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钰扒着墙偷听,敖瑞在红钰身后,不自觉的用手抚摸着身体说:“钰钰,我们还要听多久?要不今天就先各自回家吧。”
红钰转过头,本想打断敖瑞,不让他说话,但是入眼的却是,敖瑞上下其手的搔首弄姿,并且还有更加无下限的举动即将发生。
红钰用手制止敖瑞的动作,并说:“你干嘛?”
敖瑞:“不是,这大晚上的你让我陪你听活春宫,这不是折磨我吗。”
红钰想了想,才说:“哦~差点忘了你们龙生性好淫,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啊。”
红钰悄悄的附在敖瑞的耳旁说:“那里面正在欢好的男女,听声音,我怀疑里面那个女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金如玉。”
敖瑞:“什么!那还不直接进去抓?”
红钰:“我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嘘,他们出来了。”
红钰和敖瑞就静静的等待里面的两人出来,待两人出来,红钰清楚的看到金如玉非常亲密的挽着一个男人。
红钰上前,对着金如玉说:“金小姐真是好雅兴呀,大晚上的与一男子行欢好之事。”
金如玉听到大晚上有人说话已经够吃惊了,而这说话之人还是认识自己的,想着着实头大。
金如玉没办法,只好款款上前,巧笑倩兮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红媒人呀,红媒人这大晚上的怎么也还在街上闲逛呀?”
红钰:“金小姐不是也大晚上的在外面与人行乐吗。”
金如玉:“红媒人,夜深了,我要回家了,至于你们……”看向红钰和敖瑞,“就请自便。”说完转身要走。
“金小姐,有些事情,红某想向你确认一下。”红钰道。
金如玉背对红钰,自顾往前走,边走边道:“红媒人怕是找错人了,我这里可没你想要的答案。”
说完,金如玉撇下同行男子,径直往前走,只是越往前走,步子就显得越急促,红钰看到金如玉作势要逃跑,立马追上去,敖瑞也紧跟其后,金如玉见人追来,便使出全力往前奔跑。
就这样,红钰和敖瑞一直追着金如玉,而金如玉见二人怎么也甩不掉,于是便朝着城外荒郊野岭跑,最后金如玉见实在跑不过,于是便嘴里念了一个法咒,不一会儿,金如玉瞬间变成了一只身姿矫健,动作迅猛的金狸猫。
之所以是金狸猫,那是因为这猫虽然身是狸花纹路,但是毛色却是金色,即便是在夜晚也熠熠生辉。
很快,化作原形的金如玉,已经钻进丛林没影了。
红钰焦急的对敖瑞说:“快,现在你也化作原形,看她究竟藏哪儿了!”
敖瑞:“好。”顷刻间,敖瑞化成一条蓝鳞巨龙,在空中盘旋探查,最后在一个山洞发现金如玉的踪迹。
敖瑞:“她跑进东南方向的山洞里了。”
红钰听后,从玲珑乾元囊里摸出来一条捆仙绳,跑向敖瑞指示的那个山洞。
敖瑞见红钰去了,也变回人形,向着山洞跑去。
红钰到了山洞仔细查看四周,但搜了一圈也没有猫妖的踪影,红钰想着:难不成又逃出去了?
突然,一个黑影从上朝着红钰扑来,红钰一时不察,被那个黑影用利爪抓伤了右边肩膀,红钰:“啊!”
洞外赶来的敖瑞听见惨叫,立马朝山洞里跑,只见红钰蹲下,左手附在右肩上,而整只左手都被血侵染,可想而知伤势有多严重。
再看与红钰对立站着,随时准备蓄势待发的金狸猫,金狸猫眼神戒备的看着红钰,完全没有注意到进来的敖瑞。
敖瑞趁着金狸猫与红钰对峙的时候,念了一个咒诀,瞬间金狸猫便定身不动了,红钰此时反应过来转头就看见敖瑞站在洞口。
敖瑞:“看我干嘛,用你的捆仙绳将她捆了呀。”
红钰:“哦。”
这时红钰才从腰间抽出捆仙绳,准备起身捆。
敖瑞看见红钰受了伤,行动不便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忙上前去拿过红钰手上的捆仙绳,念了一个法咒,捆仙绳立马飞向僵立着的金狸猫,不一会儿,全身无法动弹的金狸猫就被捆仙绳给五花大绑了。
敖瑞看向红钰:“红鸾星君,现在她该如何处置?”
红钰:“现如今,我法力全无,自是拿她没有办法,不如就交由你去处置吧。”
敖瑞:“交由我处置,那它犯了何事?”
红钰:“它呀,假借相亲的由头,把与它相亲的男子全部杀害。”
敖瑞听后,眉眼一皱,道:“行吧,那我把她交给天罚司。”
红钰:“嗯。”
敖瑞上前将金狸猫收入自己的衣袖之中,转过头看到红钰右肩仍还在血流不止,于是走到红钰身边,将手附在红钰的肩上,为他输送灵气止血。
待血止好后,红钰站起来,敖瑞看着红钰说:“你现在,是要把你送回媒人馆吗?”
