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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找不到归途的灯

早上,阳光跑到我脸上,把我叫醒了,慵懒得伸了个懒腰,我走出房间,准备洗个澡。

“哎,醒啦,小伊!”才刚出发房门,伟俊妈妈就热情地向我招手:“快点洗个脸,清醒清醒,然后过来吃早餐!”

“是呀,小伊!”

还忙着往餐桌上端菜的柔安也朝我招手,我望着餐桌上丰富的早餐,赞叹地哗了一声就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卫生间。

等我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我发现,餐桌那里多了伟俊跟一个严肃的中老年男人,我望了望伟俊,伟俊点了点头,我也就马上朝那中老年男人点头:“伟俊爸爸,您好!”

伟俊爸爸严肃得点点头,竟突然开始面无表情地训话。嗯,是的。是对我训话:“年轻人不要睡得太久!早上早点起床,运动运动!身体起码健康点,不要把生命浪费在被窝里!”

“死老头子!”没等我反应过来,伟俊妈妈马上就扯住了伟俊爸爸的耳朵,伟俊爸爸吃痛,求饶那模样跟之前反差真的很大:“轻点!轻点!”

可伟俊妈妈没有这么容易打发:“你就不能客气点吗?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客人耶!”

说完之后,伟俊妈妈朝我抱歉得笑着点点头,伟俊也在旁边对我歉意地笑,柔安则跟我一样,有点缓不过劲。回过神的我,急忙摇了摇头,笑说:“伯父说得很对呀!谢谢伯父!”被窝里的青春,注定熬不过阳光。真的要好好把握。长辈的话,经历了岁月,熬过了爱与恩慈,大半是真理,要听,要听。

“那好!过来吃饭吧!”用这种大家长语气说这话的,没错,就是刚刚被放刑的伟俊爸爸。

“哎呀!你这死老头!”伟俊妈妈马上发飚。

伟俊跟柔安无奈,我急忙阻止:“没事。伟俊妈妈,大家吃饭,大家吃饭。”其实我心里挺暖的,有一种似乎又有了爸爸妈妈的感觉。

“算你幸运!小伊好人!”伟俊妈妈仍旧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逃脱成功的伟俊爸爸,然后拉我坐下:“小伊呀,你伟俊妈妈,伟俊妈妈这样叫,多生疏呀!叫伯母,不,叫妈妈,叫妈妈!叫妈妈多好!”

我些许犯难,望了望柔安跟伟俊,柔安跟伟俊都笑着点头,我也笑了:“嗯,妈妈……”太久没叫这称呼,再次叫,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带出了哭腔。原来,感觉没变,什么都没变,有些东西,就连最残忍的时光也改变不了。

“嗯,乖孩子!”伯母温柔地摸着我的头,轻笑。

“哎!丫头!”旁边一直沉默的伟俊爸爸突然间说话了,仍旧是严肃的强调,可竟然有点期待什么的气息。

我迷惑了,呆了。身旁的伯母却笑了:“傻孩子,他的意思是他妒忌了!别看他对你挑挑剔剔的,这都是因为他喜欢你!”

听了伯母的话,我恍然大悟,而此时的伟俊爸爸也有些许不自在,微微脸红了,趁他急着要解释之前,我赶紧笑迎:“爸!”

“嗯,还可以。”伯父笑了,甜甜的。我也笑了,酸甜的。他们让我清楚,父母只要在儿女面前尽量微笑,那便已是最美的爱。

“好!大家吃早餐!”柔安欢呼。

“嗯,吃早餐!”

“嗯,吃吧。”

吃喝时间开始,心情舒畅的我,吃了比平常多一倍的东西后,终于舍得放下筷子。

注意到了我的动作,柔安竟然还认为我吃得少而不满地望向我,伯母则问:“吃饱了小伊?”

“嗯,很饱了。”我点头,还拍了拍鼓鼓的肚皮。

严肃的伯父又面无表情地发话了:“哎,丫头。你不要学那些妖精一样减肥,你现在这模样,就已经很对不起生你养你的父母了!”

