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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陈远打开车门,“噗”的一声坐在了皮革软垫上,副驾驶的车门也被打开,钻进来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一身风衣看着像是昂贵的名牌,寸长的头发显得很是精练,只有眉间一条叠着一条的皱纹显现出他的沧桑。

男人是他发小,一进车,他便用眼角余光上下打量陈远。

“陈老板,发福了啊。”男人边笑边打趣。

“安全带系上,不然这个车警报会一直响。”陈远没回应这个话题,只是指了指座位边上的安全带。

“对对对,这边跟非洲不一样,你瞧我呆久了都忘了怎么在国内生活了。”男人转过身,抽过安全带系在了身前。

陈远双手把着方向盘,踩动油门,徐徐的将车子往前开。陈远的眼睛盯着前方,叹了一口气,嘴角挂上了一丝自嘲般的笑容,用着有些惋惜的口气对边上的男人说:“人到中年哪能不发福,倒是你,也到中年却瘦的跟杆子似的。”

男人听到这句话,也自嘲般的笑了一下:“人在异地,吃不惯啊,何况在非洲。”

顿了一会儿,他把手架在车门边上,用手支撑着头。又巴咂巴咂嘴巴,就像是在嘴中回味着一些什么。

陈远的眼睛还是盯着前面,顺着话便说:“想回去便回去嘛,也好几年没回村了,不知老家的长短。”

男人皱了皱眉头,那年在村子里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也是见到陈远的样子之后下定决心远走高飞,不然迟早被那群人拖死。陈远忽然用力地按下喇叭,前面有一辆车停在路中央,好一会儿才开走。

“这小畜生,会不会开车。”他小声地抱怨。“刚才说到哪了?”

男人望着窗边后退的航站楼,一片白花花的钢筋骨架和玻璃组成的建筑绵延到了地平线的尽头:“你说我才三年没回,发展还真是快,就说这机场就跟我离开的时候不一样。”

陈远拿瞟了一眼远处的航站楼:“快是快,我来的时候住的是村,现在已经变市区了,可这钱啊,不好挣哦!”说着便从衣服的口袋里头掏出两根烟,递给了副驾驶座的男人。男人接过烟,叼在嘴上,想掏出打火机,可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上飞机前扔安检了。陈远也掏出打火机想点烟,可打了好几下火机却始终只打出一点点火星子,有些生气的把打火机扔到了手刹边上。

“打不着就不抽了吧,忍忍回市区。”男人也把嘴上的烟放衣兜里。他又接着陈远的话继续说道:“在国内挣至少安稳,有命花。”

他又不自觉地把烟拿出来叼在嘴里,好像是想起了没火,便又将它放回了衣兜里。

他可能觉着没烟便聊不下去,便转头对着陈远说:“今晚去我家吃饭吧,咱好好聊聊。”

陈远点点头,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语气中有些疲惫的说:“今晚我就不回家了,你晚上和儿子俩人吃吧。”

男人左手把一个细细的高脚杯放在了陈远面前,右手把端着的最后一盘菜摆上了餐桌。他又从冰桶里头拿出了冰镇好的香槟,拨开瓶口的铁环。

“回国前见了好些老板了,他们不是喝红的就是喝白的,可要我说啊还是这香槟最好。”他给陈远倒上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你来试试。”男人说。

陈远端起酒杯送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头:“甜的?”但要他说,他着实觉着香槟没什么酒味,顶多算饮料。

看着他眉头间的褶皱,男人轻轻的笑了一下,也不说话,提起了筷子就夹了一口菜送入嘴里。陈远不慌夹菜,而是慢慢的打量男人家:水晶吊灯就挂在他们头上,将整个客厅照的亮堂堂,沙发的摆设和墙上的雕饰,巨大的花织地毯和大理石瓷砖,他家的装修在陈远看来是典型的欧式风格。

“看你家这种风格的装修,加上那个那么好看的香槟桶,我还以为你会用刀叉吃饭呢。”陈远笑着调侃道。

男人说:“这风格啊,是我老妈喜欢的,她挑的。”

陈远点点头,夸赞道:“看不出来啊,竟然是阿姨她挑的,蛮有眼光的。”

男人有些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老人才更容易被人忽悠,装修公司一阵花言巧语就把她绕进去了。”

