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朦胧,黑影阵阵,伊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可他唯一惊奇的是,在这里的眼睛好似能看到东西!那头顶上一闪忽视的黑影便是!只见那个黑影一会儿从身边穿行飞过一会又自远方疾驰而来,不时的尖锐好似能刺破耳朵的声响吓的伊双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心中惊惧,可不敢言语询问。
这里到处是哪里?父亲呢?师父呢?家呢?我呢?!
突然这个莫名的问题惊住了自己,摊开手看向了自己,自己也是如同眼前晃悠的黑影一般模样!
难道这就是人的模样?可是我曾学过师父摸骨,人体是不可能是如此漆黑一片!
突然惊觉摸向了自己的脸庞,五指刹那从脸上穿过了后脑,伊双瞪大双眼惊恐万分!!
突然条件反射般抬头,一条长柱般的黑影对着自己直轰而下!伊双顿时抱紧头部口中惊惧嘶嚎!
“啊!!呼哈~呼哈...”一头惊醒,尖叫惊恐声从自己口中喷发,伊双喘着粗气双手胡乱的摸着自己的脸庞心中不静逐渐抚平。
无事...原来是梦啊...
“公子?公子你醒了?太好了,你可是足足昏迷了三天了!”一阵匆忙的脚步从外面传来,伊双皱眉父亲师父去哪了?怎么会有女孩儿的叫声,不过听到如此黄鹂般美丽的声音也是让人静心。
“请问姑娘,知道我父亲师父在哪吗?”伊双心中略微思量了一下,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漂亮的姑娘,你叫人小姐吧...人不骂你就好的了。你叫人小姐姐~自己这性格还真喊不出口,索性就叫了个姑娘,人家还公子呢,不正好对着嘛......
“这个不知道耶~人家是在洗衣服的时候在河边看到你昏迷的,我便叫上父亲把你拖回来了。”黄鹂女子想了半天,不知所以,只得低声回应,自己没有发现那估计已经......
“如此便谢谢了!这几日多有打扰实在抱歉,可否留个电话,此事定然重谢!咝~”伊双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可自己的身子骨他也了解,真的稀烂,何况如此重伤能动弹就不错了。
“电话?唉,公子千万别起来,三日前父亲请来的大夫说你的伤没有大半个月是起不来的,而且还要细心调养。”黄鹂女子看到伊双强行起身,连忙上前一把扶住,直到伊双平躺在床才舒了口气。
“呼~姑娘如此心地善良怕是容姿也是闭月羞花,就算比作古之貂蝉怕也是不让三分啊。”伊双心中感叹女子善念,那入鼻的清香丝毫没有那些浓妆香水的反感,而是舒心清神啊!
“人家...人家本来就叫貂蝉...难道古时候也有叫貂蝉的吗?”黄鹂女子听了伊双的话手一顿,小脸一红,一双大眼睛盯着伊双,可又好似害羞故意拿手绢半掩。
可惜了伊双没看到如此姿态,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的,当真是祸国殃民的小妖孽嘞...
“啊?姑娘也...也叫貂蝉?听闻师父说貂蝉是小说中的人物,现世并没有。不过此女生的绝色,一笑一羞都勾人心扉。传言一日夜间貂蝉赏月,可一屡霞光落在貂蝉的脸上,天上明月看其如此不敢与其争艳,连忙召来了一朵雨云躲了起来。”
伊双心想着受人恩惠,夸上几句也是应该,何况这女子心地善良只凭声音就好似黄鹂一般,想必定然不比那传说中的貂蝉差上半分。
“啊~你...哼!不理你了!”貂蝉一双美目盯着伊双,听着这珠光妙语从伊双口中传出,又爱又气。她何曾听到过这样的赞美夸奖啊?连天上的明月都...哼!好油嘴的舌头!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小脸彤红跑了出去。
“什...什么情况?姑娘?貂蝉?喂?”听着救自己的姑娘跑了,还想语气羞答答的?这是怎么了?貂蝉...竟然还有人取名貂蝉...唉,或许真的长得如貂蝉般美丽动人吧。
真是好运,如此女子把自己救了,或许......
