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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幻梦一场

缘起·再归神隐

睁开眼,阳光洒进来,细细碎碎的光影。

千寻今年十二岁了,她的模样有了极大的改变。

昨晚又梦见他了。那一个温柔的少年,被折磨着,被打击着……

放暑假的第一天。

“妈妈!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知道了。”

骑着自行车。风在耳边吹过。头发长长的,飘在身后。

不知不觉间,骑到了一条小路。

一个古怪的大门。

千寻走进去,感觉很熟悉,似曾相识……

走到桥上,一条白色的飞龙从天上飞过。

“小千……你怎么……”一个少女尖叫起来。

“你是……小玲……吗?“

”你还认识我!?“

”不是……我一定见过你……可是……“

小玲抓住了千寻的手,一路飞奔,还一边喃喃自语着:”如果被白先生发现就糟糕了!“

”锅炉爷爷!“小玲跑进了锅炉间,大声说:”小千回来了!“

”锅炉爷爷你好……“千寻慢慢的说。

”你还记得我?“

”我见过你,但是是在哪儿呢?“

”缘太深,糟糕了……“

”可是白先生现在这样子……“小玲说:”会伤到小千的……“

”那就去找汤婆婆!“

”啊?“

”小玲,你先带她去坊宝宝那儿,请他帮忙让汤婆婆把小千送到钱婆婆那儿……“

“小千,你……是怎么回来的?”

是吗,我来过这儿?千寻很意外,但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那么,我们走吧。“

第二章、忆归原主(这一篇以千寻的第一人称角度来写)

一个安静的木屋,美丽的夜空,熟悉的场景……

我安静地坐着,望着眼前慈祥的婆婆——钱婆婆。

那里有个安静的幽灵,他是……无脸男。

茶的味道从蒸汽里散发出来,扩散在空气里,灯光是橙色的,暖暖的感觉。茶叶在水里沉沉浮浮,恰似我的心情,飘飘荡荡……

门外的风突然大了,刮的窗户轧轧作响。

我心里突然一下子沉了……好熟悉的感觉啊……

慢慢地站起来,打开门……

门外的少年,手握一双太刀,眼睛里露出刺眼的锋芒。

桀骜不驯的笑容从他的嘴角滑出来,明如秋水的刀锋,那个少年,在刀锋反射出的光芒中非但不像魔鬼,反而,像天使一样明亮。

“走开。”

“不。”

钱婆婆的声音慢慢的从空气中,虚无飘茫的出现了:“离开这里吧,白龙……”

少年慢慢的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感觉我的脸上滑过一滴泪水,我轻轻的说:

“请离开……”

白龙略微的楞了一下。他刀锋一转,我的衣服居然被划破,一丝一丝的碎布,在空气中任风吹舞,就像孤立无援的蝴蝶……

他收回刀,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一只白色的飞龙,从夜空中飞去。

回到屋里,我换上了新的衣服。洁白的吊带衫,系着银色的蝴蝶结,换了一双靴子,也是白的。

“在很久之前,你就来过……”

钱婆婆的声音很轻,但是像重锤一样一字一句地砸在我的心上……

“他是你的男朋友……白龙。”她停顿了一下:“就算以前是,现在也不是了吧,你走后不到三个月,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很凶狠……”

原来……是这样。

我来过这里……

我认识他们,原来如此。

我会回来,原来如此。

他会听我的劝告,原来……如此

缘起·泪流入梦

回到油坊签约了工作的千寻,换上了一身新的工作服。在坊宝宝的帮助下,她签约了一个不错的工作——主管,跟白龙一样的工作。

不一样的是,她的工作量少之又少,是个不错的工作。

“你是谁啊?”她就坐在那里,蓝色的裙摆漫无边际地铺展开来,如同人鱼的尾巴,在水中漾动着晶莹而浅淡的光芒。浅卡其色的头发挣脱发卡的束缚,蓝色妖姬妖艳而又无奈地盛放。千寻转过头,她的眼睛里流露着无限的忧郁。

她眼前的女孩亲热的挽着白龙的手,脸上禁不住的喜悦,玫瑰色的脸颊,可爱的面庞。

“哦,我叫——千寻。”

“我叫幸田沙织,小名苏木。”女孩快乐的说:“白龙是我的未婚夫哦!”

“所以呢?”

千寻慢慢转过头,眼眶红红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你有了自己的幸福,有了自己的新娘,有了自己的信仰——

那么,我也,不应该来打扰你们了吧?

入夜,今晚是安静的夜晚,难得不必工作,大家都很快乐的说着话。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

让悲伤无法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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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手写上的离别

由不得我拒绝

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

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

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

木兰香遮不住伤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

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

让悲伤无法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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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手写上的离别

由不得我拒绝

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

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

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

木兰香遮不住伤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

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

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那天堂是我爱过你的地方……”

喃喃的吟唱着这首歌,眼眶里溢满泪水,穿着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衣服,慢慢的走下桥去……

都是蓝色,忧伤的颜色,气泡从身边飘走,就像这世界上的生命,飘飘忽忽,从来没有定下过……

“啊,千寻落水了……”

“千寻,千寻?”

千寻慢慢睁开眼睛,想都不想就说:“我没事。”

“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水嘛,干嘛还要去水里……”

“我只是想学游泳而已嘛,现在我如果落水了都没人救我,所以我要学游泳。”千寻慢慢的说:“落水了,他再也不会来救我了吧……”

悲伤从心里奔涌而出,携带着泪水,席卷了心灵,它决堤,奔涌为海,逆流成河。

缘起·梦里花落知多少

春天来了。

转眼之间,过了一年了。

窗外的山花开的那样的灿漫,樱花开满了啊,花架下的,不再是她,记忆中的女孩换了人吗,所以,女孩的泪水也干了吧。

一瞬间可以漠视悲剧,一霎时可以冷淡待人,突然间两个灵魂针锋相对,突兀的,就改变了性格,突兀的,就化为了黑色的扑克脸,傲然的管理神隐世界的这个油坊,似乎从来就不是拥有灿漫微笑的女孩,一直是一个美丽成熟的少女,永永远远的冷淡着,傲骨的微笑着,面对着寒风也可以下水游泳,在世人面前露出漠视一切的微笑,在角落里孤寂的抚摸内心的创伤,凄惨的露出冰冷的微笑,掩盖心中的创口,做一个冷寂的管理者。

也是,既然爱的人有爱的人,有他的幸福,那就不应该去打扰他,就应该微笑着流着泪,对他的牵挂也应该斩断,就像挥舞着菊文字冷的冲田总司,使用天然理心流狠狠地斩向敌人那样,狠狠的斩向对他的思念。

窗外的樱花啊,樱花飞舞,簌簌落下,今天的樱花,似乎也带了几分淡淡的悲伤。

抬起头来,只见樱花乱舞,粉色的八重樱,在风中的最后一段舞,于那年夏天来临之前,绚烂的淘空了所有生命,摄魂夺魄,生命最后一段的飞翔,舞得倾国倾城。

忧伤的模样,有多少泪水覆盖,才能够伪装成一个傲气的女子,摆出冷傲的模样,冷冷地睥睨众生。她就坐在那里,黑色的裙摆漫无边际地铺展开来,如同可怕的暗夜掩盖光明,在水中漾动着孤寂的光芒……