大理石纹路的餐桌上摆着三碗菜,一碗肉冻,一碗鱼肉,一碗馒头。倒映着灯光的肉冻,深色的酱油和红亮的辣油搭配上翠绿的香菜,让肉冻更显诱人。陈军伸出筷子夹起一块肉冻的腰部,那肉冻随着陈军的筷子上下摇摆,上面的反射的光斑也随着摆动而摇摆。陈军只觉得那肉冻在嘴里化为汤汁,里头的皮肉相连弹牙,混合着酱醋的鲜甜与红油的香辣在嘴里弥漫开来。

“你这么好的厨艺却跑去非洲工作,真是可惜,这厨艺哪学的?”陈军细细品味着美食称赞道。

男人拿过一个馒头,他用手慢慢的撕下一小块馒头送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吃饱了,就会想吃好的,吃了好的,就想吃更好的。”说到这儿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些什么,脸上布满了阴云,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是压抑,他默默的给自己的半杯香槟倒满,抿了一口。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在非洲的那些日子里,我算是知道了咱父辈的苦,咱小时候还有个红薯吃,可那儿的人真的是有上顿没下顿的。”

陈远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发小流露出如此抑郁的神态,他举起酒杯伸了出去:“干一杯吧。”

男人也提起了酒杯,碰了一碰之后一饮而尽。他也不撕扯剩下半个馒头,而是直接放到嘴里咬上一口,脸上的肉随着上下颚的运动而变化着,能看出他在大口的咀嚼着嘴中那大块的馒头。

馒头还没咽下去,他便含糊不清的说:“那儿好多孩子,治不起病就死了,他们的父母心疼了半个月,又忙着去生新的孩子。还有些孩子就端着枪上了战场,再也没回来过。”陈远听到这儿,觉着有些荒谬,他不能理解这种事情。陈远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香槟,不断冒着气泡,从底部慢慢的向上挣扎着升起,最后慢慢的到顶部破裂。

他觉着还是不要说这个话题了,便问道:“有没有回乡的打算?七月半可快到了。”

男人夹菜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半晌他把筷子放下,从兜里掏出那根一直没有吸的烟,在边上的抽屉里拿出打火机点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然后一下子就把那些烟吐了出来,烟雾从他的鼻孔和嘴巴里冲出来,又慢慢的升到半空中消散。

他盯着陈远的脸,用着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阿远,凭心而论,你还恨他们不?”

陈远内心突然咯噔一下,他被这个问题问懵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阵沉默,若不是烟雾还在缓缓升起,气泡还在慢慢上浮,可能在旁人看来时间就是暂停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远掏出了一根烟,伸手向男人讨要火机。男人把火机递了出去,陈远的手微微颤抖,对了好久的烟才将它点着。看着自己手指间夹着的那根烟,陈远说:“不恨了。”

男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苦笑了一下,说:“你啊,果然被磨平了棱角,没有当年的倔强的拼命劲儿了。”

陈远抽了一口烟,他有一种喉咙被堵住的感觉。若不是成了家,那他一个人便可以拼一把命;若不是那些老头的安排,那他就不会过的如同今日。成了家,他仍要拼命,只不过这拼的命不是他所期望的,而是为了生活拼命的挣扎。

男人给他又倒满了一杯酒,这回他轻声的说道:“我跟你讲个事吧,我爸妈身子还硬朗,每隔个把月我便带她出国旅游,半年前又在机场给了他们十万花,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的脸上浮现出值得玩味的表情。“村里人背后说我不孝。”他有些自嘲的笑了:“村头的阿邓你知道不?自家的房子还是破破烂烂的,但是每次回村都给村里人每户送了一箱苹果,村里人就说他是个大孝子。”他不断地拍着桌子,桌上发出啪啪的响,陈远抬头看去,却惊讶的发现男人虽然在自嘲的大笑,眼角却闪着一点泪光。“小时候村里好多人都瞧不起我们家,最穷。”男人的语气又变回平静,好像在叙述一件跟他不相关的事情一样。“我爷爷帮村里打架打残咯,我爸落魄的时候,那些族里族亲一口一个叔婶的,没一个帮我爸的。可就这样我爸还认为他们好,就挖空心思想把名字刻上那些烂石碑。”

男人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又狠狠的将烟喷出来,青烟从他的嘴,他的鼻孔中涌出,就像一种宣泄。他沉声说:“他们在那片田地上操劳了一辈子,生在那片田地、长在那片田地、死在那片田地,把自己的名字刻上祠堂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男人顿了顿,又吸了一口烟,他变得有些激动的说:“可时代变了!”

