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夏王宫在黑夜的笼罩下极其宁静,天夏皇帝萧墨轩却守在景阳宫中坐于台阶上守着一株菩提树。
夜静俏俏,亳无星月,更无光辉。
“皇上,夜深了。”小橙子劝道:“皇上明日还要上朝”
“查到欲情金蚕蛊的出处吗?”萧墨轩淡淡道。
“回王上,月银莲可解,普天之下只有北越只此一株。”小橙子道。
“朕知道,战事大捷,羽王功不可没,小小东瀛不足为惧。北越王奸佞小人,待朕一统定……”萧墨轩许是坐久了,声音受害多了此苍桑。
“你方才说一株何意?解欲情金蚕蛊莫不是要两株月银莲?”
“三株,普天之下只有一棵。”小橙子无奈竖起三个手指头。
萧墨轩神情呆滞,三株?怎么会这样?
“好歹毒的心思,这段时间朕忙于国事,力战东瀛,倒是突略了月银莲,派人去查一下,北越的月银莲,务必要取回来”萧墨轩紧握着拳头。
“这到北越也需十日路程,日夜兼程还是最快的。”小橙子将行程列个大概。
“一定要赶在羽笙王之前回来,朕要结果,必然俏俏进行。”萧墨轩要的是肯定是必须。
“是”小橙子躬身应承。
安小颜端着茶水,见跑出去的人。那日王爷在书房邂逅的人,是她。
赫兰怡苏用袖子掩着脸,独自找了个角落蹲下来。
逸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会让你处在这样的逆境多久,我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你要的我皆会帮你。
赫兰怡苏抱着膝盖独自抽泣,世态变迁,乱世将倾。
她不想看到冷辰逸的下场,也不想让所谓的悲剧。
安小颜端着茶水进去,淡扫了一眼冷辰逸。
“王爷,她……”
“赫兰郡主,你见过的。”冷辰逸望着赫兰怡苏刚跑出去的方向不免有些担忧。
安小颜不由的又想起上次的一幕,看着冷辰逸担扰的神色,安小颜心中有着莫名的失落。
她如此美艳动人,难怪方才对自己终有敌意。
“赫兰,郡主?我见过?”安小颜迟疑用手指着自己。
冷辰逸突然想到安小颜失忆,无奈瞟了一眼安小颜。
安小颜一脸不知所措,不敢看冷辰逸,失忆也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想的。
冷亦枫虽然瓦解了众势力,但却极为的提携宁王。连接着几日上朝,宁王听政。
冷辰越下了早朝,由家里的侍随来接。毕竟云远与幕僚终是有案底的人,出面也终有不便。
冷辰越走下九霄台阶,看着人影大臣皆一一散去,终觉得这几日的听政都足以令其风波不断。听政不同于参政,只待旁听不能做何表率,而参政是直接可以参与致政治,以及发言辩解生讨,鲜活的。
这此时日的听政皆是风波不断,目空一切,倒是长了不少见识。
“赫兰郡主好,郡主好。”一路上凡是路过的大臣都将赫兰怡苏问好,赫兰怡苏也笑脸相迎。
“她是何人?怎么这么多人与她问好。此女子什么身份?”冷辰越诧异问道。
“回王爷,她是赫兰家的独女。也是大王亲授的郡主,近日可是结交了不少王孙贵臣,连朝中颇有名望的诸大人也皆与之交好。”
“赫兰家势力庞大,有人抑仗亦是极好,终会择良木而栖,她叫什么名字?”冷辰越随口一问,小时候她曾救过一个小女孩,也姓赫兰,她叫……
“她叫赫兰怡苏,据说是辰王一派。与辰王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也叫赫兰怡苏,也对,全京都也便只有赫兰一家身份尊宠才进的了书院私塾,也就只有赫兰家有这个实力。
赫兰家?杀死谬轻歌的可不就是赫兰小姐吗?捂云远当天叙述无疑了。
冷辰越刚抬起头,赫兰怡苏迎面而来,给予了一个文静的笑容。
冷辰越僵持了好一会儿,心都融化了般,呆呆看着赫兰怡苏。
她比小时候成熟,青涩没有小时候的无故反闹,倒昌是果断不少。
擦肩而过,冷辰越别过头,目光都不曾离开过赫兰怡苏身上的视线。
“赫兰怡苏,原来是她。”冷辰越又想起杀了轻歌的女子,如儿时的她真是如一般无二的强势。
“王爷,认识赫兰郡主?”
