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寂渊坐在床边,眼神晦明晦暗,伸手抓着她后背的衣服极慢极慢的向下褪去。
“没有,什么也没有,哈哈哈哈,看来是我想多了。”褚寂渊自嘲的仰头长笑。
“不如……”他眼神深沉,深邃迷人,玩味儿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乜月,缓缓的勾唇一笑。
“倒是有几分姿色,不如从了本质子,再杀也不迟,呵呵!”
他正对昏迷不醒的乜月宽衣解带时,忽闻窗外细微的声音,定是夜王赶来了,他心中想到。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来了,今天暂且放过你,来日方长,我们可以慢慢的玩儿。”褚寂渊说完就迅速的走出雅间,目前为止,还不宜正面得罪夜王。
否则,褚罂国必遭殃。
褚寂渊心中始终拎得清,毕竟他的国家与天越国兵力相差悬殊,还没到正面交锋的时候。
南川暮寒一阵风似的从窗户翻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乜月。
他慌忙来到她身边,检查一番,还好,并未发生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替乜月整了整衣裳,轻轻的拥她入怀。
南川暮寒夜晚赶到莲生寺院禅房时,并未发现乜月的身影,就连跟在她身边的暗卫也不知所踪。
他心急之下,调动所有暗卫寻找乜月的踪迹,没想到却无意间得知她身处青楼。
南川暮寒大惊,随之而来的就是震怒。
“落离,离落!”他喊道。
落离飞出,拱手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离落呢?”南川暮寒阴沉的问道。
落离将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而后低头跪在地上。
原来,离落在回王府告知南川暮寒的路上,被褚寂渊的人所截获。在乜月昏迷的同时,落离也同时的闻到了一股淡香,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落离有内功护体,在南川暮寒到雅间之时才悠悠转醒。
他听完落离的叙述,内心愤怒无比,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褚寂渊,敢碰本王的女人,我定要你后悔今日所为。”
深夜子时,乜月睡的香甜,南川暮寒也渐渐犯困,随即搂着她沉沉睡去。
乜月睡觉极其不老实,下意识的在南川暮寒的怀里乱钻乱动。
他被她碰的心里发毛,身上发热,憋的极其难受,正欲抽回双手离她远一点。
没想到乜月又使劲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并喃喃道:“爸爸,爸爸,我好想你……”
南川暮寒听到她说的话,心里慕地一紧,心中疑惑。
爸爸?爸爸是谁?难道她心里装着其他人?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庞,却看到两行清泪缓缓流出,温热温热的,顿时,他心疼无比。
他正欲亲吻她的眼泪,门外传来莫离的声音:“启禀主子,太后病重,太医正为太后连夜诊治。”
“知道了。”
南川暮寒一把抱起乜月往门外走去,直到将她带回寒渊居安置好之后,才火急火燎的赶往皇宫。
月上树梢,星辰微闪,慈宁宫内灯火通明,丫鬟太监川流不息,各宫妃子齐齐候在宫门外,一脸忧愁。
南川暮寒来到太后床前,看着太医轮流施金针扎穴,慎重谨微,生怕一个手抖扎错穴位,性命难保。
皇帝南川暮启和皇后一脸凝重的坐在主位之上,心急如焚。
太医终于忙完了,皇帝一脸担忧的问道:“太后怎么样了?”
李太医挥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毕恭毕敬的回道:“启禀陛下,太后身体本无大碍,乃常年忧思成疾,郁结于心,才会引起诸多并发症。”
“国库之内的名贵药材尽管使用,一定要保太后无恙。”皇上吩咐道。
众太医面面相觑,面露难色。
皇上说道:“李太医有话不妨直言。”
“启禀陛下,并非微臣无能,就是全天下最名贵的药材入药也难治太后之症,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李太医解释道。
皇上挥一挥手,宫中人等全部退下,独留南川暮寒在身侧。
皇上盯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太后,慢慢说道:“皇弟,皇额娘的心病你不会不知,自从你那三任未过门的王妃无故身亡之后,皇额娘是日日为你担忧,郁结心中,方落此病疾。”
南川暮寒低沉的说道:“臣弟自知不孝,可臣弟身上带煞,注定终生孤独,臣弟也……实在是别无他法。”
皇上盯着太后看了一会儿,思索片刻,方开口道:“朕听闻皇弟对丞相嫡女情有独钟,不知是真是假?”
南川暮寒一脸落寞,叹息道:“丞相嫡女长的倾国倾城,臣弟确实是喜欢她,她也是臣弟第一个放在心尖,用心爱上的女子,只是臣弟有自知之明,不想害了她。”
南川暮寒说的情真意切,皇上心中却另有打算。
“既然是臣弟看上的人,不如寡人下旨将她赐予你为妃,可好?”
