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小雪砚这气势,二米八。
沈蔷越来越同情薛容这货,是从哪里淘来的这么个祖宗供着,不过这方雪砚甚是对了她沈蔷的胃口,做事干净利落,绝不拖沓,不像汪绍那饭桶,做点屁事就啰嗦个没完。
前锋营镇守的汪绍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身旁丁小山吓得刚刚咬在嘴里的饼子一下子掉在了饭桌上,“汪大人。”
汪绍吸了吸鼻子,说道,“没事,没事,许是北疆这倒春寒太过磨人,受了风寒而已。”
丁小山做贼心虚,“汪大人,我怕。”
汪绍比他还怕,却只得佯装镇定,“怕什么怕,出了什么事有本大人给你顶着,你怕什么,再说了,不还有小将军的么,到时候你什么事情都往她身上推,我就不信,葛先生还真能拿小将军怎样了不成!”
沈蔷不知怎么也打了一个喷嚏,雪砚回头看了她一眼,温和的说道,“让小将军见笑了。”
“哪里,哪里,山野多草莽,大多都不拘小节,方师弟也忒客气了。”沈蔷脑子里打小雪砚的主意,嘴上却故意套近乎。
雪砚何尝不知道沈蔷心里的想法,打花怡找上他,他就知道自己既然继承了方家的衣钵,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的。想罢他温婉一笑,“我义母在世之时就已经外嫁,我虽姓方,却是因我义父恰巧也姓方罢了,此方非彼方,雪砚自认一介江湖草民,自是不敢同紫竹令主论辈分的。”
这钉子碰的真是有苦难言,沈蔷终于明白花怡啃这骨头耗费了多大的气力了,也难怪,薛容那货见了这娃束手无策,敢情还真不是怕晚上回家跪搓衣板。
沈蔷挠挠头,不管怎样,这娃还是个明是非的,不需要她费脑子给他讲什么是非黑白,比起薛容那阴晴不定,是敌是友随时都有可能转换的性子,她终于放下了心,有雪砚在,不会跑偏。
身后看热闹的花怡表示爱莫能助,并投以落井下石般的微笑。
沈蔷双手一摊,呵呵一笑,有人乐意代劳,她何乐为不为。
北疆小桃园三兄弟一直和赵喆在屋子里默默的吃瓜,这会儿瓜都没了,三兄弟表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而且默默的觉得外面的人,包括屋里头这个,他们谁都惹不起。
自打沈将军把他们沙匪帮打的东跑西窜以来,他们就想是个丧家之犬,走哪儿哪儿打,一部分投靠了蛮人,但是却被人拿着当枪使,凡是什么危险的事儿,都是他们一马当先,另一部分找了西疆的人做靠山,听说倒是混的可以,但是他们心里头清楚,西疆人比蛮人还凶残,蛮人至少是利用,多少有利可用,西疆人纯属是拿他们当炮灰,混的上台面的,始终是那么几个人,至于其他兄弟,连命说没有就没有了。
他们这一支,本就是无足轻重的,说起本事,实在是没有。
文,大字不识几个,武,只能吓唬吓唬老百姓。
如果不是做沙匪,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幸好找到了薛容当靠山,才能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