“呼...想什么呢?”摇晃着脑袋,心中一惊,自己个瞎子又看不到人家...胡思乱想的,自嘲了一声。
“唉,也不知道父亲,师父怎么样了?”静下心来,想起了当日的情况,满屋的尘烟,指尖都能摸到碎石渣滓,还有那头顶的木梁,自己瘸子老爹的低微呼吸声。
“师父是为老神仙,有大本事一定不会出事,老爹估计被师父救了吧。”心中只能安慰。
“公子醒了?”正心中盘算时,这家的主人来了,刚刚跑出去的貂蝉正一脸羞意的躲在她爹爹的背后。
“唉?是先生救了我吧,嘶,先生大恩恕我不能起来拜谢。”伊双一听便想到了是那貂蝉的父亲来了,想要撑起可身体不行啊...他从小被老道教导自然不会礼数不周。
“公子快快躺下,切勿动弹。老夫被称作任棋匠,当不得先生二字,家中米油不缺,公子安心在老夫家修养便好。”任棋匠声音有些苍老怕是已年过半百,言语亲切豁达大方让只听得到声音的伊双心中安定。
“任老,如此便多谢了。只是不知这里是哪里?今天是几月几号?”伊双告谢一声,道出了心中早已疑惑,之前被貂蝉的名字惊到了倒是忘记问了。
“公子,现在是中平六年春末夏至,这里是江东吴郡。”貂蝉这时在任棋匠背后缓缓,可虽声音美妙字字却击打在伊双心头。
中平六年...江东吴郡...江东...江东...东...吴郡...吴郡...郡...
伊双脑中翁响,好似有大钟敲打身体与灵魂分离,只剩下中平六年,江东吴郡这八个大字在心中回荡。
“什...什么?!”半晌没有言语,床前两人都对视了一眼竟是疑惑。突然床上的伊双发出嘶鸣,语音尖锐充满了不信。
突然脑中一晃,貂蝉...任棋匠......任红昌!!!
是了...!
“貂...貂蝉,你...你是不是叫红昌?”平静了内心,愤力几个大呼吸终于舒平了心中的波动,轻声询问了一句。因为他曾记得老道师父讲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时,貂蝉的原名叫任红昌是个虚拟小说人物,可如今?
呵呵,中平六年,不是应该是两千多年了吗?江东吴郡?这只怕是孙吴的江东地界吧。
“是啊...公子如何知道的?小女子红昌见过公子。”听到伊双询问貂蝉惊讶,小口微启充满了不信,要知道她自生下十四年来不曾出过家门,便是在父亲的棋坊里面也是以小女子称谓从不明姓氏。
“呵呵,呵呵,貂蝉,貂蝉,东吴,江东啊!中平六年?”伊双听到不由得心平了,过了一会口中喃喃,而后转过咆哮。
是了,他们骗我,骗我,骗我这个瞎子看不得真假,欺我听得的言语尽是虚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愤力起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冲出房门。
“公子?公子?你要去哪?”貂蝉心惊,是哪里做错了让公子这般不高兴了?连忙追上前去。
“抱歉,抱歉我要去寻我师父父亲去了,这...这块玉牌便是此次的谢礼了,多谢!”虽心中大呼骗子,可到底人家救了你的姓名,呼出一口浊气,从脖子上取出一块玉牌。
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东西了,他自小戴在身上,小时候磨牙,长大了把玩,师父送的墨黑玉牌。
递给了貂蝉夺门而去。
心中惊恐不安,十八年来他走在街头,除了眼睛不能明示,其他与正常人无二,甚至有些人都觉得他一点儿也不瞎。
可是细看,那半启的眸子,黑白分明,虽不是那种炯炯有神可却感觉有无尽的温柔。不过那温柔定格在那副眼眶之中没有丝毫焦距,他是个瞎子只知道一条路,那条他走了五年的路。
四百五十六步,八百三十一步。
他五年来两点一线,河堤广场还有家。
直行八百三十一步,那是他回家的路,再左拐四百五十六步便能到达。
沿路上他听到有人言语便上去询问,今年是几年几月,这里是什么地方。
结果每一个人的回答都是那么的谎言,中平六年,江东吴郡!
伊双好似疯魔,口中大呼骗子,不信!旁人以为是个疯子也不做理会,反而避开不做麻烦。
一边高呼,一边走着自己坚信的步子,快要临近,嗓子也是嘶哑,身上的剧痛越发显露。
最后一步踏出,转身一推,空无一片,是了,本就不是那两点之处怎么可能找到回家的路呢。伊双满脸颓废,举着双手心中呐喊上天不公,父亲迷失无踪,师父没有半点消息,自己处在一处毫不熟悉的地方,还是在江东?