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旺在大院听到有关王实的老婆的事儿,犹如秋风低垂地吹着刮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有两天的功夫,几乎和光机械厂上上下下,甚至看浴池要退休的老员工都知道王实他老婆的花边新闻。隋顺更是像抓住王实什么的把柄,把他老婆和常晴待月西厢,多露之嫌的事儿,绘声绘色地讲给周围的人听。
“你们听说没有,王实他那老婆,妖了妖气的。”隋顺说。
“我们怎么没看出来?”张师傅说。
“他老婆和那个小白脸子,在黑咕隆咚的咖啡厅里能干什么好事。”
“你这人就知道,望风扑影。”张师傅说。
“张师傅,这事我是没看着,可有人看着了。”
“隋师傅,你说是谁看见了。”办公室的一位女士问。
周围的人们平时对这桃色新闻感兴趣,特别是别人家的事儿、有种好奇、无聊、开心解闷,此事却出在一惯正能量的王实身是让人惊讶不解。
“大院里的——”隋顺说,“一个叫啥来的。”
“别听他的,胡说八道。”另外一位女士说。
“对!”隋顺说,“叫陈晨飞,是陈晨飞亲眼看见的。”
“别给人家瞎讲。”赖依灵段长说。
“对!注意影响。”张师傅说。
周围的人谁心里都清楚现在有些人,尤其是像隋顺这样人,越发喜欢爆料王实的爆炸新闻,恨不得什么感情出轨呀、变性呀、无厘头、越位呀,统统利用工作小憩时或茶余饭后啄食的爆料。目地只有一个,让王实彻底倒在这韩寿偷香事件上。
“当今社会上就是一个大染缸。”张师傅说。
“张师您说什么呢?”
“你还别不信,现在处处有陷井,稍不留神,就可能掉进别人设计的圈套。”
“还是,老张说的对。”赖依灵说,“这年头,有一个------散失,要你永不得翻身。”
“可不是嘛。”办公室的一位女士说。
“这事不能,怨别人传。”隋顺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事儿,怎么传得这么快。”另外一位女士问。
“都是张喜旺的老乡,叫什么来的。”隋顺说。
“你不是说,叫陈晨飞。”办公室的一位女士说。
“对,对,叫陈晨飞亲眼看见的。”隋顺说。
“别说了。”
另一位女士眼尖的向人们努努嘴,这一动作如同一道指令,人们齐刷顺着方向一看,王实已进办公室,人们刚才还有说有笑,霎时戛然而止。弄得王实走过去吧,遭到是一群大白眼太可怕了,不走过去吧,令人有一种尴尬让人受不了。
这时的王实并不知道大家在议论什么,只觉得这些天来奇奇怪怪的,搅得王实一天上班见到三一群,五一伙的围在一起说着什么。可是当王实走过来,那些人对他躲躲闪闪、真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又无可奈何,回到家里也是更迷糊。
王实的老婆董春芳这些时,也不知从哪窜出的斜火,动不动向王实大发雷霆。王实因为妈妈在这住只能是克己自己,知道发火的后果、会使妈妈更着急上火,自己想的是人生当中婚后的生活,到底是幸福还是地狱……
王实何尝不明白爱情像一颗钻石,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生辉,一个聪明的女人和一个傻男人,迫不及待的要求结婚,可是婚姻就犹如长期还房贷款,被牢牢套在三驾马车上了。
这时的董春芳虽然没有像王实在外上班的辛苦,她在家里要照顾婆婆和一家人的起居,也够一个妇女辛苦的。董春芳还要走出家门去面向五彩缤纷鲜花的世界,难免有来至四面八方的诱惑,这种压力对于任何人来说,也是一种考验,何况董春芳是一位来至农村的妇女,可想而知了。
王实对董春芳来至各个方面的压力没有充分理解,只是自己认为始终爱着董春芳,让她出去学习是好心不想让她落后于时代,可不知道如今的世界已经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这些并没有考虑清楚。
婚姻的光鲜早已随着日月淡淡逝去,阴暗的一面渐渐袭来。王实工作忙过了头,对老婆没有亲昵感,也没有细微的疼爱了。王实和董春芳俩人在来至的各方面的压力作用下,身心的疲惫、无人抚伤、痛苦、挣扎、彷徨、俳徊、又怨又恨,各自心中都有一种期盼什么时候,有一种洪荒之力解救自己的春天会来吗……
人一生的生活是起起伏伏的过程,有时生活得欢乐是高峰时期,也有时生活的很沮丧是低谷时期,只有三起三落才能活到老,这也是由于社会前行的步伐加快,人的思维也随着变幻莫测的环境中,难免有第二个春天向你董春芳悄悄走来。
