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还我一个梦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莫矢开车走后，我开门，进屋。
柔安不在，打开灯，看到墙上有一张便利贴，才知道，原来柔安今晚要跟伟俊去接伟俊妈妈。伟俊妈妈也到了这个城市，估计今晚不会回来，因为，伟俊妈妈说要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夜生活。
呵呵，多有活力的老人，怪不得这么讨柔安关心。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用一种寂寞的姿势。
原来，人在寂寞的时候，是骗不了人的。而寂寞，原来就只是一个姿势。
记得，以前的我，寂寞的时候很喜欢夜晚，而现在的我，寂寞的时候却很害怕夜晚。这是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寂寞，不愿走了。
“铃。”单调的短信音在这孤清的夜里，竟也分外清冷。
我拿出手机，知道是落离发来的信息。信息是这样写的，写得不深，却刚好撩动心扉。
“伊，本来不想发这信息的，可是，心里憋得难受。我不知道还该说什么。”
真是聪明的一条短信，把难题都丢给我了。我回了。
“你现在在干什么？”
很快的，落离回了回来：“坐在书房，但没有看书，我关了灯。”
“那就开灯吧。”
“不想，那你在干什么？”
“为自己找出口。”
“为什么？莫矢对你很好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莫矢对一个人这么好。他很爱你。”
“那你呢？”
“我？我怎么样，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要放弃我吗？”
“你已经选择了，而我，也欠莫矢的，也应该还他。同时，也很感谢你，是你的出现让莫矢发生了改变。之前我还奇怪，为什么他突然间会愿意乖乖接受治疗，在以前，他因为厌恶别人当他是病人，所以都很不配合。还有，他竟然叫父亲爸爸，叫我哥了，自从阿姨死去以后，他就从未开口与我们说话，莫矢这些改变，都得感谢你。如果我提前知道莫矢也喜欢你，我就不会做那些有的没的了。”
……
“怎么不回我？不想跟我说话？”
我看着落离的短信，笑了笑，落离呀，我沉默，不是因为我不想说，而是因为我更想听你说。你的声音，远远比我的心跳更重要。可我还是回了信息——
“没事，举手之劳。只是，有的没的？真是很讽刺。”
“我希望你幸福。”
“我一直很幸福，即使不幸福，也要觉得很幸福。”
“你一定要幸福。”
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幸福，只有你能给。可是，现在的我，却玩不起了。我看着手机，笑了，眼泪在流，却真的，笑了。
“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挣扎，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已经不用挣扎了，任何挣扎，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爱情，谁都相信，且谁都怀疑。
“你爱我！小伊！你爱我，你爱我！小伊，你爱我！”
“我不爱你！落离！”
“嗯。那我知道了。要说的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快乐。我会很珍惜，很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我珍惜着，当作可以从来一次地珍惜着。这是你的作品里面的一句话，以前，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却很清楚了。”
“是的。我们都清楚。我们都清楚，时间，是无法逾越的分离；而分离，是无法逾越的时间。我们都没有错，只是输给了时间，输给时间的错误，错误的时间。”
“可我认为，在爱情方面，我是输给了我自己。以后，可否会……因为想我而感到寂寞？”
落离，你不会知道，遇上你之后，我的爱开始盲目，但也许，遇上你之后，我才开始爱。只是，爱情这挠人的东西，不认人，只认缘。
我回了信息。“不会。”
“我很伤心，却更开心。谢谢。走不进你的世界，在门口看看就走。”
其实，你已经走进来了，只是，你又走出去了。既然这样了，就各自转身奔天涯吧。我知道的，这一次，我要到的是天涯，你却要到海角了。我擦掉了眼角的泪，回了最后一个信息。
“活该与不该，已经发生的，都是应该。该走的，不该留。免回。”
我向来不会去挽救什么，因为我认为自己如果没有让他人过来挽留的资格的话，那一切都是我的过错，那如果是错了的，就只好由它结束。我马上关了手机，像没电了一般。然后静静地哭，哭得一塌糊涂，也许，在爱上彼此之时，我们的缘分已经用尽。我们没有修够时间，所以，我们只能有细水，不能够长流。
只是，那些爱，明知已到悬崖，而心，却已无退路了。我在哭喊，我在哭喊，落离，你听到了吗？当有些事情我无法用语言与文字来表达的时候，我会把我的心捧出来，不知道，你有否看到？
