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珊刚想发怒,但终忍了口气,润唇微咬道:“此事事出有因,也不全然怪你,但是你身为几位长辈,唯老不尊,却就想废了常万青便走吗?”说完其又看了看被朱风所困了二人。
朱风哑然,没想到这玉珊连唯老不尊都好意思说的出口,且察颜观去分明就是黑白不分,蛮横无理,看来几百年前几百年后,其终没有多少变化,不过对于此类人,朱风亦不想招惹,施手放了那二位男子后,便道:“前嫌种种我也不亦计较,告辞!”
见朱风几人果真如此去了,玉珊不想今日兴奋当头前来夜来香饮酒,竟会遇到这种窝心事,不禁脸上红白交加,羞怒交加,大声喊道:“朱风今天是三派会武之日,你可有胆量去会会我西门师兄?”
朱风闻言,不由止步,低吟道:“三派会武?西门吹雪?”
见朱风迟疑,玉珊复讥笑道:“上次会武你仗着九龙鼎之威幸免逃过,你可知道西门师兄正是西门长老的儿子,他可是惦记着你呢,就是白桦师兄也要找你算帐!”
朱风闻言稍有色变,那西门长老的厉害他可是亲眼目睹,薛五二劫散魔的人终也被其一击毙命,往事种种,一一历于眼前,不过其转而一思,自己生死未知,他人怎么可惦记着我,且就算西门吹雪与与白桦找来又有何惧?至于西门长老定不会放下身份与晚辈计较,不由复又前去,任玉珊怎么叫唤讥讽也不再理会。
待几人渐消,那二个出窍修为者齐问道:“小姐,那朱风是谁?”
玉珊本就让朱风气的七窍生烟,冷哼一声道:“几个没用的家伙,昆仑的脸都让们丢尽了,还好意思问,还不快滚回去!”说完撇下几人,竟气哄哄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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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我看那丫头,对你倒是很在意!”路上,陈洁笑道!
朱风一阵无语,脑中那个无理的人影仿又飘过,其不禁涌上一阵烦意道:“此女仗着是昆仑派的小姐,平时无理取闹惯了,对谁尚都如此!”
陈洁与千风鹤遂不再言,干笑几声。
朱风今日归乡,可谓是心情大好,丢下玉珊此事不提,其转而又兴致浓浓,自己也是首次来到昆仑星,且今天又是三派会武的大好日子,于是稍议后便与二人在清风城中小转,当其路过一店名曰“皆来当铺”的时候,其不禁暗笑一声,这名字起的倒是有点意思,便一头迎进,后二人随着。
“几位客官好,不知想当点什么!”店主慌忙的过来打招呼!
朱风随意几眼,但见此处不过三十见方,其中林列着一些常见药材,器材,估计多是零售。
“我随便看看!”朱风无意道!
“那好,我就不打扰各位了,请慢慢看!”老者音落便又去前台忙活去了。
这时朱风才回首观其身影,只觉一股莫名气息在脑中来回穿梭,其不禁暗疑,稍几又大悟,走向老者疑道:“阁下曾修过长空剑诀?”
老者脸色大变,稍几沉道:“阁下如何知道?想必是花了眼!”
见其神色一闪而逝,朱风早就看个清清白白,心料无疑,不过其怎会在此,稍思便也猜个八分,便低笑道:“同门、同门耳!”
说完,笑呵呵的离去,徒留老者一脸惊讶,在呢呢自语:“这脸孔怎么如此陌生,莫非门内又出现一些天才人物?不知是哪位师叔高徒!”
转了半日,朱风心下便欲往蜀山,于是几人商量后,千风鹤因是魔修不宜上山便留在城内,朱风可是深知几位师伯对魔修的反感,而陈洁却言自己在去走动走动,朱风也不强留,几人留下传讯珠,朱风对千风鹤稍一叮嘱后,方才解散。
看着斜阳如血,晚风微佛,朱风略略收拾下奔碌之心,才入匆匆赶来的传送阵。
蜀山剑派位于兰木星中央,四周群山罗布,犹如众星捧月,当朱风看着远处似一柄利剑直冲云宵的通天峰时,眼睛竟不觉有些水痕,其暗道:“我终于回来了,不知师傅、师兄们可好!”
加紧步伐,一路疾飞,在其下剑时,那山门道童早就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朱风不气反觉倍加亲切,笑呵呵拿出一令小牌,那道童看了后眼睛大有疑惑,不过仍是恭敬的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请师叔祖恕罪!”
朱风心情大好,笑吟吟的道:“无妨、无妨,不知者无罪,来,师叔祖初次见面,送你些薄礼!”说完一件上品宝品凭手出现,那道童不过胎息之境,今天也不过替师弟替守山门,却不知竟修来这种福份,见那宝器彩光闪闪,品衔定是非凡,当下大喜接过,慌而拜下:“多谢师叔祖赏赐!”
朱风大笑一声,也不管他,飘身直取玄武峰。
玄武峰此时仍如年一般葱郁,云雾飘渺,飞泉乱溅,幽洞壑壑、时有白鹤长啸而过,时有异兽奔梭之音。朱风忍不住心绪急忙落下云端,大声叫道:“师傅我回来了!”
