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颜也不由的多想,沐浴更衣便随意打扮了一番,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由人领着去了雪园。
带领的人将安小颜领到雪园便退走,安小颜也不知里面是否有人,静俏俏的声音,连呼吸都难以感触。
安小颜附在门外,“参见王爷,我可以进来吗?”安小颜见没动静,又重复了一遍,特加大了声音。
确认里面定是无人,便推门而入,俏俏探视。一眼扫过,正瞅见正端坐在中堂的冷辰逸。
“王,王爷。”安小颜怔了怔,咽了咽囗水。
“坐”冷辰逸持着清茶,触入鼻尖细品。
安小颜心里一阵捣鼓,王爷莫不是又要让他烹茶?
想想方才外面进来的时候,雪园门扁上的木刻二字,再一路走来的茶株,都是极好的新茶。
莫不是就此就地取物,烹茶供他品鉴。一定是,今儿调好的海棠水,王爷看不上,又是拿她来消谴了,感情是。
“王爷,我,饿了。”安小颜摸磳下干扁的肚子,不小心触碰到腹部的伤。痛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以前究竟是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冷辰逸淡淡看着安小颜,冷瞟极为轻视了看着安小颜,似是在说几辈子没吃过饭?
“王爷,能不能让我吃饱了再烹茶。”安小颜尴尴的笑道。
“谁让你烹茶了,本王请你喝茶。”冷辰逸淡淡的说,一脸无奈安小颜的胡乱猜测。
“呃,喝茶?”安小颜满脸诧异。
“好喝吗?”
安小颜立马端起桌上摆放的茶,猛饮了一口,点头道:“好喝。”
“味道如何?”冷辰逸又拎继了一杯。
“味道好极了。”安小颜擦了擦手笑道。
冷辰逸僵持了一瞬,她以前可是才女,如今泯然众人,只知一个好喝,连形容描述都一一皆无。
安小颜见冷辰逸神色不对,双手端着茶杯,小抿了一口;“王爷,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记住了,明日按着这个味道再烹出一般无二,想然不是难是。”冷辰逸站起迈出步子,朝门口而去。
“哎,不是,王爷,您不是不喜欢清茶吗?怎么又转性了?”
“谁说,本王,不喜欢清茶。”冷辰逸扭头侧于一侧,并未直接回过头,他不想看安小颜那暴跳如雷的模样。
安小颜立马查看茶叶渣,连渣都不剩。原来,自已喝的才是余量。
“我说王爷怎么那么好心请我喝茶,原来是另有企图。”安小颜恍然大悟气的直跺脚。
冷辰逸的背景早已离去,不远处一个人影正朝这边来。
“姑娘,王爷请你去宛犁殿。”
安小颜收起火冒三丈的脾性,还是去了。因为轻车熟路也不必让人带路。
一路上安小颜带着不安的心,也不知道在宛犁殿有什么等着她。真是危机四伏,要想叫她,刚才走之时怎么不见他说,一定有预谋。
王爷真是好事找不上她,偏偏什么好事却又想着她,真叫人难为情。
“参见王爷”安小颜附身行礼。
“起来吧!”冷辰逸淡淡道。
安小颜看了一大桌吃食,咽了咽口水。
“想吃便吃,还磨蹭什么。”
美味佳肴,美食的诱惑,安小颜终究还是着不住,不管王爷想玩什么把戏,吃饱在说。
安小颜立马先让冷辰逸坐下,再连忙坐下。
“天山雪鲤、鱼香茄子、爆酱东海、京州五味,一一齐全,可还喜欢?”冷辰逸一一介绍菜名。
“喜欢”安小颜点头,立马佯装小家碧玉般斯文,在饥饿面前,礼仪还是极为重要。
关键是,安小颜就怕王爷挑刺可难办了。
“眼下并无旁人,不必拘谨。”冷辰逸淡淡道。
安小颜刚欲显露本性,突觉不对,抬眼看了看冷辰逸,她才不上当,这是让她显露本性,好加知惩戒。
情性冷血多变的王爷,真令人捉摸不透。
北越辉??的横台上,一望无疆。已时傍晚入色未免凄凉,冷风凛凛。
“今儿辰王出府了?”冷奕枫声音淡淡的,似能动察一切。
“大王如何知晓?”徳才探神道。
“是与不是?你是否知晓?”冷奕枫冷冷打量德才。
“奴才知道,奴才有罪。”德才立马爬跪在地。
“起来,你何罪之有?”冷奕枫淡淡的。
“奴才知情未能急奏与大王,奴才有罪。”德才埋头道。
“辰王声势浩大,此次出行,竟做的了无痕迹,都是亲卫随行。王刚下旨为王后服丧,不想他便第一个忤逆,至王与何在,令王心有不安。”冷奕枫的言辞中暗意颇深,不知喜忧,不显于色。
“辰王是众皇子中颇为出色的,其它皇子也丝毫不逊色,辰王或许只是出去散散心。”德才小心翼翼道。
“散心,王还想散心了,只怕是走心吧!”冷奕枫说完,双叉的双手,突然抽出手,对着跟在后面的德才道;“拟旨,辰王悖逆纲常、不守礼法、忤逆不孝着,禁府邸反思为王后守孝。”
冷辰逸正用着膳,正欲准备收场,便见宫里来人传旨。
府中众人一一跪着领旨,冷辰逸不用猜也知否父王的用意,想方设法的软禁众皇子,迟早的是,如今只不过言归正传,明正言顺罢了。
“奉天之诏,吾王承择:辰王,悖逆纲常,不守法纪,违背圣意,不忠不孝,上天有好生之德,吾王仁慈,特赐辰王丧服一匹,禁于为王后服国丧之举,以示哀思。钦此。”
“儿臣领旨”冷辰逸站起接过圣旨。
“禁足,父王想是软禁我更加顺理成章罢了。”冷辰逸垂眸淡淡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
宣旨众人离去,安小颜站起身。
“王爷”安小颜埋头。
“众人都散了吧!过来,随本王进屋。”最后两句是对着安小颜说的。
安小颜跟在冷辰逸后面,低着头走进宛犁殿。
“王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若不是因为我,王爷也不会……”
“都过去了。”冷辰逸知道即便不是因为安小颜,冷奕枫终究是会雷霆手段,这个残暴不仁的父王,八百余人皆在他的筹划算计当中,不仅可以打压士族,还可以以此为由,软禁重臣。
“王爷,都是我不好,尚在国丧期间,竟不知收敛,还牵连王爷,实在羞愧。”安小颜低头,不敢直视冷辰逸。
“这样本王也落得个清闲,岂不更好?”
