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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惊奇

当日,老纪出马,携着文生去镇上的老裁缝那里拜师学艺。

途中,老纪谈笑风生地告诉文生,他和老裁缝有一二交情,一起喝过酒,还免费帮人家修理过怀表,看在这点儿交情上,老裁缝多少会给他一些面子。

同时文生脑海中浮现了老纪说话的另一个模样,老纪臭屁地会说,看在我的面子上,老裁缝百分之百,一定会给他面子!

但他身边走动的老纪,并不狂妄自大。

老纪一袭合身西装,脚下也不是运动鞋,而是蹭亮的牛津鞋,“踏踏”地踩在石板上,逐渐走路都有些像跳舞,他渐快渐慢地走着,踢踏的步伐愈渐灵活,甚至拉起文生一起在镇中的路道上踢踏前进,那张脸上洋溢的自信大方,物我两忘。

那活泼样子,不止年轻了几岁。

文生局促地被老纪拉着跳踢踏,在看见路人拍手叫好,甚至一起参与了跳踢踏后,他也渐入佳境,边看老纪幽默诙谐地跳,边模仿得像模像样。

即兴的踢踏舞,自由似水中遨游的鱼,节奏似马蹄奔跑的音,大家不拘一格地跳着,不知谁人放了店里洪亮的音箱,强烈音乐一响起,使跳舞的民众浑身上下的节奏感更带劲了。

文生不知不觉翘起嘴角,笑容真实,模样也俊了许多。身边甚至靠来了几个环肥燕瘦的姑娘,她们的彩妆脸并不妨碍脸颊微红,一个两个害羞地瞅着文生,若有若无贴着他热舞。

文生拽着老纪越跳越远,摆脱了渐渐庞大的跳舞人群,他笑着说:“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洁身自好,不愧是我的儿子。”老纪拍拍文生的肩膀,勾搭起儿子像哥们儿一样大摇大摆地向前走。

路至一条不算热闹的街段,正数第五间店,就是裁缝店了。店铺的门面和别家装潢不同,它十分朴实无华,干净的老式木头门甚至褪了些红漆,很有年代感,最上面有一具牌匾,写着圆柔不失遒劲的三个字,锦绣堂。

老纪跨槛入门,文生紧跟其后。

一个戴老花眼镜的老头子伏在桌前量布料尺寸,他脊背佝偻,穿着亲和,不过一件长衫套马褂,加上他屋里古旧的环境,一瞬仿若置身民国。

两个上了年岁的男人寒暄几句,便把话题引到了文生身上。老裁缝欣然就答应了收文生做徒弟的事,也不要老纪的学费。

文生还以为老裁缝会有个考验什么的,没有,什么难题都没有,太容易了。老裁缝还亲亲热热握住他的手,长嗯一声打量他说,是天生做裁缝的料,很好,很好。

老裁缝传授这行的学识经验,从不藏着掖着,有什么都全部教给文生。

他很慈祥,脸颊颧骨上的有两团圆白,腮帮子两边也有,白白的大圆和小圆像元宵节碗里的汤圆。他有时会捏捏圆白的地方,手感看起来和打糕一样粘软软又有韧劲儿,皮肤又能像芝士拉出丝来,但不会沾到手上,那团圆白复原的很快。

摸过捏过之后,老裁缝就会把瘦长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一吮,说几句味道很甜的话。

再然后,他制作衣服的精神就来得如浪潮上岸那么欢快。

别人是腮红,他是腮白。

老裁缝每一次去捏腮白的时候,文生都忍不住看得入迷,这时,老裁缝就会伸出黄乎乎的指甲刮蹭他的脸蛋儿,叫他认真点。

他怕文生学的过多,身心疲惫,不能吸收知识,就每天只给文生上半天的课,上午下午都可以,周末也能休息。

不用开车,文生下课后,就能走在镇上随意逛一逛了。他先去了钟表店,一进去,就撞见墙上挂的所有钟表都有鼻子有眼地交头接耳,它们哇啦哇啦说话的声音吵闹不已,老纪手持一根细棍朝它们点来点来去,抓狂地大喊,安静!不要说话!你们每天都吵死了!客人都要被你们吵走!

