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府上,南宫箫泽身边莺莺燕燕,丝竹声不绝于耳,怀里的姑娘浓妆艳抹,染着红色蔻丹的手慵懒地举起一杯酒递到南宫箫泽唇边,“王爷~”娇唇媚眼,字字温柔蚀骨。
南宫箫泽指腹轻轻挑起怀里美人的脸,玩味十足。
“王爷,肖雅居。”只有南宫箫泽的心腹幽影敢在他玩得尽兴的时候打断他,汇报的也仅仅只有冷冷的几个字。
“知道了。”南宫箫泽扫兴地推开怀里的美人。
密室里,肖雅居坐在方桌旁,桌上放着一张密图,肖雅居拿起笔在纸上信笔写下几个字——苏长毅。
墙上的暗门缓缓推开,南宫箫泽虽不耐烦,也只能按照这位谋士的要求来,毕竟,任何手段都少有人能比得过这位肖雅居。
“季进,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季进见过王爷。”肖雅居将桌上的图递给南宫箫泽,“哦?宁国公?”
“宁国公府一向密不透风,宁国公也不涉党争,之前…”
“之前宁国公拒绝额王爷的求亲,这并不重要。”
“那阁下想如何?”
“探子来报,陛下会将曦月公主年后赐婚给…太子殿下。”
“果然是太子!”南宫箫泽青筋暴起,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娶了苏慕清就等于有了整个宁国公府的支持,果然太子还是在蓄势啊,南宫箫煦你感受到危险了吗?
“北狄互市一事,王爷准备怎么办?”
“我听你的向父皇请求与北狄和解。”
两日前,肖雅居告诉南宫箫泽给自己的一众党羽投递极力主战的消息。
“王爷可知为何?”肖雅居饮了一口香茗,看见当朝权势最盛的王爷对他已经言听计从,嘴角不可见地微微扬起。
“还请先生明示。”南宫箫泽满心疑惑地坐在对面,对当初不惜花重金求请来的谋士完全信任。
“请问王爷,陛下此生最痛恨的是什么?”
“党争。当初先皇在位时,两派党争,一党给军队的补给私下削减,导致在北狄的一次战争中连失六座城池,国力大损…”
南宫箫泽这才有所察觉,“党争?”
“没错,党争。当初王爷求娶曦月公主的事情并不是密不透风,依照陛下对党争的敏感程度,对您和夏、许等几位大人的关系想必已经有所察觉,让您当众与两人意见相左,也好消解陛下的疑虑。”
南宫箫泽这才恍然大悟,禁不住千恩万谢,“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替在下谋划。”
“那先生今后准备如何?”
“季进斗胆问王爷您,是否有十足的夺嫡之心?”肖雅居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若是有,在下定当倾尽全力,若是没有,在下便就此回归乡野,不问世事。”
南宫箫泽一时间有些恍惚,夺嫡之心他没有吗?他当然有,但若是真的这样在明面上说想夺嫡,还是多少有些胆怯,“有…”
“哈哈哈哈哈,好!季进定当尽力为王爷谋划。”肖雅居的目的已然达成了一半,之后就看他的了。
“那就劳烦先生了。”南宫箫泽平复了心情,暗下决心,“南宫箫煦,我要把属于我的一切都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