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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变数

起先的几天,景晰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光是那些个案卷就看得晏心尘一个头两个大。晏心尘原以为他们会把这些东西做的完美一些,好对他产生误导。从而迅速将矛头指向苏玉。没想到竟是来磨耐性的。这里面指向苏玉的部分虽然做得天衣无缝,却埋在了茫茫的错误讯息之中。若是他不仔细点看,可能都未必发现的了。

不过他们这做法正称了晏心尘的意。明知他们的意图,他还是仔细的阅过他们送来的每一份材料,就当是打发打发时间了。从他们送来的这些无关痛痒的内容里,偶尔倒是还能看到些江湖传言,饭后谈资。

在这期间,赵正桓也成功托了太子的人情关系,递了拜帖到秦府。不然于礼还真不太好约见周晴。

长公主对这些江湖上的事并不关心,她现在满心都在担心刚刚随军驰援梁州水域的秦邵的安危。因此只有秦毅、赵正桓与周晴在正厅叙话。

秦毅从前与赵正桓接触不多。但赵正桓在江湖上素有侠名,赵正梁又是禁军统领,太子有意拉拢也不出奇。因此秦毅相当鼓励周晴将在飘渺阁的所见所闻告知赵正桓。

周晴本来碍于赵正桓对齐景晰的成见和师父对她的叮嘱有些犹豫。可如今她已嫁作秦家妇,秦毅都开口了她也实在是没什么道理拒绝。

赵正桓兴许是看到了她的纠结,立即先行表示了他觉得当日对齐景晰的指控存在疑点。当时在场伤亡的人受伤程度和路数均不相同。飘渺阁弟子死于叶清涟的内力,叶清涟胸口中剑,而田万青是被强劲的掌力击中。尽管齐景晰那夜确实展现了非同寻常的内力。可他近期与她交手中不难看出,她内力虽强,但招式上远不足以将叶清涟一剑毙命。所用招式也与大多数人的致死原因无甚关联。事发当时恐怕还有其他人在场。这几个月来几次三番有人想要对田万青动手,更加惹人怀疑。田万青早已不太参与江湖争斗,无非是挂着个掌刑使的名头在打理琰月山庄的产业。若说有什么原因要大费周章刺杀他,不难联想是怕他恢复记忆说出什么。

见赵正桓终于能理性看待这件事,周晴也终于放下心来松了口。

“飘渺阁女弟子极少,为叶阁主准备入殓事宜时我便有帮手。也因此看到了叶阁主的致命伤口。”

“哦?可是那剑伤有什么问题?”叶清涟中剑倒在齐景晰身上。众目睽睽,赵正桓从未怀疑过那伤口有什么问题。

周晴摇了摇头,将所知尽数相告:“叶阁主的致命伤应该并非是剑伤。我曾在叶阁主百会穴处发现了有打入冰魄针的痕迹。剑伤的伤口全然没有愈合的情况。假如叶阁主当真被一剑毙命,那么在她尚有一丝气息时,伤口皮肉应会产生些许愈合的迹象。可以依我观察,那剑伤应是在叶阁主已然断气的情况下才补上去的。只是,受天气影响。加上时间仓促我没能细查,因此不敢把话说死。本想着待田先生伤愈可以问到详情,还齐姑娘清白。只可惜田先生全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赵正桓的眉头越皱越紧。听了周晴的话,恍然大悟大事不妙。看来当真是有人想要陷害齐景晰。从结果来看,齐景晰终究是被他的偏听偏信逼进了加入魔道这条路。

涟儿......对不起。

赵正桓已经得到了答案,本该就此离去,但秦毅让周晴先行退下,仿佛还有话要同赵正桓单独说。

周晴心事重重地合上了正厅的门。才走开没几步就瞧见院中管家婆子拿着礼单将一盒盒不知道哪里的礼物点收着。她叹了口气。这礼是打哪儿来的,送给谁她已心中有数。这些日子太子妃以各种名目遣人给她送东西。周晴只是命人原封不动的收下,记了个档。如此厚礼,谢恩这事儿是拖不得了。想想就头如斗大。

至于景晰那边原本顺利的计划,终究是没能按照她预想的那般轻松。才过了没几天,就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数。

“邱磊,你怎么来了?”

