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说:“我就要走了,你可别想我啊,天大地大咱们迟早会再相遇的,说不定那天你修炼有成,比我都厉害了呢。”说到修炼二字的时候,玲儿突然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红色圆状物塞进了张一怀里,并指了指门外边风婆婆的方向朝着张一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即又冲他摇摇头,张一一头雾水又好似明白了一些。
“玲儿,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去收拾?”风婆婆低沉且沙哑的声音从院里传来。
“好,我知道了。这便来。“玲儿屋里大声应道。
片刻,玲儿拿着一个小包裹出来了,“张一一,江湖路远,期待你我下次相遇,保重!”说罢英姿飒爽的朝他抱了个拳,手快放下时变拳为指,指了指他怀里那块玉,咯咯一笑出门而去。张一道:“你跟婆婆也要保重啊,我们一定会再见的!”玲儿头也没回只是冲他摆了摆手,便开门走了出去。他急忙追了出来想最后再送她们一程,跑出来后定睛一看哪还有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死心的他又跑出院子来到大门外四处眺望,还是没有人影。
张一沮丧的回到屋里,想起种种,越发觉得风婆婆跟玲儿不是一般人,突然他想到了玲儿频频暗示给自己的那个东西,他连忙从怀里逃出来看。此物握道手里冰凉细腻,是一块用料极好的红色玉佩,玉佩呈圆形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鸟,向鸡一样的喙子,两条修长的腿,橘红色的翅膀好似燃着火一般悠然的收在背上,九条淡红色的尾羽,血红色的眼睛凭添了几分妖异,颜色越往内圈越重,通体火红,整个鸟像一团火一般。
张一在把它放手心反复观摩后发现它似乎就只是一块普通玉佩,没有任何不同的奇特之处,可玲儿防着风婆婆神神秘秘的给自己又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这块玉佩就是送给我让我留作念想她的个小物件?罢了罢了,想不通就不想了,自己一会可得好好跟老爹解释一下为何自身口吃病这么些年来不见好转,怎的突然一时间就好了,以及风婆婆跟玲儿为什么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忽然离开了。想到这里张一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又得费心思来骗老爹了。
半晌他才慢慢悠悠走进自家大门,透过窗户看着张结巴已经忙碌的在准备晚饭了。张一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你回来了,饭……饭马上就好。”张结巴一看是自己儿子头也不回的道。
“爹,你先别忙活了,我有事跟你说。”张一深色郑重的开口说。
“你……你能有什……什么事,饭……饭桌上说。”张结巴依旧是头也没回的应道。
“爹,你没发现我有什么不一样了么?”张一有意卖弄的问。
听得此言,张结巴终于是转过身来了,只见他眼神上下扫量了张一两圈,发觉自己儿子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一些,感觉他眼睛很明亮,不再跟以前一样浑浑噩噩的,整个人给人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你……你有个屁不一……一样。”张结巴明明看出来了些,但是对着自己儿子说你好像变好看了些,这话他可说不说来,于是只能回敬了张一这么一句。
“爹,你不觉得我说话跟你不一样了么?”张一只好无奈的暗示道。
张结巴瞪大眼睛,眼睛紧紧的盯着张一,“你……你……你好了?”他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啊,我好了,再也不是小结巴了。”张一笑着答道。
“怎……怎会突然就……就好了?”
“是风婆婆医好我的,她在我喉咙上拍了两下我就好了。”张一“老实”回到道。
张结巴撇着眼睛看着张一,“你……你让她也给……给我拍一下。”
“爹,你怎么不信呢,婆婆真的就拿手拍了我一下我就好了。”
“那……那让她也来拍……拍我。”
“婆婆跟玲儿下午走了……”
“去……去哪里?”
父子俩正争论不休的时候,有人进屋打断了他们的声音,“结巴哥,你们家的邻居呢,就那个老婆子跟小丫头一家,我过去找她们不在家。”来人急冲冲地问道。张一定睛一看,原来是张二柱,是大牛的爹。
“大……大牛他爹,这……这是咋了?”张结巴不解的问。
“哎呀,我家那婆娘今天拿着八两银子说有人买了我家的一只鸡,我想哪有这么傻的人,我再三问她,她才告诉我……”随即大牛爹把刚过中午张一跟玲儿去他家偷鸡,最后风婆婆的处理都原原本本告诉了张结巴。
“你……你敢去偷……偷人东西?”张结巴顿时大怒,喝问张一。
“爹,不是那样……我”
“结巴哥,不怪孩子,是那丫头执意要偷,小结巴一直规劝她不听,小丫头偷得鸡后就是因为小结巴让她还回去她不肯,才能被我那婆娘撞见。”顿了顿张二柱又说:“我那婆娘我知道她的性子,是个指甲盖大小的亏都吃不得的人,吵架撒泼最是在行,所以我这才过来想给老婶子赔个不是,她太能胡闹了。”说着他掏出了风婆婆今天给了大牛娘的那一块银子,意欲何为不难看出。
张结巴听完紧皱着眉头才缓缓松开,“孩……孩子说她俩下午就……就都走了。”
“坏了,人家刚搬到村里就让我家那口子这样闹腾了一场,人家不走才有鬼了,坏了呀。”张二柱颇为懊恼的拍着自己大腿说道。
“叔,婆婆一家今天走了是她们另有急事,不是因为婶婶,说不定他们忙完事情就回来了。”张一看着张二柱情真意切不似作伪,也不想他一直因为这个而过于自责,风婆婆神仙一般的人物人家哪会在意这小小一块银子。
“啊,这样那我就放心,她家回来你一定要告诉叔一声,这东西咱可受不起。”张二柱舒了一口气扬了扬手里的银子。随即他又叹了一口气道:“这才完了一桩麻烦事,另一桩还没开始。”
谁知张结巴也叹气道:“是啊,我……我被分到了后……后天,二……二柱,你呢?”
“明天那二十人里就有我。”张二柱闷声闷气的应道。
“爹,张二叔,怎么回事啊,你们在说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