柔安僵住,伟俊僵住,伯母僵住,担心得望着我,我僵住,是呀,现在我这模样,的确对不起他们。他们给我的,还不了已是不该,保护不了更是不怜。

“你这白痴!哪壶不开提哪壶!”伯母狠狠地踩了一下伯父的脚,吃痛的伯父似乎也想起什么,竟也担心得望着我,眼里还有些许歉意。

望着眼前这四人,我笑了,还是笑了,每个人对你的好,都不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要珍惜。

“是的,伯父!以后会注意。只是,我真的没有在减肥哦!”

“嗯,那就好!”伯父恢复面无表情的严肃:“以后,叫这老婆子多炖点汤给你跟柔安那丫头。”

“嗯,谢谢爸。”我感恩地点头,过来搂住我的柔安亦是。

感恩呀!自从我父母去世,柔安的父母也相继因病去世,我们两个,都曾经好久没有享受到这种属于家庭的温暖了。现在的我们,都幸福,都是幸福的,因为,无论当父母还是子女都是幸福的,他们都满怀希望:小时候,子女是父母奋斗的希望;长大后,父母是子女奋斗的希望。

吃过早餐,莫矢像算准了时间一样出现在家门口。

“工作不要太辛苦咯!记得回来吃晚餐!”

“嗯,知道了。”我坐在车内,朝紧张兮兮的伯母笑着点头,也朝伯父及柔安他们点了点头,身旁的莫矢也朝众人微笑致意后,就开动了车子。

“今天早上,早餐吃得好饱呀!”坐在车内,我满脸幸福笑容。

莫矢也笑,笑得清澈:“看来,你的心情很好,我真的很开心!”

“呵呵……”我傻傻地笑笑,然后说出了我思考已久的决定:“莫矢呀,我决定辞职。”

“嗯,知道了。”莫矢语气松容,似乎早就了解:“今天早上就准备不干吗?”

我点了点头:“嗯,现在去,顺便把东西收拾一下。”

莫矢听了,又问:“待会儿要我送你回来吗?”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来就行。”

“那好,待会儿到了公司,我帮你收拾。”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东西。”

“我们以后结婚了,就搬出去住。”莫矢突然转移了话题,我蒙了,可也马上明白了:“呵呵,其实不用这样,一家人住在一起是最好的了!”

莫矢仍旧专注开车,唇角笑了笑:“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对配合!”

“人家说,结婚前对你特别好的男人,都不可靠。”我故意开玩笑。

莫矢也故意附和:“套住狼后,谁还会浪费羊肉呀!”

“好呀,你这个牧羊人!”我不服气地扯:“小心我反咬你一口!”

“别说。”莫矢突然猛地刹车,语气颤抖:“我真的怕的。”

我迟滞了,望着只是直直得望着前方似乎没有任何温度的莫矢,久久才回神:“我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莫矢仍旧直直得望着前方,语气冰冷,甚至有些近乎疯狂的味道。

感觉不太对劲,我赶紧笑着点头:“不喜欢的话,以后都不开这种玩笑了。”

冰冷的莫矢终于恢复温度,车子也开动了,我坐在车内,静静地望向窗外。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呢?

爱非恩赐,也非恩慈,触碰指间,经是千年。千年数世,何故求?何故求?

……

到了公司,落离小爱他们都还没有过来,这样也好,不必面对分离的种种。我静静地收拾东西,莫矢在旁边默默地帮忙,因为刚才的事,我们之间暂时有了一层划不破的膜。而在这时,两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沉静。

“哥!”