景晰这才起身不久就看到邱磊心急火燎地冲进了瑶花楼。怜织大概知道情况,没叫人拦着。

“堂主,是真的吗!傅越他......”邱磊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可其实他心中早知道结果。只是挣扎着想要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傅越此人品行不端,又是苏玉门下,景晰设局杀他心中本无什么愧疚感。邱磊如此激烈的反应,更加是原本预期要达到的效果。可看着邱磊难过的样子,景晰心里像是被什么拉扯着,竟也跟着伤感起来。

“傅越他......”

还没等景晰说完,邱磊便转过身去,用袖子抹起了眼泪。他气息混乱,双肩不断抽动着。景晰眼看着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强忍着不敢哭出声,却又根本忍不住。一时间,她也实在是手足无措。

不过景晰很快想起了田万青对她的告诫。做计划时如果条件允许,或许她可以不像寻常魔教中人那样狠毒,可决定好要做的事情便决不能优柔寡断。

“傅越之死,官府仍在调查。我已全力协助此案主办的晏大人。倒是你,未得我传令,为何擅自离开勉城。你可知,勉城的布局何其重要。”

“有什么可查的!定是乔娅所为!”邱磊忽然暴怒起来。

听到乔娅的名字,景晰心中不免有些慌。但邱磊此刻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景晰身上。

“何出此言?我虽遣乔娅与傅越同行。可他们并不相熟,没有矛盾。她杀傅越做什么?”

邱磊直言,在他随景晰出发去勉城前曾与傅越饮酒作别。傅越醉酒,对乔娅得器重颇为不服。戏说当年在乔家所为。对乔娅多有轻侮之言。当时邱磊只是以为傅越是酒后胡言,并未当真。可如今这番话就不是这么理解的了。

王八蛋。景晰心里暗骂道。

“哦?本官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想晏心尘此时也来插了一脚。

景晰大感不妙,若是邱磊此时询问傅越之死,晏心尘的答案只怕对她极为不利。

不过邱磊一时情急出言莽撞,惹得晏心尘并不是很待见他。以尚在侦办不宜透露为由搪塞了过去。景晰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晏大人这一大早的来瑶花楼找我何事?这要传出去,只怕对大人名声不利呀。”

晏心尘冷哼了一句,说道:“大不了再被参一本。此案诡异,经手人不宜太多以免走漏风声。齐姑娘下次再送资料来,还是不要假手于人的好。这些是已经审阅过的信件,亲手还给姑娘。”

这都好几天了,现在才说不要假手于人是闹哪出?等等......

景晰偷偷瞄了邱磊一眼。心想,难道晏心尘是在防着邱磊?可是为什么?

晏心尘并未久留。看上去当真只是来交还信件,并没有为难她。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景晰知道邱磊肯定要向她问进度,干脆主动把资料拿给他让他自己看。邱磊对天荡诸事的熟悉度远胜晏心尘。对里面指控苏玉的部分,敏感度更是高一些。

“不,这不对......”邱磊当然看得出此事苏玉的嫌疑颇大。可傅越一直是苏玉的追随者。邱磊始终想不明白苏玉杀他的动机是什么。更何况在他看来,乔娅从作案可能性到动机都要来得更可疑一些。甚至琰月山庄也是有可能的。

“好了。光凭这些,能看出什么来。”齐景晰并不希望他一门心思钻在这里面。“这位晏大人断案能力卓越。你与其跟着瞎操心,不如给我解释一下为何擅离职守。你是否觉得我初出茅庐,势力根基不稳,便不把我的命令当一回事?”