伤感的那一面被掩盖,剩下的只有无限的孤寂与冷漠……

缘起·浮生若梦

沉寂的夜晚,星光闪烁,黑色的主宰,浅浅的露出一点儿微笑的千寻,走在去锅炉房的陡峭楼梯上。

默默地拎着裙摆,长长的拖地裙啊,雪白的轻纱漫无边际的低垂着,雪白的脸上,雪白的衣裙上,溅了鲜红的血迹,让这个本应该是天使的女孩,化身为了阿修罗。

太刀在另一只手上握着,在地板上拖动,留下一条明显的血痕。

乌云密布,星空被掩盖,雨水突然降下,千寻的身上淌满了雨水,血迹被浸湿,溶在水里,把雪白的裙子染为了鲜红的嫁衣……

美丽的裙子啊,鲜血浸染的嫁衣啊,你那样的独特,在你的身上,慢慢的贴上了皮肤,像他的怀抱啊。但是是那样的冰冷啊。

浮生若梦。既然了无牵挂,可是要活下去啊。

吱呀——

拉开锅炉房的门,慢慢的吐字——

“爷爷,请给我一些水,我要去洗澡。”

“好……丝乾小姐,你确定你不先去找白先生吗?”

“不去了。”千寻的眼睛里,那样忧伤的感觉转瞬而逝。

“私下不要叫我丝乾,爷爷。我是——千寻。荻野千寻。”

“千寻……”

自从她放弃了白龙之后,就拜汤婆婆为师,成为了她第二个弟子,成了一个冷血杀手。

她不再那样幼稚,她——现在很成熟啊。

既然了无牵挂,这一辈子就只是浮萍,无根,顺水漂流,做着自己的梦啊。

她,现在,是不是也会这样,是不是也会,浮生若梦……

缘起·幻灭

孤独,站在桥上,慢慢的转身,坐在了桥墩上,冷冷的笑着,打开手上的八音盒。

一个美丽的童话啊,忧伤的模样,泪水滴落在了水晶的女孩脸上,夕阳洒在这里,忧郁的在她身上,剪除忧郁的剪影,透亮的水晶啊,滴落在水晶女孩的脸上的泪水啊,反射出的光啊,在心湖里砸出了一圈圈的涟漪,哑哑的笑声,哭泣的面庞啊,又有谁明白啊……

夕阳西下,收走最后一丝光芒……

八音盒里的钟,独特的在水晶女孩身边,孤独的走动——

嚓,嚓,嚓——

站起来,桥下水满,转身,刚刚哭泣过的女孩凝视开过的电车,慢慢的露出一丝笑容。

面对着水面,望着水面的涟漪,温柔的唱起了歌曲——

千寻此时那样伤感啊,她的声音宛如天籁,砸在空气里,温柔的泛起涟漪,传进每个人了耳中……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背后。

是她,是她。

是沙织。她慢慢地伸出手了,她微笑着,受伤透明的丝线缠绕在了千寻的身上,千寻的眼神突然呆滞了,她机械的把水晶八音盒扔下了,一霎时,水晶碎裂,与此同时,她翻过了桥墩,落入了水中……

是吧,一霎时,水晶破裂,只留下一地碎片。

时间被打碎,只留下一地碎片,一地忧伤的碎片,一地——

从来就是念念不忘记忆的碎片。

缘起·最后一丝温柔

“丝乾小姐,丝乾小姐……”

谁?

“丝乾,丝乾……”

没有他,一定没有。

呵呵呵呵,很讽刺啊。

“不要吵了,”我慢慢的说,吐字很清晰:“都走开吧。”

我知道这里,只是我的房间。

衣服是湿的,我又一次落水了。

站起来,望向窗外——

我知道是谁救了我的。

天之御中主神。

他是掌管一切的。我被他救了起来。

他告诉了我很多,并且告诉我我能够——

变成魔鬼。

不过,只是魔王之女,只能幻化出一双魔鬼的翅膀。

我可以依靠这个能力了。

我慢慢地站起来,换了一身衣服,走出去,

”丝乾小姐啊,这些都是今天的文件……“

”知道了。“我随手拿起来,扔到了桌面上,坐下去,冷冷的抓起了笔,俯下身去。

一张一张的文件,呵呵,真是无聊啊。

”好了。我去巡视了。“

我走出门去,看见了白龙。

呵呵呵,我走过去,冷飕飕的说:“不见,最后一丝温柔。”

风吹过他的脸,我看见的是他的脸上惊愕的表情。

我知道他是去找苏木了,我也知道汤婆婆过去几天要离开,我——要帮她接管油坊。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啊,呵呵。

就是这样——你们的婚礼前,我会让你杀死我。

缘起·风花雪月

月啊,轻轻朗朗的挂着,幽幽的吟唱,光芒浅浅的撒着,在泛着银光的河川上啊,撒上一层破碎的银光。

夜半。

月啊,你就这样冷傲的挂在天上啊,轻轻散散的撒着自己的光辉,漠视这场悲剧么……

门轻轻打开了。她的脸上又可怕的溅满了血液,她被他搀扶着进了屋子,她的脸上挂着冷傲的微笑。

“丝乾,为什么这么拼,明明重伤他就可以了……”他把她放下。

“呵呵呵,那里可能吗,嘶——”她突然捂住了头,放下手,都是血。

“嘛,我自己包扎就好了,我没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白龙。”强作欢颜。

“哦。”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躺下来,月啊,就这样洒在他帅气沾满血迹【划掉】的脸上……

“呐,谁都不要记得好吗……”门啊,又打开了。门外的女孩,不就是沙织么,她指尖透明的丝线,牵扯着的是命运啊。

“谁都不要记得,忘记吧,忘记千寻,忘记小玲,忘记丝乾——只记得我,就好……”

抚摸着他的脸,喃喃的说:“就让我,再自私一回……对不起,丝乾,我骗了你,我不是他的未婚妻;对不起,荻野千寻,我冒充了你,我不是你……

这辈子就是如此,浮生若梦,风花雪月,情懂以后,还以为可以生死相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风雨同舟不离不弃,到头来原来是一场空话,孤独终老,这世上什么都不能信,但是——白龙——不论你骗我什么,我都信你。

——by荻野千寻

寻觅,散去,我才看见我自己,像紫藤花,越想逞强去开朗,笑声却越哑。不能说的秘密,快乐可否继续。不忘旧情话。怀疑我是不是站在原地啊,以为还能会得到过去,却发现你离我而去啊,像那朵美丽的白色玫瑰啊,变成了蓝色妖姬……神秘的女孩啊,你从无暇化为神秘,为什么……是,我吗?

——by白龙

我没有任何东西,我只有你,但是——连你都要离我而去了吗!?不可以,我要把你拴在怀里。即使——要背叛全世界,我都要你。

——by幸田沙织

嘛,这世界啊,我还以为有全世界哦,可是呢,我才明白,迎风心事日升夜长,什么都是骗我的。我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没有关心,我有的只是浓稠的恨意,填满我的心,当刀刺入你的心,我的恨意全部流去,留下了空空的心思,不再感觉我恨你,我才明白这不是恨啊,这是——爱。

——by白龙

缘起·死神之梦

突然睁开眼睛这个世界太可怕身上的血迹凝固了“多说无益。”突然有人对我冷冷的说:“丝乾。你玩够了吗!?”

