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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进宫相认

送走了国师,姚子悦这才慢慢走近城门,走近京城的那一瞬间,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宇文远……现在是皇上了,他……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可是,有什么区别呢,从一开始知道他是三皇子,两个人之间……便变了样子,不是吗?

姚子悦深吸一口气,看到前方一辆马车缓缓行来,京城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也许随便碰着一个人便是达官贵族,姚子悦想到这里,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心地让到一边。

马车从她身边驶过,马车的窗帘晃动了一下,姚子悦只觉得里面人的脸有些面熟,马车下一刻却停了下来。

马车上的人下了马车,有些惊喜地跑向她:“子悦!”却是苏晚晚。

姚子悦看着她,心情有些复杂,他登基了,终于不再碍于长辈的压力,苏晚晚……现在或许马上便是他的妃子了吧?

心下有些苦涩,面上却还是笑容,她轻声喊道:“晚晚!”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苏晚晚抱住她:“回来就好,阿远肯定很高兴……你知不知道,把我们急死了,还好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姚子悦把眼泪擦掉:“晚晚,你还好吧?”

“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失踪我都快急死了,哪儿都找不到你!”苏晚晚一边埋怨着,一边拉着她的手:“走,我带你进宫找阿远,他一定很高兴——”

“不了,”姚子悦心下苦涩,果然和自己猜的没错,苏晚晚果然进宫了……她笑了笑:“我想去找大师兄和师姐……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还住在阿远原来的府邸里,”苏晚晚笑道:“我带你去。”

“我还记得路,”姚子悦把头偏向一边,指着她的马车道:“你似乎还有事情吧,先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没事,”苏晚晚有些无所谓,把她拉上马车:“我本来就是出来找你的,我带你回去。”

姚子悦没办法,只好听话地坐下,却低下头不再说话,苏晚晚只当她太累了,也没有在意。

姚子悦沉默着,许久才发现不对,宇文远原来的府邸,里城门应该没有这么远的啊,姚子悦心下生疑,不由得拉开了窗帘,看着外边陌生的建筑物,转向苏晚晚:“这是哪里?”

“对不起,子悦,”苏晚晚低下头:“我不忍心看阿远着急,所以自作主张把你带进宫了。”

姚子悦有些颓唐地坐下,不解地看向苏晚晚:“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我本来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京城了……”我不想插到你和他之间,你明不明白?她其实还想说着这些,可是终究还是没说。

苏晚晚依旧低着头:“我知道,我太了解你了,所以不能让你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姚子悦低下头,她很想问苏晚晚,难道她真的能那么慷慨,把宇文远推给她吗……可是她终究还是问不出口,有些事,若问了,就很难挽回了吧?

苏晚晚不再说话,径自拉了她向一处宫殿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侍卫宫女都纷纷要向苏晚晚行礼,却全部被她挡了下来。

也已经深沉,御书房内却还是灯火通明,苏晚晚拉着姚子悦轻轻推开那扇门,向内走去。

姚子悦一抬头便看到了案旁的宇文远,他神情憔悴,眼眶深陷,似是多天没有休息一般。

他仍埋首于奏折之中,听到门响估计以为是谁有送来了奏折,因此头也不抬,只是淡淡道:“放在一旁吧。”

“是我……”苏晚晚低声道:“我把子悦带回来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宇文远手中的笔握不住,落在了案上,笔尖的墨水顿时污染了那一份奏折,可是他浑然不觉,他只是忘情地看向姚子悦身后的那个人,世界霎那之间仿佛失了声息。

下一刻,他急急忙忙站起来,快步越过苏晚晚,径直走到姚子悦跟前。

姚子悦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便落到了他怀里。

苏晚晚见状悄悄离开,同时支走了房内其他的人,把空间留给他们。

宇文远用力抱住她,声音有些哽咽:“你回来了。”

他放开她,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道:“你瘦了好多……”

姚子悦看着他瘦了一圈的脸,想笑说你才瘦了的,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

看到他流泪,宇文远有些害怕:“你别哭啊,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骂我,甚至可以打我,但是你千万不要哭啊……是不是你再怪我没有亲自去找你?”