春天里,鸟儿喜欢嘻嘻飞行或追逐在绿叶成荫的环境中、有种好奇、又新鲜、充满着生机的四处张望着,偶遇奇特的同类。想跃跃欲试而又暂短的惊慌失措,四处乱窜地叫着,猛然钻进绿叶密布可以遮挡的庇护所。瞬间,奇特的同类的雄鸟飞到雌鸟身旁,倒有了温存和安全——他就是“常晴”。
这些对于董春芳来说,好相似比王实多一层社会资源,也可以说多一层生活空间。董春芳的心随着在外边的学习,懂得的知识也多,自然慢慢的在家里的地位比王实更“硬核”,在家里有大气场,发声就大,底气就足,势不可挡。
这天也是最令人讨厌的天气,没完没了、下了一整天的细雨,雨水从天空漓漓拉拉下来,就像人被抛弃和失落的泪水,无情地流啊流啊……
王实一家人吃完晚饭坐在一起唠着白天发生的事儿,王实和董建国唠的多半是工厂里的事儿,那活好干不好干,怎么累呀,完成任务如何的困难。再有唠些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的厂里的、谁会来事呀,活没有干多少,可被领导表扬的多多等等。
“你俩唠啥哪?”董春芳说。
“姐,我俩唠,我们那里的小顺子的事儿。”董建国说。
“是不是,那个隋顺呀。”
“姐呀,是他。”董建国说,“那家伙可会,溜须拍马了。”
“你姐夫,不会溜须拍马。”
“是啊。”董建国说,“我姐夫是好人。”
“你姐夫是好人,挨累多呀,有什么好处了。”
“我凭良心工作。”王实说。
“对!”董建国说,“我姐夫说的对。”
“他对啥?”董春芳说,“人家尽跟着领导身后转,啥好处都有。”
“你说的是,可是人后口碑怎么样?”
“那能咋的。”董春芳说,“什么也得不到!”
“你尽看,那些花里胡稍的东西好。”王实说。
“对!”董春芳说,“我就看他好了。”
“臭味相投。”王实说。
“臭味相投,咋的了。”
“你俩别吵了。”董建国说。
“不要脸。”王实说。
“你说谁不要脸。”
“你不要脸。”王实说,“别以为,你在外边做的事,谁不知道。”
“我做什么事了。”
“自己做事,自己知道。”
王实和董春芳俩人越说越来气,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高,王实更是憋一肚子气,可算逐步升级到极点。王实心里话;大丈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一甩剂子,倏然起身,由于太冲动了,气得颤抖的身体一个没有站稳,接着又一个趔趄撞到董春芳的右肩头上。这突然的动作,使得董春芳措手不及,一个踉跄好悬把自己撞倒。王实一看董春芳要倒,在慌乱中想伸手去拉一把。
董春芳眼前也是一片迷茫,以为王实上前要来打自己,好啊!现在翅膀“硬核”了,我为你生儿育女,你还敢打我。说时迟那时快,手极眼快地伸出双手直接向王实脸上挠去。
王实也是一个没有防备被老婆挠了四道血淋淋印子。这下王实不干了,口中骂声一声高过一声,左右手也都伸了出去,大打出手。董春芳觉得自己理亏,只得双手抱头任凭阳阳爸爸捶吧。
可是董建国看着姐姐吃亏,那不干了,上前先给姐夫一通天炮,当时董春芳眼瞧着王实左眼立刻就肿了起来。紧接着就两个窝心拳打在王实的胸口和肚子上。
“别打了。”董春芳说。
王实被打的不敢抬头,董建国一看姐夫的左眼又青又肿,在望望姐姐的脸色确青,气得眼泪要掉下来了。心里话;建国,你也太狠了,那可是亲姐夫呀,下手也忒狠了,这让你姐夫明天上班怎么见人啊。
这时王实的妈妈听到这边的动静不对,儿子一直骂人、又听见劈哩啪啦的声音,过来一看、王实脸也肿了、眼窝也青、再看看这仨人谁也不做声了,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能是说自己儿子。
“这是怎么了?”
董春芳和董建国谁也没有知声,妈妈望着儿子王实没有争辩,可他一脸茄子样,妈妈有些心疼,气愤的发怒。
“你们放着好日子,不过!”妈妈说,“想干什么?”
王实两眼急得要冒火,怕是怕妈妈生气,这事自己更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没办法怯生生地说:
“妈——”
“小实子!”妈妈说,“你能不能,让妈省点心啊!”
董春芳上前搀扶着老婆婆,还是用不说话先笑的那双水灵灵大眼睛看着老婆婆,又用自己的柔软温存的身体靠着老婆婆,紧接着又把目光移到弟弟董建国的脸上;你赶紧回避,快走吧!
“小实子。”妈妈说,“你知道,不知道,你老婆,她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