几秒之间,看到来人,所有钟表立马隐藏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店里迅速静得鸦雀无声,老纪嘟哝,总算安静了。

转身后,老纪张大了嘴巴,他马上手动合上嘴巴,吹起了调子押韵的口哨,靠在柜台边将眼睛瞟着,一副不着调的悠闲样。

文生默默来到老纪身旁,一同靠在柜台边,打了个哈欠说,我好像没有睡醒。

老纪伸了个大懒腰说,我好像也没有睡醒,你妈妈都在休息屋里睡午觉呢。

一时无言,文生看了钟表店半晌,他向老纪提起学手艺的琐事,渐渐滔滔不绝地说,学得有多好,多快乐,多开心。

老纪捧场地听文生说话,神色欣慰极了,也不忘铿锵有力地鼓励文生,学好了,就正儿八经在镇上开一间服装设计室。交谈接近尾声,文生推开玻璃门告别,他想去镇上逛逛。

老纪一把喊住了他,你可以为你老了却没死的父亲买一杯咖啡来吗?

歌剧式的语气,逗笑了文生。他接话,当然,我要为我长命百岁的父亲买一杯咖啡去。

隔壁咖啡店生意一如既往的好,文生排队期间,四处闲看,离他最近的方桌上,坐着两个女生正在吃甜点,她们用小刀切开一块巧克力蛋糕,蛋糕层里就翻滚出几只他从未见过的小虫子,它们只有两只脚,笨笨的,晃晃悠悠总站不稳。有只圆鼓鼓的虫子太胖,蹬着两足竭力想翻身,没翻过去,女生就一叉子钉住了它,爆浆的场面和挤痘痘似的,乍得喷出了几股不可直视的粘稠物。

文生移开一下眼,又忍不住继续看,他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一场消费者索赔纠纷。

但是...两个女生插起不知名的虫子,放进嘴里黏糊糊地咀嚼,一个唇角沾了点白汁,一个牙齿咬得咔咔响,她们闭眼享受,还有轻微嗯声的小尖叫。

大眼女生嘟嘴吮着米黄的虫说,最喜欢白牛奶味的醉虫了,汁水流进舌尖,丝滑不腻,甜而不闷。

小眼女生由轻到重咬着叉上的黑壳子虫说,醉虫太软,我还是喜欢苦咖啡味的脆脆虫,和着虫浆蛋糕吃,又脆又香。

这...是店里的新品?文生瞪大了眼睛问旁边排队的人。

新品?这两种甜食虫,是很早的特色了,你不是镇上的人吧?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这家阿虫咖啡厅,每一样甜点都是由最佳的虫料做成,两只脚的虫因为走路像喝醉一样,所以叫醉虫,其实它没有酒的味道。脆脆虫有多种味道,蛋白质高,正如其名,因为脆,所以叫脆脆种。那些虫子的特点和名字太多,看你的口味了,甜虫、辣虫、咸虫、酸虫、涩虫、苦虫...什么味道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没的,它们也有正经名字,只是说味道好记,所以我们点吃食的时候,说味道再冠个虫字就好了......

文生身后的男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使这人不解说,他也能从吃东西的人们身上知道点虫食品。

靠窗的蓝鼻子小孩咬了一小口辣虫,就眼泪鼻涕直流地说,辣死了,辣死了!

