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方寸间的思绪,
拨弄着对你过往的心弦。
在那一路坎坷的荆棘道旁,
翘首期盼着你的音容笑貌。
那开满枝头冬日宁静的雪,
心中一定是梨花带雨的季节。
车祸现场,她死在我面前,除了嘴角的一丝血迹,我看不明白她是死了还是睡了。我就当她是睡着了吧~
如家中的一个哥,一个小叔,都定格在他们最美好的年纪。意外也不意外,思念也不思念,有时走上心头,但必须沉在心底。如此年复一年。
古道难行恨霞晚,数尽人间沧桑。
枉庭五岁那年又惹祸了
“我的路不准走”。
在两边都是土坯房的小胡同里,枉庭堵住了同龄人枉冰的去路,边说着边拍了枉冰的肩膀,枉冰在邻里眼里是个乖孩子,枉庭调皮捣蛋,学说话的第一句就是骂人的话。
枉冰太害怕了,身体一颤就倒下了,哼哼唧唧哭了起来满脸的委屈,哭着去扒身旁的土块,要砸枉庭。
平常都是这个小捣蛋鬼欺负惯了同龄的孩子,或打一下或推一下,哭了或者倒了,就趾高气扬的像只高傲的公鸡,从他们身边仰着头走过,好像在宣誓这片是我的领地,也许只是闹着玩,看对面好欺负吧~反正一个捣蛋的小孩子的心思你是怎么也猜不透他下一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这次枉庭看枉冰拿土块要砸他,吓的一溜烟奔胡同口跑去,然后左拐第一个胡同口第一家就是枉庭家,一吓一跑这屎差点没窜出来,跑到家先进了茅厕去大解。这屎刚拉到一半。就听栅栏门外,
“乔凤蝶你给我死出来~!”
栅栏门被一脚踹开,一对母子气冲冲地来到院子里。
”你家孩子枉庭死哪去了~!“
闯门而入的是枉冰的母亲徐大脚,眼虽小但是眼睛一睁一眨之间能看出极其精明,个头不高墩壮有力,这个力就来自她42码的大脚。
这时枉庭的母亲乔凤蝶,正在捡小麦,捡完淘洗干净送去磨坊打成面粉,有个方便的称呼叫打面。刚到第一个步骤,先把小石头小坷垃捡一捡。
在~在~在~急忙站起连应三声,乔凤蝶和徐大脚没什么交集,素来也听说徐大脚泼辣,赶紧应声,声音有些颤抖。
“你个死娘们,怎么看的孩子!”徐大脚指着乔凤蝶张口吼道
“你看你家这个小鳖孙,把我家小冰欺负的!“
边说着边拉开枉冰右腿的裤脚,一条十来公分的淤青环在枉冰的脚踝处。
乔凤蝶被连续谩骂指责火气刚上,看到枉冰的脚踝,怒火一下无影无踪,心里慌的很,身子往后一歪,大声喊
”枉庭你过来!“
枉庭这屎刚拉一半听外面吵吵的厉害,听母亲又喊他,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赶紧用纸抹了几下,出了茅厕,可另一半孩子肚子里,这可真不舒服。
”哎~“边走边应着声。
由于争吵是在院子里紧挨着正屋门口,里屋在床上睡觉的枉庭一岁的弟弟枉好醒了,哇哇大哭。
乔凤蝶听到哭声,看了一眼徐大脚,放下簸箕,奔里屋哄孩子......
枉庭从院里西南角厕所出来,就往堂屋走去,边走边打量徐大脚枉冰母子,看徐大脚凶神恶煞的脸,怒眉狰狞,枉庭走到徐大脚近前两步远,吓的哆哆嗦嗦,不敢走了,如同鸡见到了老鹰,往后退了退小碎步,低着头。沉默着一句话不敢吱声。
这时徐大脚看乔凤蝶进了屋里哄孩子,屋外一把抓过来枉庭,右手扬起蓄满力。
啪~呲~就是一巴掌。
枉庭应声倒地,左耳嗡嗡作响,下意识的寻找自己在哪儿,这是怎么回事,脑袋空白。紧接着脸部火辣辣的痛感让自己的眼皮不听使唤,眼泪夺眶而出,哇的一声,被吓憋的一口气从胸腔喷发而出,然后半伏着身子边嗡嗡哭着边往西屋厨房方向退,两行泪珠火烧一样的灼烧着春脸(方言天气干燥,皮肤干燥,小孩子脸部表皮破皮好发于春冬季)。
乔凤蝶瘦小的身躯,刚把小儿子揽在怀里,就听屋外大儿子刺耳的一声尖叫,急忙抱起刚醒来的小儿子慌慌张张从卧室穿过正屋冲出房门,来到徐大脚近前,护子心切加上怒火中烧,还有俩孩子的哭闹声。一手抱着枉好一手指着徐大脚,
”你个疯婆子,有事你说事,你个大人什么没说上手就打小孩?“
枉庭看到妈妈从屋里出来一口一个妈妈重复的喊着
乔凤蝶转向儿子俯身摸着大儿子的脸,看到儿子的脸都肿了,五个红指印从脖颈到耳根再到脸上清晰浮现。
”你为啥打我儿子,为啥!“声音有些哽咽。
”他该!“徐大脚白了一眼乔凤蝶接着喊道
”小冰你过来,“枉冰从枉庭家西南角栅栏门旁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脸色惨白。
进门后枉冰一直在徐大脚屁股后面躲着,扇了枉庭那巴掌,枉冰也害怕了,直接一溜烟的跑到门口栅栏门旁偷瞄。
徐大脚又指着枉庭说
”是不是这个王八羔子把你脚踝弄成这样的?“枉冰只点头不说话,又躲到徐大脚屁股后面去了。
”他说是就是了?“乔凤蝶反击气呼呼的看着徐大脚。
小庭是不是你把人家脚踝弄成那样的,拍着枉庭的肩膀一提,枉庭起来抹了抹泪
”不是~不是我~我不知道!“
乔凤蝶就等这句话!
我不知道书友门见没见过八九十年代的的农村妇女之间的争吵尤其为孩子之间的事情,为吵架这段我两宿难眠。写吧不会过审,不写吧~失去了意义,电视剧里面的情节,吵架比文学家还讲究,说人情摆事实讲道理,比局外人还清醒。取舍之间打算还是写出来,以之前没人写过的方式写一写试一试。
乔凤蝶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
”滚~!从我家滚出去~!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外面大马路上,你爱冲谁冲谁,随你怎么折腾,随你怎么撒泼打滚!指着门外。
徐大脚哪里被人指着脸这么说过,儿子脚踝的伤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又被人当家畜一样往外轰,心里嘀咕,我就这么被这个小瘦子撵出去,岂不是里子面子全没了,再说儿子这伤我得计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