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边的小木屋建造的很精致别雅,也可以称之为一座小别苑,孤竹大声喊了一声“师父”,一位看起来气质十分出众的青年男子闻声而出,他穿着一身青衣,发髻上只是挽了一根木枝,眉眼都温柔似水,“阿竹来啦!还带了朋友,快进来坐!在下孟南星,是孤竹的师父。”
“我给你们沏茶去。”孤竹的师父转身准备去去沏茶,
孤竹连忙跟了上去说道:“师父,这些事就由徒儿来做就可以了,您坐下吧。”
于是孟南星只能端了几碟糕点出来,“闲来无事,便做了些吃食打发时间,要是你们不嫌弃可以尝尝看。”
糕点看起来特别精致,白晏宁拿了一块绿豆糕,吃着清香可口,忍不住赞叹道:“味道特别好!”
孟南星笑着说道:“喜欢就好,再尝一下这个呢!”
是枣泥糕,白晏宁拿了一块枣泥糕,吃着枣泥糕不免想到了白露山庄,又有些怅然:“味道真的好,孟先生您的手艺太好了。”还是这样清甜的味道。
孟南星道:“喜欢的话,以后都可以做给你们吃,阿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孤竹端着茶走来,“师父,这可就乱了辈分了,我的朋友都是您的晚辈,您和他们变成朋友,那岂不是比他们小了一辈啦。”
孟南星只是微笑着说道:“无妨,无妨。”
孤竹说道:“师父,这次我们来,是想和师父说,我们三个决定再过几日去烈焰之地了!”
孟南星只是沉默的摆弄了一下手中的竹萧,过了一会儿说道:“阿竹,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也不会阻止你们去探求这件事的真相,只是有的时候人不知道往往比知道要更自在,罢了,有些事要你们自己体会。”
“我知道师父,这些年来您也常常教导我,不过,我不后悔现在的决定,我找到了茗儿和阿宁,我们很快也会知道当初我们为何会聚在一起,做这些事,我也无愧于心。”
“嗯,无愧于心。”孟南星把手中的竹笛递给了他说道:“这把竹笛曾经是我师父就给我的,你就留着防身吧。”
“师父……这是您最喜欢的笛子,而且……”孤竹犹豫地接下来竹笛,虽然只是竹笛,但是孤竹知道这把笛子跟了师父很多年。
孟南星摇了摇头说道:“毕竟只是物件,而且我一直教你音律,这把竹笛有清新凝神的效果。”
孤竹默默的点了点头,又说道:“那师父我出去打探一番,我朋友就麻烦您照顾一下了。”
“这自然可以,出去多加小心。”
白晏宁和苏茗儿看着孤竹出去之后,孟南星又和他们讲了许多紫月巅的事情,她们这才了解到,紫月巅的村民其实很多都是在外受迫害被逼的走投无路才来这里的,而他当初也是正派的仙门子弟,因被冤枉走投无路才来到了这里。
“原来孟先生也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人。”苏茗儿感慨道:“那孟先生您知道烈焰之地的事情吗?”
孟南星思索了片刻说道:“据我所知,烈焰之地曾经不是像现在这样,曾经是个炼化妖魔鬼怪的炉鼎,只是十几年前有个魔物冲出了炉鼎的封印,将封印打破,所以才构成如今呢的烈焰之地,苏姑娘,我看你手中的剑,恐怕就是那个时候从烈焰之地炼出来的赤玉吧!”
苏茗儿拿出了赤玉说道:“正是这把。”
孟南星接过赤玉,抚了抚剑身说道:“是赤玉,当初我也见到过。当时魔物冲出封印,三大仙门铸造了三把剑为了斩除魔物,这把就是由烈焰之地的火焰铸造而成。”
白晏宁问道:“另外两把是?”
孟南星回道:“裴溯瑜的雪雱剑,云天的青鹤剑,与赤玉一样都有很强大的法力。”
师兄的佩剑果然是名剑,但是为何师兄会把这样一把剑给她使用呢?白晏宁始终不清楚师兄的用意,于是问道:“雪雱有什么的作用?”
孟南星又给他们斟满了茶回道:“雪雱是由北荒的千年寒冰铸炼而成,有平心静气之功效,法力巨大,可以变幻成各种寒冰形态。”
这么说来,师兄确实是为了她好才让带着雪雱,白晏宁稍稍感觉到了心里有股温暖。
“不过雪雱还有一个特殊用处,它可以倒映出剑身上的画面,也就是可作为监视之用。”孟南星又解释道。
苏茗儿皱了皱眉说道:“多谢孟先生。”
一旁的白晏宁却陷入了沉思,久久无话,不会一会儿她说道:“我想去外面逛逛,多谢孟先生解惑了。”
白晏宁坐在池塘旁,看着早已凋谢的莲花,只剩下枯残的荷叶,黯淡无光,在外出游历这段时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融入到了白露山庄里,却不想也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回想着裴溯瑜救自己在冰井里的场景,她又忍不住露出了柔和的表情,也许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师兄只是单纯的想保护自己。
苏茗儿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阿宁,雪雱的作用你明白了吧!那不是单纯的就是为了让你防身,是为了怕监视你啊!”
“不,不一定,毕竟雪雱这么厉害!”
“这么厉害的剑,你可曾能使出它的一半的威力,放在你手中不是与普通剑一样的作用!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要自欺欺人了!”苏茗儿说道:“你我都不是为了情爱而存在这个世上,我们有其他的使命!”
白晏宁怅然若失,望着池面说道:“我相信师兄对我的好,也相信紫苏师姐其他师弟妹对我的好意,他们都不是坏人,也曾救过我的命。”
苏茗儿握起白晏宁的手说道:“不管以前如何,我们以后要相互扶持!忘记以前那些不愉快吧。”
白晏宁觉得如今的苏茗儿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她向来也是一个随心的人,此时却有一股怪异的感觉弥漫在心头。她虽然有些伤心难过,但是情感起伏程度也是淡然的,不过是一场未开花的花骨朵凋零了而已,终会过去。
“没事的,我真的没事!”白晏宁笑了笑,她向来记得别人的好,一些不好也都忘记了……
苏茗儿也感觉到自己情绪的不稳定,这段时间来,她也一直容易生气发怒,情绪也容易偏激,也许只是离真相越来越近,内心的不安越来越重了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看着身边落寞的白晏宁,又幸好她未沦陷在情感里!
苏茗儿说道“我们走吧!”
白晏宁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