江容容顺着花生的视线看向人群,那个叫萧勘的男子好像自带着发光体,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而她平庸普通,有什么理由和底气去叫他过来呢?
她这样想着勾着唇角淡淡的笑:“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而且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不熟?”花生意外的听到这个词,镜片后面的目光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修长的指尖划过似有若无笑意的唇角,他点点头站起身:“我那边有点事情,你先坐在这里。”
江容容双手捧着香槟,稍微弯了弯唇角也点了一下头。“没关系,你去忙吧。”
花生环视了一下四周,带着警告的视线,不过在看到一个人的时候,镜片闪过暗光的色泽,他离开沙发,语气很轻:“江容容,其实这个宴会你才是主角……”
江容容张大眼睛,刚想要开口问清楚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花生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大步向前,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宴会上的人越来越多,江容容坐在角落看着人来人往,女人面容精致,仪态万方,男人英挺精明,彬彬有礼,这是上层人士的生活。
现实在她跟这场宴会之间留了一个沙发的角落,让她不至于有多么尴尬自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小丑,入了一场不属于自己的盛宴。
拍拍脸,江容容傻傻的笑了笑,起身朝着洗手间走去,香槟饮料喝多了,总是需要找个地方释放出去。
“听说了吗?今天萧总裁带了一个女伴过来。”
一道纤细的女声夹杂着哗啦啦的水声从外面传进来,让江容容想要开门的手瞬间停滞住。
“我看见了那个女人。”另一道稍微带些沙哑女声轻蔑的笑出声:“外表清纯而已,总裁最近的口味倒真是越来越淡了,这种货色都有兴趣下口。”
纤细女声听完:“听你这话,看来这次的女的真的不怎么样啊。”
“这也不一定,说不准有些地方比较厉害呐,男人嘛,不都好那一口?”
两个人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这边江容容却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噗噗噗——!”
纤细女声立刻嫌恶:“谁啊?!我们赶紧出去,臭死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江容容呼出一口气从里面出来,幸亏她机智的收集了各种铃声,要不然今天要站在厕所里面听别人说自己的闲话,她也不怎么确定会不会什么时候忍不住冲出去将那两个女人打一顿,毕竟姨妈快来了。
将手机插进口袋,她扭开水龙头洗手,昏黄色的灯光将洗手台洒上一片暖色,她抬头看镜子里面的自己。
“我看起来是那种人吗?”皱着眉她伸出手戳镜子里面的自己。
“嗯,有点。”带着稍微邪气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江容容看到自己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立刻吓得转过身,惊恐:“这是女厕所!”
来人耸肩:“我知道。”
“那你还进来!”江容容真是后悔答应萧勘参加宴会,走到哪里都遇见神经病。
那人个子很高,朝自己走了两步,灯光就暗了下来,她紧贴着洗手台皱着眉看那人不断靠近。
男人长相偏向阴柔,但是眉宇间不断泄露出的戾气和狠辣,让人不敢因为这人漂亮的脸蛋忽略他野狼一般的残暴。
大手摁在洗手台上,将小人儿环住在自己的包围圈内,陆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萧勘的新宠物。
嗯,长得还算不错,这皮肤白的跟牛奶一样,不知道手感如何。
江容容瞪着眼睛,一把拍掉他摸上自己脸的手:“你再这样我叫了啊。”
陆野听完这句话咋呼的话,露出了整个晚宴第一个笑容,他笑的很开心,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这个更加好笑,蜿蜒着黑色的藤蔓妖娆的伸展,朝着夜色。
江容容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见他笑了半天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唇角抽搐:“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