可是，是的。你看不到。我在这里的呼喊，你听不到，但是，你知道吗？我仍旧是愿意喊到声嘶力竭的。
这样的执着，对我来说，是第一次，但却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不是一个执着的人，一向不是。
……
阳光，明媚。阴天后，总是特别晴朗。
天亮了，生活，又要继续。我不坚强，但是我能很坚强。现在的我，只是在想，那一段时光过去了，哪一段时光过来呢？
莫矢已经在屋外等我，我急忙收拾东西，跑出门外。
莫矢微笑着走过来，眉目里却又责怪：“看你，昨天晚上肯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黑眼圈那么大，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得同居才行了，让我这个未来老公好好监督你。”
“谁允许你成为我的未来老公了啦！”我没好气，可倒也甜蜜。
而莫矢猛地一把将我捆住，用手指亲昵得点了点我的鼻尖：“呵呵，我未来老婆允许了。”
“油嘴滑舌。”可倒也挺受用。
“好的！老婆，上车吧！”莫矢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
我笑了笑，决定尽情享受恋爱的甜蜜。
上车后，莫矢仍不忘为我绑好安全带，我望着微笑的莫矢，半玩笑说：“现在你敢对我这么好，到以后如果敢对我不好，你就完了。”
“知道了！老婆大人！”莫矢也故意附和，虽是玩笑，却也满布柔情：“以后呀，我的眼里只有你，心里也只有你。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你讨厌的，就是我讨厌的。除了你，别的女人都不是女人了。”
“呵呵。”我笑着，不得不说：“其他女人恨死我了。”
莫矢也笑，然后从后座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子：“没吃早餐吧？这是我特意买的，那家蛋糕店不错。还有一杯莫矢牌爱心咖啡。”
我接过蛋糕盒，沉甸甸的感觉，全心全意付出的莫矢，也该得到全心全意付出的伊是。我幸福地微笑：“好甜蜜蜜哦！”
“呵呵！”莫矢笑得晴空万里：“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是呀，还长着呢。天空没有疆界，也没有讲解，可我们却能了解，这样，是为了收容一切长路，一切祈祷。
莫矢专注开车了，而我，则望向车窗外的天空，原来，我之所以终世蹉跎，并非只是为了得到些什么，更多是为了信仰些什么。现在，我该遵循我的信仰了。
我要的，只是你想给的。
车子停在了公司门口。
“下车吧！亲亲老婆。”莫矢马上就过来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走下车，手里拿着莫矢买的蛋糕。咖啡已经喝完了，蛋糕也吃得差不多。这样，才是生活嘛！
“你今天早上要上去上班吗？”我问。
“那当然！”莫矢一把将我搂住，这似乎已经成为我们的习惯了。
“跟未来老婆一起为了未来而努力工作，这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呀！”
“呵呵……”无言以对，唯有一笑而过。
“那，我们走吧！”莫矢拉着我，以一种邀请的姿势。
我笑了笑，刚准备起步却又迅地停住了步伐，因为，落离的车停在了我们面前。我似乎想后退，而莫矢却似乎察觉到了，加重了拉住我的手的力度。我突然倒也释然了，唇角淡淡勾出微笑。
落离下了车，并没有因为遇到我们惊讶，看来，在之前就注意到我们了。落离微笑，笑得没有尴尬：“真巧呀！”
“是呀。哥。”莫矢的笑容温和的，声音却似乎些许淡淡的。而我，则只是靠在莫矢身旁，朝落离微笑点头，笑得云淡风轻。
“那，上去吧。”落离转身就走。
而莫矢，朝我微笑，我也笑笑，然后便由莫矢拉着跟了上去。
一路，落离没有再说话，只留有一个清冷的背影，而我，视线曾久久得跟随这个背影，最后，却也只是释然。
“小伊，今晚我们不如去看电影咯！”旁边的莫矢突然提议。
“好呀。”我微笑着点头。
“要看什么电影呀？”
“喜剧，我喜欢喜剧。”我喜欢喜剧，单纯的喜剧。生活那么多悲伤了，如果连造梦都不敢造次，那就真的已无勇敢。
“那好。”莫矢故意用兴奋的语气：“今晚，将是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我很期待。”觉得语气有些许敷衍，我又赶紧补充：“我很期待耶！”
而落离，在这时已经转身上了楼梯。我迷惑了。而莫矢也看出了我的迷惑，语气微微调侃：“我哥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怪癖好呀，不乘电梯，反而走楼梯。”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理他了，我们上去吧。”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电梯门口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莫矢走了进去。而这一刻，决定，心，安定了。虽，有些东西，自己无法自行了断，别人也爱莫能助，只能留给时间。
