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夫人,你也觉得秦公子好看啊?”身后的筱筱突然出声道,她一见这公子,就说了他比侯爷还好看,没错吧。
话音刚落,走棋的苏墨玉抬起头,盯着她,得意地扬了扬嘴角,眼底的笑意浓烈得闪着光。
沈苏芩被他抓了现行,努力地抿嘴发笑,笑意却僵上面容里。
如果没有旁人,他定是欢喜得起身将她抱住,然后又吻又摸的,认定她心底有他,直接在亭子里扒光吃光她,还会说这亭子做起来又是一番好滋味!
沈苏芩心底乱想一通,再正眼一看苏墨玉,他仍是带着笑意盯着她,不时地嘴角一勾。
天哪,她心底在想些什么?沈苏芩咬牙尴尬地耳根发热,怨自己道。
“墨。”洛惊虹见苏墨玉看向沈苏芩,不悦地唤道,“该你了。”
然后,她转过头瞪了沈苏芩几眼,暗示她,苏墨玉是她的东西,任何人不能靠近他。
她威胁得瞪着沈苏芩,那凶狠的眼神吓得筱筱低头退了一小步,知晓自己刚才嘴快又说错话了。
“嫂嫂,很空吗?”洛惊虹出声冷淡淡地说道,“我哥又在颜妍那里,你可得抓紧时间,替洛家生个孩子。”
她说起来是好意地提醒沈苏芩,暗里是讥讽沈苏芩嫁入侯府两年未生下一子。
沈苏芩笑笑,故作羞涩回道:“苏芩也急。”
沈苏芩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走出苏墨玉的双目,他低着头走了一步,语气突地冷淡下来,对洛惊虹道:“你输了。”
他冷冷地寒着脸,看向沈苏芩,心道:夙儿,你要是敢和洛烨轩生个一子半子的。
“啊,我又输了。”洛惊虹一听,瞧了棋盘,嗲声说道,“墨,你也不让让我,怎么又输给你了?”
“你棋艺太烂。”苏墨玉淡道,喝了口茶,不看洛惊虹。
他说得如此直接,一点都不给洛惊虹面子,洛惊虹一恼脸色放下,大小姐脾气冒了上来,可又一看对面悠悠品茶的男子,怒火被压到心底,轻柔地说道:“那你多教我吧。”
“一时半会你也学不会。”苏墨玉回道,洛惊虹方才的话让他极为不悦。
见他们二人闹得不愉快,沈苏芩借机说道:“苏芩有事,先走了。”
“恩。”洛惊虹冷着脸道,苏墨玉态度的转变好似与沈苏芩有关。
苏墨玉优雅地放下茶杯,在沈苏芩转身时,道:“去,沏杯茶。”让她走?去见洛烨轩吗?
他还真把这里当帝宫,把她当他的丫鬟吗?沈苏芩怒道,欲开口拒绝道,又听他说。
“小丫头,去,沏杯茶。”
然后,沈苏芩转回身,筱筱屁颠屁颠,乐滋滋地接过苏墨玉的茶杯,还盯着姓苏的傻傻地看了半天,最后在洛惊虹怒恨的目光下,不甘不愿地离去倒茶。
筱筱出亭倒茶跑得极快,让沈苏芩差点以为,筱筱是他苏墨玉的丫鬟。
又是一个着魔的女人!
很久很久后,沈苏芩才知道,筱筱着魔不仅是对苏墨玉,她是见好看的男人就两眼发亮,沈苏芩问她,你可喜欢过苏墨玉?
筱筱的回答是:太好看不安全,偶尔欣赏欣赏不错!这世上也只有笨蛋才会要漂亮的男人。
这世上也只有笨蛋才会要漂亮的男人。
苏墨玉好不容易抓住与沈苏芩相遇的机会,怎么会让她溜走?
“夫人可走两盘棋?”
在洛惊虹眼神的威胁下,沈苏芩回道:“苏芩有事在身,也不会棋。”
苏墨玉一笑,不再同她说,而是看向洛惊虹,“虹儿,来我身边坐着,看我杀她个血流成河。”
他如白葱般的纤纤细手伸出拉过洛惊虹的手,也不知道是他用力过猛,还是洛惊虹太过无力,这看似轻轻地一拉,洛惊虹顺势跌到在他的怀里。
光天化日下,二个人身子就这样紧贴在一处,洛惊虹的面色红得如骄阳,低着头满是情意含笑着。
正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夫人请。”他却是淡定如水。
沈苏芩瞪他一眼,难道没听见她刚才说,不愿意走棋吗?
“虹儿,你嫂嫂不愿意吗?”沈苏芩站在那里不动,苏墨玉低头笑着问向洛惊虹。
洛惊虹被苏墨玉迷得七荤八素的,羞答答抬起头,对沈苏芩柔声地说道:“嫂嫂,陪墨来一盘吧。”
那声音娇滴滴的听得沈苏芩发颤,苏墨玉依旧,风轻云淡般好似没有美人在他怀里。
她要是再拒绝,洛惊虹非与她扛上不可。
无奈,沈苏芩慢腾腾,不清不愿地坐到他们的对面,摆好了棋盘,眼皮一抬,瞧到洛惊虹一手接过筱筱的茶杯,喂到苏墨玉嘴边,苏墨玉很受用抿了口,眉眼处染上点点笑意对着沈苏芩。
“夫人,你先请。”
沈苏芩的棋艺超烂,她哪是苏墨玉的对手,不到一盏茶,被苏墨玉连连杀得只剩一个将军。
“夫人,输了。”苏墨玉淡道,但是那眸底深处散漫笑意。
“还不如虹儿你。”他撇头勾了抹温柔的笑意,迷得洛惊虹又娇羞低头,无错扯着自己的衣带,娇声回道:“是吗?”