外面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冷辰逸刚步至殿门口,只听府侍传报。
“王爷,赫兰小姐求见。”
“怡苏,她来做什么?”冷辰逸喃喃道。
“逸哥哥这是不欢迎怡苏的到来了?”赫兰怡苏衣着比往如艳丽,整个人看起来也气质非凡。
冷辰逸也自是知道方才府侍的慌慌忙忙。
“怡苏哪里话,快请,备茶。”冷辰逸对安小颜道。
安小颜立马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赫兰怡苏淡淡扫视了一眼,二人用膳?
“逸哥哥许久不见,倒是苍桑了不少。”赫兰怡苏与冷辰逸同时坐下来。
“哪如怡苏亮丽动人,听闻你朝中结交了不少重臣,父王多疑,日后还是谨慎些好。”
“谢逸哥哥挂心,你若有夤,我赫兰一族愿助你扶摇直上,登上九五至尊,日后一统天下也绝非难事。”
“怡苏。谨言”冷辰逸淡淡的。
“逸哥哥现在处境艰难,朝中动摇更是一无所知,我愿为你铺路。”赫兰怡苏眼神坚定。
“怡苏,我不需要你为我冒险,更不要把赫兰家牵扯进来。”冷辰逸一下站起来。
“为什么,现在朝中混乱,大王所做的一切早就民怨沸腾,栗南一处你不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王后是大王背后筹谋害死了,你知道为什么民生怨道吗?栗南的瘟疫你当是谁是主幕?”赫兰怡苏情绪受控。
冷辰逸已猜到了,但却不愿意相信这事实。赫兰怡苏却硬是要捅破天窗,让冷辰逸清醒。
“是大王”赫兰怡苏说的很干脆,激动中带着笑。
“不可能,明明是东瀛,我不会弄错的。”冷辰逸否认赫兰怡苏的认知,认为只是她捏造的事实。
“怎么?逸哥哥也不敢相信了。你的父王才是从一开始筹划一却的主谋,东瀛只不过是个幌子,这可是大王当着我父亲的面亲口说的。”赫兰怡苏也觉得可笑,天下还有这么狠心的父亲算计子女,不,应该是为皇权,可以倾尽一切。
起初她也不相信这个事实,但至少她有个好父亲,不像冷辰逸有个残暴不仁的父王,伪造诸多算计,误人子弟。
相比而言,赫兰怡苏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只是可惜冷辰逸生为皇室子弟不能争服的命运。
对,冷辰逸终究而言是束缚。
“原来,从一而终都在父王算计当中,无论是出使,还是栗南一行,东瀛使节一事,一切尽在父王的掌控。”冷辰逸都要崩溃了,一切皆在算计当中,一直是场笑话。
“逸哥哥有野心,怡苏能帮您。父亲虽表面是大王那边,但我一定会劝说父王拥立您为太子,日后……”
“太子?”冷辰逸苦笑,回首过往的一切,皆是一场梦,连之前身为皇太子皆是父王主谋,冷辰逸方知一切,心如刀绞。
“父王从未在意我,他利用的,机关算尽的终不过是我,权当考验吧!”
“逸哥哥”
“难道我要拉上所有人陪葬吗?”冷辰逸眼中含着泪,咆哮道。
原来,父王从来不是不喜我,而是利用。生死无价,何其残忍。
“我不在乎,只要能帮上逸哥哥,生死何妨。”
“我在乎,我不希望赫兰家搅进来,听到没有。”冷辰逸对赫兰怡苏吼道。
赫兰怡苏哭着跑出去,安小颜正端着茶水,差点撞个正着。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