“琥珀,不要闹,从你的爸爸身边走开啦,”一个陌生的女人。“琥珀川,过来,这是魔王之女——丝乾雪莉。”

“琥珀川?”我很好奇,那样熟悉的名字啊。

“雪莉,过来,嘛,这是琥珀川——”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子,这个女人身上有我熟悉的气味啊,我伸手去,轻轻地嚷了一声——“妈妈。”

“呐,女儿乖,”紫衣女人笑了,说:“对,琥珀川,赈早见,琥珀主。”

“琥珀主,”我在嘴里重复了一遍,说:“你叫,赈早见琥珀主?”

“对,赈早见,琥珀主。”眼前的男孩,多熟悉啊,是……谁呢?

“女儿又不记得妈妈了,”紫衣女人轻轻地说。

她身上的衣服好华丽啊,头上黑色的纱,抹胸的一条长长的浅紫色裙子,身上披着紫罗兰色的纱衣,腰间绑着深紫色的腰带,裙子上从膝盖处破开,露出内里的一条黑色的及地长裙。

“王后,公主该走了。”

“呐,雪莉要乖乖听姨母的话,妈妈不陪你去海王殿了,以后——妈妈会去看你的。”紫色衣服的女人蹲下来,抚摸着我的头,轻轻地说。

“妈妈,我为什么要去海王殿?”

“作为魔王之女,是一定要去那儿的,要去拜访海王之女,然后跟她结为伙伴啊。雪莉乖,以后——”我的“母亲”对我说:“琥珀会保护你。”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是谁?

“雪莉是死神啊,不论怎样都是死神。”

“呐,雪莉跟我念”?????????????????????????????...。“”

“啊”

大汗淋漓,原来只是梦。

受伤的地方都包扎好了,是——他吗?

“?????????????????????????????...。”我喃喃的念着,突兀的,手上出现了光芒,可怕的符咒,最终出现了——

点缀着各色花纹,悬挂着骷髅头,还沾着血迹,让人闻风丧胆的死神镰刀啊……

身上突然出现了一身深紫色的衣服,就像梦见的“母亲”一样的衣服啊,这么是不是说明,我——是死神了呢?

那么,就让我们——

一起去死吧。

缘起·花开流年

这是一个可怕的消息。

不过确实不错。

“那么,你去吧。”

“丝乾要记住,如果出了什么事要镇定啊。”

“知道,婆婆。”

夜,来了。

灯火通明。

“叫我什么事。”少女站在了桌前。

“不是婆婆叫你。是——”坊宝宝说。

“是,我叫你。”椅子转回来,一把死神镰刀,一身紫色,熟悉又陌生的面庞——

“丝乾。”纱织惊讶的叫了起来,她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气质——

“这是你的暗杀目标,给你三天,三天之内。必须杀了她,然后是你们的婚礼……”

脸上露出戏剧性的微笑。冰冷的笑容。

一只黑色蝴蝶,从她的冰冷如玉的手中翩翩飞来,停在手中,并上翅子,化作了一张照片。

“叫白龙杀了她。她叫——”

荻野千寻。

缘起·有生之年:

风吹的甜蜜,摇摇曳曳的身影。

拉开梳妆盒的暗格,取出一个鎏金白玉盒,掀开,一抹红色,夹杂药香,迎面而来。

打开胭脂盒,把这红色的药粉撒进胭脂里,拔下银簪,慢慢搅动着,脸上露出一点点微笑,伴随着苦楚,伴随着心酸,冰凉的手指把簪子拔起来——

银簪发黑,胭脂里混合的东西,有毒。

“鹤,顶,红。”

多美的名字,呵呵,就像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亡国女人,都那么美丽,那样温柔,那样致命。

温柔刀,刀刀致命。

指尖染上了一抹胭脂,狠狠地抹上了一个暗杀对象的嘴唇——

独自走开,回到房间,只过了一个小时,就从监听器里听见了那人吐血的声音——

一小时,刚刚好。唇边露出戏剧性的微笑,就像会死的不是她丝乾一样。

透明的丝线缠绕在指尖,另一端缠在她魂牵梦萦的少年身上——

白龙。

控制你是逼不得已,我要让丝乾尝尝——

心痛的滋味。

那年夏天,她是怎样把你从我身边夺走的,我身上的苦楚,要加倍的讨回来。

幸田纱织一点都不善良。她有的是可有可无的美丽,还有心底可怕的伤口。

呵呵,我幸田纱织,从来就没有什么牵挂了吧——

除了你。

我的未婚夫,白龙。

缘起·有生之年

雨下大了。

打开梳妆盒,取出里面致命的唇红,艳红的胭脂,还有那些各式各样的化妆之物——

慢慢的擦上胭脂,画眉,换好了落樱和服,最后擦上了唇红——

如血的颜色。

关门前,抬眸留恋的望向梳妆镜——

好一个可人儿。

凝视着远处的雨点,砸在平静的湖面上。

佳人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所以这世上的东西啊……

走在铺满了樱花落花的树林,对面是清澈见底的湖泊——

它叫死神之湖。

这是个湛蓝的湖,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样的美丽,闪烁着碎落的金色光芒。

“去死吧。”

到划破空气,刺穿她的腹部。

喏,这就是杀手。

不过,我没死在你手上真是太好了。

在你杀死我的前一秒,唇红里混合的鹤顶红就发作了。

冷酷。、

丝乾往前走了两步。

转身,花瓣飞舞。

“你好,搭档。”

“你是荻野千寻——”

“呐,五岁那年我落入琥珀川是你救的我。

十岁那年我误入神隐,也是你救的我。

可是现在,我十二岁,也是你杀了我。

你说对吗,赈早见琥珀主?”

樱碎成泥。

当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假象,但是我还是相信你是真实——

水。

都是水。

落入湖泊的我,眼泪流出来了?

不是说伤心的时候把头抬起来,眼泪就会留到心里面去吗?

为什么我的泪水既没有流进心里,也没有溶在水中呢?

灵魂与肉体分离了——

是他,他把我的身体抱住了。

他离开了。呵呵……

好冷啊,死神原来也会死吗?

身边的水是粉色的呢。

是我的血液染红的吧?

真是可惜了呢,这这一湖清澈的水……

缘起·不能幸免:

这个地方很阴暗。

打开门了以后,一双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

“你醒了。”

“你是谁。”

她记得自己掉进了湖里。

“这里是冥府——你从死神之湖来的吧——”

“恩。”

“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

……

我用梦中的名字,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毕竟这世上已经没有荻野千寻,有的只有丝乾。

”我叫,丝乾雪莉。“

”安啦,你还没到死的时候,千寻。“这双血色眼睛的主人终于划着了火柴。

那是一个女孩,拥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

”我喜欢千寻,千寻是一个好女孩。我呢,我叫——影,影子的影。“

女孩慢慢的说道。

”影是个好女孩。“

”呐呐,我是你认识的人的妹妹哦。我的哥哥叫做——无脸男。“

”无脸男。“

那个温柔的妖怪,吗?

