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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明夷

我的伤,我的疑,我的失,谁的错?

“这就是原因吗?”王座上的皇子忽然醒了。

正如国师猜测的,皇子一醒,幻想即消。

宫殿的大顶,因皇子的一句话而摇摇欲坠起来,无数的金色箔片,从天穹顶上脱落,四周的灯柱,剧烈的晃动。半座宫殿,眼看着,将要彻底坍塌。

皇子的醒来,被奇妙力量禁锢在王座上的四位大人,身影忽然淡了许多,他们各自面朝首座的龙椅,行朝礼。礼毕时,四人消失。

惜年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期待的拯救,但至少,禁锢终结了。

君莫违拉住惜年,同时对张礼辰说:“我们快出去,这里要塌了。”

坍塌的,不是半座宫殿,而是整座半残的城池。惜年、君莫违和惜年三人,避到最空旷的地方,等待坍塌的结束。

惜年不知,建造一座城池,需要花费多少年的时间,惜年也不知,攻破一座城池,需要多少年的时间,但惜年知道,一座城池的坍塌,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也许一时,也许半日。

满城烟尘中,有一个小小少年,缓缓朝他们走来。

他向惜年三人行了一礼:“谢谢三位,解去了我的疑问。”

惜年和君莫违对视了一眼,他们惊讶的是,为什么这一层的幻境没有彻底消失,难道说,他们还没有过关?

“不用客气,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君莫违说。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七层、八层、九层的驻守者,损,受托在这里等你们。”

损的话,使得惜年、君莫违、张礼辰三人立刻明白,他们已经离开六层的范围,进入了七层。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七层、八层和九层合并在了一层,但是,只要通过损,他们就能一连突破两层,直接进入第十层。

“你刚才说感谢我们,那可以直接放我们过去吗?”惜年问。

损笑了一笑:“想必你们已经知道,十八冥楼的驻守者,并不是为了阻拦你们往前行而存在的,我们的见面,是一种安排,是一种彼此帮助。我们这些驻守者,之所以愿意不知年月的驻守在这里,只是因为心中存疑,而带我们来这里的人,告诉我们,有一天,会有人解答我们的疑惑。所以,只要你们解了我的惑,我自会让路。”

“请说出你的疑惑。”君莫违说。

“我之所以是七层、八层、九层的驻守者,是因为我心中存有三疑,所以,我可能需要三位耐心一点。那么——”损一挥手,只见废墟上四张椅子,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相对而放。这四张椅子,看起来,很像华贵的龙椅。

“请坐。”损说。

四人坐下后,损说:“瞬国的大战之前,我曾是历代皇室里最幸福的皇子,我所听闻到的话,全是赞美,赞美瞬国的强盛,赞美父皇的明德,赞美我的幸运,然而这些充斥皇城的赞美,在大战以后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窃语。人们以为年幼如我,听不到他们的窃语,然而,我听到了所有的窃语。他们说,我的父皇是瞬国的罪人,一手终结了瞬国的辉煌。他们还说,我的父皇是天底下最傻的人,和虎视眈眈的朝臣做兄弟,进而断送了帝王命。他们甚至指着我说,我是天底下最倒霉的皇子,因为父皇的任性,我将成为绝无仅有的架空皇帝。”

损顿了顿,笑了笑,才接着说:“我的第一问,为什么?”

损没有说完他的问题,可是惜年、君莫违、张礼辰却没有不明白,所谓的为什么,是针对他的这段自白,为什么人言,会因为一件事情的改变而颠覆,明明瞬国还是瞬国,荣昌皇帝还是荣昌皇帝,皇子也还是皇子。人言之变,是因为一场战争的失败,可这场战争的失败,在人言改变的时候,还没有将瞬国击垮,可人言却先于瞬国败了,为什么?

这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可如果只是讲述一段浅白的道理,他们不觉得,可以真正解答损的疑惑。

“三位,请问,谁来回答?”