红钰:“嗯。”
鹊桥轩后院,云墨在卧房里已经睡下。突然,听见门外有明显的敲门声,在床上翻滚几个来回,都不见那敲门声有消停的时候,于是起床摸着黑,走到桌旁拿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走去开门。
开门之后,只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人架着一人站着,架着人的那人敲的门,被架着的人头耸拉着,感觉很虚弱的样子,但是那入眼的红服却让云墨认出那人的身份,开口就说:“红媒人你怎么……”
“人送到了,麻烦你多照顾了。”敖瑞立刻就把红钰推到了云墨怀中,之后又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立刻跑了。
云墨:“喂,你是谁呀?这是怎么回事?”
喊完,云墨再看向在自己怀里的红钰,借着月光云墨看到红钰的右肩有明显的暗红,用手一摸,只见衣料上侵染的血附着在手上,云墨再一看红钰的脸,异常的苍白,想着难怪被人架着送回来。
云墨将红钰扶回房间,放置在床上,再看伤口已经止血了,云墨出门去找云安,云安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看见是云墨,揉着眼睛说:“公子,找我何事?”
云墨:“你现在立刻去外面给我找个大夫过来。”
一听说找大夫,云安瞬间就清醒了,瞪大眼睛说:“公子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了风寒?”
云墨:“不是我,是红媒人受伤了。”
“红钰?”云安不敢置信的看着云墨说:“怎么又是红钰?他现在在哪儿,我倒要去看看他是不是装的!”
云墨:“他现在在我房间,我看了,是右肩被什么东西伤着了。”
云安:“什么!在公子房间?我要不要……”
“不要,现在你立刻去找大夫给他看看伤。”云墨打断云安。“另外,你再去吩咐下人打盆水,替他清理一下。”
听完,云安不再耽搁,立刻进屋穿好衣服就出门去吩咐奴仆和找大夫去了。
云墨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半个时辰后,云安领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夫进来了,大夫替红钰把脉,检查伤口,清理,最后说:“云老板,这位公子看伤势应该是被野兽所伤,不过不用担心,老夫已经为这位公子清理治疗了,另外看这公子脸色苍白如纸,想必当时流了很多血,需要开一些补气血的药物多加调理才行。”
云墨:“是,一切都听林大夫的。”
“还有,”林大夫看向云墨说:“还有就是这位公子在养伤期间,不宜做事操劳,得需静养。”说完就背着药箱往外走去。
云墨:“云安,随林大夫去抓药。”
云安:“是。”
云墨坐在凳上,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撑着脸看向红钰,自言自语道:“今天送你回来的人,看样子应是与你相识之人,家人?朋友?既然你有熟人为什么还在我这里,为什么不离开?还是今天见了面准备要走?然后受伤了,就又回来了,但是,为什么会受伤?之前出去不是去吊唁张离去了吗?”
云墨一时之间想不通红钰昨天出去所遇到的遭遇,但是他想所有事情起因应该与张离有关,所以便不做他想,吩咐奴仆料理完红钰的事,自己就去隔壁厢房歇息了。
第二天,云墨老早就起床,梳洗完了之后,就去自己的卧房里去看红钰,云安也跟随其后。
到了卧房,奴仆已经井然有序的在照顾着红钰,红钰现在已经醒了,见云墨进来,作势要起来,云墨说:“不必起来,你先躺着吧。”
红钰:“好。”
云墨:“昨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钰正在喝药,听后轻呛一下,随后讪讪的说:“没什么,就是遇到不好的东西,不过已经解决了。”
云墨听出了红钰的弦外之意,也不再多问,见红钰没有什么大碍,就带着云安出门了。
张宅
云墨进到张宅就随着张家小厮进到张家前厅,张老板见云墨来了,立马迎了上去,两人互相问好,之后云墨就开门见山的说:“张老板,昨日可是看到我鹊桥轩的媒人来向张公子吊唁呀?”
张老板:“哦,有,是一位姓红的媒人。”
云墨:“哦,那就好。”
张老板:“昨日那位红媒人抓住妖怪了吗?”
云墨:“妖怪?什么妖怪?”
张老板:“云老板有所不知,昨天红媒人来我这儿,看到我儿子正被封棺,就忙说不让封,还从一个空的锦囊里拿出一块上等的血翡,最后往我儿子额头一放,那块血翡立刻就显现出非常耀眼的红光,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
云墨:“那然后呢?他去干什么了?”
张老板:“然后红媒人就说去捉妖,还让我重新给我儿封棺下葬,并且还向我保证说不会触了我家霉头。”
云墨:“张老板就这么信任他?”
张老板:“起先是不信,但是红媒人说他会法术,而且那块血翡看样子大有来头,所以就暂且一信了。”
云墨:“法术?看来他身份果真不一般呐。”云墨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