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轩派查探月银莲的人已盘环在京都内转悠,连同宫里的人也皆有接应。
本已筹备好万全之策,已接应出探。但,北越王多疑,既是国之至宝,又怎亲易示人。
众人大费周章,不仅用最颇为常见谣言之起来雇动人心,再由宫里人接应,一探究竟。
但,毕竟有皇命在身,誓必要带回更是难上加难。连羽王与北越的合盟都以失败告知,但在它国王都偷盗国之至宝,更是绝无可能。
但,有这么一位人还真愿领命你往,他便是影子暗卫无名,无名常以面示人,隐瞒于黑暗中。
倾尽全城网线,调查月银莲,强夺并非易事,但是皇上有令,再难也得办到。
此次无名接手全京都城以及防范在邺城的所有暗线。
经过一番决定以流言蜚语攻之,以此查探月银莲。
不久京都盛传,国之至宝失窃,亦有人云国宝凭空消失,流言越传越旺。
冷奕枫在御书室大发雷霆,将随手的折子扔出去。
“众尔反也,真当可恶。”冷奕枫大拍桌子。
“大王息怒,切勿伤了身子,国之至宝月银花仍在大王手中,这乃刁民谏言,不必动怒。”
冷奕枫按着太阳穴,尽显哀老气衰,有气无力,方才也是气的不清。
“德才你跟着朕已有不少时载,朕老了。”冷奕枫暗自叹惜。
“大王”
“你说说有什么法子?”
“奴才不敢妄议朝政”
“恕你无罪”
“老奴认为以正视听,必须要止住遥言,这是省国之大义,有所折辱。”
“自古谣言止于智者,如此这般,岂不坐实,以讹传讹的实智。”冷奕枫冷冷的,貌似不太赞同此举。
“百姓民众要的只不过是个实情,若谣言狂勃,恐诸国终会猜忌,誓必大患。天夏已屡胜东瀛,若此时已有野心的南诏若是有不良之举,甚是堪忧。”德才劝解。
“荒谬,岂能长它国志气,灭自己威风。”冷奕枫神情很不动容。
“大王所言极是,谣言可是国之大忌,请大王三思。”
“德才,王让你说,你便议论个没完没了,此事王定有见论。”冷奕枫态度坚定,似乎已有决策。
“奴才多嘴,大王有见论自是好的,奴才不敢干摄,奴才冒昧问句,大王欲怎智取谣言?”
“王就依你所言,以正视听。后日举行国庆大典,在皇家的祈祠寺举行庆宝七日,让众人目睹一下月银至宝。”冷奕枫似是很满意,可以祈福为由,供宝以正祈听。
冷奕枫便下达后日开祈祷为民之愿,天下奇观,月银花。
京都的客栈酒楼是个人云交杂之地,宫中的消息贴出告示,昭告北越国都境内的祈福。
这也是无名下手的初极目的,虽是普通的些,但却也是很受用。
但凡事也终有代价,而造出谣言的代价便是……
“这样极好,祈愿我北越国泰民安,永享太平。”德才恭敬道。
“此次谣言是谁传出来的,可知否?”冷奕枫双手叉腰。
“还在调查,一定目的不纯,还望大王放心。在北国境内,若有心怀不轨之人必除之而去。”
“不对,走,随我去趟藏宝室。”冷奕枫似乎察觉了些什么,所谓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宁王府,冷辰越盘坐在北辰殿门口。
“王爷,你坐于此地做甚?”云远路过。
“本王这些时日,越想越不对。轻歌是被赫兰家所杀,而赫兰家亦并非辰王冷辰逸的人,可是近日我无意听到父王一个绝密,对冷辰逸的一切皆为筹划。”
“这样岂不更好。”云远也坐了下来。
“不止如此,还有一事,王后之死与父王脱不了干系。”冷辰越见四周无人才缓缓说出。
“此话怎讲?”云远觉得有猫腻,不防听听。
“本王也是无意间听到,这可是机密。可是本王觉得是否太刻意了些,你想,父王如此谨慎之人,怎会如此大意。竟将冷辰逸玩弄于股掌之中,而明明知本王参入了王后之死一事。此时,却重用,这也太不想父王多疑深谋的性子了,不反让本王更加慌恐不安,父王竟是何意?”冷辰越将心中的不安说出来。
“圣心难测,伴君如伴虎。”云远叹息,若是当年,可终是当年,不复当初。
“父王威严振慑,更是难以揣测,父王突然的重用莫不是下一个对付的会是本王?”冷辰越心中难以掩饰了荒张。
“王爷稍安勿躁,或许只是你的猜测,但若说大意到让你知道真相,或只是敲侧以儆效尤。”云远神情淡淡。
冷辰越更慌了,理了理气;“莫不是如此,父王既知我所为,不会感激而堂而皇之,更没有变本加利,不仅让人慌恐。以父王的作派突然提携,毫无作风,才是令人后怕的最佳手段。”
“王爷是在怕什么?仁慈可不是好事,背后操控的竟是大王,如今的提拔,说不定是意有所指。如今七王爷禁之云宫,空有王爵并无实权,辰王又被大王软禁,何惧之有,显而可见。”
“军师是说众心归一,日后继承大统之兆,只要略加表现……”
“王爷可曾记得你我曾经的誓言?”云远站起立于冷辰越身前。冷辰越望着背影道:“你助我登基,我助你复国。待天下平定,共结邦宜之好。”
“是,放心,万事有我,这一天不会太久远,你放心。”云远拍了拍冷辰越的肩膀。
“本王会放手,尽我所能。对了,本王曾听你提及了三奇异,瘟疫既不是东瀛所为,既是父王,可那冷辰逸生母之死又何为奇异?”冷辰越此时目光犀利带着寒光,亦能刺透人心。
“当年辰王生母死因,知情者少,但有不少传言,是柒嫔娘娘而为。后玉倾城居上,谣言止矣。”
“你可知柒母妃当年的死因?”冷辰越想起前些日子冷辰皓说的为他母妃正名,莫非他是知道些什么?