惜年说:“我来吧。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答你的问题,不过你经历过的事情,我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但比之你的,多有不足。”

“无妨,请说。”

“让我想想,毕竟是过去了很久的事情。”惜年深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才开始说:“我家很穷,但我的家人很努力,所以,在我的年纪不够大的时候,我还不知,贫穷或者富贵。八岁的时候,我离开家,出去读书,头几年里,我没有交到一个朋友。总是听同窗的人说,有什么人,去了他们家里做客,仔细一想,原来不光我没有朋友,我的父亲和母亲也没有朋友。我,和我们家的世界,只有小小的三个人。”

“再大一点,我通些人事的时候,才留意到,父亲和母亲,在面对外人时的姿态,有多么的卑微。有一次我不懂,与人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家里因此遭了一点小罪,邻居们因此离我们远远的。可不知怎么的,我们仍然能听到很多,关于我们家的,不好的话。人们嫌弃我家穷,嫌弃我父亲和母亲不会做人,嫌弃我不懂事,等等之类。”

“再后来,父亲得了一点机遇,我们换了大房子,生活渐渐过的好起来,突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两个客人。父亲和母亲很殷勤,介绍我同他们认识,这两人也很客气,又是夸我,又是夸我父母,说我们的家很大很漂亮,还说以后会常来玩。从这一天开始,我们家隔三差五的,总有人上门做客,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人。甚至于,我走在路上的时候,会被人拦住,他们会和我说很多好听的话,尽管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我想告诉你的是,人们喜欢或者讨厌你,也许并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因为你身后的势,你得势,他们喜欢,你失势,他们讨厌,就是这么简单。”

“可这些势,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损问。

“没有关系。”

“……”

“那么换我问你,你走在路上,左边有个白衣的斯文公子,右边是个一身污泥的老乞丐,你更愿意靠着哪边走?”

“左边。”损说。

“我也一样,其实乞丐窝在角落里,就算靠近右边,我也不会碰到他,可是,我总觉得,右边因为有了乞丐,连气流中都充斥着一股子臭味,是吗?”

惜年的话令损沉默了很久。

四张椅子之外,城池倾塌留下的荒芜,莫名的消失了一部分。

损说:“我的父皇,是个最好的人,他之所以和异姓王、丞相、大将军和国师成为朋友,是因为他们一起度过的年少时光,父皇说,因为他们,填充了他灰色的生活,所以,他登基后,想把最好的一切,分享给他们。大战以后,异姓王带着兵士杀进皇宫,将父皇囚禁了半月。后来,异姓王、丞相、大将军和国师,提出均分皇权的想法,父皇本没有打算同意,可因异姓王叫了一声大哥,父皇便同意了。”

“我的第二问,为什么?”

损的第二问,问的是,为什么荣昌皇帝明知道他的兄弟不是好人,差一点为了权力杀了他,为什么最后还是心软同意皇权均分,做回兄弟?

惜年想的是,也许荣昌皇帝未必是心软,而是因为没法选择,当时的情况,如果同意分权,他还可以做皇帝,但如果不同意,也许直接会被抹杀也不无可能。不过,这种说法显然不能说服损。

“谁来回答?”

张礼辰问君莫违和惜年:“君师叔,云师姑,这一问,可否由我来答?”

君莫违点头,惜年亦点头。

“我来。”张历程说,“我来自张家,是张家的礼字辈,名礼辰。”

“请说。”

“张家和我同辈的人,有很多,可是,和我关系好的,却一个没有。我有一个嫡亲的哥哥,是我的三哥,他也不喜欢我,因为我的资质比他好,所以他不是很喜欢我。有一次,我违背族规,被肃字辈的人抓到,告到长辈面前。长辈要惩罚小辈,总要证据确凿,肃字辈可以作证的人,是我的三哥。人人都以为,我一定会被问罪,连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长辈找来三哥指正,三哥却说,没有这一回事,是肃字辈的人看错了。此事就此不了了之,我因为三哥的作证没有受罚。后来我问三哥,为什么没有告诉长辈真相?三哥说,因为我们是兄弟,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觉得我们不好,也不管我们真的有多么不好,当外人想要作弄我们的时候,我们礼字辈的人,应该站在一处。”