姚子悦听着他连连的解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你……还好吗?”

“不好,”宇文远也跟着摇头:“我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派出去找你的人一直都没消息,我自己又不能出去,父皇突然驾崩,留下这么大一个摊子给我,我真的很怕,怕我会让父皇失望,怕大夏的子民会对我这个皇帝失望,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你回来了……”

“既然你回来了,”宇文远低声道,语气里满是乞求:“那你来帮帮我好不好,你来帮我好不好?”

他语气里的不安让姚子悦不忍心拒绝,只好道:“我……能帮到你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宇文远听到她语气里的松动,有些开心:“只有你呆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他说:“你做我的妃子可好?”

姚子悦低下头:“不行。”

“为什么?”宇文远失望地看着她:“我喜欢你,我不求你喜欢我……我只希望,你留在我身边就好……还是,你有了喜欢的人……是顾迟吗……”

姚子悦摇摇头:“我在锦州的时候就已经说过,我不想进宫……”

“而且,”姚子悦看向他:“你这样做……要置晚晚与何地?”

“晚晚?”宇文远不解:“和她有什么关系?”

姚子悦有些失望地看着他:“晚晚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以为,你当了皇上之后,会好好补偿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明明知道,晚晚不喜欢和别人共侍一夫,你还问我愿不愿意当你的妃子……你对不起晚晚!”

“我当然知道晚晚想什么,所以我也会为她找一个合适的人……”宇文远还是不解:“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对你很失望,”姚子悦把头偏向一边:“晚晚从小和你青梅竹马……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青梅竹马?”宇文远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晚晚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说着他觉得自己似乎很难解释,只好吩咐外边的人进来:“去把长公主给朕叫来。”

“是,陛下——”

“长公主?”姚子悦看向他:“什么意思?”

“晚晚是我的姐姐,”宇文远眉头拧起:“我没告诉过你吗?”

姚子悦摇摇头,宇文远又问:“苏晚晚那家伙也没和你说过吗?”

姚子悦还是摇头:“我只听说过,晚晚是你钦慕多年的女子,只是因为她的身份低下,所以你不能娶她,所以你为她盖了倚云阁,金屋藏娇……”

宇文远有些头大,声音里压抑着怒气:“苏晚晚——”

“喊什么,”苏晚晚很自在地进来:“我就在外面,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宇文远指着姚子悦:“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苏晚晚很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刚才那些都是顾迟告诉她的——”

“那关于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之类的话呢?”宇文远还是不相信她。

苏晚晚依旧是一副无辜的表情:“我没有说错啊。”

“我跟你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从小一块儿长大——”苏晚晚笑得很开心:“你不跟我青梅竹马,你跟谁青梅竹马?”

“你——”宇文远顿时被她气道:“你知不知道子悦她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知道又怎样?”苏晚晚笑道:“我是故意的。”

“好了,”宇文远有些无语:“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要不要我帮你?”苏晚晚看着他,小声道。

宇文远揉揉额头:“不用了,你只会越添越乱。”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苏晚晚有些不悦:“没大没小!”

“没大没小的是你吧?”宇文远瞅了她一眼:“要不要我让人把你关起来。”

苏晚晚丝毫不受她他威胁:“怎么,才刚登基就想杀人灭口啊,怎么说我也是你姐姐,你就这样对我?子悦估计也不会喜欢这种霸道的人吧?”

姚子悦一直愣在那里,此时被点到,才回过神来,却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你为什么叫苏晚晚?”

“她大名宇文遥,晚晚是母妃起的小名。”宇文远解释道。

苏晚晚看了他一眼,才道:“当年父皇赐婚,我离开京城后,想换个名字,便用了晚晚的名,姓苏是因为那是我们母妃的名字?”

