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雁来客栈二楼,瞥见路过的黑金少年,“诶!少侠,昨日仗义相救,实在感激不尽!”鳞鸿抱拳道谢,“哦……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黑金少年说道。“少侠果真豪爽,你我相识一场也算缘分,不如一同坐下,一品这京城的好酒好菜。”。
鳞鸿指着桌上刚上好的菜,“你看,京城著名的桂花酿,桂花白卤腌制的琵琶鸭,珍珠翡翠白玉汤,肉片烩鲜蘑,红烧狮子头,炙羊肉,白玉蹄花……”满桌的美食,惹人垂涎,“那在下便不客气啦!”黑金少侠被邀入座。
不一会儿,江阔和清和两人同时入座,闭口不言。刚夹起一块炙羊肉放到嘴边,发觉气氛有些微妙,鳞鸿忙放下肉,“来来来!大家快吃,都是京城著名的菜。”
说完,又夹起刚刚那块炙羊肉,刚到嘴边发觉依然氛围不太对,“哦……对对,忘了介绍,这位是清和,这位是江阔,这位是……”他看向黑金少年。
“在下夜一,从大北边来,我们那里制香很闻名。家父觉得我太笨,这次带我来京城一方面考察,一方面让我闯荡闯荡,涨涨见识……嘿嘿!”夜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氛围终于有些缓和,鳞鸿赶紧又夹起那块炙羊肉,刚送到嘴边,“师父!昨夜风大,先喝口酒暖暖身子。”,只见江阔轻使内力,他自己面前的酒迅速飞到鳞鸿的面前。
“阿鸿!好久不见,先敬你一杯。”鳞鸿还没缓过神儿来,眼前又飞来一只酒杯。
两杯酒的施力者各不相让,一会儿左边的酒杯置到正面前,一会儿右边的酒杯置到正面前,来来去去,去去来来,两股内力相撞,两只酒杯纷纷破碎。
江阔气不过,夹起一片肉,假笑着说:“来!师父,多吃点肉啊!”。
清和见势也不示弱,舀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阿鸿,别光吃喝点儿汤!”
“师父,吃个红烧狮子头!”
“阿鸿,吃个肉片!”
“师父,还有这个!”
“阿鸿,还有这个!”
“这个!”
“这个!”
“这个!”
“这个!”
……
片刻后,只见桌前食物横飞,馒头乱扔,盘子也被无情的摔到地上,桌面一片狼籍,鳞鸿头上还有几个菜叶飘着。
他脸被气的由黑变青黑,两眼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我只是想吃个肉……你们……“,他不忘将仅剩的筷子中的那块炙羊肉放入嘴中,走到两个人的面前,伸手一人一个拳头,江阔和清和头上瞬间各起了一个大包。
“抱歉!”
“对不起!”
“哼!把帐钱结了!”鳞鸿气呼呼的离开。为躲避食物攻击躲在桌子下的夜一悄悄站起来,灰溜溜的跟在鳞鸿屁股后面逃离案发现场,周围惊呆的食客,放下碗筷,“呼!”的一溜烟儿全逃走。
江阔一个人失落的走在鼓楼街上,一路不停的踢着脚下的石头子,忽然被一算命的道士搭话:“少侠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如让老夫为你算上一卦!”。“不用了!”江阔没精打采的说道。
“少侠留步,老夫不收你银子的!只觉你面像颇有王者风范。”道士解释。“哦!那我倒要听一听!”江阔转念一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当是换换心情,且听这老道士怎么说。
只见那老道士看手看相,一番掐指捏算后,怔了一怔,面色大震。“少侠日后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这关系到天分机缘,老夫不便再说。”,他停了一停,叹了口气,“天妒英才啊,老夫算到少侠只能活到50岁。可惜,可惜……”
江阔本来还想听听花言巧语,却反被这江湖道士说的云里雾里的,竟然还说自己只能活到50岁,他摇摇头,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