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立马翻出了好些个个黑衣大哥,横在我身前,伸手堵住我的去路。
彼时,我离院门还有整整好十几尺距离。
我抬眸,凝视着那院门,院门虚掩着,可以一眼看到的外面的山林。
“夫人,请留步!”声音齐齐响起。
被迫停下来,我咬咬牙,握紧手上的瓷片,忽而举起,横着身前,“让开,否则,休怪我动手!”
“夫人!”他们将头埋低,“莫要为难属下,是陛下要我等守着夫人,不让夫人出去的,夫人要动手硬闯,属下定会拦住,只是,若要交手,期间冲突,我等也不想伤到夫人。”
不想伤到我……
我冷冷地笑了笑。
转而将横在身前的瓷片一转,继而将最尖锐的边缘抵在了自己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厉声再道:“让开!”
“夫人你……”眼前的几个黑衣人眼睛倏尔瞪大。
“不让开?信不信我死在这里!”我咬牙瞪着他们。或许是碎瓷片的边缘太过锋利,即使我用力很轻,却依旧能感觉到皮肉划破的刺痛,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沿着我的脖子淅淅沥沥地流了下来。
远处的夕阳已经西下,却依然留下西面天空大片大片的彩霞,一块块色块堆积在一起,相互融合,晕染,形成各种各样的红色,光彩四溢,照红了我的脸。
“夫人,是陛下让属下好好看守住你,我们不能……”
“我就问你们让不让!”说着,我的手不住随之加深力道,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更加猛烈了 。
我盯着他们,他们看着我,有风吹过,压低了四处的枯草。
“扑通……”一声,面前的一个黑衣人忽然跪下,“夫人,看守住您是陛下给予我们职责,我们不能让你离开,但是,若是让您受伤了,那么属下更是难以面对陛下,求求您,不要为难属下了!”
“扑通扑通……”很多声,面前的多个黑衣人统统依次跪下,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夫人,求求您不要为难属下!”
“为难你们?”我冷笑,眼光扫过他们身上,轻启唇:“那我的命重要,还是你们的职责重要?”
“这……”面前的他们面面相觑起来,似是左右权衡利弊,但一个个却依旧横在面前,没有动作。
“你们一个个都望着我去死是不是?不然,还不给我让开!”我朝他的喊道,但喊得太用力,一不小心牵扯到瓷片,又是一阵剧痛。
喊完后,我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或许是觉得我的命比他们的任务值钱,虽然动作还很是不甘,面前的终于渐渐地挪开了位置。
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抬脚朝院门口走去。
“夫人,您别走!”就在此时,汀儿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她大喊道:“你们赶紧拦住夫人啊!长安就要焚城了!你们这样子放任她出去也肯定是死路一条的!还不如现在就把她拦住!”
长安,焚城!
我忽而感觉脑子轰然一声,脚步有些虚浮了,身子不由得也顿了顿,僵硬地回过头去。
面对着汀儿:“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