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见老杨头额头紧皱,好像不满意这些答案,便又回答:“我的心在跳,这绝对可以证明。”
“嗯,你小子倒是有些悟性。”老杨头赞扬了一句,指了指乔轩的心口,又说:“生命的真义就是振荡,你的心时刻不停地跳动,就是一种神之又神的振荡。”
乔轩听的有点迷糊,傻傻地问:“如果我掌握了心的振荡,那就能成为神吗?”
“哪有这么简单,此心非彼心,而且那种振荡,若非生天灭地的神魔真种,是根本无法参悟的。”老杨头神秘莫测地回答。
乔轩听的是云里雾里,拽了拽绑手的绳子,觉得被绑了小半天,就想赶快完事,好回去休息,忙又问:“穴位振动与这个振荡有什么关系?”
“强大的炼体修者,都是用穴位振动来修炼,而穴位的有序振动,就会形成某种振荡法,也就是名门巨派的根本法决。”老杨头如数家珍地回答。
乔轩有点嗤之以鼻,大叫:“我知道炼体分为五个境界,乃是血肉筋骨皮,而且书上也有‘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之说,您老说的什么振荡法,不会是在哄我吧?”
“那书上写的内容,都是臆测的只言片语,根本没任何微言大义。”老杨头不屑地摇头,见乔轩还是不信,便又问:“你的这个气,是怎么来的?”
“我是呼吸来的气。”乔轩这回答有点傻。
老杨头有点想笑,喝道:“原来你不是没心没肺。”见乔轩想要反驳,便又问:“你在呼吸时,胸肺肯定在振荡,这对不对?”
乔轩这骂挨的真窝心,但又无法反驳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所以这振荡才是根本。”老杨头此时非常的权威,又看了看乔轩,方说:“这些武道至理,都是不外传的秘辛,你小子绝对不要外传。”
乔轩心说“这谁能听的懂,我说出去都没人信”,但还是肃然地点点头,然后说:“我都准备好了,您快动手吧!”
老杨头看着天真的乔轩,暗想:“小轩子,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而后就去换了几根六寸长的针。
乔轩看的眼都直了,大叫:“老杨头,不待这么玩的,这也太长了,会扎死人的。”
老杨头嘿嘿笑道:“扎死人,那都是年轻时的事了,而今我技艺见长,最多扎疯,死不了的。”
“扎疯?不行,这个扎死可以,扎疯绝不行,我可不想做个疯子。”乔轩激烈地挣扎。
老杨头被吵的有点烦,大叫:“闭嘴!记住意守所扎穴位,还有感受一念间的振动,否则你真可能会疯。”
然后捧起六寸长的针,缓缓闭目存神,口中如祷祝般,发出连连怪声,直吵的乔轩头昏脑胀。
乔轩强忍不适,听了好大一会儿,也不知为什么,忽然就听懂了,忍不住开口:“这个阴阳交泰,二气混盈,禀景洞微,结气紫琼,五脏纹络,九窍朗明,凝意固识,元天化灵…,是什么?”
老杨头本在兀自祝祷,忽听乔轩问经文意思,便自然而然地回答:“这是《宝真化灵洞微篇》中的经文。”
老杨头话音未落,立刻暴睁双目,那昏浊的双眸,隐隐闪过锐利光芒。
顿时明白是那附身的妖孽在作祟,暗想:“好你个妖孽,若是我全盛之时,或可拿住你,但如今我风烛残年,只有可惜这小子了。”
老杨头长脸阴沉,冷冷灭除心中杂念,才将那六寸长针,托到乔轩面前。
而后傲然说道:“这是十二根六寸牵龙软钉,耗费我数年心血,才堪堪制成,这也是第二次使用,希望此次能够建功!”随后就要扎向乔轩。
“等一下!”乔轩厉声大叫,见老杨头真停下了,才又说:“刚才的经文有什么用?是不是神术妙功?您先把这个说清楚,然后再扎我。”
“你是不是想瞎了心,这随便几句经文,就能是神术妙功。”老杨头嗤之以鼻。
待斟酌一番之后,才落寞地说:“此经文的来历极大,本来属于跨界扩天真法,只是后来几经大难,被打成断句残章,才沦落为筑炼灵识的秘法,故而这几句算不上神术妙功,哎!本来纵跨大小界天,既凡且神的真法,却沦为结灵秘法,真是世事无常。”
乔轩听他啰嗦这一大堆,而现在更好像在自怨自艾。
便拉长声音,怪声怪气地喊:“杨老伯…哎!杨老伯,您云里雾里说了一通,也没有给我说清楚,我就想知道它有什么用?您说点我能听懂的,行吗?”
老杨头拍了拍额头,对这武道小白万分无奈,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原来自人降生就只有本意真识,然后在生长磨砺和机缘巧合中,才可将本意真识修成武道灵魂,而后就可产生灵识,然后便可用灵识感悟元气玄机。
“还有你记住这残缺经文即可,千万不要日夜诵念,更不要早早修出武道灵魂,尤其不要修炼出灵力,沦为大街上的灵武修者,好好做一名神武修者。”老杨头郑重地叮嘱。
乔轩又快被绕晕了,问道:“何为灵武修者?何为神武修者?”