“属下绝无此意。”邱磊还没从噩耗中缓过来。他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除了表个态,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

景晰叹了口气,说:“罢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尽快跟晏大人商量一下。看看能否讨回傅越尸首,准备下葬的相关事宜。”

即便知道有人故意放消息给邱磊,景晰仍照顾了他的情绪,并未即刻逼问。只是究竟是何人所为,确实让她十分困扰。姚冰莹在这件事上跟她立场是一致的,出什么岔子对她并没有好处。凌严得知她的打算后虽然暴跳如雷,却仍然让怜织配合了她。到底是谁能够知晓这个计划的目标是邱磊,还能把傅越已死的消息透露给他,让他跑来搅局?她忽然想起方才晏心尘有些耐人寻味的态度。难道他是已经看出了什么?景晰心想着,不管到底是谁想要搅局,稳住晏心尘才是根本。

景晰当即决定追上晏心尘,往府衙的方向去。

然而到了府衙,差役却告诉她晏心尘并没有回来。问了许多人,都没人见过他。她扑了个空,想着不能白来一趟,便填办了提领傅越遗体的手续。只是此案未结,不意外的,一时半会儿还领不回来。

谁知第二天景晰再到府衙找晏心尘时,衙役仍然告诉她并未见过晏心尘。她这才起了疑心。

“晏大人办案一向如此神秘的吗?”景晰试探着问了问。虽说晏心尘是栗许县调过来的,但经常接手邺城周边的案子。当地的衙役与他是相熟的。

“以前晏大人也经常说一声就没影好几天。这次虽然没打招呼,但是姑娘你也不必着急。兴许明天就回来了。至于死者的遗体,更不必担心。咱们这儿对于死者遗体的安置均有章程。即便是一时找不到晏大人,也不妨事。”

景晰装作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客客气气地道了谢。然而她回到瑶花楼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怜织询问晏心尘的行踪。前两日景晰已经托怜织对晏心尘的动向多加注意。按照怜织的说法,晏心尘并未出城。景晰得了他在邺城房产的地址,便想着上门看看。

晏心尘家院子不大,又在僻巷之中。景晰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干脆趁着没人注意翻了进去。院中杂物不多,大多都堆放得井井有条。屋子上了锁。景晰摆弄了一下那锁头。这样普通的款式,在景晰熟读慕容玳手札后根本不值一提。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动,锁芯便已被破解。

屋内的杂乱与院中的整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歪倒在地上的椅凳、桌上乱放的案卷以及暖炉中焚烧过什么信件的痕迹都令人生疑。

可尽管屋内一片狼藉,景晰还是在第一时间排除了他被人掳走的可能。

首先,门是锁着的。若是被人掳走,谁还会锁门。即便故弄玄虚锁了门,又怎会留屋内如此杂乱惹人生疑。再者,桌上的信件大多是前几日景晰给他的。他亲自去瑶花楼交还的是其中的一部分。景晰翻查过后发现并没有昨天她新交给晏心尘的那些。从炉中燃过的纸灰数量来看,这烧的充其量就是一张小字条,量并不大。

因此景晰几乎可以断定,晏心尘只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之后匆忙离开了家中。这与他的失踪,并无关联。可晏心尘与她见面时,她并没有看出太多的异样。负责此案的官员无故失踪。尚有嫌疑的琰月山庄与飞云堂都很难说得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当务之急得快点找到晏心尘,不能让此事徒增变数。

回到瑶花楼后,景晰将在晏心尘家的所见如实告知。晏心尘究竟想要做什么事前并未告知怜织。她思前想后,同意了让景晰见一下负责盯着晏心尘的那名探子。稍晚些时候,景晰打扮成她的婢女,随她进了瑶花楼一间不太起眼的客房。

“齐姑娘还希望你能理解,天机堂毕竟有天机堂的规矩。只能让你们这样谈话了。”说是见面,但怜织并没有让探子露相。只是让他俩隔着屏风交谈。

怜织的这点难处,景晰还是愿意体谅的。更何况她已经知道了天机堂太多秘密。如今她和凌严闹得这么僵,少知道些也是好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晏心尘是在何处?”

“茗麓坊,三里街附近。”

景晰听了咂吧了一下嘴。这地方虽然是回衙门的必经之路。但离他家也同样很近。如此一来,根本无法断定晏心尘失踪前究竟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那你为什么会把人跟丢的?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一路追踪,并未被发现。但是路上忽然有飞云堂弟子和琰月山庄的人起了冲突,引起了骚乱。我一时分神,晏心尘转头就不见踪迹了。”

这么敏感的时期,飞云堂和琰月山庄在无上意的情况下,当街打起来。这怎么听都太不寻常。看来,往这个方向调查一下应该会有收获。景晰起身行了一礼以表感谢,却忽然一阵头晕栽倒向屏风。好在那头的人抬手撑了一下倒下的屏风才不至于让她倒下。

怜织赶紧扶她坐下。

“需不需要找个郎中来看看?”

