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传来鸟鸣。
北堂容若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亮了。
推门出去,院子里寂静无声,让他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小心翼翼的走到顾宁所在的房间门口,生怕周围设有埋伏。
“顾姑娘?”,北堂容若试探性的朝里面喊了一句。
房间里寂静无声,凭借着深厚的内力,他肯定房间里没人。
双眸迅速变冷,他直接抬脚踹开了房门。
视线快速扫过房间,确定没有机关之后,他才试探性的探出一直脚。
在床旁边站定,他试探了一下被窝里的温度,已经没有余温,证明人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
墨色一惊,暗道莫不是去找人来伏击的?
北堂容若不敢迟疑,当即转身出门准备离开。
他人一出房间,刚好碰到砍柴归来的顾宁。
顾宁将斧头别在腰间,扛着木头就回来了。
“顾……顾姑娘。”,北堂容若着实有些惊讶,这么多木头,就被她这么轻松的扛回来了。这换作是男子也很难将这些木头一次性扛回来吧。
看到北堂容若的神情从紧张到惊讶,顾宁倒是没有多大反应,沉默的将木头放好,便去打水洗手了。
北堂容若走到顾宁身边,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刚才假想了不少顾宁是奸细的画面。
“顾姑娘一大早是去砍柴了吗?”,北堂容若不确定,毕竟他醒的时候也很早,那顾宁得多早起来砍柴啊,着实有些说不通。
眼中怀疑顾宁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得沉了脸色,自己大清早去给他买伤药,他倒好,怀疑这怀疑那得。
从怀里掏出买的药塞给北堂容若,顾宁就进了房间。
看着手上的药,北堂容若打开瓶塞闻了闻,的确只是普通的药。
对于自己的胡乱猜测,北堂容若也觉得愧疚,当即去了顾宁房间。
到门口,房门没有关,但他还是礼貌的站在门口询问:“顾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顾宁没理他,手上的活没停。
北堂容若没有的得到回答,也不好擅自做主,站在门口看顾宁坐在床上叠着衣服。
不过那布料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刚这么想着,顾宁就走到北堂容若面前,将手里已经叠的工整的衣服塞给了他。
“这是你之前穿的衣服,我补了一下,应该还能穿。”
家里没有男子的衣服,北堂容若一直是穿着顾宁的粗布衣服,他长手长脚的,顾宁的衣服怎么穿都有些小,所以顾宁早早的就将他自己之前的衣服补好了。
没想到这些衣服她竟然还留着,而且还洗干净了,他以为早就扔了呢。
此刻,握着手里的衣服,北堂容若心里只觉得有一种从来没有得感觉,眼睛也不受控制的酸酸的。
喉咙有些紧,此刻竟连个谢谢都说不出来。
“以后就叫我顾宁吧,不用姑娘长姑娘短的,听起来别扭。”,顾宁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好。”,北堂容若抬头,少见的呆萌,看着顾宁的模样却突然觉得有些看不够了。
“那我以后就叫你容若了。”,顾宁歪头,似乎不解为何北堂容若这般模样。
“好。”,依旧是呆呆地点头,北堂容若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明明喊自己容若的人不少,他怎么就觉得顾宁喊的格外好听呢。
不想在留在原地,北堂容若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里。
……
晚间,顾宁敲开北堂容若的门。
借着油灯的光亮,顾宁看到了被他整整齐齐放在床头的衣服。
“顾姑娘这么晚了,有事吗?”,北堂容若不解顾宁来意,询问着。
“说过了,叫我顾宁就好。”,边说着,顾宁的视线重新回到他身上:“你的伤怎么样了?”
北堂容若礼貌性的点头:“好多了。”
顾宁又追问:“上药了吗?”
“还没……”,北堂容若老实回答,以为对方只是关心的问一句,没有多想。
谁知顾宁闻言,当即走近屋里,顺道将北堂容若一把拽到床上。
“你这是做何?”,一系列的变故让北堂容若大脑宕机,坐在床上忘了反应。
此刻,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对顾宁的戒心已经很小了,就这么任由着顾宁将他拉到了床上,若放在平时,早就招呼上去了。
“帮你上药啊。”,顾宁说的理所应当,伸出手:“药给我。”
北堂容若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默默的朝床尾挪了挪:“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后背的伤自己上药不方便,还是我来吧。”,由不得他反抗,顾宁在房间里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白天给他的药。
“我给你的药呢?”,顾宁边说着,抬手就要去解北堂容若的衣服,活像个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
北堂容若誓死捍卫着自己的衣服,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再说了你昏迷的时候还不是我给你上的药。你上上下下我都看光了。”,顾宁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掰开了北堂容若放在胸口的双手。
“这不一样。”,北堂容若刚想反驳,突然意识到不对:“你是说我昏迷的时候你……不可能,我明明穿着亵衣。”
“哦,那是我给你上完药又穿回去的。”,顾宁调笑,倒是很欣赏北堂容若这震惊的样子。
吃惊的瞪大着双眼,北堂容若还没反应过来:“你……你……你……不知羞!”
一瞬间红了脸的北堂容若缩着脖子,偏过头去不敢看顾宁。
而顾宁还没有停在手里的动作,那瓶药也从北堂容若怀里掉了出来。
捡起掉落的药,顾宁也没在为难北堂容若,让步道:“我只给你上背后的药,其他的我不看。”
“你,此话当真?”,北堂容若嗫嚅道。
“当真。”,顾宁连忙点头表决心。
“好吧……”,得知自己的身子都被看了去,他也不在挣扎,委委屈屈的背过身子,将后背给了顾宁。
看到他这么听话,顾宁也不在为难,认真的给他的后背上着药。
而北堂容若显然不好受,不属于自己体温的指尖在自己后背游走,他不由得懊恼之前的戒备心怎么突然消失殆尽了,垂着头不敢动。
一阵折磨,顾宁终于上好了药,将药瓶重新盖上还给北堂容若:“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走到门口,刚准备关门,北堂容若如蚊子闷哼般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谢谢……”
“谢谢什么?”,顾宁明知故问:“是这次还是上次啊?”
看出了顾宁的调戏,北堂容若不在出声,有些孩子气的别过脑袋。
不在逗他,顾宁给他带好门:“早些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