听到这儿,陈远一时语塞,便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默默的抽着烟,一时间没注意,烟就烧到了滤嘴,一下子烫了手,他就拖过烟灰缸把烟头使劲的按灭了下去。

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一盆朝天椒,小小的一株看着很是可爱,翠绿的叶子上头结着两三颗青色的朝天椒,渐渐的尾巴上已经开始微微泛红。这是陈远儿子送给他的,在儿子的照看下,从一粒种子长成小苗,再慢慢的长成现在这样巴掌高。但在这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头却显得有些不应景。

陈远坐在办公桌后,手指头间夹着的烟还在徐徐的冒着气儿,边上的沙发上也坐着几个人,愁眉苦脸地抽着烟,不断地争论着些什么。沙发上一个一字眉的男人把他的眉毛皱成了倒八字,一脸愁容的说:“都说了新堡村那个单不要接,你们偏偏接,这回人家整个村都闹上来了。”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就像一口老痰卡在喉咙里头上下跳动似的。

这个时候坐在边上的另一个男人掐灭了烟头,大声地说:“这又不是咱们的错,他们自己开那么低的价格,还想买好的?我看……”还没等他说完,一字眉的男人一巴掌拍到了茶几上,大声喝道:“可你们心里头清楚!农村的单还以次充好是什么后果!”这话一出,在座的几个人都不吱了声响。

陈远就在桌子后面听着他们争吵不讲话,他整个身子都瘫坐在椅子上,右手捂住了眼睛,等到这一刻吵完了,他便放下了手,坐直了身子正色说:“村民闹也闹了,咱们以次充好做也做了。”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但是要咱们赔绝对不赔,赔了就是承认责任百分百在咱们这儿了,几顿饭局能解决的事情就不要闹大了,咱们都是村里头出来的,村干部啥样你们心里头不知道?”

他的眼睛不断地扫视着下面坐着的人。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陈远挥挥手:“行了你们去干活吧,到时候找个人去处理一趟。”等到人们陆续的走出去后陈远接起了电话。

“陈先生是吗?”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声。

陈远又一次的坐到了之前的献血站里头,他接到电话,便在下班后走了过来。“陈先生,您好。”打招呼的便是上次的女医生。如今再细细打量,她的身材有些瘦小,今天没穿白大褂,只有一件衬衣搭配着牛仔裤,整体看起来有些单薄。

“我想红十字会都跟您说了。”边说,边从手上的文件袋里掏出一叠纸递了出去。“先请你过目一下这个事项,有什么疑问您可以问我。”那是一张知情书,大意便是需要再次采血和体检,挽救患者可怜的生命云云。

仔细看了两遍,陈军忽然问:“我的捐献对象是谁?”

“是一个患有白血病的小女孩,今年七岁。”女医生说。

听到这年龄,陈远心中默默的想:好像和儿子一个年纪。正想继续问些问题,女医生挂着温和的笑容又说道:“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们有政策不能详细说。”陈远皱了皱眉头,手上的纸也放了下来,这还有政策?

他问:“什么政策?”

“双隐政策,您和患者都不会互相知道对方的具体情况,这会免去一些麻烦。”

仔细思考,陈远觉着这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患者,不管治好还是治不好。

“这个捐献,会不会对人体有害?”陈远问出了他心底深处的问题。

她知道他会这么问,因为她遇到的每一个捐献的人都会这么问,她便说:“医学理论上来讲,整个过程下来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是医学上的事情我们不能百分百承诺。”她又向陈军比划了一下:“医学上没有百分百的事情,打包票的都是不合格的医生,就像感冒打针也会有风险的,虽然概率微乎其微,但绝不是百分百安全。”

“那便同意吧。”陈远没有什么犹豫,便答应了。看着陈远递过来的知情书,女医生微笑着说:“陈先生,谢谢您的理解。”一名护士走到了他们跟前,她让了让位置,好让护士和陈远相对而坐。

陈远伸出手,护士擦的碘酒让他的手臂感到一丝冰凉,碘酒挥发出的气味刺激着他的鼻孔,让他的眼有一丝丝发晕。他看着护士拆开一套针管,扎进了他的皮肤之中,暗红色的血液从里头涌了出来,流进了一个紫色瓶口的塑料小管之中。随着塑料管被血液灌满,护士拔了针,便给他用棉花按住了伤口,随后另一只手把那管血液递给了女医生。她将已经变成暗红色的容器接过,放进了边上的袋中。

这还没结束,她最后从文件袋里头掏出了另一沓纸。那袋子就像一个百宝袋,各种文件掏个没完。

“这个得回去让您家属签字。”一沓同意书,陈远翻着翻着,眉头越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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