景晰闭目调息了片刻,摇了摇头,说:“不必。应该是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晚点我自己写服方子,去药铺抓了便是了。飞云堂在邺城有医馆,倒是省事的很。”

“那好吧。你先回房休息一下。这事儿明日再细问不迟。”

“好......”景晰脸色很是不好。因此怜织并没有怀疑她刚刚是故意为之,更加没有发现她藏在指间的银针。

景晰回房后不久便喊来了邱磊。邱磊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景晰已经给了他平复心情的时间。她的计划不能拖下去。“你可知,昨日负责傅越一案的晏大人忽然无故失踪?”

提到傅越这件案子,邱磊忽然来了精神。“怎么会这样!”

“你先别急。我已托人查明,晏心尘是在三里街附近失踪。他失踪前有飞云堂弟子与琰月山庄的人当街起了冲突。此事大有蹊跷。我身子有些不适,有些事得遣你去办。”

邱磊原以为齐景晰会因为他擅离职守怪罪于他。没想到她竟还肯愿意让他参与调查。有参与其中的机会,邱磊答应的干脆。

齐景晰写了张方子递给邱磊。邱磊不太懂药理,问道:“堂主这是要我去抓药吗?”

她摇了摇头,解释说:“昨日飞云堂在街上起冲突的弟子劳烦你去找来见我。还有,你即刻去药铺盯着。如果有人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务必跟上他。记住此人样貌、行踪、接触过什么人。”

“谨遵堂主吩咐。”

等邱磊出发后,景晰从袖中取出一瓶药粉掺入茶水服下。只调息了半炷香的功夫,她的脸色便已恢复如常。她换了身方便在夜间行走的衣服,趁着怜织在忙瑶花楼的生意,悄悄溜了出去。

她避开所有人要去的不是别处,而是白天已经去过的晏心尘的家。

为白天来时景晰便已经看出了许多破绽。看似晏心尘形色匆忙地离开了家。却又记得锁好里间屋门。院子大门紧闭却是从里面反锁。如此多不合理之处,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惹她起疑。若要让她起疑,有一个必要的条件。便是怜织会告诉她晏心尘家的地址。

然而,当她把在晏心尘家所见告知怜织后,景晰并未看出怜织有什么异样。也是因为如此,景晰才在银针上涂了些不致命的毒,企图引出怜织手下之人。如果不是怜织与掳走晏心尘之人沆瀣一气,那便是她身边会知道她行动的人所为。

“呵,齐姑娘果然聪慧。只不过,你涂在门上的毒药味道刺鼻了些。到底是低估了我。”

虽然这人带着斗笠看不清样貌,可景晰对他那阴柔的声音印象极为深刻,每次听到都得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白天她准备离开晏心尘家时,发现门栓上系着发丝。于是她便断定布局之人还会回到此处。故而在门上涂了毒粉以应对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只不过景晰原以为是怜织或者是她的手下布了这个局。却没有想到是那个跟凌严关系匪浅的神秘人。

“竟然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晏心尘是你抓走的?”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景晰身后,她心中不免有些发毛。但她还是直接切入主题,想要把眼下的情况问个清楚。

“怎的每次齐姑娘见我都这么多问题?”

“那只能怪你做了太多。何必再吊我胃口。既然你故意做出这满是破绽的布局引我出现,那必然是有话要告诉我了?”

“齐姑娘莫要心急。之所以做出这许多荒唐事来。无非就是想试试你。凌严与我们所谋之事凶险异常。他又太过在意你的安危。若是姑娘实在是个负累......”