“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姚子悦有些失望,他们竟然瞒了自己这么久。

苏晚晚有些理亏:“你还是叫我晚晚就好,我还是锦州城里的那个苏晚晚,我没有变。”

“可是他变了,”姚子悦看着宇文远:“我以后是不是见到你,应该跪下行礼?”

“不,不用——”宇文远连忙道:“我也没变,你高兴地话,还是可以喊我的名字……”

“你留在宫里吧,”宇文远又道:“留下来帮帮我,好吗?没有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留下来帮帮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那么哀伤,姚子悦有些不忍,想答应他,却同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可是,我只有三年的生命了。”

姚子悦的话顿时吓到了宇文远和苏晚晚,两人震惊地看着对方,好半晌才听到宇文远连急忙道:“为什么?”

“我身上中的是美人醉,”姚子悦低下头:“我只有三年的生命了,我不想拖累别人。”

“那你最后这三年的时间……”宇文远有些伤心,伸出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给我好不好,我只求这三年,好不好?”

姚子悦痛苦地摇摇头:“我不能这样做。”

“可是你还能做什么?”苏晚晚突然道:“既然只有三年,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阿远一次?你还要躲到哪里去?”

“对,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宇文远坚定地道:“而且,宫里面有太医,虽然或许比不上你的师父甚至师兄,可是他们人多,或许真的有办法呢?你留下来,让我为你解毒,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好不好?”

姚子悦心有所动,却还是有些不安:“我可以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姚子悦有些不确定却还是道:“好,我答应你!他们都说帝王无情,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有情……我就和你赌这三年吧!”

“这么说……你答应了?”宇文远笑得有些开心。

姚子悦却低下头,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就这样留了下来,样子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却还是留在了宫里,或许她真的很想赌一把,向死去的太子证明,宇文远和宇文褚……是不一样的……

可是这场赌局,却是拿她的生命来赌,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唯一安慰的是,宇文远对她真的很好,说了叫太医帮她解毒,便真的把他们都叫来了。

姚子悦坐在帘子后边,手伸出外边,让他们一一为她把脉,姚子悦有些不满于这样的诊脉方式,奈何身边的人一直在她耳旁念叨着这是规矩之类的话,姚子悦无法,只好依言照办。

可是她很想知道,那些太医之中,到底是不是真的藏有她的师叔,于是她把药王给的玉佩拿在手中,想看看到底谁对那玉佩有反应。

终于还是让她如愿。

她能感觉得到,眼前年老的太医看到自己手中的玉佩时,诊脉的手微微一抖,而且他的头微微抬起,眼睛看向帘后,似乎想把那帘子看穿,看到帘后的人一般。

“好了,我也累了,”姚子悦看向宇文远:“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宇文远宠溺地点点头,随手一挥便让众人退下了,姚子悦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最后那个太医是谁,医术怎样?”

宇文远似乎也不是很明白,看了看旁边,一旁的一名在宫中服侍多年的宫女连忙上前应到:“回陛下,那是宋太医,医术在宫中,并不是最好的。”

“哦?”姚子悦有些不解了:难道自己认错人了?

宇文远却以为她在为自己的病情担心,连忙道:“没关系,这宫中还有其他的太医,会把你的毒解掉的。”

姚子悦却摇了摇头:“看了那么多太医也没看好,既然这样,不如就让刚才最后那名太医先看着吧,看不好了再换其他人。”

姚子悦的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宇文远难得见她如此,不由得十分开心,连忙应道:“便依你吧。”

姚子悦心下有些叹气,看来皇宫这种地方真不是人呆的……自己还没有正式进宫,便已经学会了一些心机。

她有些鄙视自己,却也明白自己没有办法……即使她相信宇文远对她的感情,可是她还是有顾虑,宇文褚不也是爱着苏洛吗?最后不也一样杀了她?

