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武行实践课冠军的争夺战到了。
这天,江敎官特地把初一年段的队伍拉到了后山的小树林,先是站在高处,挥动着手势,慷慨激昂地作了一番战前动员讲话,然后又是声嘶力竭地讲述了一下比赛规则。
最后是嘴角上扬、大声问道:“司马建同学、李品亮同学你们俩出战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吗?”
“准备好了!”站在各班队列最前面的司马建和李品亮大声应道。
“竭尽全力,为各自代表的班级荣誉增光添彩做得到吗?”江敎官又郑重其事大声问道。
“没有问题!”俩人又是异口同声应道。
“好,现在比武开始!”江敎官发出口令后退到了一边,全场随即响起了震耳欲聋、地动山摇“加油、加油”的欢呼声。
李品亮抢先发飙,但他这次决定改换一下套路,一开头就出手太沒意思了,这次他决定先用眼。
他先用眼狠狠瞪了司马建一眼,见司马建也回眼瞪他,才开始发难,冷笑了一声:“靠,看你爸呀,信不信我抠了你眼?”
“你沒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司马建也冷冷地回道,一点也不示弱。
江敎官揺了摇头,这哪里是比武,分明是在打口水仗呀?
其摇头刚落,“他丫的,找打来了!”李品亮终于先声夺人,一个恶虎掏心,“轰”地一声,一记力度极大的左钩拳,向司马建面门重重击来。
一声轰响之后,司马建似乎被击中,身子吃受不住,揺了几晃,滚下山坡。
李品亮嘴角现出一丝嗜血的光芒,“没想到这小子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原先是太高看他了。”
而一旁的江敎官看了则是不住地揺头,自已当初是怎么看花了眼,认定了(1)推荐的这根不可雕的朽木来参加比武,好了,这下打了自己的脸了,下回鉴别底下推上来的人选时可别再老花眼了。
李品亮得瑟之余,丝毫不给司马建以任何喘息之机,身形急速跟进,径直跃下了山坡。
当翻滚下山坡的司马建刚刚揺摇晃晃站立起来,李品亮面上充血,一下就冲了过来,他看着司马建那不屑的眼光,就仿佛是巨龙盯着喽蚁,猎人俯视着待宰的猎物一般,嘴里大声嚷道:“箭牌哥,今儿个你死定了,看你今后还敢跟老子摆谱?”说着像老鹰叼小鸡一样拎起司马建的衣领,劈头盖脸又是一记右钩拳,“轰”地一声,司马建脸色发白、头一耷拉,一个趔趄、栽倒了,又悲剧了。
随着李品亮的啪哩啪啦的轰来轰去,(2)班乃至其他班队伍的欢呼声是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而(1)班的方阵则是默然无语,大家深深地为司马建捏了一把汗。
其实这正是司马建以退为进的策略,他先示弱,让李品亮松懈,力量使出大半,然后自己才找机会疾速反击(太有才了),况且上次服过银心草后,他的身躯变得刚强无比,李品亮的重击只不过在他身上留下几个小白点而已。
看着经过自己一番暴虐,趴在地上身体不停的蠕动,死不起来的司马建,李品亮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拍了拍手准备结束战斗,“这小子怕是给老子向哈里森学来的霹雳连环拳阵仗给整得尿滴的吧,看来在霹雳连环拳威力下,你再会打眼下也是浮云!”
哪知此刻对于后发制人的司马建来说才是战斗的开始,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司马建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收摄了一下心神,气神陡然提升到了顶点,突兀,他大喝一声,如下山猛虎般扑向了耀武扬威够了,再准备回撤的李品亮,猛地就是一脚。
这一脚威力是刚猛无铸.
且说李品亮听到脑后一阵风来,惊回首,看到的是神色坚毅司马建的一张笑脸,一下子是猝不及防,身体如稻草人一般飞了起来,直接被踹飞至十几米开外。
在场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刚才随人家怎么捏的软柿子吗?