“陛下万万不可,臣弟命中带煞,实在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还请陛下收回旨意。”南川暮寒跪在地上恳求道。
南川暮寒的表现正中皇上下怀,若是他立刻答应,南川暮启说不定还要考虑一番。
“纯属无稽之谈,皇弟莫要放在心上,皇额娘能看到你娶妻,病体就会好转,你就当为了皇额娘,也请务必接受这桩婚姻。”皇上命令道。
南川暮寒万分为难,依旧反抗道:“陛下恕罪,并非臣弟无视皇威,不遵旨意,臣弟喜欢乜三小姐是真,臣弟不想连累她也是真,还请陛下三思。”
南川暮启自有他的打算,因南川暮寒命中带煞,丞相嫡女嫁于他为妃,必命不长久,到时就可因此事而使丞相和南川暮寒结仇,到那时,南川暮寒在朝中必孤掌难鸣,威望流失,名声受损。
南川暮启毫不搭理他,立刻命李公公回承德殿取回圣旨,后在一旁伺候研磨,手执紫毫笔,龙飞凤舞的写下懿旨。
他满意的搁下笔,立刻命李公公深更半夜的去相府宣旨。
皇上屏退南川暮启,命丫鬟好生伺候太后,遂回承德殿。
南川暮寒冷着脸走出慈宁宫,当走出皇宫门的那一刻,他仰头看着满天繁星,得意的露出久违的微笑。
无人得知南川暮寒心中几分欢喜。
“老爷,老爷,快点起来……”福古急切的拍门叫道。
乜益庭正在五姨娘院子睡的正香甜,门外一阵拍门声噪杂聒耳,使他睡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他突然听到“皇上”“圣旨”之类的词语,忽一下转醒,赤着脚忙奔到门外,问道:“福古,何事?”
“老爷,陛下身边的李公公来到相府宣读圣旨来了。”
“什么?三更半夜的来宣圣旨?你……你赶紧通知全府人员到大厅接旨。”乜益庭慌里慌张的吩咐道。
福古领了命令又小跑着离去,立刻着手去办。
乜益庭返回内室,迅速穿了衣服,就携着五姨娘赶往前厅。
各方小妾和各位小姐已穿戴完毕,丫鬟小厮也都立在两旁。
深更半夜下达旨意,除了开国之初三子争储之外,这还是头一遭。
乜益庭心中闪过无数个想法,好的,坏的,全都想过。
李公公见丞相到来,立刻扯着尖尖的嗓音读到:“圣旨到!”
大厅之内所有人跪了一地,庄重肃穆,清耳聆听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丞相之嫡女乜月待自闺中,温良贤淑,倾城绝色,经朕与太后商议如此佳人当配国之重臣,今朕之皇弟夜王正值适婚年龄,且又倾心乜三小姐,特允二人赐婚,娶贤女乜月为正妃,下月初六乃天降良辰,特允完婚。一切礼仪,均交于钦天监操办,钦此!”李公公读完之后合上圣旨,非常郑重的交到乜益庭手中。
“恭喜丞相了,能结夜王这桩姻亲,可真是皇恩浩荡。”李公公说道。
乜益庭笑的合不拢嘴,忙命福古拿了一个沉甸甸的香囊亲手放入李公公的手心:“深更半夜还有劳李公公前来宣读圣旨报喜,本相心中感激不尽,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李公公能笑纳。”
李公公不着痕迹的掂量一番香囊,心中甚是欢喜,忙喜笑颜开道:“丞相客气了,咋家是为陛下办事,做这些也是应该的,日子急促,丞相还是多做准备,咋家就先告退了。”
“福古,送一送李公公。”丞相吩咐道。
李公公在福古的引领下走出相府,向皇宫回转。
乜益庭手捧着圣旨,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眼睛里露出异常欣喜的光芒。
乜秋婉接连打着呵欠,讽刺道:“父亲,先别着急高兴,三妹有没有命享受这王妃之权还说不准呢,毕竟几位未出阁的王妃可是前车之鉴。”
乜益庭听完她的话,脸色一沉,呵斥道:“无稽之谈。”
乜秋婉当着众人的面向乜益庭撒娇道:“父亲别生气嘛!婉儿也是真心实意的为三妹着想。”
乜益庭脸色稍稍缓和,笑着说道:“婉儿有心了。”
花落清上前一步,对乜秋婉说道:“大小姐多虑了,妾曾听闻三小姐小时候曾被高人所言为天煞孤星转世,而夜王也正是命中带煞,所以他们二人是为良配,与夜王结合,三小姐定会安然无恙。”
若没有赐婚做铺垫,花落清拿天煞孤星转世一事说事,乜益庭定然会心中不悦。
乜益庭听完她的话,点头赞许道:“清儿说的极是。”
众人慢慢散去,乜益庭携着新纳的五姨娘毕春谣转回春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