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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窗内窗外

为了保证学生学习时间,高中放学很晚,走读生回到家无非就是睡一宿觉,第二天爬起来赶回学校继续学习。班级的座位每周调换,一列一列的平行移动循环,陈晓琪喜欢每次她那一列换到临窗的位置。

这个时候,每当晚自习下课,陈晓琪伸一伸腰,去过洗手间,就回到座位望向窗外,喝些水,吃间点。学校外面是居民区,万家灯火,临近学校的路两旁有各种小吃,学生们排队购买。

嗯,还有被学校充分调配利用的美术、音乐、体育、计算机课的老师,他们的课堂时间基本被主科老师无情瓜分,于是都按学校要求加入了“纠察大队”,分批次值班,在当天值班教导主任的带领下,去抓各个角落中出双入对的学生,真是不辞辛劳、常抓不懈、尽职尽责、贡献力量,令人感动……

当然,陈晓琪真正要做的事是从玻璃的反射中看高远,窗外漆黑,室内灯火通明,学校还请人定期擦玻璃,反射成像效果跟镜子一样。虽然室内窗外吵吵嚷嚷,但是陈晓琪内心却是安静的,满满的幸福感。教室里来来往往、追逐打扰的同学仿佛都消失不见,此刻周遭只剩下她和高远。她注视着他,而他却不知道有人在脉脉注视他。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都会觉得她是在看夜景吧。

下课后从卫生间洗手回来,高远也会吃东西,喝水,但是他吃相优雅,不像一些男生,大大咧咧、风卷残云、狼吞虎咽。有时候会站起来原地运动舒展筋骨,也有时候会在座位附近来回踱步。有时候会看书,这个时候如果他的表情、状态挺警惕的,即便包着书皮,那也肯定不是跟高中学业有关的书。整个三年,也没见到他像其他男生那样,在教室走廊疯打闹,非常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也有女生过去拿着练习册借着问问题搭话,这个时候高远会微笑着说不会,顺便指一指他附近的一个伏案读书的“学究”,示意女生去问别人。周末上学可以不穿校服,高远的衣服也是看点,看着就莫名其妙感觉舒服,直到后来陈晓琪才明白那些衣服的款式虽然跟其他同学穿的大同小异,但是价格肯定是要高出许多。至于高远那种沉稳宁静的气质,陈晓琪后来也才明白,源于家庭环境的熏陶,高远在气质上更多传承了他的父亲,容貌上比较像母亲,但是性格却是他自己。

高中时期,受女生青睐的男生大有人在,各种各样,有高大帅气的运动健将,还有清秀儒雅的文学才子,有参加各类比赛获奖的理科学霸,有少年老成、理智能干、独当一面的班干部,还有擅长太极、书法、绘画、乐器、舞蹈的各种特长生,以及每个班级都少不了的开朗健谈、性格活泼、幽默搞怪的热心、温暖、可爱的“话痨”们……按照现在的话讲,其实高远如果用心去博得关注、圈点粉丝一点不难,但是他还是喜欢静默独处。

有个喜欢的人就在不远处陪伴自己,陈晓琪觉得每一天都动力满格,积极地去面对高中的学习压力以及繁重课业。虽然学习成绩就那么稳定在中游,老师、家长都没为她操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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