“我只认得一位叫涵儿的女郎与这位郡主或许并非同并同一人。”冷辰越喃喃道。
冷辰越独自走在路边,路人穿梭,京都城无限热闹,只是他却越觉得凄凉。
轻歌是他的远房义妹,却阴差阳错死在赫兰家手里,这笔帐终究是要算在辰王的头上。
冷辰越咬牙,满满的恨意。
冷辰逸坐在书房中作画,一个阿嚏从天而将。
冷奕枫冷落他提拔宁王,虽然王后之事没有过于参入,却也不失为冷奕枫的借口。
冷辰逸知道从一开始的利用,皆是黄粱一梦,从古至令朝代更迭,皆是死伤惨重。
冷奕枫竟有意传位宁王,而宁王亦是长子,也理所应当。
只不过冷辰逸心中不平,他心中亦有不甘,谁愿甘为人心做命运摆布的棋子。
所以,相比如今而言,现在他稍有轻易妄动,父王便有杀他冠冕堂皇的理由。
或许在别人眼里是忍气吞声,但大丈夫能屈能伸,隐忍一事方为长久之计。
安小颜端着茶,听着窃窃私语,回头看去都在都懒散嚼舌根。
“哼,哼”安小颜咳嗽了几声。
众人立马散去,安小颜端着新茶走进书房。
冷辰逸的书房一般不许外人靠近,是议事的重地。但安小颜也没看有人议事,近日王府外被围的水泄不通,说是保护王府安全,不如说是软禁。
安小颜也实属想不通,咱们这位王爷,却一点也不紧张,任由大王迫压。
竟有闲情雅致,呤诗作画,品茶,真令人琢摸不通透。
安小颜推开书房的门,一缕静谥的阳光照射进来。
冷辰逸被这刺目的灼光烧的有些不经意,不由的用手挡了挡。
“王爷。方才……”安小颜关上门,刚要说出的话却止住。而此时冷辰逸接上话,神情冰冷。
“方才的事,本王都知道了。他们认为本王不行了。”
“这些不忠诚的仆从要来有何用?不如撤了吧,王爷。”安小颜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冷辰逸放下手中的画笔,走近安小颜。
“是吗?那你呢!”冷辰逸的眼中透着冰寒万丈,深不可测。
安小颜被冷辰逸这样看的很不自在,眼神不由的闪躲。其实心中自已皆无定论,事实如何,何去何从,自已亦不知。
冷辰逸眼中划过一丝失落,淡淡一笑。
“你也以为本王要倒台了是吧!你走吧!”
冷辰逸艰难转过身子,扶衬着桌子坐下。
“王爷,奴婢不走。”安小颜也不知为何脱口而出,自已以往不是最想离开的吗,怎么竟有一丝不忍,她在期待什么?
“为何不走,你往前不是最想逃离这是非之地吗?怎么,你这是同情本王?”冷辰逸双手按抚在椅子二边,深躬着身子,欲起不起,眼中却是无比交杂。
“不是,怜儿。怜儿,愿誓死跟随王爷,荣辱与共。”
安小颜放下手中的盘子,立马跪在地上。
冷辰逸冷瞟了一眼安小颜,神色依旧冷冷冰冰。
“好一个荣辱与共。”
“王爷。”安小颜抬头正对上冷辰逸可怕的眸子,这次她没有退缩,亦未曾闪躲。
因为她知道,这是王爷对她的考验。在这王府中唯一想护她的却只有他了,是他允了她的心愿,看海棠依旧。
“不管未来如何?你真的愿意与本王,荣辱共进,不后悔?”
“不后悔。”安小颜很坚定。
“起来吧!”
安小颜也不知道这么让她避之不恐的王爷,怎么就要生死与共了,有点悬。
随即安小颜瞟到桌上的画,这,这画中人……
“王,王,王爷,这是,这是我吗?”安小颜激动结巴说不出话来。
“风来海棠遍野州,佳人只此终一念。”安小颜见冷辰逸的题诗,神色忧淡了不少,说不出的感觉,终一念是何意?
“送你。”冷辰逸挥笔写下批文。
“我,好。谢过王爷”
安小颜捧着画卷,回了撩清阁。她知道此事才是王爷软禁的喙头,所以绝不能让外人知晓,王爷是有多信的过她啊!
安小颜像往常一样,喝了一碗莲子羹。
想到沐浴,又想到伤口,终是忍痛又让自己受了一回罪。
安小颜换上白色的里衣,平日里不喜白,不近喜节,如今却觉大不异同。
安小颜坐立在梳妆台边,看着铜镜中的自已,愈发多的疑问从脑中崩出来。
关于自已如何失忆,以及未来的衡量,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貌似是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东西?
她只记得萧羽轩,而这萧羽轩又是谁?如此让她记忆犹新,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似乎,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又是什么呢!如此,如此让她心神不安。
未来究竟是如何,尚未明确,所以只能更好的迎新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