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王”一脚踹的潇洒,全不顾眼前这几位那早已经饱受蹂躏,摇摇欲坠的破桌子。
那骰盅不安分的抖了三抖,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豹子六的点数,这回硬生生的变成了一四五。
“嘿!我说你这小毛崽子哪儿来的,爷爷的好手气都被你给搅合了。”说完,赖账一般的把骰盅往桌上一摔,一拳冲着沈蔷的脸就砸了过来。
沈蔷笑嘻嘻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连躲的打算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沙包大的拳头带着风砸过来。
打人的犹豫了半秒钟,这个该不会是真傻子吧,拳头来了都不知道躲的。
犹豫之间,只见沈蔷毫不留情的飞起一脚,砸人的哎呦一声,应声倒地。
操!这小子玩阴的,弟兄们,给我上!
沈蔷无语,玩阴的,你哪只眼睛看见爷爷我玩阴的了,踹你还用玩阴的,光明正大的踹的你妈你认不出你!
身后的几个闻言,看热闹一样的看着,说道,“牛二你输不起就说输不起的,这样也太丢人了,只不过是被个小白脸踹了一脚,至于和断了骨头一样的鬼哭狼嚎么!”
什么叫和断了骨头一样,沈蔷那一脚丝毫没有放水,牛二当时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沈蔷阴森森的笑着,表示你们几个完全可以不用顾忌,上吧,上吧。
剩下的几个相互看了一眼,抽出大砍刀对着沈蔷就砍。
说实话,沈蔷就喜欢这种直来直往的,完全不用费脑子,只管放倒便是。
谁知道三把刀过来,还未曾挨着沈蔷的头发丝儿,就自己收了回去,齐刷刷的扔到了地上,除了一开始的牛二,其他的人都跪在地上磕头。
这是什么情况,一上来就投降,她沈蔷何时有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本事了。
回头一瞅,好嘛,方雪砚冷冷的站在身后,那一双眼睛,好像千年的寒潭,望不见底的深沉冰冷。
好一场狐假虎威,这小雪砚真是气场二米八,谁见都得趴。
“说过多少次山寨之内禁止赌博,你们是没听到,还是皮糙肉厚不怕打呢!”方雪砚看似文文静静的人,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敢,不敢,我们真没赌钱,最多也就是贴个纸条而已,最近薛老大又不许我们下山,兄弟们在山寨内整天无所事事,如果不找点事情做,恐怕又要惹是生非了。”牛三是牛二的堂弟,也是跟着牛二上了山,做了沙匪,见堂兄真的好像是被人打伤了,若是再被大当家责罚,恐怕半条命都没了。
沈蔷表示和小雪砚不熟,直觉告诉着孩子看着人畜无害,其实十分难搞,虽然她一心想着占山为王,但眼下这关口,最好还是先不要招惹这位比较好,毕竟一个薛容就够头大的了。
牛二知道他们家这位大大当家的是什么脾性,“大大当家,小的们知错了,这就去领罚。”
雪砚冰冷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温度,说道,“留着利索的身子去干差事,等差事干完了再去领罚也不迟!”说完,扔下一罐药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