马上他妈妈就端过一杯绿糊糊的饮料给他解辣。

文生目光转至制作饮料的服务员上,他按了下榨汁的机器,机器瞬间捣烂浑身都绿油油的扁虫,没有需要过滤的虫渣,一杯绿糊糊的饮料就出炉了。

接过饮料的女孩儿对朋友说,你喝一口,酸酸甜甜的,也有草的味道,绿虫专吃草的,很有纤维营养。

咖啡厅里的每个人,都津津有味享受虫子食品,没人觉得恶心和惊奇,只有文生。

轮到他买咖啡,就见服务员将一个个棋子似的棕色虫塞进机器里打成干粉,装在纸杯中后,再倒入粘稠的白液,便大功告成。

白液是从嫩嫩软软在蠕动的毛虫那里来的,服务员把它们一条一条地挤干,虫皮则扔进大玻璃碗里,玻璃碗满了以后,服务员顺手递进后厨,虫皮多半是要拿来做食材了。

咖啡虫没了!去补货!

先生,您要甜点的虫液,还是无味的,或苦的?

虫浆蛋糕要柔软一点吗?好的,我知道了。

靠,兄弟,这颜色跟屎一样的虫子,味道果然像大便,气味臭,却见鬼的越吃越香呢!不信你尝尝!

不,不,那太重口味了。

有你吃腥味儿大的虫的精子重口味吗?

啊!酸的我牙都软了,好酸的虫饮。

文生呆举着虫子泡成的咖啡,从嘈杂的咖啡厅出来,对于咖啡厅的所见所闻,久不能回神。他给老纪递去咖啡时,吞着口水提醒说,那是虫子做成的咖啡饮品。

老纪也和咖啡厅的客人一样,万分享受地喝一口,拖长一声嗯说,我知道,真的太好喝了,你要尝一口吗?

文生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虫咖啡的时候,香味就扑鼻而来了,没有臭臭的味道,既香又浓,但他并没有勇气喝虫子制成的食品。

干笑几声,婉拒了老纪,文生就好好逛了一下眼熟又陌生的小镇,小镇在细节上变得太多,和他从前看到的很不一样。路人都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眼神死气沉沉的,那是因为眼皮没有完全睁完,只睁了三分之二。

大家的脸虽凹陷,不过色彩斑斓的自信妆遮掩了这点不足,但身材上的营养不良,细胳膊细腿儿没法儿遮掩。他们好像也若有若无用余光瞥着他。

穿过最热闹的街,走过小桥就是家的附近了。

商品楼的二楼窗户上斜坐了一个穿燕尾服的男人,他头戴高高的黑礼帽,那身打扮令文生想起了查理.卓别林,他手上的拐杖在空中肆意甩来甩去,放空着眼睛说,上来坐坐吗?

楼下的文生张望了一下周围,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乔治,所以乔治只能是在跟他说话。

文生仰头看他,可以吗?

当然了,我是在邀请你呀。乔治一跃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简直是个要命的动作,文生吓得惊呼。

原来乔治手臂上缠紧了一条粗绳,很有弹性且结实,他提住文生的后衣领,直接将人带回了窗户里,都站稳后,就将粗绳松开了。

文生观察了下那条粗绳,一路看上去,它的头部有个钢管状的东西,镶嵌在天花板上,绳子就是从钢管里出来的,乔治一拉绳子,它就有弹性地缩了大半回去,只留短短一截在外面摇晃。

“这是你设计的吗?”

“是的,屋里很多的小方便都是我发明的。”乔治并不洋洋得意,他说话的语气很淡然,毫无炫耀之感。

文生转过去欣赏乔治的房间,乔治从他肩上捏起那只偷偷攀爬的脆脆虫,放进嘴里咬了一口,“你去过阿虫咖啡厅了吗。”

“你怎么知道?”文生回头就见他咔嚓咔嚓咬着脆脆虫吃,“呼,哪来的。”

“你身上带来的,很香,谢谢,让我免费吃了一只脆脆虫。”乔治将剩下一半因神经而动的虫身丢进嘴,他吸着鼻子慢慢咀嚼。

文生继续欣赏屋子里的发明物,长至两墙之间的铁桌上,摆了形形色色的机器物件,许多是方便生活用的,也有精巧的玩具,最多的是木头人偶。它的关节像一节一节的莲藕,两眼无神,嘴巴被胶水粘住了,手指和大脑都有残缺。