苏墨玉不看她,又自作主张地重新摆了棋盘,“夫人,再来一盘吧。”
沈苏芩只觉得头痛,她不喜欢这玩意,计谋权术本就不擅长,“秦公子,苏芩不太会。”
“我教你。”苏墨玉回道,在棋盘上先行了一步,炮当前。
对,她差点忘了,她的棋可是他一手教的。
洛惊虹不会,他不教,她不想玩,他非要留她玩,且搂着美人镇定自如地与她走棋。
沈苏芩很想掀了棋盘。掀棋盘她不是没有做过,那还不是当年仗着他的宠爱。
“将军!”帝宫的御花园很美,百花众中,亦有一张石桌他下了朝也是一身白衫,纤长的手指捏着红子落入棋盘,嘴角挂着宠溺柔情的笑意。
“又输了?”她托着脑袋不可置信地反问,乌珠般水灵透彻的眸子看向苏墨玉,不悦地抢走方才那红子,递还回去。“这步不算。”
“不算不不算。”他耐着性子由她,笑了笑,不逊于百花的妖艳。
可是,再重新开始,她还是输给他。
不甘心,怎么会输了一天?
她抬高头,突地指指他身后,嚷道:“玉,哪来的美人?你瞧,是你的妃子吗?”
他噙着笑,顺着她的意,扭头瞧了一眼,又回头故意忽视她在棋盘的小动作,说道:“哦,是刚入宫的采女。长得还真的美!”
话音刚落, 对面人儿的脸蛋飞快地沉下,双目怒红地瞪着他,“哗”地声,将着桌上的棋盘洒落在地。
对面的人,脸跟着沉下,双目怒红地瞪着他,“哗”地声,将着桌上的棋盘洒落在地。
“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她气冲冲地吼道,然后起身狠狠地踩着脚底,发誓再也不理这讨厌的家伙。
她只顾低着头离去,还未走几步就被人一把揽入怀中,“讨厌鬼,放开我!去找你的美人。”
“不要。”他的下颚盯着她的额头,然后什么也没再解释,双唇一路滑下去,额头,双目,鼻尖,然后落到她的双唇,慢慢地辗转在唇瓣上。
园里,有凋谢的花瓣,片片地迎着风起扬,旋转满空如雪花般。
与苏墨玉还是爱过,不知道那时他对她宠爱着是不是内心煎熬着,明明利用着,不爱着,却要纵容,却要宠她。
他演得很好,让她以为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他依旧会宠爱着她,纵容她。
就像她掀翻了棋盘,他亦是一笑而过,亲吻她的双唇,宠溺地揽她入怀。
所以到了后头,她才会那么傻傻地爱他,才会败得这般惨。
懒散地与苏墨玉下了几盘,反正都是输的,她也懒得费神去想。
“公子,东西到了。”亭内传入一道声音,跟着一些细碎的脚步,又是一阵芬芳香溢的花香。
“这花怎是金色的?”洛惊虹一见仆人搬进亭的花盆,欢喜地起身跑过去
沈苏芩的目光却落在金色花瓣旁的另一花盆,好似兰花,又比兰花来得清雅。
“虹儿,这金牡丹可是喜欢?”苏墨玉走到洛惊虹身旁,问道。
“送我的吗?”洛惊虹喜爱极了,摸着金牡丹娇羞地问向苏墨玉,“喜欢。”
苏墨玉一笑,转身看着坐着棋盘面前的沈苏芩,似随意地说道:“这兰花就送给夫人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
洛惊虹此时欢喜地抱着金牡丹,不会注意那朵兰花。
沈苏芩皱了眉头,秦家曾经权倾朝野,东西好坏她一眼能看出,那兰花比金牡丹来得珍贵。
“小丫头,还不帮你家夫人把这兰花拿走。”苏墨玉朝筱筱说道,他一笑,筱筱乐滋滋地点头,连忙抱过花盆,往沈苏芩房里去。
沈苏芩咬咬牙,这筱筱太过吃里扒外!
苏墨玉见她生气,挑眉朝她笑笑,眼里滑过一种叫暧昧的东西,沈苏芩面色一僵,难不成今晚他又想爬窗?
果真是有了第一次,便跟着有第二次。苏墨玉摸清候府的路线,又有手下跟着四周保护,沈苏芩的苑子最是清静,距离老夫人和洛烨轩都远得很,他也就一次二次地钻进沈苏芩的屋子。
深更半夜,夜冷清时分,温热的东西往她身上游走,熟悉的气味沁入鼻中,猛然间醒来。
“你怎么进来的?”沈苏芩诧异地盯着脱衣上床的苏墨玉,她明明将屋门,窗子给合上。
再去看紧闭的门窗,甚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