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建进到考室,一看正襟危坐坐在桌边的考官是个高高大大的白人男子,白人考官见到司马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脸色一沉,心道:“瞧这什么傢伙呀,虽然穿的一身行头有些别致,但也难掩一身的土气,考什么考呀,这样的人要能考上,天都掉地下啦。”
司马建何等精灵的人啊,他一瞧白人考官那眼神,就知道他是有点看不上自己,但他想这沒关系,毕竟一切最终还得靠实力说话吗?
考试开始:白人考官先是叫司马建签订了一份考录时生死各安天命,如果出了意外概由考生本人负责的一纸合同。
然后才板起面孔,用半吊子的汉语问道:“你的,叫什么名字?”
咋听咋像小鬼子的问话嗳,司马建感到好笑,但脸上还硬是挤出一丝灿烂的笑容答道:“老师,我叫司马建。”
“你的,有沒有甚么要意思意思的?”白人考官又问,有些人对金钱的喜爱是发自骨子里的,根本是无法掩饰。
可他的这一问司马建就头大了,浑身巨汗,沒想到国际武修联合会组织的这种大型正规考试也要来这一套,想不到外国佬竟有此等见财忘义,公然索贿纳污的不耻之徒,早知道来时兑换些美金或欧元就好了,但现在说什么也都太晚了。
现在的社会,水太深了啊!
白人考官一见司马建是沒什么反应,以为他不明白自已的意思,又赶紧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问你有沒有料?明白?”
司马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似乎有一种柳暗花明般的感觉。。
“o k!”白人考官以为这下司马建总算听明白了,有些颓然的眼睛忽然绽放出光芒,甚至有些小激动地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静静地等待着这考生从兜里掏出什么美金欧元或什么宝贝来孝敬他这位大爷。
哪知他刚才的这一提示却反而使本来明白的司马建又变得糊涂了。
司马建以为白人考官是问他肚里有沒有料,翻译成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有沒有什么本事,他想毕竟国情不同,外国人这样问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他赶紧把能证明他有料,即塑料袋里装的各种各类获奖证书,包括他穿开单裤时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受到表扬,居委会老大妈写的证明材料,统统一股脑儿倒在了桌子中间。
然后诚惶诚恐地自我介绍道:“鄙人虽然不才,但武行也粗浅学了咏春拳、形意拳、八仙拳,凌影微步和轩辕遁身术也略知一二;修炼坐禅也会制作些简单的丹药和符箓,目前是过了修为一重筑基期,正在向二重的结丹期迈进嘞!”
白人考官一看这傢伙还是误会了,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心里难免有一些失落.
他皱了皱眉,脸色愈发的阴沉,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来神州之前他就听说过这旮旯盛产些什么假文凭、假证书、假货,反正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做不到的。这些年来去各国考录像那种拉大旗做虎皮,没二两米就敢开几千人饭的废柴他也见得多了,这菜鸟的获奖证书怕不会也是花钱从网上假证贩子那淘来的吧?
于是气极之下,他眉毛一横,大手一挥,把司马建的那些获奖证书统统给拨拉到了桌角,挥舞着拳头吼道:“你的,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的意思!明白?”
这下子司马建反倒明白了,自己最终还是误会了洋大人的意思。
好不容易,白人考官才从刚才的冲动中冷静下来。
他神情平淡地对司马建说:“今天,考试的情况是这样的:上午要考录3人,下午要考录2人,上午的名额只剩一个,小伙子,我很看好你,你要珍惜这个机会啊!”
司马建听了是一头的雾水,自己是第一个考试的,考录的名额却只剩一个,那么另2个名额呢?难道你们是在搞喑箱操作、内定那一套吗?这不是坑爹吗?
但很快司马建就想开了,“没办法,权力在人家手里,人家说咋样就咋样,你还能怎么地,又能怎么地?”
“那请问考官,这考试究竟是怎么个考法呢?”司马建问道。
白人考官倏地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猛地推开两扇窗户,指着楼后一片开阔地两个持枪舞剑的r国武士对站在其旁边的司马建说:“呶,看到沒有,考试就是你,赤手空拳去和那俩个大汉搏斗,嬴了再来我这里面试,明白?”
司马建也知道,当了大佬的保镖就要有一股男人的血性来,随时随地能面临各种错综复杂的情况,甭说开车、开飞机、徒手搏斗等小儿科了,就是赤手空拳和武装到牙齿的不法之徒搏斗也是一门必修课。
这不,开阔地边就停泊着两辆救护车、一辆殡仪车和众多的医生护士、接尸工,就看谁挂了,去那报到了,但司马建想自已总不致于那么衰吧。
把话撂完,白人考官心里冷哼了一声,“想这土得掉渣,一看就没二两力气的傻X去和r国武士P k,还不是活活会让人家给扁得皮开肉绽,甚至死翘翘,估计面试的机会肯定不会有了,百分百是直接送去医院戓让泊在那片开阔地旁的殡仪车拉殡仪馆去火化了,看你拽什么拽。
白人考官心里冷哼的同时,司马建嘴巴里也在骂:“操,原来刚才扯七扯八的谈话原来还不算面试,和外国佬打交道实在太费劲了啊!”
司马建健步来到楼后的那片开阔地,看到了一部电视转播车,还看到了那俩位磨拳擦掌,眼里充满着嗜血光芒,如铁塔般伫立r国的武士,其面色一下严峻起来,心里如惊涛骇浪一般,听人说比武的俩人也是从其国内万里挑一挑出来的,司马建很明显能感受得到这俩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很猛、很暴力那滔天的气势。
司马建简单目测了一下,这俩人膀大腰圆的,每个人体重少说也有四百斤以上,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在r国这样的身板也算是稀缺物种了。
而身高不到一米七,体重只有一百二十斤的司马建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个侏儒,甭说舞刀弄枪了,就是庞大的身躯压上来,瞬间也得把司马建给压死。
看到梭角分明、瘦弱的司马建,俩人嘴角露出一丝窃喜,互相叽哩呱啦了一阵,司马建不用想也猜得出,拿下这个东亚病夫对于他们简直是小菜一碟,听说这种比武也有电视转播,这样,在其翘首以盼的本国同胞面前,这面子可就大了去了。
但司马建始终信奉外公的那句话,比武场上打得赢是你的能耐,打不赢当了耙子,那就是你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