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他抓住我的马缰,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
“棒极了!”笑应,骑马可比坐轿子、乘马车有意思多了!
他笑着转首看向天边,霞光挥洒光芒,为跑马场披上了一件绚丽红装。臂一伸,揽住我的腰,将我抱上他的马背。我一离开,马儿便自行活动开来。
共乘一骑,靠在怀里舒舒服服的眯起双目。同望霞光,看着那晚霞一点点收起余辉,消失于天际。霞光不见,天仍亮,夏时的天黑的越来越晚。
他亲吻我的发丝,附唇在我耳畔心疼柔语,“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心一暖,魔鬼训练的辛苦霎时烟消云散!抬起手儿覆上他揽在腰间的手背,摇摇头,“不辛苦,我学会了骑马,说不准哪一日便能帮你送送信儿,俏个话儿呢。”
“筝儿,谢谢你为本王而改变……”
“傻瓜,莫要说谢,我是心甘情愿的。”女人真的很容易满足,只是一句心疼的话,便觉值得!就算再苦再累也有动力,浑身是劲儿!
“筝儿,有你在本王身边,真好……”他将马缰交给我,单臂转为双臂拥我在怀。
没有过多言语,没有肉麻情话。唇边泛起娇人之笑,我很满足,喜欢这香味惬意的滋味。心有灵犀,心心相印,胜过挂在嘴上的甜言蜜语!
拥偎,慢步溜哒,不知不觉间天已擦黑。沉浸在拥偎中未觉,现下才发现苗婠婠不见了。“咦,婠婠呢?”
“本王将非然给她带来了。”七王爷翻身下马,将我抱下马背。
我二人各自牵着自己的马,手牵着手离开跑马场。“你说,婠婠能将白非然拿下吗?”
“非然放浪不羁,苗婠婠野性洒爽,本王觉得他二人很般配。”
经他一说,细想的确如此,就冲白非然见了苗婠婠似老鼠遇见猫。“只是白非然爱财胜过于美人。”我未忘,白非然曾说铜臭比姑娘身上的胭脂味香。
“他尚未开窍,以苗婠婠的猛烈攻势,非然逃不掉的。”低笑,添一句,“苗婠婠不是一般的倔!”
我“噗哧”一乐,点首,“嗯!”苗婠婠不撞南墙,绝不回头!
学会骑马,禁不住总要出去溜溜,不跑一跑浑身难受,似少了什么。
这一日从跑马场回来,瞧见紫芜于府门前徘徊,欲进又止。见状,勒停马儿,喜唤,“姐姐!”
见我从马上下来,她惊讶,“妹妹,你学会了骑马?”
“嗯,刚学会的,骑马可有意思了,会上瘾!”将马缰交给迎出来的府丁,“姐姐,来了为何不进去?”
她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有些尴窘。
我明白了!她是四王府的人,怕护国公府不欢迎她,故尔才在门外踌躇。
“走,去我房里。”牵起她的手。
丫头奉上茶水、糕点,退下。
我一面饮茶、一面端详着她……两个月又十日未见,气色好多了。掉下去的肉长回来,脸颊也攀上了自然的红润。
她从袖里取出折叠整齐的娟帕递给我,道,“这是我闲来无事时绣的,送给妹妹。”
打开,一朵花姿丰盈,端庄高洁的白山茶即刻映入眼目。“呀,好漂亮!”刺绣的真好,宛若真花捧在手中!“谢谢姐姐!”抚摸白山茶,爱不释手。
“妹妹真的很喜欢白山茶,耳环也是此花。”目光落放在我的耳环上。
心一跳,脸儿不由自主微微泛红,下意识拨弄耳环,略带羞涩的点点头。怕她看出端倪,将帕娟折叠起来收入袖中,问,“蓉儿妹妹好些了吗?”
“嗯,蓉儿妹妹的身子正一日日好转,太医说再过不久便可康复!”
笑点首,心里好过些,看来蓉儿是挺过了生死关卡。“姐姐还好吗?府内的下人们还闹着要走吗?”
“王爷已有将近一个月未归府了。”
一句话,将我所问全部讲明。四王爷不闹脾气,谁的日子都好过。
“妹妹,我……”正说至此,房门“砰”地一声突兀大响。
我二人吓一跳,双双朝外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紫芜当即站起,面上血色尽褪,恐惧攀爬,结结巴巴颤声唤,“王,王爷……”
四王爷踹门而入,一身戾气,恨恨地瞪着紫芜,大步上前扣住她手腕,怒斥,“四王府容不下你吗,你要找这个贱人!”指我。
“不是的!”紫芜大声言,摇首,“妾身只是觉得闷,故尔想找妹妹聊一聊。”
解释完毕,四王爷一巴掌煽下,“啪!”大骂,“你还管这贱人叫妹妹!”
劲力的巴掌煽肿紫芜的脸颊,也将她的泪水打出来滑下苍白的面庞。
“沐野!疯了吧你!姐姐来找我谈天,有何错,你凭什么打她?!”我气的浑身发抖,一巴掌拍上桌,“砰!”
“本王不准!找谁也不能找你这狠毒的贱人!”
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我抄起桌上的茶杯朝他砸去,怒吼,“你才贱!!”
铁拳一挥直接将茶杯打碎,茶水、碎片四飞。他要发作,紫芜赶紧抱住他,急道,“王爷莫生气!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再也不敢了!”
紫芜的相劝换来四王爷第二记巴掌,“啪!”抽的她惨叫一声,“啊!”歪斜着身子摔倒在地。
眼前一片赤红,我似疯了般抓起椅子朝四王爷用力抡砸,边砸边骂,“你不是人!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
他打碎椅子,铁手一伸扣住我纤颈,力攥,登时让我尝到窒息滋味!“唔……”闷哼,白眼上翻,拼命抓挠他的手。
“不!王爷,快放了妹妹,她会死的呀!”紫芜扑上来掰四王爷的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