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睿带着金晨住在一座山间客栈,半夜时分,几名黑衣人将金晨掳走,赵睿提剑追了出去。来到一处竹林间,从天而降五名蒙面黑衣人,将赵睿团团围住。
赵睿见来者不善,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名黑衣人道:“奉命要你命的人!给我上!”
话音刚落,那名扛着金晨的黑衣人将金晨放倒在地,连同那五名同伙,提着宝剑朝赵睿杀去。
赵睿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将宝剑迅速收进了背后的剑鞘中,一个跨步来到冲在最前面的那名黑衣人的左边,一把抓住他握着剑的手,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那人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后面五名黑衣人见同伙受伤,再次朝赵睿冲了上去。
赵睿速度极快,见其中一名黑衣人挥着一个钢管而来,身形一闪,此人的钢管砸了个空,赵睿顺势一把将钢管朝此人的头砸了过去,顿时被砸的血花四溅,嗷嗷惨叫连连。剩下几名杀手见两名同伙均倒地不起,知道和赵睿单挑简直就是找死,赶紧朝后退去,可是已经晚了,赵睿飞起一脚,两名黑衣人直直地踢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树干上口吐鲜血不再动弹。
剩下的两名黑衣人见此情景,干脆也是拼了,一起持剑朝赵睿杀过来,赵睿朝前跨出一大步,狠狠地一拳打在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小腹,接着脚下生风,使了一招连环腿将两名黑衣人踹倒在地。
赵睿走上前去,一脚踩在其中一名黑衣人胸口,说道:“何人指使?说!”黑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魏……魏王!他……他说活捉那名女子,提着你的人头去见他!”紧接着这名黑衣人说道:“大侠饶命,都是魏王让我们这么干的!”
赵睿:“饶命可以,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我赵睿不怕他!再派人前来杀我,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滚!”地上几名黑衣人听赵睿放了他们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欲逃跑,被赵睿叫住了:“且慢!”
黑衣人战战兢兢地回过头,问道:“大侠还有何吩咐?”
赵睿:“我且问你,你们此行可有骑马?若有,便给我两匹!”
黑衣人见赵睿原来是要马匹,连忙附和道:“有,有,大侠您尽管要去,马匹就拴在客栈的马厩里!”说着便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赵睿转身走到金晨身边,见她还晕倒在地未醒,便弯下腰抱起了金晨朝着客栈方向走去。
在皇宫地牢的一处角落,一名女子身着囚服,头发散乱不堪,手脚均被铁链锁着,在牢房内走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待此人抬起头来,竟是宋理宗的阎贵妃。
原来理宗被囚禁后,她的日子也不好过,除了皇后和玉婉因为有太傅撑腰,其他一众嫔妃不是被赐死就是被关入狱中,她非常清楚一年前自己曾经刁难过金晨,如今魏王得势,此人睚眦必报,必定不会放过她。
这时牢房门被守卫打开,进来一名公公,贵妃识得此人,正是魏王身边的裘公公,她呵呵冷笑了两声,说道:“本宫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都变着法儿地来整我!”
裘公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魏王仁厚,留你一条全尸,想那秦嬷嬷可是人头落地啊!哼!杂家也是奉命行事,你就怪不得我了!来人!赐酒!”话音刚落,公公让一名奴才端着一小杯酒来到阎贵妃跟前。
贵妃看着那杯酒,已明白是何意,拾起酒杯放到嘴边,一饮而尽,没多久便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了,生前享尽荣华,何曾想到死后连一块裹尸布都没有,被宫人拖到乱葬岗就地掩埋了事。
再说赵睿抱着不省人事的金晨来到客栈,将她轻轻放在床头,望着金晨的面庞,赵睿再一次情不自禁、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芸儿!天下真的有长的如此想象之人吗?是不是你在天有灵,幻化成人再一次来到我的身边?
正思虑间,金晨竟缓缓睁开了双眼,正对上赵睿那双深情款款的目光,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红了半边脸,于是赶紧爬了起来,说道:“赵将军,你……你怎么在这儿?”
赵睿见金晨醒了,自知刚才有些失礼,马上把目光从金晨身上收了回来,说道:“你被黑衣人打晕,差点被掳走,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待会儿我们就出发去襄阳。”
金晨:“黑衣人?那你有没有受伤?”
