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这几日,苏慕清已经在太子府里那间小小的密室里带了半月有余,正盘算着该如何逃出这太子府,听墨儿说最近南宫箫煦在后庭出加派了人手,不许外人随意出入,整个后庭能随意出入的也只有照顾她的墨儿一人。
墨儿见今日端来的晚膳苏慕清没用多少,稍晚些端了些糕点过来。
苏慕清佯装头痛,“墨儿…”
“姑娘这是怎么了?”墨儿看见苏慕清一脸倦容,眉头紧皱的样子,连忙焦急询问,“刚才还好好的呀…要不要给姑娘叫医手?”
“无妨无妨…只是这几日梦魇多了睡不踏实…”
“那…奴婢给您叫医手?”
“不用不用。”这孩子怎么不开窍啊,叫来医手苏慕清可就暴露无遗了,“你去给我拿几粒安神药便可。”
“安神药?哦…好,奴婢去给太子回个话。”墨儿放下食盒转身就要出去,苏慕清已经是一脸无奈之色,只好继续装着病拉墨儿回来。
“墨儿要是去给太子回话,太子问起来不还是要责罚你,就算太子殿下开恩免了责罚,几句唠叨也是免不了的。”苏慕清循循善诱,终于在墨儿脸上看到一丝犹豫闪过。
“那…姑娘的身子…”墨儿有些退缩,但还是事事已苏慕清未上,这倒是让苏慕清有些感动不已。
“无妨,我不过是这几日睡得不踏实,墨儿拿来安神药,我好好睡一觉便没事了。”
“真的不用传医手?”墨儿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瞧着苏慕清,倒是盯得她有些发慌,这墨儿和她有几分相似倒还真是。
“不用不用。”苏慕清回身上了床,背对着墨儿躺下,她实在有些心虚,平常与别个家的公子小姐虚与委蛇的反倒没什么,自然洒脱的很,不知为何今日碰上个小丫头让自己说句谎话都那么难,可能…可能自己已经把墨儿当家人了?
“那姑娘先歇着,墨儿去去就来。”
“好…”苏慕清直到墨儿出了门才松了一口气,床褥下的黑色夜行衣早就准备许久,那还是之前和墨儿要来针线自己缝制的,都怪当初没有和母亲好好学习女工,当初偷懒快意的很,如今倒成了一件憾事,明晚,最晚明晚自己就要出逃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