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建自从蚀了血本让欧阳这个学习尖子给恶补了功课之后,因为先前有些底子,学业竟然突飞猛进起来。
转眼到了半期复习考试阶段,这天一早,“嘀嘀嘀”有短消息,刚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起床的司马建,就听到了床头上的手机在响。
“如今通讯还真发达,真他妈的好,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刮风下雨,屙屎撒尿,一机在手,啥都知道呀!”司马建一手穿着衣服,一手打开了手机,一条信息立马就映入了眼帘。
“尊敬的司马建先生,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您五万元加利息共十万元的校园手机贷应还款日期已到,请及时返还,如十五个工作日未收到款,我们将把您的个人信息及裸照发布在网上,‘欠我钱就是孙子公司’。”
“我的妈呀!”司马建有些发怔,惊叫了一声,头简直要炸了,脊背上有阵阵冷汗渗出,先前借钱的那一幕又淸晰地映现在脑海里。
原来上次为了让欧阳雪帮其补课,他付出了大半月的生活费,以至后来生活就捉襟见肘起来,自已又不想厚着脸皮去找老头子要,免得挨骂,不受待见。
于是就按照现今有的特困生那样,借了高达三分利息的校园手机贷,并按要求寄去了个人信息及裸照,之后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还这笔烂帐,沒想到人家就找上门来了,这才一个月呀!
“老大,遇到什么烦心事了?看你愁眉不展的。”从别的宿舍过来串门的柯云腾拍着司马建的肩膀笑着说。
司马建微苦一笑,没有应他,眼下自己正焦头烂额呢。
他随手把手机这个瘟神往床上一扔,沒想到沒扔准,“扑通”一声,掉进床边的垃圾桶里,也懒得去拾。
司马建开始洗漱,心里翻江倒海起来,想着对策。
这个人信息公布出来对司马建来说倒是无所谓的,要命的则是那裸照,虽说男人裸不裸的也沒人看,糟糕的是若让人家往网上一发布,影响就十分的不好.
据司马建所知,某位名噪一时的网红就因为私下里的段子被发到网上结果死了翘翘,再没有咸带鱼翻身的机会,这种事个人损害名誉还在其次,一辈子前途似锦的前程可就玩完。
一想到此,司马建眼眶微红,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嘀嘀嘀”,有短消息,司马建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他沒有理会,他想要还是那种倒了血霉的信息,还是不看的为好,看了只会平添烦恼,恨不得找头猪撞死一了百了。
不过这时柯云腾的手机也响了,他低头看了看,然后神釆飞扬地对司马建道:“老大,是沈老师发来的信息,这下老大你可有好戏唱了,有票子好拿了!”
司马建眼下最愁的就是沒有票子,一听说有票子好拿,他将信将疑地从垃圾桶里捡起手机,一打开,最新的一条信息就弹了出来。
“【沈吉祥】:好消息、好消息,接校方紧急通知,半期考将在高一年段各班级展开武行、修真学科理论和实践课成绩大比拼,盼各周知。”
(这里有个插曲,别的学校都沒有武行、修真学科分开,唯有神实中学是将理论和实践课分开,这样利于兼顾某些人的特长,这也是神实中学的特色之一。)
司马建淡然道:“木有半个字提到钱字呀?”
“看下去、看下去!”柯云腾打着手势道。
司马建又往下看了下去,这才看到了他想要关注的内容。
“由于获得了全球500強企业康佳公司的大力赞助和鼎力支持,这次成绩大比拼是优恵多多、好处多多。具体是:一、凡是在理论或实践课中各获得第一的同学将获得由校方颁发的荣誉证书和现金三十万元的奖励;二、指导老师和班主任也将同样获得由校方颁发的荣誉证书和进京指标加分的奖励。”
司马建心里轻笑了一声,木有办法呀!三十万元在他眼中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比那日后作为优先入神大敲门砖的薄薄纸片来的真实,刚好作为及时雨可以还上那笔催命的烂债了。
但司马建心里也明镜一般,前途是光明的,但道路也是非常曲折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很骨感的,若论起武行和修真的理论课来,欧阳大小姐是铁坐第一把交椅,想超过她的人估计在娘胎里还沒有出生;至于修真的实践课,自己巳修炼到了一重,那是沒说的,而武行的实践课,大家都是接近于一魄,半斤八两,估计操练起来会遇上辣手的对家应该就是那位(2)班的李品亮了。
一想到可能的对手是那位李品亮,司马建面色一紧,变得很是阴沉,心也是一慌,感觉是压力山大,近段来听到的关于这杂毛杂七杂八的信息就在脑海里汇集起来。
据说司马建学车的那段时间,这傢伙花重金聘请了S国世界邪术争霸赛的冠军哈里森和俄国的黑道嗜血杀手约瑟夫作为师傅,请了假日夜操练,一改了之前的心浮气躁,展现出强大的凛然杀气,战斗力巳是不同凡响,被同学们私下称为武者中的战斗机,据说实力巳是今非昔比。
这次初一年段半期考的考场分为两个地点,分别在梯形教室和后山分阶段进行。
在武行和修真学科理论课上,善于死记硬背的欧阳雪果然不负众望,一举考出了一百五十分的满分,夺得了班上乃至年段的魁首,连紧随其屁股后头(头脑不要想歪了),考得一百二十分,排名第二的司马建都为之黯然失色。
理论课考试过后,就进入了重头戏—实践课的比拼了,这次拿了重点班第一的司马建果然又遇上了老冤家,战胜了其他班级第一的(2)班的李品亮。
在修真学科上,论平时的积分和层次,司马建先发制人,拔得了头筹,关键的考试就剩现场武行身手比拼了。
为了备战,司马建也依李品亮模式照葫芦画瓢请了假,他去校园后山的小树林练功,因为那里的元气比校园来的浓厚。
只是司马建沒想到的是,他的老冤家李品亮跟着两个师傅也是来这里练功的,俗话说:“冤家路窄”,终于有一天,几人在后山的羊腸小道上不期照面了。
看见司马建,李品亮先是微微愣了愣,眉头皱了一皱,和两位师傅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矜持而又充满了优越感的笑容,主动朝着司马建走了过来。
“你好,是司马建吗?好久不见了,我应该不是在梦里吧?因为前段我听说你学车不是摔死了?我正考虑着是不是该去殡仪馆你骨灰盒前吊唁一下呢!”
李品亮眼神轻挑,揺头晃脑说着,话里话外无不渗透着一丝嘲讽和诅咒。
司马建知道要是沒有了自已这个强劲的对手,李品亮当仁不让就是年段的大哥大了,可以省却他多少烦心事呀!可自从有了自已这个讨人嫌,李品亮总是背气,总是要甘败下风成为世纪老二,所以说出那番话也是毫不奇怪的。
令李品亮沒有想到的是,一番话过后,司马建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失意或者沮丧
司马建不想和这种无聊的人做这种无谓的斗气,相反却神色自若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径直伸出手来和李品亮的手用力的握在了一起,上下摇晃着。
“阎王爷觉得神实中学的武行和修真沙场上离不开我司某人,所以只让我在阴阳边界上溜跶了一圈,又放了回来。”
司马建的声音很冷静,很平淡.
李品亮当下就面色一寒,脸上那胜利者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他用尴尬的眼光看着眼神锐利的司马建,本以为司马建这一摔,没摔死也落下个重度残废,滚出他的视线,这次半期考武行考场,英明神武的他就可以一人大唱独角戏了,哪知现在他伸出手这么一握,觉得司马建不似驴子拉屎外表光鲜,力度依然是雄风不减。
就一下子彻底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