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能让自己的招式霸气十足呢?”东方洛躺在床上思考着。
记得平时在校的时候,就被人说气场衰弱,霸气不足。
“唉……如何才能霸气呢?”东方洛的脑海中首先是浮现出一个肌肉男,在那里张牙舞爪的,两块硕大的胸肌很显眼的凸在那里,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浓重的男性魅力,暴起的血管像是蜿蜒的山脉,恰到好处地遍布在全身各处。
“不不不……这是爷气……”
“唉?对了,东方承那家伙放出的法术就很霸气。”他这时想起了东方承施放“火龙焱”的情形,不仅是运气和施放的动作有股霸气,就连放出的火龙也是如同真龙一般,具有一种似要直奔九天的气势。
“对呀,不如去问问他。”东方洛想着,好像是找到了希望,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东方承的房外。
“承兄?”他心情激动,手颇为用力地敲在门上。
“咚咚咚。”
“承兄?”无人应答。
“东方承?我进来咯?”
他说着便推门而进,房内空空的,东方承并不在内。
“奇怪了。”他心中疑惑,“刚刚还见他进来的,现在跑哪儿去了呢?既然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出去找找他。”
出门后没走出两步,就碰巧遇见了冷蓉。
“小冷,你之前有没有看见东方承?”
“未曾看见。”
“唉?他跑哪儿去了呢?”
“你急着寻他有何事么?”
“也不是什么急事,昨天师傅说我的法术霸气不足,我想去问问他。”
“原来是这样。”冷蓉脸上轻轻划过一丝笑意,“依我看,你所缺的不只是霸气。”
“额?难道我还缺什么?”
“你所缺的,是对于法术的感悟,比如这一次的法术,就应该有一种惊天动地的气势,也就是所谓的霸气,而之前教你的‘碎冰寒针’,则是杀手的坚韧还有决心。之前你也只是按图索翼,虽然做了不小的改动,使得威力更大,但还是缺少这么一种气质。”
“可是,法术不是学会就行了嘛?”
“自然不是如此。习武之人,自然也讲究气势,所谓精气神,若是能与招式相符合,定能提升不少。所以学招式者为下,练气正神者方为上。”
东方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现在只是练了形式,而内含在形式之后的,则需要靠你自己领悟了。”
“确实说得在理,谢谢小冷了。”东方洛鞠了一躬,“那我再去别处转转了。”
“嗯。”
虽然冷蓉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不过毕竟东方承是他的师兄,应该会有更加令师傅满意的答案,东方洛这样想着,继续去寻找东方承。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掌门盘腿坐在木质地板上,缓缓地问道。
“师尊,我……我心中尚有诸多困惑,希望能替我解答。”东方承说的有些犹豫,楼外瀑布的流水声几乎要将他的声音驱散。
“是吗?那你倒是一一说来。”
“我自是明白师尊授课,‘因材施教’,因我适合火系法术,故传我诸多这类的法术,而授予东方洛的法术与我不同,自是正常。可是,这法术,不是门内的法术吧?”
“所谓,‘无生有,有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八又六十四卦,总之数源于无,生生不息,易也’。所以说,天下万物皆系同源,本无门派之分,所谓门派,不过是后人擅自圈定的。你所想要言说之事,恐怕不止于此吧?无须再多绕圈子,但直言不妨。”
见师尊看透了自己的意图,东方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师尊所授的法术,可是系出天郢门?”
“这是从何说起呢?”
“我曾在苏桥镇的天郢门分堂,见过他们所放的‘镇妖印’,与师尊授予东方洛的法术极为相似……”
“唉……”掌门叹了口气,“你的东方洛师弟天资聪慧,领悟能力非凡,且灵力过人,故传此绝技,没想到竟还是会引起你的疑惑。”
“如此说来,师尊确是有事相瞒?”
师尊微微点头,“瞒你这么多年,也希望你能好好修炼,勿要有所挂念。没想到你一直放在心上。”
“还请师尊原谅……”
“如今你已成才,心智也已成熟,我早已想过要择日相告,不过今日告诉你也无妨。”
东方承认真地盯着掌门,生怕他临时改变主意。
“我确实曾是天郢门中人。”回想到过去,他的声音中带着感慨,“那是四十多年前,天郢门内部爆发过一次争斗。”
“这个我听易惜缘老婆婆说过,那么,你认识她?”
“嗯,我和她,还有你的父母都是天郢门的长老。不同的是,惜缘是四位护法长老之一,这,你应该已经知道。”
“我的父母?”听到这个词,东方承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他们,他们后来怎么了?”
“莫要急,听我慢慢说来。”
“当时天郢门内的另一位护法长老,被金钱、欲望、权贵迷了心智,纠集了同党,勾结了神霄派的人发起一次叛乱。而我、惜缘、还有你父母都是站在当时掌门那边的,与他们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最后实力不敌,掌门战死,而我们也被迫出逃。那时你才出生一个多月,一路上你哭闹不止,带你出逃奔波藏匿都多有不便,你母亲就对你施放假死之术,慌乱中施术过度,令你沉睡了整整二十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后来,我们被叛徒追上,一番激战后,你父母依次战死,而我也身负重伤,最后是惜缘引开了追兵,我才能侥幸捡回一条命。后来,我背着你昏倒在华清山附近,才被那位高人救下。”
东方承表情有些痛苦,“没想到,天郢门、师尊、易惜缘婆婆、还有我的父母……还曾有这么一段事情。”
“时过境迁,这些早该随岁月尘封了。”
“可是,现在的天郢门呢?难道还是那个叛徒在做掌门吗?”
“玩火者必自焚,冥冥中都有因果报应。那人继位不出三月便暴毙而亡,他的实力也随之瓦解,现在的天郢门虽然不比当年,但至少也是正义的门派。”
“看来易惜缘婆婆当初也隐瞒了不少事情。”东方承回想起在苏桥分堂与她见面的场景。
“恐怕也是不想你担心吧。”
“嗯……应是如此”东方承从回忆中醒来,“那你与易惜缘婆婆有联系吗?”
“这么多年来音讯全无,只是从你口中得知她的消息。我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掌门低下头,似乎陷入沉思中,“你,先走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师尊。”东方承感慨万千地退了出去,留下掌门一个人。
他睁开眼睛,红色的邪气不断透出来,“唉,只怕你不能全部接受……”他凝望着外面的瀑布,“也许以后,惜缘会告诉你的。”
“感觉师尊还是有所保留。”东方承站在门外沉思了片刻,“师尊若是不想提起,还是不再追问,等到以后再说吧。”
“咦!?承兄!”
东方承抬起头,正看见东方洛像是找到了宝贝一样迎上来。
“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你找我有何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