“哥。”

是很久没见却美丽如初的雨兰,当然,身边的还有里城。

“你们出差回来啦。”莫矢淡淡的微笑着打招呼。我了解了,

原来是出差了,怪不得那天在莫矢家,那么大的场面都不出席。

“你们好。”我也点头。

“小伊,你现在跟莫矢哥交往是吧?”雨兰笑得温和却热情。

忽略里城向我投过来的目光,我望向身边望着我的莫矢,微笑地点头:“嗯,是的。”

“太好了!你们真的好配哦!”雨兰开心得有点过于兴高采烈,有意拉了拉自己身边里城的衣角:“里城,你说是不是呀!”

里城似乎僵硬了一下,却也点头:“嗯,是。”只是眼里有一眸异样的情绪。

“大家都这么说,当然,我们也都这样认为。”莫矢恢复温柔,轻轻地搂住我的肩。

“哎,小伊,你要辞职?”雨兰注意到了我们收拾东西的动作,而里城也沉郁地朝我望来。

我点头:“嗯,是的。准备换个环境。”

“那,祝你好运,我们就先回去我们那里了。”雨兰露出那种似乎是得到了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笑容,拉起里城就要往外走,里城脚步有些许停留,眼光也停在了我身上,雨兰美丽的脸上挂出几缕尴尬与难受,加大了拉走里城的力度,里城望了我几眼后,最终还是走了。

“他喜欢你。是吧?”莫矢静静地问。

“不是。他喜欢的是雨兰。”我摇头。

“小伊……”莫矢的眼里有忧伤:“小伊,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抓不住你……”

我摇了摇头:“莫矢,不要这样。”我知道,患得患失是最可怕的。对我来说,是这样,对莫矢来说,也是。

“嗯。”莫矢僵硬得点了点头:“嗯,不这样。”

莫矢沉默,继续帮我收拾东西。我望了望莫矢,也只好继续收拾。

很快的,东西都收好了,放好辞职信,写了一张便利贴给小爱他们,就抱起我的箱子往外走,为了方便,我没有让莫矢送我,自己朝楼下走去。

这栋大楼,竟然顿时让我觉得陌生了,呵呵,冷清的楼,跟我此时的心情还真相称。

“小伊!”走在走道上,身后突然传来属于我的呼唤。

我回头,笑问里城:“有事?”

“我……”里城顿了顿,似乎鼓足了勇气:“我还是爱你的。”

有点诧异,我淡笑,心里无半点涟漪:“怎么以前我没发现你这么爱开玩笑呀?”

“我没有开玩笑。”里城很认真,很严肃:“我之所以会很雨兰在一起,是有苦衷的,因为我爸贪污被人揭发了,需要钱帮忙,所以,我唯有那样做,可是,现在,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帮助自己,帮助家人了。所以……”

时间,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呀,它想让我回到从前,却又让我早就回不到从前。我迅速打断里城的话:“虽然是这样,但是,你已经帮助不了我们了。”这种苦衷,很苦衷,但是,真的没有办法回到从前。有些东西,这时,那时,早已变了。你不会愧疚,我也不会遗忘,因为这,就是爱情。

里城着急了:“不是的,我可以,我不会放弃你的!听到你说你跟那混蛋交往的时候,我简直要抓狂了。”

“那你想过我见到你跟雨兰在一起的时候的感受吗?”我冷笑,果然呀,爱情这个游戏,向来就不会有其中一个人获胜的时候。我淡淡地望着里城:“再说,雨兰呢?”

“对不起!”里城歉疚地低下了头:“至于雨兰,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

“又一个女人因为你那自私的爱情心碎了。”我摇头。你以为我看透了爱情,其实不然,我,只是看透了你。

“小伊……”

里城望着这样的我,眼神疼痛。我静静地说:“那时候,你说爱我,而那时候,我爱你。明白吗?只是那时候的事了,好好对雨兰吧,她是好女孩。”

我留下郁痛的里城,用一种接近高傲的姿态离开。

“不行!”里城突然从后面追上,一把将我推到墙边:“不行,我不能放弃你,绝不能!”