叫了数声不见有人回应,朱风才忆起那玉珊言今天乃三派会武之日,想必一阳真人多半是去昆仑去了,而那玄武殿的几位道童早就闻天外有音,不知是为何事,匆匆而出!其虽不识朱风,但见朱风气宇不凡,又听其师傅、师傅的叫个不停,心想其应是那一阳真人、或其它真的徒弟无疑,遂又退了回去。
朱风见此突感事世变迁,十年一景,百年一换,想必原那些人多是修为递进,另而闭关深修去矣,遂转身去了玉清堂。
玉清堂似比往日萧索不少,量其仙草馥郁,珠华满院,似都略显凄凉之意!朱风灵识扫过,见后院只有二陌生人盘床而定,想必是新来子弟,而那顾年之室却不见其影,估计也是去了昆仑,其一步一思,一步一沉,逶迤来到自己曾居住的小院,不想一恍就近四百余年,其室内仍如往日一般整洁,而那床上草团似刚换过不久,乃采用天香草而编,不时散出点点幽香,让其又深深的感触一番。
玄武峰共有千里,以朱风目前灵识若说覆盖全部也是轻而易举,只觉流云府、千秋洞、等乃被一片灵力所掩,至于师兄们在于不在,其却不知,在室中徘徊良久,朱风刚想上床稍做歇息,就听一人传音道:“大哥哥回来了呀!”
朱风一惊,心道此音竟如此熟悉?不知是谁,正在疑惑,就见门外奔来一只异鼠,身披流金线纹,余部漆黑如墨,双眼炯炯有神,不是点点还能是谁?
朱风大喜,上前便欲相抱,谁知点点,身影稍动,便一闪而过,朱风大异,心道好快的速度,不过仍是喜道:“点点,近来可好,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点点双目溜转,竟口开人言道:“玄武峰幽府地泉颇多,我便居其一,倒是我很久不曾见过大哥哥的身影!”
见其说话,朱风先一惊,后又一惊道:“点点,你是女儿身?”
点点狡诘的笑道:“大哥哥,我何从说过我是男儿身?”
朱风顿觉尴尬,其不由想到小黑,随即道:“点点,可也能幻人形?”
点点道:“当然可以,不过我流金一类一般怕影响修为,大都于渡劫后方才幻身!”
朱风暗道:“渡劫?看来这流金鼠一类并非心中所想的那么简单!”其又道:“不知点点目前修为如何?”
点点道:“我已修成妖婴也就是元婴期了吧!”
朱风大感惊讶,区区四百余年便有元婴期的修为,这鼠类还真不是一般的快,不过当期想到白聊、白星时,又不由问道:“你家族与白线鼠可有什么区别?”
点点稍有惊讶,不过仍道:“这白线鼠地位在鼠类中要比我族略低一些,不过其族也是有些别族不及的本事的!”
朱风遂不再问,之后二者相谈数个时辰,朱风深知点点时常光顾自己别院,内心则是一阵涌动,且时间匆匆这点点便欲离去,其只好依依告别,那点点临行时道:“别泄露了我的身份!”朱风当然答应,未几,当其备要歇息时便感觉数道灵识一扫而过,其稍思片刻也不以为意,盘于草团上,便就此坐了下去。
次日,碧空万里,当一缕晨光透窗而入时,朱风不禁伸了个懒腰,嗅着淡淡的花香,拂着波波清风,其缓步出了院门。
玉清堂的后庭乃是一片竹林,如今栉林比比,氤氲丛生,一望无际!朱风想想自已曾在此处获得那无名圆珠,不禁又感慨万千,只是暗叹这圆珠只能够为自己疗伤外,却无一丝用处,且又忆起自己在飞鱼岛又听到其与九龙鼎的对话,方又知其并不简单,只奈这二件物什对已尚来如此轻视,让其一阵无言。
拔来淡淡竹帘,朱风一路闲行,不许便隐隐约约听到几人对言于水木间,听音乃是二男一女,于是复行数步,只见几人立于瀑前,有说有笑,全然不把远处的朱风放在眼里,朱风有心观看,却觉灵识如入深海,一去不回,心下惊骇,方知遇上高人,遂主动前去,一一恭敬道:“晚辈朱风,不知几位前辈是?”
闻言,几人才转过头来,朱风见三人若隐于天地,形容超凡,轻逸如烟,令人浑身不觉,那女子见朱风之色,忽凭空取来一张玉桌,四把玉椅方道:“先坐下说话!”
待朱风小心的坐下了,其才道:“这二位乃我师兄,这位道号非言,这位道号非语,至于我道号非香!”
见二人点头,朱风方起身又一一打过招呼,那非香道:“非言师兄,你的百花酿不是还有几坛吗,拿出来让这小子也尝上一二!”
非言与非语二人貌皆至艾形象,白发白须白袍,且那非言听非香道后,方一脸谨慎,似被电击,略有不快道:“师妹,哪还有什么百花酿,皆被非空师兄取了去!”
非香一阵银铃,一举一动间让人如坠春园,又如一江氤氲的春水,看的人心神跌荡,非言被非香叮上良久似欲被人看穿,方苦道:“我也只剩一坛罢了,也好,今天就看在这小子的面子,就和大家一起分享便是!”说完,极不情愿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