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安伸手抽了张纸巾,来擦拭自己的下巴,他眼中情绪漠然,唇角是极冷的笑意。
他看着皖令舟,就像是在看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
皖令舟嗤笑的回视他,不发怒也不说话。
书房面积并不小,被各种用具安排的满满当当,因为安静,房间摆钟发出的声音各外清晰:
“哒……哒……哒……”
良久之后,皖令舟讥讽的勾起唇角:
“我真是没有料到……你能活着从国外回来。
我也没有料到,当年在母亲葬礼上,单纯至极除了哭,一无是处的男孩……
现在身上也有了迫人的气场。”
皖令舟微笑着看着少年,男人散懒的语气下,竟还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
“呵……”
皖安慢条斯理的勾了唇角,染着哑的声线:
“你应该可以料到,我怎么可能还会和以前一样?”
我从地狱归来。
皖安说着不耐烦的轻皱眉心,他站起身:
“我不想和你废话,只一句,五年之约你认还是不认?”
“认,为什么不认?”
皖令舟打量着面前的男孩,
“尽管我很不想承认,但你的确是我众多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
皖令舟唇角是满意的笑,他看着少年,缓缓的眯了眼睛:
“皖家让你做继承人,不亏。”
皖安忍着想吐的感觉,绯色的唇勾出嘲讽的弧度:
“全凭你一手调教,若不出色,岂不辜负了你的期望?”
皖安哂笑,转身,踱步离去。
走到门前,他又停了脚步,语气透着压迫:
“皖令舟,记着,警告你那些杂七杂八的私生种,别让它们打扰我,否则,
做好承受的失去的准备。”
少年回过头,漂亮的清瞳里是危险尖锐的光:
“我回国后在湘南上高中,还有三天开学,你把入学手续给我办好。
别让你那些情妇出现在我面前,恶心,不然,我不介意帮你处理掉。”
……
8月28日,
皖家宴请云城权贵共八家,宴会上皖家现任家主皖令舟宣布,
皖安为唯一家主继承人。
并承认已去世的慕暖是他的结发妻子。
皖家两则消息,使云城上流社会造成轰动。
但众人更在意的是皖家的下一任家主,是以无数双眼睛盯着皖安在宴会上的一举一动,但他们随即发现:
这位名为皖安的少年,清雅殊丽的容貌,矜贵的气度,待人处世温和守礼,在众家女眷眼中,可谓是风华绝代。
……
“歪,软软,听说了吗?”
“什么?”
手机开着免提,阮大小姐的闺蜜在呼喊,阮大小姐在补作业。
“皖安呀,风华绝代的少年呀。你听说了吗?他要转来湘南啦!”
“哦。没有。”
阮大小姐正在抄答案,阮大小姐对某风华绝代不感兴趣。
“啊!!软软!”
言大小姐在呼喊。
“在听。你作业写完了?”
阮星皎加快笔下的速度,字迹一度乱成鬼画符。
龟毛的阮同学皱眉头,想撕了重画,哦不,重写。
言欢在呼喊:
“作业?作业是什么东西?作业有美人重要吗?何况不是还有一天了吗?阮大小姐,你搞清楚重点好不好!!”
“嘶拉……”
纸张被撕破的声音。
这声音有点瘆人,听得言大小姐抖一抖,她咽了下口水:
“软软,你在干什么?”
“刚画字迹太难看,撕了。”
言欢:……
“你丫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呀?美人呀,美人呀,软软!!美人!”
“在听。”
阮星皎放慢了书写的速度,在纸上重新写出漂亮的小楷,她愉悦地微笑。
过了一会,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笔,轻声问电话那头的言欢同学:
“阿欢,你说的这个美人,他香吗?”
香?风华绝代的美人,到吃货嘴里,只剩香不香了吗?言欢同学含泪揪头发:
“这是香不香的问题嘛??”
“啊……软软呀,你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