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客栈,客房中。
“我这就去请大夫!”江阔安顿好师父。
“要不试试那招……”清和的嘴撅了下示意。
“要不……我来看看。”江阔、清和同时转向黑金少年,俩人手扶下巴,直勾勾的盯着,也不说话。“我……略懂些医术。”黑金少年被看的有些发怵,连忙解释。
在两人深情的注视下,他上前为鳞鸿把脉,片刻后,“没什么大碍,就是一下受到多种强烈情绪波动刺激后,进入精神官能休克状态,整个人失去了任何反应。可掐人中试试。”
“哎!早说啊,害我担心半天!”说着江阔准备上前掐师父人中。
“哦~掐人中啊!我会!”几乎同时,清和也上去准备掐鳞鸿人中。
两个人的手说巧不巧的撞在一块,意识到当下微妙的状况。
“清少侠请!”江阔欲要掐人中的手做了个手势。
“江少侠请!”清和不甘示弱的也将手变了个手势。
“还是清少侠请!”
“哦!还是江少侠请!”
“不不!清少侠请!”
“哦!不不不!还是江少侠请!”
……
黑金少侠做这种微妙的气氛中,默默的伸出自己的手,掐了下鳞鸿人中,人醒。
睁眼后的鳞鸿看到屋内的三人,话刚到嘴边还未说出来,便被两声突如其来的“哼!”生生压住,只见江阔、清和两人各自扭头,气鼓鼓的出去,空留刚张嘴的鳞鸿和黑金少侠在原地。
清月当空,“风圈”环绕。雁来客栈屋顶。
一人躺做,仰头痛饮葫芦中的酒,此人正是清和。嗅到酒想的鳞鸿,一路探寻,终于在屋顶发现目标。
“举杯邀明月,不如对酒当歌,共话桑麻!”鳞鸿夺过酒壶开怀畅饮。清和看向鳞鸿只笑不语。
夜风吹过,传来微凉。嗅着风中花香,转眼望尽眼前灯火。“阿鸿,你终于……重出江湖了……三年前那件事之后,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呢。”
鳞鸿停顿,似乎又重回到三年。片刻后他轻笑,“今年雪影山的万枯树长新叶了,当真是一片繁茂,你可该来看看呢!”
清和又何尝不想去雪影山,可是他怕,他怕见到鳞鸿不知怎么开口安慰,他更怕见面后他又想起那年的事……
“那唐花坞不得美得不像话,你这小气鬼,守着那么好的地方不舍得让人看!”清和抢过酒来。
“喂喂!眼下是谁小气鬼啊!”鳞鸿拿玉笛轻打着他,“也罢,也罢,说好的对酒当歌,且听本玉树临风的大侠独奏一曲,为你助兴!”“快哉!快哉!洗耳恭听!哈哈哈哈哈!”
两人忽然释怀的笑,笑声盘旋笛曲中,随风在飘摇啊摇,悄声来到某个窗前绕。
客栈二楼客房,江阔坐在窗上,掏出怀中的短剑,安静的端详着,半晌,他将短剑放在左胸前,闭眼仰头,轻靠窗框,明月清光洒下来,照的他左胸前明晃晃的,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