文生一捡起纸盒边掉落的木头人偶,乔治就自先承认道:“我做的最差的就是木偶了,残了头,残了手,这种次品也没法拿出去卖。”

乔治虽然如此说,眼睛却闪烁着光亮,精神奕奕的。

“那怎么办?”文生问。

“遗弃在角落里呗,”乔治满不在乎地说:“它们没有思想,没有大脑,被遗弃也不会难过。”

“真是可惜,很浪费材料吧。”文生好奇地观赏那些复杂的机器发明,不得不赞叹乔治的才能。乔治叫了声小呆,帘子后面就走来一个和真人没什么两样的机器人,他吩咐小呆干什么,小呆就会做什么,动作没有机器人的卡顿,如果不是乔治说小呆是机器人,文生就会以为那是个活人。

文生围着小呆转,忍不住惊叹,“乔治,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就说有梦想的人,都不会太差,你太让我刮目相看了。”

“过誉了,小呆还在试验之中,别看它现在灵活,它要是死机,修的时候真得电死我。”乔治用拐杖挑起一个不动的毛绒绒的小鸟,小鸟落入他掌心后,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八字胡说:“我发明的很多玩具都在玩具公司上市了,这个机器鸟也没什么用处,有趣而已,我变个魔术给你看。”

上市了?!文生以前听母亲说得最多的就是乔治一事无成,穷酸。

他后退给乔治空间,只见乔治把机器鸟放在地上,用拐杖轻轻一点,机器鸟顿时散发出光晕,便扑扇着翅膀轻盈飞了起来,还会咯咯咯地唱歌,也和真的鸟没有差别。

“你这哪是魔术!明明是魔法!”文生抬手接住了机器鸟,摸着它柔软的身体找机关,霎时,它就飞到乔治肩上去了。

乔治的拐杖又点了它一下,它就变回了硬邦邦的样子,一动不动。

只要拐杖点了哪样小东西,哪样小东西就会活生生地动起来,文生觉得不是它们有机关,而是拐杖上有魔法。

文生想借乔治的拐杖看一看,乔治可不同意,他转移视线抱起桌上的纸盒,把那些木头人偶倒进了另个脏兮兮的房间,文生探头看的时候,乔治用身体挡住了某人的视线,快动作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不一会儿,乔治张着乌紫的嘴巴,打哈欠说困了,文生就领悟这是在下逐客令,他下楼没走楼梯,仍然是乔治一手抓着粗绳,一手抓他后衣领,将他带到底楼去的。

路过寡妇的小卖部,文生瞥见她扭动着身体在店里就跳起了舞,寡妇也有细微的变化,以前她跳舞的姿势僵硬,现在柔若无骨,柔若无骨到一种惊悚的姿势。

她练起基本功,炉火纯青地搬小燕炉,她平趴将手放到后面捏住双脚,双脚近乎变态地贴在肩膀前,头夹在两脚之间,她的腰跟断了一样。

文生立在小店门观之,寡妇保持姿势不变,挪动整个身体靠过去,近了些就和他热情说话,“哈喽,你看我的动作怎么样?”

他忍不住倒退,“你是怎么做到的?竟还能挪来挪去。”

“就是这么简单。”寡妇继续练高难度的姿势,顺便招呼客人,“你要买什么吗?”

文生挑了几包烟,将钱扬一扬放在了柜台上。

他离去前,注意到寡妇养的那条公狗扯高气扬坐在收银台上,以俯视的姿态盯着她看。

他记得那条大黑狗总是恹恹欲睡,现在有了精神,神采不甚讨喜。

寡妇的舞台妆近看夸张,远看美丽,那双眼睛浓熏熏魅如狐眼,若有若无朝收银台看去。

这场舞蹈和基本功练习,似乎表演给大黑狗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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