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将军,史将军找您。”
盛敛光刚进大营,就听到了下面女官的吩咐。应了一声,匆忙赶赴到主营前,大喊,“属下盛敛光来迟!”
“请进吧……”一道有些疲倦的声音传入了盛敛光耳畔。
“是!”
这位史将军其实是史太师的大女儿,如今已经年逾三十,却因几番征战,守卫边塞,从未成过婚。却可怜她既未成个家,无个一女半儿,还又在战场上饱受风霜,病痛压身,旧伤时常犯病,却依旧坚守在边塞。
盛敛光初见这位可怜女将军时,就已经暗自发觉到了她的病。然后每次将军召见,都暗暗的释放光的疗愈术。在旁人看不见的时候,这将军也是感到了奇怪,自己暗自底下又不是没有寻访过神医,求过神药,可这边远之地也不会有什么好医生。刚上京,又只不过是参加太女殿下的继任礼,没敢厚着脸皮去找神女求医。
倒是这盛敛光,每次召见后,都觉得身子松快了不少,虽然没有根治,却好了不少。加之人们谣传的那些闲话,她便信了盛敛光的神力之说。再加上太女临行时送的泡澡药包,那似有所指的求自己好好顾着盛敛光,自己便也顺着意思就下来了。
就这样,盛敛光身为男子,却也能在营里混成一个没有实权的小将军,还能过的舒舒服服的,实在是幸运。
“盛将军,不久后我们会启程,前往最后的向城。你对这向城可有了解?”史将军温柔问道。
“属下不知,还请将军提点。”
史将军很是满意,放下了手的书卷,凝思道:“这向家,是南方的一大世家,横贯东西,处处有其势力。而向家的主家,就坐落于向城,向城就是因此得名。”
顿了顿,又道,“盛将军你曾到过的乾州,城主便是向家向忆宸,是向家最不受欢迎的主脉小姐。那是唯一一个与向家牵扯不大的人了。而我们要去的向城,与向忆宸城主做比,简直是大不相同。存在的意义虽是保卫东南边境,但是,在向家的控制下,整个向城,存在的大小家族,多少与向家有联系,皆是其名下的附属势力。向城,虽是平稳,但的确不是个好地方。”盛敛光仔细的听着,却已经想到的刚刚到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向忆寒,说起来向忆宸也已经很久没有见了。
“东南边境的军队,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向家人。向家的企业包容万千,各行各业都有,却不引得陛下制约,原因就是向家军不需朝廷出钱,主动守护边疆,且向家人也算聪明,从不僭越,当地名声还好,陛下就只是一直顾忌着,却未曾出面制约。”
“这等到了向城,好好的安顿下来,估计要过年了,我们与夏朝之间,应当是要关系维稳的,最近,还能有几天太平日子……”
回到自己的帐子里后,李皤然仍是拿着临走时放下的书,见他回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书,却问他道:“史家军唤你何事?”“她又与我细说了一次如今向城的情况。”
“那你可知何日出发?”李皤然心里也是很伤心的,他听说自己的行程后,还以为是和自己的漂亮姐姐,未曾想是自己漂亮姐姐的未来夫君,这一程都显得无趣了不少。“不久了,不过听史将军说,这到了向城的时候,估计就已经入冬了。”
“啊……”李皤然只好继续拿好书,端端正正地看自己的书。确实的好好学学的,不然等到回了新都,估计就又过了些年月,那时自己也要被传授金针了,若不好好学,到那时可不好说……
腊月
“你快洗漱去,这刚安好营,史将军是要整营仪式的,你再不快点就迟了,我可不会等你的!”盛敛光换好了自己的将袍,指着仍在床上养神的李皤然怒骂道。
“我只不过是名义上的随行军医,我又不是将军,不是兵,我又不需要出去……”李皤然连眼睛都没有睁开,闭着眼睛还嘴道。
这厮睡觉倒是整在,一身白衣,没有折了,没有皱了。于是,盛敛光闭眼,使着念力,将他扛了起来,扔出了帐子。
这是他们到达向城的第二天了。
这不,安好营之后,他们就要开始整营仪式了。
仪式完毕,盛敛光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这一个引人注目的白衣男子,拖回了帐子。
“你可最近要好好表现,不然的话,我大可以向你姐姐告状。毕竟,她自小心里就只有我。”
当年琉光匆忙间说出来忽悠金盛夕的情蛊,其实是真的,并且,盛敛光身上也还有一只。不过那个故事,和关于这个情蛊的作用全都是假的。什么变白变绿的,只不过是叫两人之间,生了些许心灵感应罢了。可惜金盛夕什么都不知道,还想着拿颜色来辨真心,殊不知只是被盛敛光和琉光两人联手忽悠。
“但愿人长久啊……”盛敛光看着遍体通红的小虫子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