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晨北在医院住了几天院,稍微缓了点神,还是执意要出院,医生拿她没有办法,也就顺了她的意思替她办理了手续,几个病者家属帮她打了辆的士,她就一个人回了住处。
明天就是清明了,自从九岁的时候跟随母亲离开北部的寰宇村,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不是因为她不想回去,是因为她害怕,不敢回到那个地方。多少事情她都能义无反顾地将它们扛过去,可就是唯独这个事情怎么也没能迈过去,
无数次俞晨北都骂着自己是个懦夫,不敢面对事实,是个十足的孬种,可还是无济于事,这样的激将法似乎对自己毫无用处,她认了,人终将是斗不过天,斗不过命运的。俞晨北对于母亲的思恋,也只有幻化在心里,
俞晨北认为自己人生与感情道路上种种的不顺应归结于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陈韧东,是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情感交杂,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堆压这种不舒适的情殇。小时候,她们生活在北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那个时候还算快乐,晨北与孪生姐姐晨南还可以经常性看到自己的父亲陈韧东。直到有一天,相敬如宾的母亲与父亲突然开始吵架。母亲说晨北跟晨南根本不是陈韧东的女儿,而是别人的孩子,希望以后陈韧东不用再来看两个孩子,也不必关心她们俩了。一向感情用事的陈韧东,心灵上受到极大地挫败,居然相信了魏沅婕的话,一气之下离开了。三年后,陈韧东还是不减思念她们的心,又到原处探望她们,想看看她们过得怎么样,可是已经杳无音讯,她们娘仨搬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