”是啊,你哥哥很温和。“

”我以后叫你——千寻姐姐好啦!“

”真是一个天真的女孩。“千寻慢慢的说。

就像自己以前一样。

缘起·不住流年

”呐呐,千寻是谁杀死的啊,千寻姐姐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白龙吗,呵呵、

”白龙,赈早见琥珀主。“

”才不是!他是中了傀儡术啊,“影一瞬间激动起来。

”那,是谁呢?“是谁要害我呢?

”她叫——幸田纱织。“

她吗?

怎么可能。

她就是一个洋娃娃。

”她是傀儡术世家的女人啊!而且她也已经有13岁了啊!“

”15岁。“

今年我15岁。

那么,有什么大不了。

”随她的便,能为了他杀人也是真够伟大的,呵呵。“

”姐姐,我送你出去要不要——“

唉?

能够出去吗?

那也不错。

”影能把我带出去吗?“

”对啊。“

”那好,你就送我出去吧。“

灵魂一点一点的凝聚起来了,于是露出一点点的微笑——

”谢谢影——影,为什么你变为了透明?“

”呐,没关系——

哥哥说,千寻是个温柔的女孩。

哥哥说,毕竟错过就是错过,那就应该放手。如果放手了,那道伤口就会一次一次疼痛。一直到心碎裂为止。如果不想心碎,就努力去争取——

即使是会错过都好,毕竟努力过。

再见,温柔的姐姐——”

任凭她在眼前一点一点散去,却也在触碰不到。

回到躯体去,替她活下去。

离开,然后离开。

缘起·轮回时间

我叫白龙

我的未婚妻叫做荻野千寻。她的另一个名字叫幸田纱织。

可是,她是假的。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默默地站在小玲的房门外。

丝乾死了。、

她是真正的千寻。

我不相信。

是我亲手杀了她吗?应该是吧。

我不相信。

她是死神。汤婆婆告诉我,她是万念俱灰而陨落的神灵。

她是魔王之女。

她是死神啊,怎么会死了呢?

纵然如何都一样,她真的死了……

是我杀了她。

“是你,亲手杀了她。”

小玲的眼睛里全部都是怨恨。

她破天荒地的大骂了我一通,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

“她为了找你,都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我,真的做错了!

缘起·花开流年

丝乾……

我怎么能狠下心杀死你呢?

你是我的拍档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啊,你是我最爱的人啊……

我,最爱的人?

不是纱织吗?她是千寻啊,可是……

“难道丝乾不是千寻吗!?”

小玲是这么骂我的。

她是千寻吗?可是她没有千寻的那双栗色眼瞳啊!她的眼睛是金色的。

“你不知道吗?死神的眼睛是金色的啊!她明明就是千寻。只是眼睛变色了你就认不出来了吗?“

汤婆婆也这么骂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没有后悔药。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躺在水晶棺材里。

婚纱是小玲做的,材料是汤婆婆和钱婆婆的。

在水晶棺材中,宛若天使。

我爱上了一个天使的缺点。

那就是她的笑容。

那不是一个杀手该有的微笑,太甜蜜,太纯真。

“赈早见琥珀主,你在哭吗?”

转身,望向未盖上棺盖的棺椁——

她坐了起来,用一双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我。

缘续·青翠淡香甜

一阵烟尘。

黑色的沙子,撒了一地。

一块眼熟的龙鳞,躺在棺椁中间。

那是白龙的鳞片,他与千寻的约定。

现在那洁白的鳞片,被泪水浸出了一层结晶,洁白的就像透明的琉璃。

突然,一阵心痛。

手中的鳞片,突然碎裂——

只留下了一些白色的粉末,一颗碎裂的心,一个愣在原地的少年。

棺椁里的女孩离开了,留下一的的烟尘。

缘续·往事已成空

魔界已是清秋。

落叶多得很,一袭白袍被风吹得像无助的树叶。

金色的眼睛,冷静的目光。

“公主……”

“什么事”

“您,是回海界的时候了……”

是嘛,那么快,可是我不想回去,那里有他。

逍遥花外听雪柳下行舟,朱阑倚翠袖。

我讨厌海界,那里都是水,我也没有自由。

不知什么时候,我就不爱他了。

或许这样更好,因为我希望他和她能快乐幸福。

再见,荻野千寻。

你好,丝乾雪莉。

——————————————海界——————————————————

“哎呀,是千寻啊!你来了!”

我的小姨,海界的王后。

“我叫——丝乾雪莉。”

春雨一夜连晓

栈外柳陌上蒿野渡吹箫

春水秋山为鞘

盈盈笑把恩仇了舟放五湖心自烧

棹歌去水迢迢

谁愿改一身骄傲看岭上云长云消

几曾骑马倚斜桥何处满楼红袖招

似梦还真心头绕抬头明月相照

原来堪一笑

万丈红尘心不死怎唱清风逍遥调

自将美酒对江天倾倒

一番洗今朝

夜歌豪乘年少

缘续·怎唱清风逍遥调

“叮铃——”

风铃声飘飘忽忽,打断了丝乾的箫声。

“丝乾,我的三儿子找到了哦,你要见见他吗?”

有意思啊,我只听过赈早见多摩主,还有赈早见淀川主,这是海界的大王子和二公主,那么——

三王子是谁?

等等,找到?

那么说也没有错,因为多摩主和淀川主也无一例外是找回来的,他们都在宫外长大,这是海界不成文的规矩。

“小姨,我就来。”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小的儿子,他叫——”丝乾的小姨也就是海后宝洋,笑着介绍道。

“赈早见琥珀主。”

“丝乾,我们又见面了。”

缘续·楚天赏清秋

“丝乾……”

你来干什么?

来打扰我的生活吗?抱歉,你已经在我的心里消失了。

“宝洋阿姨,我……回去了。”

脚踝的缎带上系着一对铃铛,这条缎带的名字叫岚,铃铛的名字叫——

五更噬魂铃。

它的功效被我狠心的封印了,它的铃声现在没有一点儿用处,算是清脆动听吧。

蜷在角落的我就像一只猫,真的很弱小。

我的弱点就在割舍不下吗?

“母亲,丝乾在房间里一直不出来……”

多摩主皱着眉头说道,他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

“哥哥不要急,丝乾在我刚来时也是这样,或许慢慢就好了吧?”淀川主在旁边搭腔。丝乾是个内心很软的女孩子,她渴望着关爱,淀川主无疑是和她一样的女孩了。丝乾在8岁那年12岁的自己回到了这里,那是一个夏天。

丝乾很乖,这是所有人对她的评价,但是她其实是孤独的。

就像我小时候一样。

“叮铃~”

“我没事,我们走吧。”

既然如此,坦然接受吧。

小姨宝洋是外公的养女,她的原名叫欧丽思,是在战争中迷失的孩子。

但是我很爱她,她对我不逊于母亲。所以我应该对她好。

就是如此。

似是一世浮沉,傲视一笑,原是似梦一场,楚天赏清秋。

缘续:琅琊金羽

破晓。

“报——不好了,饕餮杀上了这里——”

三天之前,洪荒四兽分别向神、魔、海、影四界。

而我的父母,葬身在洪荒四兽之中的饕餮腹中。

我的心上人,叫做丝乾雪莉。

我的哥哥,皱着眉头说——

“雪莉!你还不快走——”

“不走。”她微笑着说,但是很固执。为什么?

