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友人讨论过一个问题,是否人类畏惧死亡而又期待死亡?
根据不断的生活见识,我有一种奇怪的感知:人们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对死亡的向往好像是一种神奇的平衡。恐惧显而易见,而向往如何去说?举个简单通俗的例子,对于极限类挑战,以攀岩为例,他的危险程度以其安全措施的保障程度形成反比。当一名攀岩爱好者,甚至是狂热者,进行这项运动时,他对于死亡的挑战和向往,我觉得就如同攀岩爱好者心中的原罪一样,一种潜意识的向往,那种危险的迷思,让他们心驰神往。而这种感觉,我觉得用一个比较易懂而又好听的词汇来包装一下,就是一种向死而生的向往。而据我了解,很多在经历了这种人类最原始的极限挑战之后,我听到过关于人生观豁达很多的表述。包括一些著名企业家都对征服自然,有一种着魔的沉迷。当然不包括一些自以为是,认为这类挑战极限活动而鄙视一切爱好的那种疯狂攀岩爱好者的评论家们,我概括这种对于危险的迷恋,甚至是一种对于死亡探知的迷恋,不就是极端地说是一种对于死亡的追求?这种追求我能感觉到与生存的渴望同时存在。这当然是我的一己私见。而对于危险的着迷,我相信还有一个喜闻乐见的事情,大家可以感受一下:一场篮球比赛,强弱分明的两队分差拉的很大,作为优势方的球迷一定会觉得比赛平淡无奇,虽然内心欢喜,但也很可能在稳操胜券的情况时提早离场,提前回家庆祝,但也异常乏味。可如果这变成了一场焦灼的比赛,你支持的一方以绝杀球击败对方;亦或是从大比分落后,反败为胜,这种危险后的快感,在一定的扣人心弦的过程后,给观众带来的魅力程度,比起之前的描述的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在茶余饭后还会和三五好友谈论一番之前的余感难平。不是武断地说人类都会去追求死亡,而是说这种我们潜意识的关注,不就是我们常常说,背水一战,或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那种情形?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对死有一种说法是说“死”与“生”是相互交融的,有生有死,有死有生。我发现的规律不是说让人去放下死生之间的执念,就我本人而言也做不到。而是我发现在消亡的规律后,会有更顽强的新“骨头”,在断裂的“心中之肢”中长出来,而且比原先更加坚硬。死亡在各类宗教的释义里,都不是终结的意思。那如何做好断舍离的确是千百年来,古今中外,放诸四海都无法轻易做到的东西。作为一名在这个社会中平凡的追逐者,我也期待美丽的景色。一个人难以面对亲人的死亡,却可能很轻易去自己面对生死。其实再怎么千言万语,大道理不如那句向死而生来的直接。作为一颗渺小的尘埃,社会上千百个类似的我们就这样存在着。而宇宙的运行也如同先人的智慧一样,以死生循环的运转模式不停转换着。我们不会告别,却不也一直做着告别?那在我生命中不停的生死交融,不就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下一秒。虽知道无欲最是逍遥,而几个人能做到抛弃对死的执着,甚至是对他潜意识中迷恋的执着。
放下生的时候,就要去面对死,轻生对任何一个生命来说都是不容追求。比较死亡,可能生来的更不容易,就像寒蝉再努力也活不过秋天。在遇到困难,旁人都会劝我们要坚持,劝我们说这是机会。而我只会在我困难时候告诉自己,死亡我都不去怕了,没什么需要害怕了。放下了所谓的虚荣和得失,可能就像一种向死而生的毛毛虫,现在努力就是把自己往困难里结,结着结着,作茧自缚,但那一刻,可能是死亡的开始,但没有这一刻,破茧成蝶的蝴蝶如何享受整片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