“莫矢呀！”我望向莫矢，明朗得笑，很明朗，很明朗：“今晚，我是不是要穿得漂亮些呀？”
似乎是因为我故纵的笑容，莫矢眼底有稍纵即逝的沉郁，却也温柔地微笑：“你喜欢就行。”
“嗯嗯。”我只好再笑，灿烂地笑：“我一定会把自己打扫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不会给你丢脸！”
“嗯，好。”莫矢静静得望着我，温柔得点头，俊美的脸上是宠溺的微笑。
“嗯。那就好。”我沉闷地低下头。心里哀叹：唉，不想冷场的，可还是冷场了。
“小伊。只要让我这样看着你，就行了。”莫矢突然轻柔地揉搓着我的发，声音温柔，带着些许让我心颤的忧伤。
我有些恍惚，笑容消逝。原来，爱情就是这样，在身边，已是温暖。以后，记住了。要这样，要这样！
……
到了办公室，我似不经意得瞅了瞅里面，落离果然还没有上来。
而因为太久没来过上班，莫矢得要去准备一些办公工具。在莫矢刚离开，小爱，亮亮，组长，马上就靠了过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伊是同志，马上老实交代，你跟我们的莫矢二公子是什么关系！”
“对！对！对！马上交代！”组长作为代表，小爱亮亮助威，现正对我拷问。
“老老总情妇这个理由还能混过去吗？”
“不能！”此话刚出，马上遭到了强烈否定。
我笑得烂漫，决定对自己坦白从宽：“好吧。我坦白。”我故意顿了顿，果然，这三人也跟着晃了一下。整理好自己，我说了，真的说了，说给别人听，也说给自己听：“现在，我正在很莫矢交往，以结婚为前提。他很爱我，而我也很爱他。我们现在很开心，也很幸福。”
“哗！”三人惊叹，接而倒抽一口冷气，全都愣住了，而接下来，我也愣住了。因为，转头后我看见，落离跟莫矢都站在门口处，估计应该站了不久，但刚才我的话显然都听到了。莫矢脸上是淡淡的温柔笑容，眼里却满是柔情，有明显的欣喜。而落离，面无表情，漆黑的深邃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朝莫矢点点头后便无声得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气氛古怪，小爱他们显然也感觉到了，都静静地坐回位置。
而莫矢微笑着走过来，坐到我旁边，这本来是小爱的办公位置，可刚才莫矢就跟她换了。
莫矢朝我微笑，那种淡却深切的笑：“小伊，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呵……”我只能笑笑，些许干涩得笑。我现在终于愿意相信，有些时候，有些笑容，有点疼痛。
……
到了晚上，夜空的星不多，却有风，那风声，是那种会让人误会已经下雨了的风声。
这夜晚，有点凉，凉到心底。
我坐在镜子前，柔安在旁边帮我梳妆，我望着窗外，情绪竟似乎无半点波动。我似乎也懒了，懒得再去忧伤。
“小伊……”柔安突然放停了动作，蹲在我腿前。
“怎么？”我些许迷惑。
“你不快乐。”柔安一把握住我的肩膀，眼神坚定：“你不快乐！你很不快乐！”
我笑着摇摇头：“活着，或者就不是为了快乐。”
“小伊……”柔安突然间脆弱得忧伤：“现在的我，很幸福，可也不幸福，因为，你不幸福。”
幸福没找我，而我，找不到它。于是，只能这样。“你幸福了就行。”我轻轻地抚摸着柔安那柔顺的发丝，如同当年我的妈妈抚摸我一样温柔。我的妈妈，她喜欢我留长发，因为我长发的模样跟她简直就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有一次，因为潮流所趋，我将蓄了七年的长发剪掉了。我妈妈很难受，可是她怕我生气不敢对我明说，于是，她这样对我说：“小伊呀！女孩子还是长发好看，对吧？”当时的我，无语。我永远忘不了我妈妈对我说这句话时是那么的期待。我也永远忘不了，我妈妈对我说这句话时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这是一位妈妈对女儿最温柔的爱。所以，从那时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我都会一直长发飘飘，一直都会……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柔安摇头，凄楚地摇头：“我们约定过的，我们要一起幸福！你不能失约……”
的确，幸福这条长长的路，一个人，太孤单。可是柔安，你知道吗？幸福这条长长的路，太多人，早已人满为患了。我笑，捧着柔安美丽的脸庞：“其实，我现在也很幸福呀。有莫矢，很爱我的莫矢。”
“可是，落离……”柔安突然顿了顿，咬了咬樱红的唇角后，继续说：“那么，会后悔吗？”
“也许，我跟落离之间，有遗憾，但是，没有某些让自己忆起会后悔遗憾的事情，人生，是不是有些许残缺呢？”我轻笑，笑得烂漫，不知为了什么，此时的我，竟突然感觉我正站在开得空灵的樱花树下，张开着双手，旋转，一直旋转，笑着，笑得烂漫……
“还想吗？还会想吗？”柔安望着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眼底有期待，有忧伤。
