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索醒来,已是深夜。
屋里只点了一盏烛她披头散发,倚在窗上,米白色的窗纸薄薄的,不像那厚厚的透明玻璃,燕离索呼吸这没有汽车尾气的空气,也不知为何甜甜地笑了。
现在,其实也挺好。
那个男人,也挺好。
不知是天阴还是怎的,燕离索没有看到月,不论是月牙还是“白玉盘”,她都不见,墨色的云飘着,笔绘着水墨画似的,繁星点点,却不多,阑珊地挂在天空。
风吹来,长发随风飘扬。
风忽然大了,迎面吹来得刺脸,嘴角的笑凝不知为何固住了,窗外漆黑一片,燕离索倏然想起了今天或是昨天的事情,那个幽暗的牢房,那个吊死的中年男子,那个五马分尸的小哥哥。
现在几点了?
燕离索思考起了这么个问题,零点,这是鬼出没的点,三点零七分,是曾经看过一个恐怖片死人的点,燕离索打了一个寒颤,从头凉在脚。
门倏然开了,“啪”得一声颇是响,燕离索心惊肉跳,还未退去的恐怖像是洪水一样袭来,屏风后隐有人影,燕离燕手心出了汗。
“墨孤眠!”
像是洪水中看见了浮木,燕离索的表情甚是惊喜,一把抱紧了墨孤眠,这个点燕离索竟还没睡,墨孤眠一时发愣,也顺势抱住了燕离索,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爱妃……”他无奈道。
“我怕。”燕离索声音弱弱的,小小的,惹人怜爱。
“怕什么?”他道。
“怕黑……”燕离索声音依旧弱弱的。
曾几时,他也与燕离索有过这样一段对话,那时他在怀疑她,可如今,怎么依旧仍在怀疑。
“怕是吧?那做些许有利身心的事情,是不是浑身便热了起来,不会怕了?”墨孤眠勾起邪魅的笑,声音带着好听的磁性,燕离索的脸红了。
“什么‘有利身心的事情’?”“有利身心”四字,燕离索刻意咬得很重,眯起了那双本就不大的小眼,原先的害怕像是被风轻轻吹走,吹到了天空变作繁星。
墨孤眠欲要张口说话,燕离索就坏笑地挣脱出他的怀抱,抢先说道:“是什么‘有利身心的事情’?搞gay吗?我喜欢!你和喜欢什么类型的小哥哥……嘿嘿……”
墨孤眠刚要辩解,燕离索又道:“你是攻还是受?嗯……就是你在上还是在下……不对呀,你也没说要搞gay,哦……难不成是拉拉?原来……哇哦……我看错了你啊夫君,原来你是母的……”
和现代人比骚,诚然古代人是比不过的。
男人骚起来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女人骚起来。
闻言墨孤眠脸色一沉,将燕离索再次死死扣在怀里,动作不再轻柔,反而很是粗暴,像是渴望什么,死死地吻了上去。
这哥俩真一个性子……
震惊之余,燕离索还在心中不爽了这么一小下,墨雨歇当初强吻自己,似乎也是这个样子,不过,墨孤眠这个男人……又怎么了?
“燕离索,你竟敢说本王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