我淡淡摇头:“不行了,我们早已无法继续,早已结束。”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此时的里城,竟优雅全失,眼底有疯狂的光芒:“我绝对不能放你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里城突然拼命得把我往暗道里拉,我心里的箱子也砰的一声就摔到地上。一种熟悉的恐惧感觉涌上心头,我拼了命地抵抗,那种真的是拼了命的抵抗,可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这样一个脆弱的女子,根本就敌不过强势的男人!

突然间,我安静了,也绝望了。原来,我还是那么没用,原来我,竟仍旧还是那个帮不了自己的小女生。

“小伊……”里城突然间停止了拉开我衣服的动作,望着异常平静的我。

我笑了,自嘲地笑:“怎么?不继续了吗?抑或是,你要我自己脱呀?”我边说,边将自己的外衣脱掉,然后是内衣,然后是……

“不要!”里城脆弱地呐喊,慌乱地制止了我的动作:“对不起!对不起!小伊,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对不起!对不起!”

里城用外套盖住我露出的身体,然后茫然地离开了,背影,是摇曳的,颓废的。

而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原来,有些事物真的很容易被遗忘,即使明明知道它就发生在昨天,心里却仍旧只有一束模糊的影子;可是,有些事物却真的没办法遗忘,即使已经沧海桑田,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却仍旧会在某时某刻纠缠不清,忧伤恐惧。我怕着,害怕着,瘫痪在地上的我,想哭,却发现根本就流不出眼泪,所以,我只好笑,傻傻得笑……

……

“小伊!你怎么了!怎么这样子!”不知过了多久,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落离。

眉目之间,他似乎憔悴了太多。见到我,惊讶的他,急忙脱了西装外套把我盖住,很温暖,的确是很温暖。我紧紧地拽紧这件外套,紧紧地拽住……

“小伊!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话呀!”落离紧张地摇晃我的肩膀,我笑了笑:“还能有什么事发生呀?不就是差点又被人强奸了罢了。”

“差点?又?”落离诧异惊讶,却马上疼惜地望着我:“小伊……”

“呵呵……”我笑了笑:“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十四岁,那一年,我妈妈也死了,你知道我妈妈怎么去世的吗?那时候,我家是在公路旁的,每天都会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车经过,而妈妈她每天早上出去的时候都会沿路看一下路上是否有什么障碍物,如果有的话她都会带去其他地方放好。当时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她反问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但是也许就可以拯救一个人的生命,何乐而不为?’我只好无语,想想这倒真是好事。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最后竟然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这件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也是一个早晨,她看到路边有一块砖头,在她蹲下去捡它时,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就这样朝路边的她撞了过来,她没来得及回神就已经倒在血泊中。她就这样走了,走得太匆忙,太直接,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接受,而我很清楚她有遗憾,有太多太多遗憾,但我没有办法,完全没有办法,因为,我已经再也见不到她了。接下来,我就被送到了孤儿院,里面有一个副院长,平常对我很好的,可是有一晚,所有人都出去看花灯,不合群的我在房间里睡觉,他闯了进来,一把将我抓住,马上就开始脱我的衣服,那时候,我拼命地挣扎,拼命地挣扎,可是,可是,没有用,可是没有用,都没有用!你知道吗?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你了解那种感觉吗?无论怎样用力,怎么挣扎,都没有用,都没有用!你知道吗?都没有用!”

“该死!”落离狠狠地握紧拳头,竟然朝墙打了一拳,真的很用力,我看到,他的拳头都流血了,他抱住我,紧紧地抱住我,语气凶狠:“请你一定要告诉我,那院长现在在哪里!”

我愣了愣,却还是笑:“他死了。他死了。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呵呵,他呀,是爽死的!他是爽死的,他是爽死的!你相信吗?能相信吗?他本身就有心脏病,而强奸一个未成年少女,让他感到相当刺激,而******当然也更刺激,双重刺激下,他承受不了,所以就死了,死在我身上。我永远都记得,他倒在我身上时,那种既快乐又悲哀,既享受却又痛苦的表情。哈哈,很刺激吧,我的身体被他强奸了,却也为我报了仇!”