“可没有外人作弄父皇,害父皇的人,是他的兄弟。”损说。

“抱歉,我还没说完。”张礼辰着急的说。

“那你继续。”

“我自此将三哥当做哥哥,不管什么事情,都让着他,因为我一直记得,三哥说过的,我们都是礼字辈,不管内里如何不好,对外面,我们是兄弟。过了十来年,我破镜入了人字境界,从那一天开始,三哥再没有搭理过我。肃字辈和礼字辈切磋,我被肃心打败,受了伤,三哥送来一味药,我吃了,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当夜发了大反应,族医来的及时,说我误食了损修为的药才会如此。我那时才知道,三哥恨我,已到了这般地步。”

惜年和君莫违各自看了一眼张礼辰,他们都很惊讶,没想到张礼辰的三哥,居然对他做过这样的事情。

“我们入十八冥楼的时候,三哥受了伤,怎么都不肯留在外面,我知道,他是为了能够进来精进修为,好成为礼字辈的第一人,可是,最后却被长辈们做了祭品,死了。三哥死了,我很难过,就算他曾经拿药伤我毁我修为,我还是很难过。可以的话,我希望他可以活着,就算他仍然恨我,我也希望他可以活下去。”

“为什么?”损问。

“因为他是我的三哥,他曾经给过我温暖。”张礼辰笑着回答。

人性的挣扎,常在于损人或者损己,如何选择,不过在于更珍视什么。世间有人如四位大人和张礼悦,也有人如荣昌皇和张礼辰。

张礼辰的回答,显然解了损的疑问,因为城池的废墟又干净了一层。

损又说:“如果父皇没有和异姓王、丞相、大将军、国师结拜,那么他们就不会成为权倾朝野的弄臣;如果父皇没有同意异姓王的提议,想要一统天下,那么瞬国不会从强国走到国破;如果瞬国没有分权,弄臣的野心也不会急剧膨胀;如果……”

“如果瞬国不破,我将继承皇位,成为瞬国新的皇帝。”

“可是瞬国没了,彻底的没了,我的满腔期许,就此被断送,请问,谁的罪?我的伤,何以平?我的恨,谁来背?”

这是损的第三问,也是他真正的一问。

眼前的小小的少年,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他是一个从小被当做皇位继承人的少年,他本该继承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指点江山,他的心中,或许有一个宏愿,成为被载入史册的一代明君。

可这一切的希望,本会被实现的人生,因为他的父皇,他父皇的兄弟们,骤然终结。关于荣昌皇帝的故事中,真正无辜的人,就是这个年幼的皇子,只有他失去的一切,和他本身所为没有一点关系,他的伤,他的失,皆因他人。

这,便是被说作滔天大恨,也不为过。

小小少年的这一问,张礼辰回答不了,惜年回答不了。

君莫违轻轻叹了一口气,对损说:“我来回答吧。”

“你?”损抬头看了一眼君莫违,这是有别于其他任何眼神的一眼,这是属于高位者才有的高傲眼神,藐视一切,轻贱一切。损之所以这样去看君莫违,是因为他觉得,这里的三人,没有人有资格回答他的这一问,如果君莫违以为给出惜年或者张礼辰这样的故事就可以解他的恨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损的这一眼,君莫违看到了,他不仅看到了,还想起了幼年时的自己。他曾于丛林中见过一只幼年的黑虎,黑虎的母亲是丛林的王者,可却被前往丛林的修者猎杀。黑虎是一只虎,只要它长大,就会成为这片森林的统治者,可是,它还没有长大。君莫违遇到它的时候,它正被一群其他野兽围攻,伤痕累累的幼年黑虎,露出了同损一样的神色,睥睨天下。

“我姓君。”君莫违说。

“君?”损想了想,露出了截然不同的神色,“你是——”

“是的,我来自神之一族,是神之一族的族长,如此,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吗?”