赵睿见金晨如此关心他的安危,便回道:“我没事,他们伤不到我!哦对了,我们现在有马了,不必走那么远的路了,我等会儿去掌柜那多买点吃的,我们也好带在路上吃。”
金晨:“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走路了!”见金晨如此开心,不知怎的赵睿竟也觉得无比高兴。
稍事休息后,赵睿同金晨一人牵着一匹马离开了客栈,走上了去往襄阳的征途。
二人马不停蹄地赶路,这日终于到达了襄阳,在经过一处茂密的树林之时,远远望见前方似有一群人在打斗,赵睿让金晨在原地休息片刻,他前去看看,金晨有些不放心,便拉住赵睿说道:“我们还是继续赶路要紧,别人的闲事莫理!”
赵睿笑了笑,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去去便回,你在此稍等片刻!”说完便已快步朝那群人走去,金晨见拗不过他,只得在原地等候。
待赵睿走近一看,见一红衣女子与一群蒙古兵打斗的激烈,那女子寡不敌众,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快要招架不住了,见不得一群男人欺负一名弱女子,赵睿二话不说便上去帮忙。
那群蒙古兵见突然来了一名功夫极好的少年郎,自知擒不住那名红衣女子,便驾着马匹四散逃走了。
红衣女子见搭救自己的是一名年纪轻轻的少年,且生的俊朗不凡,眉宇间透着一股冷峻的气质,最重要的是此人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三招两式就已把那群蒙古兵打跑了,心里甚是佩服,对着赵睿抱拳行礼道:“多谢少侠搭救,小女子名唤孟之娴,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赵睿见女子自报家门,也对其行礼道:“在下姓赵,单名一个睿,姑娘言重了!我也是见姑娘孤身一人,被一群蒙古人欺负,实在是看不过去,这才出手帮忙而已。”
孟之娴望着赵睿,问道:“请问少侠是孤身一人吗?”
赵睿:“不,我是和一位朋友路经此地。”
孟之娴:“您的朋友呢?”
赵睿指了指离自己不远处的金晨,孟之娴转身一看,竟看到一名长发及腰,貌美清秀的女子,牵着一匹白马伫立在那儿,简直似仙女一般,一时间觉得自己变得黯然失色不少,便说道:“赵公子,请问你们去往何处?”
赵睿:“我们打算去找镇北侯,听说镇北军的军营就离此地不远,正准备到前面问问该怎么去呢?”
孟之娴笑道:“真是太巧了,你们所要找的人正是小女家父,如若不嫌弃,可以一道同行!”
赵睿见面前这名红衣女子竟然是镇北侯孟珙的女儿,也是喜出望外,说道:“那就多谢孟小姐了!”
在孟之娴的带领下,二人骑着马很快便进入了镇北军的领地。
来到营地,营帐外的一名侍卫见过孟之娴,说道:“二小姐,侯爷正四处找您呢!”
孟之娴:“我爹现在何处?”
侍卫:“侯爷现正在孟将军帐内议事。”
孟之娴转头对赵睿说道:“少侠,这边请!”说完便前面带路,径自朝孟将军的营帐走去。
待到了营帐门外,赵睿与金晨一并跟在孟之娴身后走了进去。
孟之娴:“爹,我回来了!”
只见营帐内一名年约50岁的中年男子,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挂玲珑师鸾戴,身佩一把宝剑,甚是威风凛凛。旁边还站着一名年轻将军,一袭军装,如琼枝一树,看着也是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孟珙:“你这丫头,去了何处?你大哥一早便差人到处找你!”
孟之娴:“娴儿让爹还有大哥担心了,本来是想着去打探一下敌营的军情,哪知半路遇上了一批蒙古兵,幸得这位少侠相救,不然我恐怕还回不来呢!”说完便拉着赵睿来到父亲与那名将军跟前,说道:“爹,他就是那名少侠,这是我大哥孟之经,你叫赵什么?”
赵睿对着孟珙与将军,抱拳行礼,说道:“在下赵睿,见过侯爷!见过孟将军!”
孟珙:“赵睿?你可是赵老将军家公子?”
赵睿:“回侯爷,赵老将军正是家父!”
孟珙:“哦!洛阳之战,赵老将军的事迹我很是钦佩,只是你为何会从洛阳来到此地?”
赵睿单膝跪地,说道:“侯爷,魏王起兵谋反,与蒙古大汉联军,目前整个临安城都在他的控制之下,皇上被关押,命我带着虎符亲自请侯爷去皇城救驾!扫平魏王与蒙古联军,还大宋一个盛世清明。”说完便从衣襟内拿出了那枚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