“丝乾……”

“你住嘴!你没有资格劝我——”她狠狠的打断了我的话:“我如今不是为了保护四界,而是为了他——”

我的哥哥!

转身,她回到卧室。

出来之后,她长发撒银枪,雕领戎装。

“我现在,叫做枯叶。丝乾雪莉,暂时消失了。”

她转身,手持银枪,冲入茫茫夜色。

终于,门外传来一声呐喊。

“报——饕餮被枯叶杀死了。”

“真的吗?”

“可是,枯叶……阵亡了。”

什么?

她死了?

她才刚活过来啊!

“我不相信!”

我宁愿相信自己死了,也不会相信她死了!

缘续·大地黄昏

“琥珀……”

我睁开了眼,我的姐姐。

竹林漫上黄昏。

“她死了?”我不相信!

那么,有办法挽回吗?

“有。”姐姐说,“在丝乾去过的一个国家,叫做中国,那里有一个男孩,他叫邓轩。你去找他,或许能挽回。”

“好……”

今夜就是出发的日子!

——————中国——————

“你叫邓轩吗?”

眼前的男孩,有着一张平凡的脸。

“我叫邓轩。”

“那你帮我可以吗?”

“你是日本人。”

“不是人。是神。我是来找你帮我复活我的妻子的。”

“妻子?”

“丝乾雪莉。”

“是她。那么,你就是赈早见琥珀主了?”

“是……”

“好吧……她帮过我。但是,你要记住,要她复活,就要一命抵一命。你,愿意吗?”

“好。我愿意。”

“那么……开始吧。”

“Begin,agodofdeath。Heiswillingtosacrificehisownlife,inreturnforhersoul。”(开始吧,死神。他愿意祭献自己的生命,换回她的灵魂。)

我睁眼,面前的是她。

对啊,她是死神啊!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地说。

“我来带你回去,雪莉。”

“不,你回去吧,琥珀。”她的眼睛微微闭上,露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我是死神,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海界的三王子,你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走啊!”

“不要。我要陪着你。”

“不,回去吧。琥珀!”突然,她的眼睛突然瞪大,回过头去,背对着我大喊:“惨了!云隐不详,回去,邓轩有危险,走啊!如果现在不回去,你就永远回不去了!走啊!”

“不要啊——”

“啊——”

“好痛……”邓轩捂着自己的手臂,那里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液蔓延,从指缝中一滴滴流出来,地板上,一片猩红。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伤我?莫诗!?”

眼前一个精致的女孩,美丽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邓轩,眼里的泪水流了出来……

“不,要。”莫诗突然机械而努力的说,“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

“傀儡术!沙织——”

为什么!

他们是无辜的!

你有什么资格伤害他们!?

“幸田沙织,你给我出来!”我大声的喊,想起了自己亲手把刀通入丝乾的腹部,心里一阵抽搐,好痛——

丝乾……我好痛,你的心是不是也在痛,不要,我不要你心痛……

“啊——”

好痛。琥珀的心在痛!

怎么回事?

我要去看他!

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琥珀——”

“丝乾,你醒了?”

“琥珀呢?”

“在中国。”

“我要去找他!”

等我,等我,你不能死啊!

你不能死。

你不能死……

缘续·夜蝶翱翔

“琥珀!”

“嗯?”房中,琥珀胸口刺着一把尖刀,鲜血,不断的往外蔓延。而发出这个声音的,是一个穿着纱衣,浑身是鲜血的女孩。

“邓轩!”丝乾大喊了一声,又转头,“莫诗!”

“你是谁?”

“我叫,无水。”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死琥珀!?”

“我说过,我是无水。他,”无水瞥向琥珀,说:“是我恨的人的未婚夫。”

“那个人叫做幸田沙织?”

“是。”

“可是……”眼泪涌出,丝乾哽咽地说:“他……是我的……心上人……啊……”

“是嘛?那你是敌人的敌人了?”无水咧开嘴,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嘛。”

“他不是沙织的未婚夫了……”丝乾站起来,慢慢的说:“他是,我的丈夫。他叫做,赈早见琥珀主。”

“是嘛?他死了。”

“不,我不让他死。”丝乾固执的说。

“呵呵。”无水笑起来。

“他不可能死。”无水说道。

“什么?”

“他是暂时昏迷,毕竟是海族,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不过,这个人类就说不定了。”无水冷冷的说:“人类,失血过多可是会死的。”

“邓轩!”

“丝乾……求求你,救救他……”

“莫诗……”

拜托了,莫诗。

“那么,你敢不敢跟我立下一个约定。”

“什么约定?只要能救他,我愿意。”

“答应我,吻他,但是,以后你们会忘记彼此,你,敢吗?”

“只要他活下来,失去记忆又怕什么。反正,有缘总会再见。”

“莫诗,走吧。”丝乾努力的笑出来,眼泪却止不住流下来。

“好。”

——————————三年后——————————————

“琥珀醒了!”

“太好了。琥珀……”

“丝乾一直记挂着你。”

“嗯,我醒了。”琥珀环顾四周,问:“丝乾?她……是谁?”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

总会记起来的。

就像是莫诗和邓轩,又相见了一样——

“这位小姐,你很眼熟啊!”邓轩

“对。你也很眼熟。”莫诗。

“那么,我可以喜欢你吗?”邓轩。

“不用。因为刚刚,我也喜欢上你了。”莫诗。

缘续·胭脂无水

“母亲,我回来了。”

魔界的冬天太冷了,雪山之后是另一座雪山,好冷……

魔界死伤不多,母亲和父亲没有死。

“无水。”

“她是无水?”

眼前是一个和顺的女孩。“没错。”

“为什么?”

“海神的孩子,血液能与天莲蕊有相同的功效。”

“什么?”

“胭脂无水,”无水笑了:“能让人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其要带给他啊。”

“……”

“没关系。去吧。”

为了他。

那就能原谅。

缘续·神隐一游

“过来……”

“干什么?”

“这里是神隐……”

“你是谁?”

“我叫……”沉思,最后眼含泪水笑着说:“我叫,荻野千寻”

“我记得你!”

是吗?你居然能记住我?

真是神奇啊!

“走吧”微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

“嗯”乖乖的跟上,伸手:”千寻不要哭……“

”我不哭,白龙要好好的。“

神隐世界是深冬,一片萧条,满世界都是雪花。

“好漂亮啊!千寻,快点过来啊!你看,这里有列车哎“

”恩恩。“

”哇,好多吃的……“

”不能吃!吃下去会变成猪的!0。0“

”好耳熟的话啊……“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哎?这里有一片河……“

”啊,天要黑了……“

”我的身体怎么变透明了?“好恐怖!

”把这个吃下去……“

”不要,会变成猪的!“

”没关系,吃下去不会变成猪的……“

”真的啊!“

”呵————“

————过了很久————

”走吧,你要离开了。“

”可是……“

”走吧,记住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哦!“

————好耳熟啊!