我问了一下自己，还想吗？想吗？不，已经不想了。有些念头，只是曾经。那些过往，走过来了，就不往回走了。我朝柔安摇了摇头，也朝自己摇了摇头。
“嗯，我明白了。”柔安朝我微笑，然后站起来，接着为我梳妆。
我望着镜子里比平常美丽几分的自己，淡淡地笑着……
……
接下来，我就被莫矢接到了电影院，电影院的人很多，昏暗的空间里，挤满了人。
喜剧果然是厉害的东西，那些人，都笑得张狂，包括我。
“莫矢，真的好好笑哦！”我拉扯着莫矢的衣角，狂笑不止，眼泪都快溢出。
莫矢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故意摆出迷惑的模样：“怎么？我的脸比这电影还吸引吗？”
莫矢静静地点头：“嗯嗯，一直都是，没有什么能比你更吸引。”
我笑得鄙夷：“你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
“要吃点什么吗？”莫矢将薯条等零食递给我。
我点头，接过，然后一边吃一边继续看电影，然后，一直笑，一直笑……
“伊，你不开心。”莫矢的声音从旁边淡淡得传来。
我猛地回过头，仍是笑：“怎么可能？”
“伊，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莫矢郁痛。
笑意止住，我，实在笑不出来了。我摇了摇头：“在爱情里面，谁都有过错，但谁都没错。”
“我爱你。小伊。”莫矢搂住我，温柔的，温柔的。
我也搂住他，轻轻的，轻轻的，我知道，莫矢要的是什么，可我却仍旧只能说说：“我知道。”
……
电影完了，而我们，似乎都没有了心情，或许说，一直都没有。
车子停在了我家前，我下了车，莫矢迎过来，说：“好好睡，什么都别想。”
我点头：“嗯嗯，知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那好，我走了。”莫矢走了，车子消失在远处的如水夜色。
我转身，走进房子。而我刚走进入，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马上就把我搂住了：“这就是伊是呀，哎哟，多美的姑娘呀！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吧？真是天造地设，天荒地老的一对呀。”
“呵呵，你好！”等热情起火的妇人终于舍得将我放开，我才能打了招呼。
“天呀！好有气质，好有礼貌呀！果然是作家呀！就是有气质呀！”妇人又一把将我搂住，紧密程度让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小肚子。
“呵呵，妈妈就是这个样子。”一旁的柔安也明朗地笑着，而伟俊则微带歉意：“不好意思，小伊，你不要见怪，我妈就是怪了点。”
“嗙！”
“嗙！”
伟俊话音才刚落，马上被两女人狠狠地各敲了一下脑勺。
“臭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了！”
“就是！就是！”
感叹！真是默契的一对婆媳。
“哎，小伊呀，今晚我们出去happy哇！你一定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哦！”伟俊灰溜溜地退到一边后，伟俊妈妈又兴奋地扑向我。
柔安也赶紧过来附和：“是呀！小伊，我们马上就出发了哦！不用考虑了，跟我走吧，天黑就出发！”
柔安说到最后，已经兴奋地唱起歌来，虽然知道这是柔安特意安排的，也知道不应该让柔安失望，可是，我实在是太累了，连说话都觉得累，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累，我扯出笑容，抱歉地摇了摇头：“不了，伟俊妈妈，柔安，你们就尽情得去玩吧，不用预我了，不能尽地主之谊真的好抱歉！”
“哎，小伊呀……”伟俊妈妈不愿放弃，但柔安却朝她摇了摇头，伟俊妈妈望了望柔安，然后又望了望我，笑了笑，就走到伟俊的身旁去了。
柔安揉了揉我的头，笑得让我心安：“好好睡，不要乱想。在这时，不能陪你，我真的很抱歉。”
“安啦！”我拍了拍柔安的肩膀：“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了，你安心去玩吧！”
“嗯，收到！”柔安笑，朝我行了个夸张的军礼后，拉起伟俊妈妈跟伟俊，伟俊妈妈还不忘跟我打招呼，说要我下次一定要一起去，我点头后，他们才终于舍得离去。
我虽然一个人，可是，我不是一个人的。我笑了，面对空空的房子。
洗完澡，我喝了一杯牛奶，就睡了，我要好好睡，什么都不想。
可就在我睡意朦胧，短信音响起。原本我不想搭理的，可是想了想，万一是中奖信息，而我没看到，散失了中奖时机，那岂不是很亏。所以，我还是爬起来，打开了短信。
果然真的是落离。
“睡了没？”
“睡着了。”
“你越来越幽默了。”
“这是好事。”
“小伊，你幸福吗？”
“嗯，幸福。”
“可是，你为什么不开心！小伊，你不开心！”
“我很开心。”
“不！你不开心！我今天也到了电影院，我就坐在你们后面，你笑着，不开心地笑着！”
“落离，我不想再说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