“小伊!”落离竟然带着一点哭腔:“小伊,你怎么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你是要我心痛死吗?”落离仍旧紧紧抱着我,声音里满是疼痛与爱惜。西装与怀抱都很温暖。

可是,

这些温暖,都不能属于我了。它们都会找到属于它们的另一个人。

“放开我!”我挣开落离,看了一眼倒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落离,就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里!”落离马上着急地拉住我。

我望着窗外的蓝色天空,没有回答落离,因为今天竟然没有云。我只是在想,如果天空没有云,雨,要到哪里哭泣呢?

我挣开落离的手,静静地往外走。

落离跟了上来,静静地跟了上来,跟在我身后,静静地跟在我身后。

我不满地回过头:“你干什么跟着我呀!”

“你现在的精神不好,我怕你出事。”落离解释。

“我好得很!也不用你操心。”我恼怒地发话,接着快速跑出公司。

可是,落离还是跟了上来。

走在街上,我糟糕的形象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我停住脚步,知道身后的落离也停住了脚步,我脱掉了他给我的西装外套,走到他跟前,狠狠地将外套扔到他身上,然后望着抓住外套的他:“你这变态!你不要再跟着我!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说你对我有不良企图!”

落离没说话,我气大,转过身,又朝前方走去。

落离,仍旧跟着。

气极的我,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尖锐的石头,猛地朝身后的他扔去。

天呀!竟然真的中了!而且是正中额头!这呆子!我赶忙跑过去,察看落离的伤势。

有血了!我赶紧拿出纸巾帮他按住,而这人,竟然还在笑。我恼怒:“你疯啦!我明明朝你旁边扔过去的啦,你干嘛自己跑过去让我扔中呀!”

岂料,这家伙竟然得意地笑:“我在赌你扔中我之后会停下来。”

“呆子!”我愣住,回过神也只能无奈地笑:“快啦!还笑,我们去医院看看。”

“我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落离挥了挥手,示意作罢,接着痞子气得指着自己英俊的脸说:“不如,你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好啦!好啦!亲你一下!”我笑了笑,接着把脸慢慢凑过去,我们越来越近,我清晰地感受到落离的气息,可就在此时,我停住了动作。我慢慢离远落离,静在原地。

落离困惑地望着我:“怎么了?”

我咬了咬唇,平静地说:“我是莫矢的女朋友。”

落离猛地怔住,漆黑的眼眸深邃起来,低下头,声音带出歉意:“对不起,提这种无理要求。”

我摇头:“没事。”

接着,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

还是忍受不住了,我率先打破安静:“谢谢你,我现在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哦,那好,再见。”落离舔了舔性感的唇,(我果然是一个色女,这时候都还注意落离性感的唇)点了点头。

“嗯,那我走了。”我也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等一下!”

落离突然焦急地叫唤我,而我,竟迫不及待地就回过头,声音里都有期待:“怎么?有事?”

落离顿了顿,似乎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问了这个:“你辞职了?”

我是失望的,却还是灿烂的笑,回答:“嗯,辞职了,准备操起老本行。”

“这样呀。”落离咬了咬唇,又说:“那好,那么,到时候要送一本给我哦。”

“嗯。”我点头:“只要你想要。”

落离急忙点头:“嗯,想要。”

“那好。我记得了。”我笑,说:“那么,再见。”

落离抿抿唇角,也笑:“好,再见。”

接下来,我们,如同文艺电影一样,同时转身,然后朝不同的方向离开,而跟电影不同的是,那情节是用来安排再见的,而我们,是用来再也不见的。

这瞬间,就这一瞬间,我有了这样的决定,跟莫矢结婚后,我们马上就到外地定居。我不是逃避,而是因为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有些东西,无法自行了断,别人也爱莫能助,只能留给距离,留给时间。更甚的是,毕竟爱是前世今生的谜语,无需为谁而执迷它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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