“嗯…!你是不是坐行空飞轿来的?”老杨头皱眉问,见乔轩点了点头。
才又很不屑地说:“那飞轿的主人就是灵武修者,他们完全被神武修者克制,你明白了吧?”
“不明白,神武修者为什么能克制灵武修者?”乔轩万分好奇。
老杨头见他问起来没完,便不肯再回答问题,而是说了一声“意守绛宫”,便将牵龙软钉扎入乔轩胸口。
乔轩顿觉膻中穴剧痛,忙咬牙狠狠忍住,低头见老杨头已把软钉扎入胸口,并不停微微敲击这软钉。
乔轩忙意守膻中穴,忽觉此穴位真的在振动,忙闭目细细感受,还真的在一念之间,那膻中穴振动了好几下。
随后就觉血气在胸口积聚,竟渐渐如要撑破般,痛苦难忍。
此时老杨头也在默感这振动,并认真观察气血波动,还真与府内弟子有些相像。
随后老杨头那浑浊双目,开始明灭眸光,而且还缓缓捻动牵龙软钉,并询问这膻中穴振动了几次。
乔轩急忙忍住疼痛,急声答复了老杨头,并反问什么时候完事,而老杨头却没理他。
在乔轩心神将要失守之时,忽觉牵龙软钉开始在体内游走。
原来老杨头已将那莫名神韵,注入到牵龙软钉,并万分小心地,在乔轩胸口内推拧。
此时这牵龙软钉仿佛能拐弯般,牵引那如龙血气旋曲游走。
乔轩虽仍十分痛苦,但比之刚才,却也好受万分。
随着时间推移,乔轩正低头忍耐,暗暗意守膻中穴,忽见老杨头将另一根牵龙软钉,扎入自己的旗门穴。
乔轩忙也开始意守旗门穴,生怕在此穴位内,也积聚炸裂般的血气。
却清清楚楚察觉到,那两根牵龙软钉碰到一起,而且两穴位内的血气,渐渐相互交融,并未出现爆裂惨况。
老杨头不但万分谨慎地盯着,还连连仔细查问,这两穴位的振动情况。
乔轩细细感受一番,发现这两穴位在相连之后,那膻中穴的振动,竟然发生了改变,并将这些全都说了出来。
老杨头心想果然如此,怪不得这功法如此难窥测,又见乔轩没有出现异状,心中真是万分欣喜。
那冷冽的嘴角,不由地浮现出笑意,兴奋的差点散功,却大大害苦了乔轩。
原来乔轩也在高兴,正暗暗庆幸没出现什么大苦痛,就忽然感觉到在体内,猛然出现两个巨大的肉中刺,不由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那老杨头忙连连注入神韵,并急急地将两根牵龙软钉抽了出来。
随后就脸色红黑不定,霍地扭身喷出一口黑血。
而乔轩则喷出一口红血,然后如同颓废一般,耷拉着头,仿佛没了生气。
那老杨头先抹了抹嘴,才去探了探乔轩脖颈,而后又拍了拍乔轩脸庞。
才呲着牙说:“没有多大事,别给我装死!”
这话音还未落,就见乔轩张嘴咬来,老杨头便五指微张,似慢实快地耍了个花儿,就轻松让了过去。
乔轩见一口咬空,便发狠大叫:“我咬,我咬,知道刚才多痛吗?我差点把舌头咬下来,不干了,我不干了。”
老杨头嘿嘿冷笑说:“你变成哑巴也是活该,谁让你把木块吐出来了,你不干不行,你这是在报我的救命之恩。”
“你…!这恩报的也太痛苦了,你一针扎死我得了。”乔轩气的都无奈了。
“别介儿,万事都有个商量,你考虑考虑!”老杨头一边劝说,一边解开绳索,随后拉着乔轩坐在凳子上,认真仔细地号脉。
乔轩见推脱不了,便低头思索一番,而后抬头说:“您刚才怎么躲开我咬的?您把那手儿教给我。”
老杨头摇了摇头,肃然说:“这些功法,我碍于心誓,没有得到应允,无法传授他人,你就别惦记了。”
“我受这么大罪,你总要教我点什么吧。”乔轩万分郁闷地说。
老杨头斟酌一番,缓缓说:“有些简单巧妙的针法,可以教给你,而且我还可以教你一些武道文理。”
“就没有神奇的武道功法教我吗?”乔轩顿时万分失落。
老杨头见这小子如此贪心,便嘲笑说:“武道基础你都还不懂,就想学神奇的武道功法,就算我现在给你一本神功妙法,你也是看不懂的,你明白吗?”
乔轩好好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么个理,便讨好地问:“杨老伯,那你都教我什么武道文理和针法?”
老杨头看了看陪笑的乔轩,心中暗想:“小子,我给你颗糖,就不怕你不吃。”
而后笑着说:“我有二套针法,一套能改变容貌,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必备良品,另一套可使人假死三个时辰,是遇险脱劫,躲避仇敌的苦心良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