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孤狼里,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吃糖葫芦的动作顿了一下。一身简单的灰衣立于场上,身上露出的地方被全新的绷带缠着,脸上的绷带早被拆掉,还有些细小的伤口仍未痊愈。
那是本该在丞相府内好好养伤的余清,如今却出现在了试场之上,拿着一把银剑,站在在台上的角落之中。
站在一群孤狼身后,暂时很难被人打到。但是如果有人像早上针对她的那人一样,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余清本身就没什么修炼的天赋,十几年卡在黄级三十阶,在那个试场上,想必是凶多吉少。
以如今她身上的伤,伤处被人砍了几刀,就是基本废了,更何谈得上痊愈。
她也是糊涂,今年不便,明年的总招生试也还是可以争取的。虽说试场上不能取人性命,但少说也得搭着半条命在这儿。
如今她已上了试场,再想救她就是痴心妄想。
红衣那一堆的人团在一起,很快灭了不少人,场上只剩下了十五人,八个人抱团,只要那群红衣服的再击败五个,剩下几个运气好的不用动也能晋级。
就怕他们突然发癫,一次性把剩下的七个人全给击败,只他们晋级八人。
毕竟只要在那一个试场哨声吹响之前,比赛还是在进行的,吹响之后,仍有能力且站立在场上的人晋级。
围在一起的八人未动,静待时机。
站在原地的余清动了动手指,几根细细的白线如捕杀猎物的蛇类一般,慢悠悠静悄悄的在地上前行着。
白线顺着好几个目标的鞋、衣物慢慢向上,目标是他们的脖颈,白线头上隐隐有些光亮,在场外的灯光照射之下显得有些清楚,许是一些毒物吧。
余清倒不是没有灵根,只不过她的灵根是自身恢复系,而且只恢复血液。
也就是说,她的体内有放不完的血,但是并没有办法快速愈合伤口,只是不会因为大量流血死亡。
所以大多数人才会将她视为废物啊。
而现在,她所释放出的白线来源于她本身,是她新的灵根,可能是她前些日子给她的药有了效果吧。
这种白线修炼起来,好歹有些攻击力。
或许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接过侍女手中的食物,又给了些银子拜托她去丞相府传个信,透露一下余清的行踪。
毕竟她是想在这里过夜的,余清可是得早早回府休养生息,免得再出些什么毛病。
又躺会床上,往嘴里抛剥好的糖炒板栗,吃久了实在太渴,就喝点桌子上茶壶中的水。
如今的实时影像中,余清的白线早已轻轻搭在八人的脖颈上,那上面的毒应该也渐渐通过皮肤渗透进血肉。
很快,余清用手上的剑割开了她自己手臂上的大动脉,血液喷涌而出,溅到了不少人。
而被血液溅到的人,皆神色微妙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无一不在奇怪她这一怪异举动。
那些皮肤表面被溅到鲜血同时被白线接触了的人,他们身上鲜血化作血色的线融进了皮肤,那在体内的红线,游走在他们奇经八脉,控制着他们自相残杀。
很快,场上剩下没有被鲜血的四人和余清成功晋级。
白线上加了想是神经类的药物吧,再加上鲜血化成的红线趁人意识模糊掌控身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