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清秋喜滋滋的打扮好,坐上轿子去了李府,可谁知,竟然连门槛都没能进去。也没见到***半面,只得到一封手写的书信和一份礼物。
信上,他的字倒是飘逸好看,只是话却是十分的绝情:清秋妹妹,昨日的事,你不用多放在心上,这礼物算我与你赔罪了。
沈清秋气得把信纸都给揉碎了,什么叫不用放在心上?归根究底,还不是丢不下那个狐狸精似的沈清宁!
她恼火的回到宰相府,噼里啪啦摔碎了不少的东西,唯有那份被她厌弃的礼物却还好好的放着,不曾丢掉也不曾粗暴对待。
墨画看着心惊,又为自家的小姐不平,犹豫之下,爆出了一两句来,“其实小姐,李公子真的不值当为了沈大小姐这般。”
沈清秋砸得累了,坐在椅子上,看过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画道,“太后寿辰那天,墨画不注意看见有个陌生的男子在后门给沈大小姐送了样东西,似乎是个精致的木盒……沈大小姐真的与外人苟且。”
轩辕言那天实在在宫中走不开,让手下的人去赠送,也就是这一次的倏忽,叫人真切的抓住了尾巴。
沈清秋的神情怔愣,缓缓从失望妒恨化作得意和狠毒,“我看这回,沈清宁还能怎么辩驳!如此不知检点,真是丢光了沈家的脸面!”
有了一回的失败,她这次倒是长了点脑子,没有直接告到沈南飞那儿,选择自己先探个真实,让怜儿趁着沈清宁不在意的时候搜寻一番。
怜儿有点犹豫,却是担心被沈清宁为难,毕竟她还在沈清宁的屋子里中伺候着。
沈清秋哼声,“要是拿出证据来,她定会被爹爹重罚,而你的身契又在我母亲的手里捏着,大不了我再安排你回去,你有什么好怕的?”
有了这番话,怜儿就没了顾忌。很快就把那只木盒找了出来,拿到了沈南飞的面前,加上墨画的证实,沈清宁再度惹祸上身。
沈南飞本就对之前***的话有点怀疑,此刻这怀疑落实,他怒声逼问,“清宁,你老实跟爹说,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上次的玉佩,这次的簪子,都是同一个人,是不是?那人到底是谁?”
沈清宁没办法说出,见沈南飞还要把玉佩和簪子毁掉,连忙阻止:“爹,不要!”
沈南飞气得快要爆炸,指着她的鼻子,“你,你,真是我沈南飞的好女儿!你让你娘在天之灵都为你丢尽了脸!伤透了心!”
提到李心,沈清宁的脸色沉下来,却仍然是无法辩驳什么,和九王爷轩辕言的一切,她都必须要好好的藏住。
“爹,女儿真的没做那些事,你要相信女儿。”
她的神情坚毅,说的话更是不心虚不慌张,盯着沈南飞的眼睛。
沈南飞略微动容,抓着手里的玉佩和簪子再次质问,“那这些东西都和***无关,到底是谁把它们送给了你?”
沈清宁无话可说。
沈南飞又是几句,好,好,“既然你不愿意说,就去你娘的牌位前跪着!让她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这次倒是没有罚跪祠堂,太过兴师动众,只让她在屋子里待着不准再出去半步。
怜儿心虚有愧,不敢来到她的跟前,总觉得大小姐的眼神是要杀人一般,沈清宁懒得报复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庆幸这还只是一件小事,没害到她的性命。
“滚。”
她跪在房间一角,察觉到身后怜儿的动静,眼睛都没睁开,冷冷一声。
怜儿瑟缩一下,“小姐……老爷那儿出事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沈清宁猛地起身,质问,“发生什么了?”
怜儿一边解释一边跟在她的身后,原来是李家的人上门商议亲事来了,带着不少贵重的礼物,喜气洋洋。
原本沈南飞还压抑情绪好好的接待着,没出什么差错,谁知沈清秋忽然疯了一样跑出来,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说沈清宁的不是,不知检点,让李家人的脸色都变得分外的好看。
她还觉得不够,还要说出自己和***的那些苟且,被沈南飞一巴掌打得老实下来,委屈的捂着脸哭泣,“爹!清秋难道说错了吗!您为什么要护着她!”
沈南飞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咬牙,“你给我住口,现在就滚回房间里去。”
沈清秋哭喊,“女儿不要!女儿就是要把一切都说清楚!让大家看看沈清宁是什么样的人,她根本就配不上显扬哥哥!”
墨画拉着沈清秋,不停的劝说,也没起到半点作用,甚至还被激动的沈清秋一把甩开,撞在了桌子上,把桌上的茶水撞得泼洒一些,又摔在地上。
场面更显得闹腾起来。
沈南飞气得发昏,站不住摔倒,头上被撞得发肿,沈清宁疾步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她急忙一声,“爹!”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沈南飞头疼欲裂,坐在椅子上才喘匀了气,道,“逆女,逆女,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想要气死我啊!”
沈清宁不与他争辩,李家的人因为这场闹剧早就告辞离开了,怕掺和进这趟浑水,她正好把在场的人都呵斥一通,首先要呵斥的,就是脑子里进了水的沈清秋。以及一旁袖手旁观的蒋黎雪。
“你到底是恨我,还是恨爹?也不是不懂事的弱齿小儿,怎么可以把爹气成这样!”
再转向蒋黎雪,目光冷冷,“再怎么说,你也是沈家的主母,管不好府里的事也就罢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管不好吗?要是爹出了什么事,你们也定不会好过的!”
蒋黎雪母女俩个,见沈南飞脸色难看的样子,即使还有不服,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多吭。
府中的人算是看得明白,别管这主母平时多风光,到底,比不过沈家正统的大小姐。
沈南飞缓了半天也没办法平稳站起来,竟是被气得气火攻心,旧疾缠身,没清明许久,就又昏了过去。
“老爷!”“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