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珠道:“我来看看你!”
“看我?”他不屑一句,“你何时竟也开始关心起我来?”
沈云珠恭敬道:“你是我的夫君,我自是关心你!”她此话一出,惹得孙岳之大笑起来,他的笑声落寞之中带着几分嘲讽,令沈云珠脸色一红,有些难堪。
孙岳之似乎看出她的难堪来,道:“你也会难堪?”他看了她一眼,又道:“难道我说得有错吗?”
沈云珠不语,孙岳之也不语。沈云珠见他不语,想了片刻,开口道:“晴雪有孕,你屋里怕是少人伺候,母亲与我商量,再给你抬两房姨娘。我人都选好了,都是一等一的好模样好---”
她话还没说完,手就被他粗鲁地一拉,整个人滚到他的怀里去,连头上的发鬓都散了。孙岳之低下头去,用他那满是胡子的嘴去噌沈云珠的脖子。他一只手用力钳制着她,令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来回游移,他的气息变得紊乱起来。
沈云珠心里非常害怕,本能地推开他,可是任她怎么使劲,就是挣脱不了他的钳制。她边捶打他边吼道:“孙岳之,你快放开我!”她以为因着一吼,孙岳之会放开她,他从未待自己如此无礼过。谁知孙岳之冷漠的声音从她的脖子深处传来,“他能要你,我作为丈夫,为什么不能?”
沈云珠从他冷漠的语气中感受到狂怒,他的动作变得粗暴起来,一把撕开她的衣裙,夏天的衣裙本就极其轻薄,他用力一扯,那衣裙已落在地上,露出她雪白圆润的胴体来。
孙岳之的眼神变得迷离而热烈,他三两下除去自己的衣裳,压在她身上,双手已经揉进了她的胸脯里,肆意的攫取着。沈云珠心里的恐惧越放越大,她的反抗与挣扎没有丝毫作用,对方用身体将她紧紧钳制住,惊慌失措中她感到下体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再也忍受不住,哭起来!
沈云珠的哭声并没有使孙岳之停下来,也没有唤起他丝毫的怜惜之心,反而激起了他的怒火,他狂热地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身体,嘴里道“你在他的身下笑,为什么在我这里哭!给我笑!我才是你的丈夫!”
沈云珠被他折磨的难受极了,根本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她何曾这般狼狈不堪过,她感到举动的屈辱,哭得愈发厉害起来,小身体颤抖不已。
一阵发泄之后,孙岳之终于满足地离开了她的身体,他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可当他看到沈云珠泪眼婆娑时,脸色青了三分。此刻,他满额头都是汗水,双眼微微发红,坐起身来打算下榻。
孙岳之随手摸起一件白衣,打算去擦汗,当他看到白色衣服上鲜艳的一朵红花时,他的双眼满是愕然。他回头看了一眼颤抖中的沈云珠,她的小脸潮红一片,眼角淌着泪花,孙岳之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内疚感出来,原来,她还是个童子之身!
可惜的是,这股淡淡的愧疚随着他下榻更衣,很快消失散尽,化作一股强烈的满足感。他穿好衣服,走过来,一把将沈云珠抱起,她太轻了!此刻浑身颤抖着,满是泪水双眼里,均是惊惧!他将她抱进里间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径直出门来。
翠梅立在门口,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刚才屋子里传来小姐隐隐的尖叫声,声音里夹着惊慌失措,只是几声过后,世界又寂静下来。小姐和世子在屋子里不会发生冲突了吧?翠梅低着头,越想越不安,心跳不由加快起来,她毕竟只是个丫鬟,总不能直接冲进去。只得在门口来回徘徊,墨玉虽然平日里灵光,到底年纪小,知晓的不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见翠梅来回踱着。便道:“姐姐快别走了!瞅着我眼都花了!”
翠梅瞥了她一眼,低声道:“我这心里头隐隐不安,总觉着小姐在里面出事了!”墨玉见她一脸焦急与担忧,宽慰她道:“小姐与世子是夫妻,夫妻在一起,自是安全!”翠梅看她一脸天真,不再理会她,自顾胡思乱想着。
书房门开了,孙岳之自里面出来,他虽着胡子拉碴,心情却是不错,此刻,他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见到翠梅与墨玉,和气道:“你们两个进去,好好服侍夫人!”说罢,又朝不远处的孙书道:“去唤几个丫鬟来将厅里打扫一番!”孙岳之迈大步径直出了书房,没人知道他要去哪里!