损点头:“当然。”瞬国再了不起,不过俗世的一个国家,而大势力的修者,本就高于任何的国家,如果是大势力的顶端,神之一族,那更是比瞬国不知高出多少倍。

“我是神之一族的族长,也是君家唯一的男嗣。”君莫违又说。

“怎么会?”损惊讶极了,简直比瞬国被灭还要惊讶。损的时间线,同君莫违的不同,他所熟知的神之一族,那是婆娑大陆的巅峰所在,而执掌神之一族的君家,那简直是堪比天神一样的存在。君家有多强,婆娑大陆无人不知。

“如你所猜测的,神之一族没落了,君家没落了,而我,虽然是神之一族的现任族长,却没有左右神之一族的权力。”

如果说君莫违的上一句话,已经令损惊讶到难以想象的地步,那么这一句,几乎就颠覆了他全部的认知。

“我姓君,可我的名字,叫做莫违。”

这一次,连同张礼辰都惊讶了,因为他一直知道君莫违叫棠舟,却不知他还叫莫违。

“我出生不久后,君家就没落了,尽管君家没有被剥夺继承族长的权力,却也相差无几。莫违,莫违的是族中的规则,而规则,不是由族长制定。”

“君家的继承权没有被剥夺,是因为君家的没落,不是因为自身的原因,而是因为更伟大的原因,这样的君家,即便没落了,也是族人的骄傲,因此,我仍然成为了族长。”

“我做了二十多年的族长,每一天大半的时间都在处理族中的事务,可我颁布的规则,一条都没有被实现。”

“我曾经问过和你一样的问题,君家的没落,是因为神之一族,可神之一族,却夺走了君家的权力。这样神之一族,君家为什么要帮助?如果君家还是君家,我将是失落一族真正的掌权人。”

“现在,我不会再去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损说。

“因为没有意义。我无法改变过去,一切的假设,不过是假设,君家没落了,神之一族有了新的规则,而我,君家的最后一位族长,有的只是一个空名。”

“你甘心?”损问。

“我曾经很不甘心,所以抵死愤怒,垂死挣扎,结果呢,除了娱乐了别人,对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你放弃了?”

“不是放弃,是放下。一个人想要拿起一件东西,必须要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否则,强行去得到,不过换来一场伤,稍有不慎,也许,就是生命。”

“损,瞬国败了,皇位没了,但是,你还在。你想要什么,就靠自己去得到,哪怕你的周身已经被人剥夺的只剩下一身的伤。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是你父亲的东西,不是你的。”

损轻轻的笑了:“原来不是我的吗?”

灰色的天空中,惜年仿佛听见了幼童哭泣的声音。损的恨,源于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被人强行剥夺走了。可君莫违却告诉他,那些东西也不是他的。

灰色的天空真的下起了雨,损从王座上站起,他回身,看着满目的苍夷,说:“原来不是我的。”

最后的苍夷也消失了,一同消失的,是四张相对的王座,以及背对他们而立的小小少年。

然后,天空消失了,雨消失了。

惜年、君莫违、张礼辰,重新站在空空的楼层里,四边是四根壮观的兽纹柱子。除此,还有两个雨水写成的古体字。

张礼辰看着这两个字,说:“明夷。”

明夷,只出现了一息,又快速的消失了,就像是一笔被人随意用水写在墙上的,风一吹,便干了。

这一次,没有人开心的说一句,我们过了。

惜年走到君莫违的身边,主动牵住了他的手,君莫违回握惜年的手,又生出另一条胳膊,勾上了张礼辰的肩膀,张礼辰被触动后转身,朝惜年和君莫违,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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