李品亮不愧是经过两位师傅训练过的,被踹飞后,只是稍愣了一下,眼神一凝,一个翻身跃起,牢牢站稳了脚跟,然后双手伸出,手掌轮得跟狼爪状,径直向司马建杀来.
司马建见状,一记威力不小的重拳砸过去,李品亮速度却突然加快,一下躲过了司马建势在必得的拳头,然后纵身一跃,擦着司马建而过,一道血光喷出,司马建的手臂上着着实实赫然出现了一道血痕,上面的淤血凝聚成掌印,几乎要露出皮肉,这招即是李品亮向俄国邪术力士约瑟夫学来的掌如狼爪,能渗进肤肌的倚天驭龙掌。
这倚天驭龙掌的确是刚猛之道,练到极深处,能把力道攒成一处,存而不发,收放自如,能刚能柔,yīn阳相济,能够开碑劈石,可见运劲之巧妙。
寻常人吃了一掌,立马手折筋断,好在司马建是修真与武行内外兼修,并且修炼了修为一重,才勉勉強強抵住了这一击,但巳然是皮开肉绽。
司马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抹去手臂上的血迹,他面sè铁青,眼中的战意更浓了,仿佛那伤口不存在一般.
司马建拔步如飞,转身又向李品亮冲去,两人的身影交错而开,司马建的身上又多了一个伤口。
这样来来回回几个回合,司马建的身上已经被划开了七八个口子,口子处吐出一串串血沫来。
两人此时都有了一腔子热血,几乎是同时加速,看到司马建的拳头快要临身之际,一如前几次一样,李品亮陡然加快了速度.
“看你这次还往哪逃?”司马建大吼了一声,原本已经和李品亮交错而过的拳头暮的张开,在李品亮快要离去之际,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司马建手上的肌肉瞬间鼓起,将神色不定的李品亮的头往地上一按,“砰”地一声,竟然将坚硬的地上砸裂了开来。
“你个龟孙子,要不是老子为了抓你变速的规律,你以为你能打到我这么多下?”司马建大吼了一声,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另一只手一拳接一拳的砸在了李品亮的头上,此时的李品亮眼睛直冒金花,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嚣张,鼻子已经歪掉,看来是骨折了,脸上还有多处地方开裂,血流满面。
好不容易双手撑地,猛的一挣,才从司马建的手上逃脱出来,眼里一丝妖异的光芒闪过,双脚一蹬,窜出十几米,向不远的悬崖边退去。
落水的草鸡不打白不打,司马建眼里精光一闪,快如闪电一般地纵身一跃,每一跃,都能飞出数米,紧紧追了上去,身上那件灰色的衬衫无风自动一般,瞬间鼓胀了起来。
一见司马建巳追到了悬崖边上,李品亮此时才回过头来,露出一副狰狞的面目,手一扬,竟有无数的暗器密密麻麻径直向司马建身上袭来。
司马建不防,身上早巳挨了多只那种俄国特制的暗器,趁此机会,李品亮回身向司马建发动了雨点般进攻,“死箭牌哥,还懂得跟老子玩花样,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不姓李!”
司马建凭着过硬的工夫,拼命抵挡住李品亮潮水般的进攻。
争斗中,司马建飞起一脚,正踹中李品亮的小肚子上,李品亮踉踉呛呛后退了好几十步,撞在了后面的一棵大树上,他就势抱住树干,一见司马建扑到近前,倒脚一蹬,把司马建踹了一个趔趄,险些坠落山崖,好在司马建眼疾手快,攥住了一旁的一棵小树,但大半个身子巳然悬浮在了山崖外,远处,教官和同学们是惊呼一片。
“箭牌哥,今天就要了你的小命,看你今后还敢在我面前装逼。”李品亮从树干上跳下,狞笑了一声,眼里泛着浓浓的杀机,用脚拼命跺司马建攥住山崖边那棵小树的手。
“住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同学呢?”欧阳雪不顾一切飞奔上来制止了李品亮。
“这是比武,不是屠戮,你懂吗?太沒修养了!”
“我看你要护这个小白脸要护到什么时候?”李品亮气得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