翠梅赶紧进屋去,屋里暖热的气息隐隐散去,雕花罗汉榻上散落着凌乱的衣裳,被撕碎了不少,几块破布轻躺在地毯上。翠梅的心一惊,她赶紧环视一圈四周,不见沈云珠身影,忐忑不安唤道:“小姐!”
里间传来嘤嘤抽泣之声,翠梅听闻那声音,立刻冲了进去,墨玉跟在身后,刚欲进去,看见几个粗使丫鬟进来,便朝她们喝道:“你们先出去候着,一会唤再进来!”那些丫鬟们知晓她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见她语气比平日里严厉三分,虽然不知晓屋内发生何事,但退下总是没错的。她们朝墨玉恭敬点头,退出门去,并将门顺手带上。
墨玉走进里间,翠梅在床边替沈云珠擦泪,嘴里不时宽慰着她。饶是墨玉年纪小不懂事,现下已是明白屋内发生了何事。她看着床上的小姐,已哭成泪人,发鬓凌乱,身子盖着被子,露出的脖子上有一两处红红的吻痕,墨玉害羞地低下头去。翠梅道:“丫鬟都拦住了吗?”
墨玉低着头,双脸发红,小声道:“都屏退在门外了!”
翠梅听罢,又道:“你赶紧回锦玉园去,替小姐拿套衣裳过来。”墨玉赶紧退出去,翠梅在身后又叮嘱道:“将徐妈妈一道唤过来!”
墨玉回到锦玉园后,立即寻了徐妈妈,将瀚海阁发生的事话语了徐妈妈听,徐妈妈和她带着沈云珠的衣裳来到瀚海阁。
一进院子,见那群粗使丫鬟还候在那里,徐妈妈上前道:“都下去吧!明日再过来打扫!”
那群丫鬟听后,踌躇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胆大的丫鬟想了片刻,朝徐妈妈恭敬道:“妈妈,这打扫的差是世子亲自吩咐的,今日不打扫,世子怪罪下来---”她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徐妈妈。
徐妈妈温和一笑:“都下去吧!世子若是怪罪,就说是夫人的吩咐!”
那群丫鬟听后散了去。
徐妈妈领着墨玉进屋去,见到沈云珠后,她什么也没说,这样的事,世子虽然方式不对,可他们是夫妻!徐妈妈吩咐翠梅服侍小姐穿衣,墨玉去大盆温水进来,然后亲自给沈云珠梳了个头。墨玉端了盆温水进来,徐妈妈又亲自伺候沈云珠洗面,吩咐翠梅、墨玉出去将厅里收拾一番。做完这一切后,沈云珠在翠梅和徐妈妈的搀扶下,回了锦玉园。
沈云珠自从回了锦玉园,一直郁郁寡欢,总喜欢坐在窗前发愣。这日,徐妈妈打外头进来,见她又再发呆,便上前唤了她一声。待沈云珠回头,见她泪眼婆娑,徐妈妈瞅着心疼,开导她道:“事情都发生了,小姐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沈云珠哀叹一声,“我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徐妈妈也跟着她叹息,“这就是女人的命,他是你的夫君,这种事,即便再过分些,也是不违背情理的!”
徐妈妈见沈云珠神情萧索,又劝道:“我看世子对小姐还是有心的,昨日老夫人的贴身妈妈来跟我说,抬姨娘的事暂时缓一缓!”
“我还情缘他抬多几房姨娘!”沈云珠沉声缓缓道,半响,嘘一口气!
徐妈妈赶紧道:“小姐瞎说什么,这话可不能在世子面前说!”她看着沈云珠,又道:“小姐既然已经嫁到这平西侯府,便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昨日的事迟发生不如早发生,趁着年轻,生下嫡子嫡女来,先巩固好地位再说。”她见沈云珠不为所动,又苦口婆心道:“往后的岁月里,这侯府,还不知要抬进多少姨娘来,现在晴雪姨娘已经有孕,以后只会有更多的庶子庶女。若是自己没个傍身的孩子,即使有正室的地位,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我--”沈云珠无言以对,徐妈妈的话她不是没想过。
徐妈妈接着又道:“小姐总不能还让老爷与夫人日日担心吧!”沈云珠听她这么一说,彻底缄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