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长,是她那日看到的另外一位刺客!
就是少了右手那疤……与那日她所见的,略有细节上的差异,燕离索是个现在代少女,化妆究竟可以化到哪种程度,她清楚,清楚得很!
“店长,方才那个男子,生得好生俊俏呢。”燕离索主动搭讪,学着古代妖姬之态,掩嘴轻笑,轻挑媚眼,秋水盈盈,尾字轻轻上扬,尽是浮夸之态。
面前男子用那双生了茧子的手拨了拨算盘,乐呵一声,笑道:“姑娘可别那位起什么心思,那位啊,是个不简单的人……”
听着声音,燕离索几乎肯定,这就是那日所见之人!
“哦?何来此说?”燕离索轻笑,看了看自己白净的手,万种风情,“我看啊,长得俊得很,那双眸子也生得好生漂亮!那颗痣,看着真的很俏。”
“俊啊,那真挺俊……”面前男子一笑,叹道。
“欸哟,人家看郎君年少时,也是个风流胚子吧,长得也挺俊。”燕离索笑着,用着这些日常用语,轻轻放了个银子在柜台上。
“你要晓得那男人凶得很,好像在哪个有钱的手下办事情……啧啧,当今啊,有钱有势的人家了不起哟……他前几日还叫我办了事儿,啧,我现在心都乱跳呢!”见钱眼开,那人多说了几句,可每句,于燕离索来说,都不比一个银子轻……
她可是要斗好来的,没斗好是没命的,难道自己小命还比不上一个银子,钱又不是她赚,她顾虑什么?
“那你可知道,那郎君,叫什么?长得可俊?身世可好?”燕离索前半句,颇带严肃,然带上后上句,便像个轻浮的女子在谈论男子。
“叫什么不晓得,但好像在一个姓燕的手下办事,那人还吩咐我啊,有人问起就说是姓余。”那人到此顿了。
燕离索毫不犹豫又扣了一个银子在柜台上。
那人贴燕离索近了些许:“那人不长那样,我见过他本像,俊,俊得很,他本是没那颗痣,就是他右眼,右眼那痣瞅见没?没了那痣,更俊!家世一般吧,也是个寒门弟子,好像是长得俊,给他主子收门客了。”
燕离索谢过,付了钱走了。
姓燕……为何也姓燕……如此巧得吗?那又未何要说是姓余?余?余七星?不对啊,她是个婢女,怕是没钱起刺客……没有痣的话,应该就能证明这两人皆是假扮他人。
那那日那番对话,是讲给我听的?莫非,他们知晓那日我在?那……又是什么意思!
燕离索思路乱了起来,她对推理什么的一向不清楚,一下子又吸引了这么多,她开始郁闷……为什么古代没有录音机呢?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她后悔了,自己不是学制作这种录音机、对讲机的专业了,几乎是用冲回寝室的,与那日甚是相同,用跑,用冲,不过不同的是,她现在怕倒是不怕,乱啊……
回到寝室,找笔找墨找纸,细细记了下来,这可她第一次宫斗,和这些比自己小了几百年的古代人斗,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