当年柒嫔离世他方才七岁,后自居三年,后才寄于王后宫中,抚养。
王后待他义薄云天,这次谋杀终是愧对不仁,冷辰越想找个机会去瞧瞧王后。
或许是出自心狠,与大义,亦是愧疚。
可他的父王冷奕枫又何偿不是人面兽心,王后刚薨半月,他更急忙着昭告天下祈福。
“此乃宫中忌讳,薨世妃嫔皆不允提之。”
“薨世妃嫔不允提之?莫不是当年柒母妃的死也与父王脱不了干系?”冷辰越不敢再往下想,冷辰皓之前所查定是有些线索,但此时,亦当避嫌,亦当不好亲探云宫。
离心又是被赶回来了,对!离心。
“王爷,据我所知近日谣言事关国之至宝月银花,想而王爷也自当有耳睹。”云远突然想起来。
“自当可知,那又如何?”冷辰越有些诧异。
“王爷,这可是个机会,祭天大典定是良机,更会不乏有人鱼目混珠,谣言一事定是意有所指,并非一般之简单。其背后盘根错觉,目的不纯,定另有它意,欲挑战事。”
“你的意思是我欲以行动,寻得谣言之所在,讨父王欢心?”
“王爷此言差矣,谣言之事自有大王善后,若是冒然行事,反倒太刻意,若是大王认为咱们另有所图,可就不好说了。”
“那军师有何妙策?”
“王爷还是没听明白,此事还是不动则动,暗自行动,传此谣言,心不可然也。”云远长吸了口气,徒自离去。
“本王明白,欲讨父王欢心自是需要些手段。”冷辰越知道终有一日自己连胜算不远了。
但,险些突略了大事,月银花?冷辰逸,跟他自是脱不了干系。
恐怕云远都突略了这些,静观暗自行动,不如先查查冷辰逸,亦或者查查这消息的散布者的用意居心,月银花普天之药,可治百病。
极好的东西,当年冷辰逸为冰雪族公主私盗月银花,被降之世子,如同庶人。
若不是父王下旨,他又何至于下手,设计冷辰逸灭了冰雪族,一切都在父王的筹算。当时血气方刚,自证不输于冷辰逸,才急于表现,原来,如今既知一切皆是父王的计谋。
一大堆有趣的事在冷辰越脑中打转,他现在心情甚佳,如疑虑这些无用的证词不如来点实际。
宫中一探,月银花若真如传言所说,那便是另一桩趣事了。
此时的冷辰越更急不可奈、迫不及待的欲想去证实。
越是不起眼的传闻,越是无可惧也,心细之人皆不会细想,但这背后隐藏的可不指事不为人知的境况。况且,留意一下又如何。
冷辰越自是当知月银花与冷辰逸关联密切,若是牵挂甚广,冷辰逸难逃其则,若真如此,老天都在帮我。
尽管以上皆是猜测,眼下证实下也不难,冷辰越自是不愿等到后天,现在便想知道结论如何。
也自是不难,很快,便支会宫里,所有眼线都目击月银花。
他的好父王,给他安排的眼线,被他一一杀戮殆尽,自然潜伏多年的眼线也定当要有所行动,不管代价如何,扳到冷辰逸便足以。
冷辰越坐在台阶上笑的很是开怀,他在等消息。一定令他肆笑开怀,从未始终笑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