”这一切你都经历过。“

”什么?“

”这是你的记忆……“

”啊——“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呵呵……“

”你是,谁?“

”帮你的人。“

”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迤枭“

“千寻……”

“干什么?”

“琥珀回来了,他记起了全部啊!”

“真的?”

“嗯……”

你爱的是他不是我,所以我可放开!

“飒————”

月光撒进了天台,透过白色接近透明纱窗帘,在窗边人的脸上铺着,勾勒出他的脸庞——

琥珀主。

“吱呀——”

门开了。

“丝乾……”

“嗯?”

“我,我有话对你说!”异口同声。

“哎!?你先说?”二人又一次异口同声,两个人的脸抹上一层红晕。

“哎,”琥珀主鼓起勇气,抓住了面前女孩的手,大声说:

“哎,我喜欢你啊!”

“咦?”

“很荒唐对不对,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哎!”

一个吻落在唇上,面前的女孩红着脸说:

“不荒唐,我也喜欢你。”

缘续·何必怨洛阳

“恭喜~”【哟瞧我这销魂的波浪线w

“嗯……”

今天我们的琥珀和千寻结婚~【妈的你这么销魂你爸妈造吗

不闹进入正题

【此乃有节操的正文】

“为什么?”

满脸都是愤怒,眼里深深的仇恨,告诉所有人他憎恨这一切!

“为什么?”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吗?

为什么要娶她?

为什么……

为什么……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不要想得到!”

透明的丝线缠绕在指尖,从丝乾的身上穿透……

————夜半————

突然一双无神的金色眼睛睁开了。

一把刀从手上幻化出来,慢慢的刺进了枕边人的腹部……

“丝乾……”

“干什么?”

她看见自己在他的眼中那样残忍,扭曲鄙夷。

“喂,我,我喜欢你啊……”

一次又一次一次重复。

“可是我不喜欢你。”

“是嘛?”

“还不死啊……”无神的眼睛凝视眼前的人,说:“

真该死。”

刀抽出来了。

“刷……”

又一刀。

“我爱你啊……”

“?”

“我爱你啊……我不管你爱不爱我,但是你要记住我爱你啊……”

“什么?”

“我是赈早见琥珀主,你叫荻野千寻,你是我的妻子!”

“什么?”

“我叫赈早见琥珀主,你是荻野千寻,我爱你啊,你是我妻子啊!”

“啊————”

“嗯,想起来了。那么,我不怕了。”

很冷啊……

“呜…………”

眼泪从金色的眼瞳中流了出来。

不要怪我狠心,我今年19岁,我十五岁那年,你也是这样洞穿我的身体的……

可是,为什么我止不住眼泪了?

“幸田沙织——”

“嗯,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控制我?”

“可是,我得不到的,你也不用想得到了。”

“我是荻野千寻。

我是赈早见琥珀主的妻子。

你是幸田沙织,

你的命数不在他的身上。”

————

我是赈早见琥珀主。

我爱的是荻野千寻。

就算是她杀死的我,

那也没关系。

我爱你,

雪莉。

不,千寻。

缘定·一袖月光

她死了。

死在神隐就像西伯利亚的那个地方——

白色炼狱。

琥珀毕竟是神之子,没死,但是不得不说他命大,那天冥王居然认出他是不该陨落的神之星,大惊失色的把他送回了海界,不然他早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沙沙……”

海界的树木百年不遇地掉起了叶子。

是因为——她吗?

应该吧。作为一个死神居然这么没面子的死在了白色炼狱。

补充一句,冻死的。

明天是一场舞会,真是的,西装三件套穿的他又痛又痒,还不如狩衣舒服。

不过,会有某些不愉快的事发生……

呵呵,真是的,不过,告诉他就没意思了呢……

缘定·忽如一夜春风来

沾衣云霜薄衫去。

“谢谢……”

强作欢颜笑的脸都僵了,幸田家排场真大。

“你能……陪我跳一支舞吗?”

是幸田沙织,她一身金光闪闪,却丝毫不失美丽,不像其他贵夫人一样臃肿俗气,这让琥珀不由的起了些好感,略微一点头。

成功了。

慢慢的旋转起来,跳得真好。

“哎,你……你很漂亮啊……”

“谢谢夸奖,”

突然一阵喧闹。

“赈早见琥珀主,你玩的开心吗?”

等等,这熟悉的声音?

抬眼望去——

那人一袭白色交领长袍,银白色内衫,窄而小的雪白袖子裹在腕上,纤纤细指不符合模样却符合气质的握着镶着骷髅的死神镰刀,末端吊着镶有死神之泪的红色流苏,金色眸子忽而隐没在眼睑中,雪白长发在风中飞舞。

“丝,丝,丝、丝乾……”

没错他被吓了一跳。并且重复了很多次“丝”。

“没错就是我,我才回冥界多少天啊,你就捞到一个小妾,混得不错啊!”

对啊,忘记了魔族王后是冥王的亲妹妹了,回舅舅家坐坐也是情理之中啊!

“可是,你……”

“不错不错,是苏木啊!没想到你还是成功了恭喜恭喜,”丝乾带着讽刺的声音,尖锐的在半空中漂浮着:“那么我输了,随便你怎样,顶多这个人我不要了!反正背叛者也不值得被我爱。”

明明说的绝情,但是心里闷闷的,就像悲伤即将决堤。

“可是你是我的妻子,她……”

“我是你的妻子了。”

“哎?”

“呵呵,在这种场合跳舞可是夫妻才干的事情啊!喂,你不是不知道吧?喜欢穿白色狩衣的海界三王子!”

海界三王子!

陌生的称呼!这对琥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可是……”

“拜拜,但愿你不要来打搅我。”丝乾潇洒的一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等等……”琥珀把沙织的手一甩,奋起直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进入魔界之门,渐行渐远。

————————————魔界————————————

“呵,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为什么不?他是动了情的。”

“我说你啊,这么莽撞……”

“闭嘴迤枭!你还没资格过问我的事!”皱皱眉,眼神刮过去。

迤枭心里一阵寒,一下字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愧是冥界和魔界的少当家,小小年纪就练出了一身傲气,这桀骜不驯的气质跟王后如出一辙。

迤枭马上正经起来,说:“公主,你什么时候回海宫?”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无误。

“啧,烦人!”