她必须为自己,找到一条后路。

她抬头看了看宇文远,宇文远平时在朝堂上是金口玉言的帝王,只有在她面前,才笑得像个普通人一样,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是至少此时此刻,她知道宇文远是喜欢自己的,那么既然自己只有三年的时间,就让她好好对她吧……

姚子悦看着眼前的宋太医,把手伸出,笑了笑,行礼道:“宋太医好。”

宋太医连忙道:“小姐这是折煞老夫了,使不得使不得……”姚子悦和宇文远的大婚还没有举行,所以虽然她已经住在了宫里,却不允许别人称她贵妃活着别的名号,因此整个宫中的人,都称她小姐。

姚子悦轻笑,装作不经意,把玉佩落在他面前,笑着问道:“不知道宋太医认为我的病情到底如何呢?能不能治?”

宋太医把脉的手收回来,眼睛看了看那块玉佩,反应却没有像那天初次见到时那么明显了,甚至,似乎有意在忽略它一般。

“小姐这身上,怕是中了‘美人醉’之毒吧?”宋太医抬头看了她一眼,似是要看穿她是谁,嘴上却还是继续道:“而且看样子,除了美人醉之外,还中了其他的毒,请问小姐以前是否用的是以毒攻毒之法?”

姚子悦看向宇文远,笑道:“我就说这宋太医绝对不是一般人,说对了吧?我看你这皇宫简直是埋没了人才。”

“那依太医之言,应该怎么治疗呢?”说罢她又看向宋太医,倒是真心真意地请教道。

宋太医摇摇头:“这老夫暂时也不知道,要仔细研究过小姐的病情才知道。”

“如果是你来治,”姚子悦很认真地看着他:“有几成把握?”

“不到一成,”宋太医摇摇头,不理会宇文远和姚子悦失望的表情,继续道:“不过我有把握能为你延两年的命。”

“恕老夫直言,我想应该也有人跟小姐说过,小姐只有两年好活了吧?”宋太医看向她,见她点头,又道:“所以不妨让老夫试一试。”

“那我们便开始好好研究一下啊吧,”姚子悦说着转向宇文远,低声道:“我不想你为我太担心,他们不是在外边等着你吗,你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可是,”宇文远有些迟疑:“我想在这儿陪着你。”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自称过“朕”,这点让姚子悦很安心。

姚子悦笑了笑:“可是你在我旁边,我有些分神,我怕我会忘记了依稀重要的东西,你就先走吧,我没事的。”

宋太医也笑道:“陛下还是以国事为重吧,我为小姐诊断过后,会把详细的诊断送给陛下过目的。”

宇文远无法,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待他走远了,又见姚子悦把周围的人也支走了,宋太医脸上的笑容顿时变了,冷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有药王谷谷主的令牌?”

姚子悦笑了笑:“我还以为您真的能忍住不问呢,只是没想到您还是忍不住,师叔——”

宋太医被她的称呼弄得一愣,半晌道:“你是……大师兄的徒弟?”

“这么说,你没死?”姚子悦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脸上突现的笑容,又听到他突然笑道:“原来你还活着……可是大师兄为什么告诉我们你已经死了呢?”

姚子悦脸色突然很严肃,把令牌递给他,低声道:“师叔,那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现下有一件事情很重要,师父时日无多了,他嘱托我把这令牌带给你,请你回药王谷接任谷主之位!”

“不行!”宋太医答得很干脆:“我曾经发过誓,此生绝对不会再回药王谷!”

“可是……”姚子悦急道,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不回去没关系,麻烦你把令牌拿过去啊。”

“你留着吧,”宋太医摇摇头:“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姚子悦无语:“可是师父让我把令牌留给你的啊。”

“既然这样,”宋太医并没有接过,只是道:“现在我是谷主,我有权利把谷主之位传给任何人,我就把它传给你,令牌你留着吧!”

“没想到师叔竟然这般无赖,”姚子悦实在无语,把玉佩收起:“算了,按照你说的,现在我也是谷主了,我也有权利任命别人,您不当我让我大师兄当去!”

