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死了么!
咚,咚,咚,是强烈的心跳声,这是谁的?
是自己的,我还没死。
沈蔷咬牙,用尽全力,想从石头重压之下站起来,然而首先感觉到的,是自己背上牢牢贴着的一个人。
“阿丁,你这货能不能行,压的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沈蔷大难不死,知晓是阿丁关键时刻护住了她。
阿丁呵呵一笑,“哎呦小将军,我也没办法,这石头真是太重了,小将军我又救了你一命,这回你欠我的可多了。”
沈蔷骂道,“什么叫又救了我一命,你之前救过我很多次么!少得了便宜卖乖,本将军的豆腐都你吃了够,快从本将军身上下来!”
突然,沈蔷感觉到了一滴又一滴的粘稠血液从上面滴下来,她用力一掀,连带着阿丁从乱石中翻了出来。
“阿丁,阿丁!”沈蔷看到身后的阿丁七窍流血,刚刚那一顿流石下来,定是伤了她的内脏。
阿丁强忍着咽了一口血,说道,“小将军,我们北疆大营的战士第一天披上战甲的时候就记得一句话,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沈家军的风骨,我做到了……”
沈蔷缓缓转身,才发觉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蛮人小世子和对面一行蛮人的军队。
为首的蛮人端坐在马上,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沈蔷,沈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扯起蛮人小世子的绳子,向自己身侧一拽,标准的挟持人质姿势。
“再往前一步,我就先给这小子放血!”沈蔷吼道。
“那仁,你怎么这么没用,真丢我们草原人的脸,这会儿又被人当做是要挟的工具,你说,我该怎么办呢?”马上的人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沈蔷手里的人质,倒是对于沈蔷本人十分感兴趣。
“父,父汗,这盛国小贼阴险狡诈,我是不小心中了他的奸计才被俘的,父汗,您可以不救我,但是一定要杀了这小贼,他就是杀害小叔叔的真正凶手!”那仁哭喊着,他知道,对于他父汗来说,服软和认怂都不管用,这会儿拿小叔叔出来做挡箭牌或许有可能好使。
熊孩子找熊家长告状,沈蔷冷哼一声,老子今天连家长一块收拾。
“布日固德是吧!”沈蔷一副不屑的眼光看着他,但是内心却一刻也不敢放松,方才那俩箭就是他放的,这蛮人里也不光是扎合这样的怂包,这布日固德的势力便不容小觑。
“嗯,你可以这么叫我,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天可汗。”布日固德说道。
沈蔷冷哼一声,“天可汗?我倒是要看看,我偏要干翻你这天会如何!”
说完,沈蔷抽出腰间的火铳,手还未曾举起来,一只飞箭不偏不正,正打在她手中的火铳上。
飞箭力道极大,沈蔷手不由的一歪,子弹打飞到别处。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动作之快,之准,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沈蔷看着自己手中已经被打废的火铳,她随手一扔,又抽出一把,反正她身上带着的,并不只一把。
这一枪打过去,对方确实没有来得及搭箭,但是身后随从却不怕死的一样扑过来挡枪,随着前面人的倒下,布日固德已经换好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