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下把人给拦了,就跟那打家劫舍的强盗似的,“哎,校草,这可是你自个儿送上门来的啊!你现在想走,晚了!”
仗着自已练过,我耍起无赖也颇有纨绔子弟的调调。
“让开!”我那忧郁的王子,校草学霸见我又耍无赖,当即蹙了眉,“你这样很让人讨厌!”
“啧!这是缘分啊!”我不依不饶,就是不让。
眼见他冷了面色,我立马改口,伏低做小,“校草,我就是酒买多了,没人陪我喝。既然你来了,不如陪我喝两杯?我不耍浑,真的!你看我平时堵你就是为了跟你多说两句话,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你也没必要避我如蛇蝎吧?!”
我都这么说了,他还要走。
我立马咬开一瓶酒,在他走进楼道前,大声说道:“不陪就不陪吧,大不了我把这些都喝了,爬高上梯的从这儿摔下去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反正喝醉了也感觉不到疼,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我还是如愿把人给留下了。虽然过程不太光彩,但咱胜在有智慧不是?
反正打死也不承认我是死缠烂打把人留下的!我用的是智慧!
哼哼哼!
虽然不知道校草学霸今儿个怎么会上楼顶来吹风?可遇着不就是缘分么!我也怕自已喝多了真会干出什么事儿来,有他在这里镇着我,让我时时克制自已,倒也不错。
一箱啤酒,他喝了一瓶,剩下的都让我给喝了。我也不知道自已是在啥时候喝高的,只记得在脑子发飘前跟他说了一句“行了,你走吧,我没力气动,跳不了楼。”
说完这句,我就像飘在天堂,舒服得不得了。
酒这东西,真是不错。能麻痹神经,在愤怒伤心之时给个龟壳让你躲。暂时当个缩头乌龟也挺好,至少没那么想收拾人。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下楼又有人上楼。翻身去瞧,却没半个人影。
我想我是真醉了,产生幻觉了不成?
脑子里的浆糊在搅着时,感觉身子一轻飘了起来,晃得我头更晕,眼更花;人也似落了水,忙不迭去勾着那能支撑我的浮木,死死勾着,又像乌龟一样把脑袋缩进壳里躲避风雨。
脖子里是浅浅的热流,让脑子发晕的我更加弄不清状况。费尽力气睁眼去瞧,黑暗中,只瞧见一个模糊的轮廓由近而远,啧,失望极了!
失望之中,好似听着一声轻笑。我脑子一抽,在那股热流**了拱,贴着那温热的脖颈,喊了声“妈妈。”
迷迷糊糊之间,又是一声轻笑入耳,我想这笑也太讨厌了!心里头讨厌着,就想抽人,可双手勾着浮木,只能拿脑袋去撞。
结果就是,天旋地转。后悔极了!
就这么晕着脑袋后悔着,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迷迷糊糊间,听着有人极轻地对话,断断续续的。
什么“以后转到我爸爸卡上比较好,现金不方便。”还有“摔坏的手机”“你放心……”后面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的床都湿了,然后我很糗的发现,我昨晚尿床了。
我从来不尿床的啊!昨晚居然尿床了?这不科学啊!
啧,啤酒喝多了没放水,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赶紧跳下床,拿了一套衣裳就冲进了厕所,打开水冲着发晕的脑袋,把昨夜的事儿过了一遍。
只记得跟校草喝酒了,其他的,还真想不起。我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校草送我回来的?
完了,断片儿了!
我想了想,是该去问问校草我有没有耍浑?
我自认酒品不错,这才敢耍无赖让校草陪我喝酒。我要是乘醉发疯,跟人说什么不该说的,做什么不该做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麻利地洗干净套了衣裳,把被单什么的卷了抱下楼-----太特么丢人了!我要销毁证据!!!
结果刚把东西丢那大大的垃圾桶,就见井雨黎提着东西往宿舍楼走来。
我想躲,又觉得完全没必要,干脆扬着笑脸,冲他打招呼,“嗨,早啊!”
“早,你确实挺早的!我们都上两节课了。”
他这么一讽刺,我才想到起来都没看到晓晓。见他目光往垃圾桶扫,我急忙说道:“那什么,旧了,丢了。”
妈蛋啊!为什么偏偏遇到井雨黎?我当真是出门没看时辰啊!
井雨黎又拿那份似笑非笑的神情瞥我,把我给瞥的心里头直落泪。
悔恨啊悔恨!我早一步或者晚一步也好啊!这下好了,哪儿有人一下把床上东西全丢的?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实在是不想跟他多呆,我讪笑着说道:“那什么,我去上课了。”
“等等。”
他一喊,我很没骨气地问道:“有事?”
“许晓晓见我回来,让我给你带早餐。她都成你保姆了,你就不能学会自理?”
说话间,他把提着的东西递了过来。
我瞅了他一眼,狐疑接过,就见里头是打包的稀饭。
喝了酒,这会儿吃稀饭正好。我心里头感激晓晓对我的关爱,提着稀饭道了谢就往宿舍跑,也不在乎他嘲讽我不能自理了。
喝了稀饭,我琢磨着不能睡空床板啊,拿了包就去小卖铺。
大家都在上课,我却抱着新买的被子悠哉游哉的往宿舍走,整个一没出息的废物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