“便要除了我?”景晰对他这说法不满的很。不过她心里明白,这人能够仅凭一己之力将昏迷的她和毒发的凌严带离鹏鹄屿。以实力来说,这番说辞不算是大话。同时她也注意到了这人提到的凶险之事。凌严与苏玉之争虽说也是稍有不慎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但这事儿摆在明面儿上,任谁都一清二楚。何必搞得神秘兮兮的。除非,凌严还有别的目的。只不过,景晰自己还有一身的麻烦和秘密没有解决,根本无心探究凌严的事情。毕竟知道的多一分,也就多一分的风险。她刻意没有追问此人透露出的信息,又问道,“晏心尘到底是朝廷命官。你们这么大胆子把他掳走,难道就是为了试我?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齐姑娘息怒。你放心,我并未伤害晏心尘。我保证最后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只是,现在出现了一些变数。”

他将莹碧威胁怜织企图引她前往长定山之事告诉了景晰。景晰对此大感意外。她虽然在雍都期间曾怀疑过莹碧。可照他的说法,这莹碧姑娘好像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也就是说,是莹碧通知了邱磊来搅局。想要逼我尽快从邺城脱身。”

“不错。此刻苏玉和凌严都在长定山。你若前往,你死了事小。若是凌严为了护你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陷怜织于不义。对我亦不是什么好事。”

这番解释,景晰是越听越来气。“你什么意思?凌严是什么人。他护我不过是为了我姐姐。若他在做的事情真如你口中说的那样重要,你难到以为他会管我吗?”

“那你可知,苏玉在长定山所谋之事,其实数月之前凌严就已经大致知晓。跟苏玉走这一趟,无非是为了确定他沿途是否有其它部署。若不是为了成全你在勉城的计划,还了你玉寒镜。他也不至于涉险入万剑谷取淬霜珏。”

什么?玉寒镜?

景晰忽然不安起来。难怪玉寒镜得来全不费功夫。竟是因为凌严为了她放弃了。想想之前对他态度是差了些,心中颇有些过意不去。

“那现在我该怎么做。不管缘由为何,怜织姑娘确实有把柄在莹碧手上。你们把晏心尘绑走了,是能拖得一时。可也不能一直关着他啊。届时把他放出来,我这头也难应付。”乔娅露出破绽被晏心尘怀疑已是让她的计划陡生变数。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要杀自己的莹碧。更糟糕的是凌严这边的人为了不让她去长定山,竟还把晏心尘绑走了。事情发展到如今这地步,任景晰再如何善于谋划也不知道该要如何了。

“哈哈哈哈。”

景晰本就对他有些意见。他无故发笑对景晰烦躁的情绪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有什么可笑的?”

“齐姑娘误会了。我可从没说过是我把晏心尘绑走了的。只不过是透露给他了一些证人的消息。那村子在山中,山路难行。偶尔还有盗匪出没。让他失踪个十天半个月,不是难事。即便是放出来,也怀疑不到你头上。”

“但就这么拖着,如何能破局?莹碧难道会坐以待毙?”

“她之所以这么急着让你离开邺城前往长定山。目的多半是为了借苏玉的手杀了你,亦或是想要破坏凌严的计划。只要迫使苏玉离开长定山,莹碧便没了后招。我已命人着手准备。只要齐姑娘稳住你自己这头,不要节外生枝便是了。”

倘若他所言不虚,确实不需要心急。只要邱磊不要对她起疑,事情便不算彻底偏离轨道。可景晰始终心里有些没底。她虽然知道眼前这人和凌严关系匪浅,但别说相貌了,连名字都不清楚。若要全心信赖,实在少些理据支撑。更何况按照他所说的折腾半天,也不过就是原地打转罢了。

“恕我冒昧问一句。阁下,是天机堂的人?”

他摇了摇头。

“那你和凌严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所言之事我并非不愿意相信。可我对你一无所知,实在有些难以说服自己。”

见她没有逼问自己的身份,只是想知道他与凌严的关系,他也不打算什么都瞒着。说道:“朋友。”

朋友?凌严这种人居然也能有朋友?在景晰眼里,凌严与旁人的关系几乎都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之上。这人竟然说与他是朋友。只怕是单方面这样认为,被他利用了吧。景晰这么想着,不自觉翻了个白眼。

他没有在意景晰的反应。“只要齐姑娘肯老老实实的忍过这些天。我自会告知晏心尘的下落。届时你亲自去营救,还能卖个人情,博个好感不是?而且我保证,到时,此案必定能结得符合你的心意。”

景晰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但左右现在没有好法子。干脆就看看这个神秘人究竟能玩儿出什么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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