她不想看见赈早见琥珀主,因为有背叛就有厌恶。

“什么时候他来求我,就回去。”

太苛刻了吧!公主!迤枭心里暗暗叫苦,为驸马担心着,都不知道驸马是怎么在公主的苛刻下活下来的。

“石桥细雨,画舫里,伊人谁依

研磨粉底,执笔手,勾勒眉宇

琴声转起,离魂夜,花落满地

追忆,沾衣云霜薄衫去

似醉意,看,琅琊金羽

音律起,夜莺,初啼

丹青笔,挥毫写意绕指,柔肠却,韶华去

是前世曾痴迷,还是你今生无法忘记

秦淮河夜雨纠缠水滴,谁吹长笛

是前世欠你的爱意,化作今生情思记忆

金陵城灯火萧瑟秋意,青丝换霜雨

夜风吹雨,画舫里,伊人何去

玉琴横笛,绘一曲,鸳鸯连理

焚花断玉,离别夜,横笛响起

追忆,执手翻云覆雨

已醉去,晃,月夜轻骑

桃花溪,与卿,别离

丹青笔,泼墨山河绕指,柔肠却,人离去

是前世曾缘惜,知道你今生无法忘记

秦淮河落霜凄凉水滴,风雪夜骤雨

是前世恨你的点滴,化作今生怨你归去

金陵城城墙斑驳记忆,碾碎回忆

是爱你是恨你,是看不到你的泪滴

金陵城风雨飘散回忆,湮没花雨”

缘定·柔肠却人离去

看着自家公主沉默着坐在椅子上埋着头就知道她在干什么的迤枭勉强的笑了一下告退,一走出门,就猛地栽倒下去——

糟糕,不行了呢,还是撑不到明天了吗?

回想起以前魔王对自己说的话:

“你是迤枭家族的次子,按理说你活不过20岁。不过……如果你能照顾好我的女儿,我就能让你活久一点。”

今天是20岁的生日,没错,是今天。

让你失望了呢,魔王陛下。

我还是让公主伤心了,所以我活不过今晚了吧。

“公主。”

“?”

“我可能活不过今晚了,我想……再见一下无水……”

“无水?”

“是,是她。无水。”

“无水……原来是想救你……”

“迤枭!”

“无水……”

“我来救你了……”

“可是晚了呢……”

他的阳寿已尽,真的没法维持下去了……

如果早一点,早一点无水能回来,他就可能不会死了……

泼墨山河绕指,柔肠却,人离去。

前世错过的灵魂,今生再一次错过。

是前世曾缘惜,

知道你今生无法忘记,

是前世恨你的点滴,

化作今生怨你归去

金陵城城墙斑驳记忆,碾碎回忆;

是爱你是恨你,是看不到你的泪滴

是前世欠你的爱意,化作今生情思记忆

灯火萧瑟秋意,青丝换霜雨

风雨飘散回忆,湮没花雨

是前世曾痴迷,还是你今生无法忘记?

他的前世叫枯叶,原名叫晨凉。

她的前世叫白马,原名叫木叶。

他们错过了一次,两次。

这次,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错过,他叫晨凉,她叫木叶。

第二次错过,是三百年之后,那时,他叫枯叶,她叫白马。

第三次错过,是现在,这时他叫名臣·迤枭,这时她叫胭脂·无水。

缘定·狭路相逢

“沙沙……”

眼看着自己慢慢地嗜睡起来,居然没有一丝惊慌的丝乾也是太镇定,全部过程是这样的:

睡觉→起床→见客→检查。

“没搞错吧?”

“没搞错,淡定,丝乾公主,但愿您能保住这个孩子。”

等等!怎么了等等让我们理一下……

首先,丝乾怀孕了。

其次,这是琥珀的孩子。

再者,2个月不多不少刚刚好。

等等,这消息真劲爆。

“可恶!”

某处,得到这个消息的女子攥紧了杯子。

“呵呵,”沙织笑着说:“我不会让他出世的,丝乾。”

——冥界——

“喂,你在打他的主意?”

“哼,又怎样!”

“那么,那么久的帐,也该算算了。”

接下来,是一场巨大的好戏:

丝乾VS沙织

缘定·血染白袍

“算总账!?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沙织冷冷的说,眼色一变,手中白雾渐渐霜凝。

“为什么没有这本事!”丝乾尖刻地说,周围黑雾聚集在手上,逐渐成型……

沙织手中白雾散去,寒气四散,赫然一把武士军刀,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丝乾的却截然不同了,黑雾一点点成型,赫然是那把镶着骷髅、花纹繁丽的死神镰刀。

刀锋一转,军刀脱手,伴随着破风的声音,直直往丝乾面前刺去,丝乾却淡然的一转身,淡定的转到了沙织的身后,死神镰刀一砍,却惊愕的发现那是一个木偶,真正的主人,正站在她的身后,刀锋直刺向她的咽喉,丝乾匆慌的闪身,心下感到有傀儡术真的有很大优势,却冷不防一把尖刀刺向她的臂膀,硬生生划破她的肩膀,血溅得满地都是,白色的袍子被染的赤色。

“公主!”

该来的到底要来的,真是讽刺,忘记了这是在冥界了!

“唰——”

沙织的身影消失在冥界。

“咳——”

地上的这一摊,是我呕出来的血吗!?

真是的,还是被寒气伤到了。

这个孩子是我和他的唯一联系,我不得不保全他

所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他活下去!

缘定·午后告别

“丝乾……”琥珀带着央求加上拜托加上各种耐心面对眼前的青年女性——没错丝乾妥妥的!

“不要烦我。”丝乾冷飕飕的瞪过一眼去外加一个白眼。

在大约3天前琥珀把丝乾当掌上明珠一样从冥界带回了海界,好吧,不得不吐槽一句虽然搬运过程异常惨烈但是我们的琥珀还是成功了鼓掌鼓掌!

“拜托,看我一眼”央求+希望。

“不要烦我。”郁闷。

“丝乾,把汤喝了。”宠溺。

“不要烦我。”不耐烦。

“丝乾……”央求的语气。

“不要烦我!”终于愤怒了。

于是丝乾挪动了一下身体,恶狠狠地说:“你很烦啊……”

“不要这么说啊!”

“……算了不批评你了,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吧。”

毕竟5年的情分在,不然某人在丝乾的变化无常的脾气下早就……挂了吧……

经过了那么多次的死亡和崩溃,丝乾已经忘记了自己曾今是个多么脆弱的女孩,也忘了自己叫做荻野千寻。

“喂,喝汤啊!”

“不要。”

“哎我说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吃啊,死神都不带你这样糟践自己的!”

“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

“可是我喜欢你啊!”

“我不需要,”丝乾淡然的说,“早在几年前你就说过了,但是你还是无视了我。”

说完,站起来,捂着小腹,那里已经有一点儿鼓起。现在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她居然能乱跑。

“不行,不许去工作啊!”

“你说不许就不许啊?”

一阵旋风。

又是这样了!

还是……没劝住她。

缘定·面目全非的少女

“啧,死得真惨呢,”丝乾握着死神镰刀,摇着头看面前的尸体,“哎呀呀真可怜!”

“很惨吗?经我手的人都是这样。喂,该不是你处理它吧,真是的,难为你了。”沙织满不在乎的看着悬空的女子,说:“不过,你不是有‘不惯れな魔の’嘛。你为什么不用它?”

“喂,你也不想想被你斩成这样,谁愿意拖着肠子提着脑袋进坟墓啊。”丝乾冷笑一声。

“随你便了,反正都是死了的。”沙织从唇缝里挤出这句话。

“哎,我问你……”丝乾突然打破了这一片寂静。

“干什么。”沙织冷冷的说。

“你不是傀儡师吗,为什么要做杀手。”丝乾说道,她真的很好奇,因为根据情报来看沙织是一个洋娃娃,充其量只是个傀儡师,而且幸田家貌似是一个巨大的族群,傀儡师族的人,以杀人为耻,除非是迫不得已的。

“唉唉唉,谁说我是傀儡师出身的。我们家族,世代以杀手为生,不然幸田家哪来的支持,”沙织满不在乎地说:“我是第1097代传人,杀手训练是必须的啊!”