“这样是最好的!”宋太医拍手道:“省得麻烦。”

姚子悦想了想又问道:“我的毒真的不能呢个解了吗?”

宋太医摇摇头:“很难,除非出现奇迹。”

“无所谓,”姚子悦倒是看得开:“反正您说了,我还可以活五年,五年就五年吧。”

“对了,看样子你似乎知道我是谁……”姚子悦又想起一个问题:“既然这些年您一直在京城,那知不知道我父母的消息?”

“当然,”宋太医面上没了笑容:“当今的太傅是你的父亲。”

“什么!”姚子悦有些不信,想起当初自己可是死一个排除他的……她小心问道:“您没在开玩笑吧?要不你带我去,毕竟你也是长辈对吧?”

宋太医却摇了摇头:“我没脸见小师妹……三师妹做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还有脸去见她呢?”

姚子悦看着他,想安慰却说不是处话来,低下头不语。

几乎在姚子悦见到姚太傅那一刻,便认定了他就是自己的父亲。

她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师父说既然她还是长着和以前一样的脸,他就还是能接受她,认定她是自己的徒弟。

而现在姚子悦的心情便也是这样,她站在姚太傅不远的地方,只是那样地看着他,眼里不断地流泪,一旁的卫子恒和庄子怡怎么劝都劝不住。

那明明是和前世父亲一模一样的脸啊,哪怕梳起了古代的发型,可是二十多年的相处,骨肉亲情的羁绊,她怎么会把他错认?

只是她不敢上前,她害怕,害怕他会问她是谁,害怕她如果告诉他,自己是他的女儿,他会认为自己是骗子活着是神经病,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他,从朝堂回到了他的家,然后看着他进了家门,自己却是站在他家门口哭泣,旁人怎么劝也劝不住。

不一会儿姚太傅却带着另外一个人出来了,看样子似乎是他的夫人。

姚子悦看着那夫人的样子,哭得更伤心了,那明明也是她前世母亲的模样,叫她如何不伤心?

明明见到了,却不能相认。

姚夫人不解地跟着自己的丈夫出来,便看到了眼前这个一直在他们家门前只是流泪,却什么话也不说的女子

“小姐你是……”姚夫人的声音成功地让姚子悦抬起了头,姚夫人打量这眼前这个女子,感觉眉眼之间和自己的丈夫有些相像,好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姚子悦连忙上前扶住她,心里是内疚与不安:“你别吓我啊,我是子悦啊,你知不知道我,你还记不记得我?”

“子悦……”姚太傅扶住自己的妻子,震惊的看向眼前那年轻的女子,她脸上带着泪痕,她长得和自己和夫人都有三分相像,他哑声道:“你是子悦?是……我的女儿?”

姚夫人此时也已经醒来,连忙抓住姚子悦的手,看着那上面那颗胭脂痣,又哭又笑:“真是我的女儿,真的是我的女儿,老爷,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女儿没死,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姚太傅也是一脸激动,他多年无子,膝下唯有这一个女儿,偏偏命运多舛,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女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禁老泪众横。

姚子悦看他们流泪,心里有些欣慰,原来他们也是一直记着自己的女儿的,想到这里,不禁也原谅了自己前世的父母,他们或许并不是真的忘记了自己,只是有时候假装遗忘,会比较快乐一些吧?

她看着眼前不断流泪的两个老人,心里却有些不安,自己其实不应该再和他们相认的,原本他们心目中,她已经死了,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可以看出虽然他们一直在流泪,可是心下却是欢喜的,可是,五年后,自己还是要离开,那时,要置他们于何地?

她不应该来的,她不应该给了他们失望到时候却给他们再次带来伤害——若五年后,得知她的死讯,岂不是让这两个老人再一次经历骨肉分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她错了!

真的做错了……可是既然已经无法挽回,就让她在余下的五年里,好好敬一次孝吧,把前世没来得及做的都补上,把这个世界原来的姚子悦没做到的也为她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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