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说完不忘看了周围一圈的同事,发现他们都比自己还懵逼着一张脸,最后果断放弃打探消息,嘴一撇,暗自嘀咕,他们比自己消息还不灵通。
“小余你这话听谁说的?白侦探真来我们侦查小组啊?那这样,可真是好事耶。”
凑过来一女警,那女警笑眯眯的看着小余,全心全意的为白尘要来警局做事而喜悦。
“走,舅舅我们出去休息会。”白小羽看着警局同事很快打闹成一团,伸手揽了揽舅舅的肩膀,向着警局大门走去。本来到警局是为了找白尘,结果白尘不在,这也没啥意义呆了。
“小羽啊,刚刚那人是谁?白尘跟他走的近吗?”
齐大同一直将白尘当成自家人,当亲女儿也不为过,只不过白尘脾性怪异,自打他姐姐瞒着孩子离婚多年,最后带着另一个孩子出现在白尘面前时,白尘就已经恨上了她的母亲。
甚至在后来她父亲葬礼上,他都未看见白尘叫她姐姐一句母亲。
这孩子命苦,他做不到不闻不顾,只不过这些年,他尝试过多种方法联系白尘也一直没联系上,但这并不代表,他就遗忘了这个固执的外甥女,不操心了。
“舅舅,你放心吧,那个人也就看着不太像好人,但他人是好的,对白尘也不错,而且,还是雄市的大队长呢。”白小羽犹豫一下,最后决定替傅南亦说话,万一最后他两真走到一块,他还是希望舅舅一家能够支持的。
齐大同听完白小羽这话,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白尘今年也二十有一了,虽然结婚还早了点,但如果有合适的对象谈着也好。
“嗯,这样就好,白尘这孩子,受她妈很大影响,我怕——”齐大同嘴里差个把门的,但好在悬崖勒马,及时制止了后面不该说的话。
“怕什么?”白小羽眼睛明亮的盯着舅舅,仿佛在等待着他的下一句,只是舅舅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没什么,走吧,去医院看看外公。”齐大同摆了摆手,抬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里布满疲倦。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突袭的让人措手不及。
“对了,到了医院,你可别说漏嘴,就说外婆没事,受了点伤知道吧?”齐大同不放心的叮嘱白小羽,这大表外甥人挺好,但做事风风火火,不够细心,不比白尘一个小姑娘明白事理,他就怕这大表外甥搞砸了事。
“嗯,明白。”白小羽闷闷应道,低垂下头也不知再想什么,过后抬起头,情绪有些低落的问道,“舅舅,你说白尘会不会因为这事走极端啊?”
“不会。”齐大同其实心里也说不准,但他又不敢在后辈面前多说一字丧气不好的话,只能自己揣着事,暗自祈祷白尘不会走极端。
舅舅的话白小羽显示不信,他看着周围绿油油的绿化林,低落的情绪这才稍微好了些。凡事往好处想,白尘不至于为外婆的事过于极端。
白尘从警局离开,并没有回家而是稍道去了火葬场。她的外婆就在那儿,她想去看看!
乘坐943公交车,一路坐到尾站,白尘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面无表情的掰着自己的指尖,活像一个行尸走肉。
“到站啦,到站啦,最后一个站,所有乘客都在此站下车。”
到了点,车上售票员扯着嗓子拿着一扩音喇叭在吼,生怕车内的乘客一个耳聋没能听见,甚至一句话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多遍。
“嘿,姑娘,到站了下车啊。”胖胖的售票员,半眯起眼睛,看着坐在最尾一排像是雕像一样面无表情的小姑娘,不由的提高音量重复了句,“小姑娘,这是末班车,师傅赶着回车站呢,快下车吧。”
白尘幽幽的抬头,滚圆的杏眸清冷无比,漆黑的眼珠像是一深邃的无底洞,你看她一眼,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她扔到无底深渊里去,那个售票员被那么一瞪,立马嘘了声。
白尘也不说话,起身抬步就往后车门走去。直到她快要下车了,那个胖胖的售票员忍不住嘀咕了句,“眼神那么凶,吓唬谁呢?”
白尘听见声音,回头看了眼,“这个世界那么多人,即使有末班车,也会接不完的。”
话说完没等那售票员反应过来,白尘就先消失在人群中。
“嗳,这小姑娘,哪里跑出来的,说话阴阳怪气的。”目送那前凸后翘,一脸冷艳的小姑娘离开,这会儿售票员可忍不住了,回头就跟师傅吐槽了句,但那开车师傅也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售票员没必要跟一个乘客计较。
白尘下了车直奔那火葬场,脸色凝重,手紧握成拳。外婆的死,除了舅舅一家认为是谋杀,其他人都认为这只是一起令人心痛叹息的意外。
外婆有心脏病,前年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一直以来都靠药物维持生命。但白尘知道,外婆的身体除了不能激烈运动之外,并没有多大碍的。
可偏偏,外婆就惨死在商场试衣间里。这很奇怪!
试想一个老太太,怎么会出现年轻服装市场里?又恰好在试衣间里病发导致自己窒息死亡?
从这一点分析,白尘果断的认定,外婆是被他人谋杀的。这事,她有义务搞清楚。
白尘向着火葬场走去,但因为火葬场很大,很快她就迷路了。
一般人都认为火葬场不干净,很少有人敢进火葬场里屋,一般送家属,送逝去的老人火化也只是候在大厅,可这一次,白尘虽不认路但也巧合,阴差阳错的通过后门直接进了火葬场内侧屋。
内侧屋内,是一空荡阴森森无人看守的厅堂。干净的地板,屋内散发着透心凉的冷气,活似一个冰窖,无处不散发着诡异。白尘一进屋,猝不及防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