幸田家族,手持利器“破音剑”,是从江户时期的杀手幸田木末的后支族,所以世代以杀手为生,但是后来娶进了一个傀儡师——佐久间·白裳以后,就以傀儡师的身份埋没自己的暗杀,自此幸田族的暗事迹逐渐被历史所埋没遗弃,被各种各样的人添加、修改、扭曲,直至面目全非。

而幸田沙织,只是其中一个在地下黑市出名的杀手。

“喂,现在不好吗?”

“什么?”

“现在来一次堂堂正正的对决,不好吗?”

在太平间决斗,真是新奇啊!

不过没关系。

缘定·东风太晚

“喂,我说,”沙织冷飕飕的说:“你该不会是想要用柳素伞跟我打吧。”

“不可以吗?”丝乾耸耸肩,抚摸着手中召唤出来的那把白色的油纸伞,说:“这是白蛇伞啊……”

“随你便。”突地,沙织眼睛里的目光骤然一变,大喊一声:“破音九本第8式,血染白裳!”

“白裳1式,幕落。”丝乾梦呓似的说,身形一闪,说道:“白蛇伞,白素贞……”

“我看你能撑多久!”

“咣!”

“什,什么!?你那把破伞,怎么可以挡住破音……”

“我说了,这把是白蛇伞。”

白素贞在被封印之前,已经是半龙,可那法海,一口咬定她是妖精,剥了她的龙皮,剃了她的龙骨,制成了这把白蛇伞。

“就是我手上的这把。”

“咦——可恨啊!”

沙织不再犹豫,飞起一脚,准备踢丝乾的腹部。“在你恍惚之间,毁掉你的一切。”

可是,丝乾居然略微的弯了弯腰,她的那一脚,踢到了她的胸口。

“噗——”一口鲜血从丝乾的口中喷出,洒在白色的裹尸布上。

“咳、咳……”丝乾捂着心口,一连咳出几口血沫。

“丝乾!”突然,一阵海水的咸味奔涌而出,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琥、琥珀……”丝乾勉强的挤出一点微笑:“我,没事……”

手突然垂下,无力的闭上金色的眼睛……

“丝乾,丝乾……”琥珀惊愕的摇晃着她的身躯,却看见了她嘴角边蜿蜒而下的血液。

“幸田沙织!你给我等着!”琥珀恶狠狠地对着她说道,扭头,抱起丝乾,喃喃地说:

“不要怕,我带你回家……”

水蓝色的大门敞开,青年抱着少女缓缓地进入……

“可是,琥珀……”沙织对着合上的大门无力的进行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你只要她。

可我只是想得到你……

缘定·半轮秋月

“唔……”我摸着头站起来,身上穿着一身的白色袍子,没有一点花纹。

这里是那里?

远处一点儿光亮,是一个提着灯笼的人。

不,是两个。

一个一袭白衣,一个一身黑袍。

我认识他们。

白衣女是影,黑衣男是……

无脸男。

我盯着他,他脸上的面具被摘下来了。

那是一张不亚于琥珀的脸,头发是黑色的,指甲上有黑色的指甲油。

“丝乾。”

“千寻。”

“无脸男,影。”

我们打了招呼,坐下了,我问:

“这是哪里?”

“这里是……”影哽咽着说:“镜中之世。”

“……”

我认识这里,没有完全死的灵魂,不愿回到躯体而到的地方。

人们习惯称这里为“白夜”,意为白色的夜晚。

我能回去吗?

我……真想回去。

因为我看到他在哭。

缘续·石桥细雨

“邓轩。”石桥上的少女,伸伸懒腰,对一旁的少年说:“你说我们去划船好不好?”

“嗯。”

画舫里伊人谁依,画舫里伊人谁去。

突然浪花四溢,狂风大作。水面惊涛骇浪,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把莫诗卷入水中。

“停止のあなたの波、死神の湖。”

温软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日本振袖樱花和服的少女在水面上翩然而至,微微鼓起的腹部告诉他这个女子正在怀孕。

这个女子他再熟悉不过。

丝乾·雪莉。

“丝乾。”

“邓轩。你……在哭。”

“丝乾,怎么办!?莫诗被带走了,怎么办……”

他把脸深深的埋进了手掌之中,哭的天昏地暗。

他的天上只有两颗星星。一颗是他早就认识的丝乾,一颗是后来冉冉升起的莫诗。

现在,丝乾越升越高,离开了她的天空。

莫诗,刚刚还被带走了。

怎么办!?

“怎么办!”

他去拉扯丝乾的手,却发现只是一片虚空,他什么都没握到。

“怎么会……”

“我是一个灵魂啊,又怎么能被你握到”

她,是灵魂?

我只能靠自己了,对吗?

缘定·沧海桑田

“沙沙……”

又是一地枯黄,枫叶红了满面秋霜。

昏黄烛火摇晃,大红盖头下谁彷徨。

流泪的花荣喜堂,静静的放在一旁。

回忆默片播放,刻下一寸寸旧时光。

谁踩过枯枝轻响,萤火绘着画屏香。

为谁拢袖芬芳,红叶的信笺情义绵长。

这故梦里人生如戏唱,还有谁未登场。

“放开我。”红盖头下的少女,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的喊出来。

凤冠霞帔,精致妆容,我都不在乎!

可是我要你。

妆容被哭花了的少女,死命的挣脱手腕上的绳索,可是那里挣得开!手腕的血液淌在嫁衣上,染得嫁衣越发的鲜红。

“别哭了,姑娘……”一个老嬷嬷叹着气,走进来,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绑上洁白的绷带,叹着气,说:“哎,不要哭了,姑娘……”

“求求您,放我走吧……”这个在将她抓来的人面前都没有下跪的少女,跪在了这个嬷嬷的面前:“好心的嬷嬷,求求您,放我回去吧……我的未婚夫在等我,我不能嫁给他……他不是有十多个姨太太了吗……我,我不要……”

“顾安不会放你走的,”嬷嬷把少女带回床上,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哎……我的孙女儿,也是嫁给了顾安啊……”

“是李霞黎吗?”

“嗯。”

“莫诗,你……要等吗?”

“是啊,嬷嬷。我不走,我在这里等着他,”莫诗笑着说,眼里浮现了他的模样,她爱着他,正如他也爱着她。

“嗯。那你等吧,我帮你拖住顾安。”

“嗯……”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邓轩,莫诗等着你。

缘续·并举风荷香

“丝乾。”

“嗯?干什么?”

“你这样真的好吗?”

“不好吗?”

“貌似不太好……”

“管他呢。”

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我觉得啊!

身边的女孩一席血染的白衫,没有一点儿皱纹,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清秀的脸上一双美丽的异瞳,一只琥珀色的一只金色的眼睛在黑暗的死神之湖中泛着光,隐约透着一点儿可怕的意味。

她是丝乾·雪莉,死神。

现在是一个半透明的灵魂。

死神之湖的深处,是一片混沌,是谁都没有去过的地方。但是,这个有着剑眉的清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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