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准让风四娘带着四个儿女在一个桌上认个爹,进门风四娘刚坐下,俩女儿扭头就走了,头也不回小腮帮子都气鼓了。只剩一个七岁大的小女儿和五岁大的小儿子坐在下座。
开始胡不准还笑容有加,这俩闺女一走就在那闷头喝酒。喝着喝着就多了。
“姥姥地~!胡助是我好兄弟,他活着的时候,我帮了你家不少忙吧,他在的时候我把这四个孩子都视如己出,他不在了我更得当亲生的养。这~这俩大的什么意思~!四娘你说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了,不让俩大孩子跟着来,你偏不听。我心里都不得劲,何况孩子们。再给她们点时间吧。”风四娘喃喃道。
胡不准一脸认真的说道:“这有啥啊,助子的死又不是我的错,俩女儿甩脸子,甩给谁看,助子那天死我可听说,有人帮他扯了一上午的电线都没事,他一碰就死了,怪不得我,我和他一块搞这个东西,本来也是看助子和你辛苦,想靠这个增加点收入。况且我可没有一点私心,我这个光棍钱多少的无所谓。”
“我懂你说的,也没人怪你,少喝点吧~我把俩小的送走。”风四娘扭动着腰肢,伸手把胡不准的杯子给捂住,直勾勾看着胡不准。
风四娘送走了孩子,又回到了胡不准这里。
深夜-------“啪”-----不对是“擦~擦”火柴点燃。
胡不准靠在床头上点上一支烟,风四娘翻过身,趴在胡不准怀里开口说:“胡官胡寿可都给咱许诺了,这次连任,你是村医,我是村妇女主任。我不为我自己,我为孩子,他们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干吧,你没有多大的本事,我也没有什么要求。胡助死了我才明白,我们都是小农民,过好自己的日子。只要做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就心满意足。”
胡不准抚摸着风四娘:“他们也没安排什么,就是让我看着点赵家人的举动,不是让你探探赵家女人的口风么?”
“我哪里和赵家妇女们聊的来,她们把我和你的事情不抖搂出来算是好的了,别说探口风了,就是见上一面我都感觉,身上像虫子在咬,心里就会慌,就会害怕。”
“那不好办了,我不知道应该跟胡官胡寿什么交代。”
“直接说赵家人没什么想法得了,赵家人我反正不想你去招惹。那个赵领子说的大眼都不敢在村里看风水了。”
“行吧,我就和他们这么说。不过感觉不对劲啊,从前选任的时候,赵家可是没少闹了,这次怎么一点声音没有,看看胡大眼和胡勤,听说过两天“大师”就要上咱村来了。到时候斗法估计都不好收场。”
“让他们斗呗,咱小老百姓,表面应付胡官胡寿得了呗,还是把咱的小日子过好吧。”
“嗯”胡不准掐灭烟若有所思。
枉东镇坐在自家堂屋的太师椅上,赵领子赵褂子赵袖子赵裤子一一围坐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